“没什么大碍吧?要不等夜枫身体大好了我让他跟你一起去探望探望。”程妈妈面带戏谑地扫了一眼宝贝儿子:“去给亲家见见人。”
两人都在一起不短的时间了,麦浅浅只在电话里和麦妈妈麦爸爸说过自己和程夜枫在一起的事儿。他们也都说了好几次,让她把程夜枫带回去看看。
可是现在不是见面的机会,要是她带她回去,不就暴露了自己撒谎的事实了吗?要是两边对上的话不一样那可怎么办?
没想到自己一时用来当做借口的话居然被当了真,麦浅浅赶紧岔开话题:“叔叔,最近夜枫没有去公司,也不知道公司怎么样了。”
“还好,有我这个老头子撑着。”脸上都没有多少皱纹,看起来特别年轻的程父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叔叔还这么年轻,就是再打理五十年都精力充沛,哪里老了。”麦浅浅眨了眨眼睛,嘴甜地道。
程家的人除了程母要跳脱一些,从来不会有人说这些奉承的话,程父都快笑得把八颗牙齿都露出来。
望着欢声笑语的一家人,麦浅浅忽地想起那两个袭击程夜枫的人:“叔叔,那两个人找到了吗?”
只要一天不把他们送进监狱,她就一天不能安心。那两个人就像定时炸弹,一不留神就会给程夜枫带来危险。
为这件事已经连续忙绿了一个星期的程父闻言脸色并不好看,他回道:“找到了。”
“那他们现在在警局吗?要如何判刑?”
“两人都已经死了。”皱着眉,程父道。
一听到他这么说,麦浅浅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这是怎么回事?警察局不是已经介入调查了吗?”
程父摇了摇头:“警察找到他们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死在一间出租屋里了,死因是自杀。”
两个罪犯,同时死得不明不白,警察局也伤透了脑筋。
就算是不怎么接触这些事的麦浅浅,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她不禁握紧拉着程夜枫的手,建议道:“医院里人多眼杂,毕竟不安全,我认为,还是让夜枫回去。”
程家这么大的家族,麦浅浅就不信还拦不住一些居心叵测的人。
她弯腰对程夜枫道:“正好你的身体受了损伤,趁此时间静养也好。”
程夜枫点了点头:“嗯。”他望着眉头已经紧得不能再紧,连眼里都透露出担心的麦浅浅,其实心里想的并不是自己的人生安全会受到威胁,而是不想再让她这么担心。
这样也好,麦浅浅不接戏,自己也不上班,相处的时间多了不少。
于是,对两人的提议毫无异议的程爸爸和程妈妈立即就让助理去把出院手续办了,带着两人回到了程家的主宅。
程家的主宅是一栋特别具有巴洛克风格的两层别墅,铁艺大门上还垂着一串又一串的粉色紫色的花朵,一进去,就是喷泉。
刚才打定了主意要来后,程母就打电话给家里的管家,让他在一楼打扫一间屋子出来,毕竟程夜枫现在身体不便,还需要坐一段时间轮椅,这上上下下的很是不方便。
所以,他们一回来,管家就把推着轮椅的麦浅浅带到了一楼靠近花园的一间屋子。
“这原本是少爷小时候的画室,已经很久没有用了,现在让少爷住进来刚刚好。”
麦浅浅四处看了下,只见天花板上挂着一盏莲花型的吊灯,浅灰色的窗帘用两根绸带绑着,静静地垂在原木地板上。
再过来,就是一张铺着黑色被子的大床和床头柜,还有沙发小桌什么的,看得出来,布置的人很有品味,且还用了心。
麦浅浅满意地回头对站在门外边的管家伯伯弯了眼睛:“谢谢管家伯伯,现在没有什么事儿,您忙你的去吧。”
“是。”已经在程家做了四十多年,六十多岁的管家只凭这一句管家伯伯,就知道这个未来的少夫人是个好的。
像他们这样的人,就算做了再长时间,身上的荣耀也是主人家给的,不会有人把自己当回事。
以前程夫人也带回一些千金小姐回来过,担心程夜枫的婚事,担心他会孤独终老。
每次那些小金千金来,都是管家一手打理的,可是他没有遇到像麦浅浅这样懂事理的女孩子。
而且看麦浅浅的样子也不是出身寒门,身居高位有这种品格,很是难得。心里满意极了的管家对着麦浅浅躬了躬身,转身向客厅走去。
门轻轻一声合上,麦浅浅把手伸向还坐在轮椅上,不怎么能做大动作,怕挣到伤口的程夜枫:“你坐着应该很难受吧,去床上躺一会儿吧,我去给你倒水来。”
边说,她边双臂用力,把程夜枫挪到床上。
突然,她的耳朵一阵湿热,被双唇含进了嘴里。
冷不防的,麦浅浅差点就松了手,她扭头恶狠狠地对程夜枫道:“有没有正经的,这是在家里呢,要是阿姨叔叔一下子进来可怎么办!”
“要是没人就可以?”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程夜枫的牙齿轻轻磨了磨嘴里的软肉,看着麦浅浅敏感地颤抖着身子,他笑得更开心了。
这样的程夜枫麦浅浅还是第一次见到,简直是没下限没节操,她脸颊爆红:“看来你被坏掉的不是身体,是这儿!”
指了指头,不知道自己看起来有多害羞的麦浅浅把程夜枫往床上一放,准备给他脱鞋子和外衣。
没料到程夜枫突然皱紧了眉,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以为是自己刚才那一下伤到了他,麦浅浅忙不迭地问:“是不是我太不小心了,哪儿痛?”
忽地,一双虽然瘦了不少,但还是很有力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腰,将她的身体往下压,两人鼻尖顶着鼻尖,呼吸交缠。
“怎……怎么了?”虽然连那最后一步都做了,但是麦浅浅还是紧张。她不自在地偏过头,舔了舔唇。
“你不用把我当做易碎品,我不是瓷娃娃,也不是纸糊的。”
“我没有。”麦浅浅移开目光,辩解道。
程夜枫的手收紧,唇落在她的唇上:“可你不敢看我的眼睛。”
自从自己出了事之后,程夜枫就发现麦浅浅对自己的态度变得奇怪了起来,刚开始,他并不知道奇怪在哪儿。
因为麦浅浅眼里的爱慕还是那么不加以掩饰,简直就是明晃晃地表现出来,恨不得所有人都看到。
那么,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呢?
直到他清醒的时候看到麦浅浅给自己用湿帕子清理身体时,他才发现症结所在。她对自己的态度,不正像那些第一次得到玩具而不敢用力,深怕弄坏了的小孩子吗?正因为喜欢,才不敢放肆。
正因为她心里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让自己受伤,所以才那么愧疚。
程夜枫知道,别看麦浅浅是一个见到甜点就走不动路,仿佛无忧无虑,大大咧咧的性格,但也有敏感的一面。
以前没有表露出来,不过是没有触碰到底线罢了。而这次程夜枫三番两次地受伤,才真的让她怕了。
然而这还是麦浅浅吗?
在程夜枫的心里,他不该是这样的。他吻了下麦浅浅的唇:“我还是我,是程夜枫,不是什么容易被弄伤的东西,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麦浅浅移开的眼睛没有回到程夜枫的目光上,她低声道:“你不好。”
“浅浅,人这一辈子,没有谁会一生顺遂的。我这次受伤,只是意外而已。”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又钻了牛角尖。程夜枫抬手抚了抚她的眉:“你要记得,我会一直陪着你。”
“……”
两只手臂抱住他的脖颈,麦浅浅觉得,自从看见程夜枫出事,自己一点都不像自己了。
而管家离开房间后准备去厨房看看,正巧,和拿着药的程母撞上了面。
“夜枫和浅浅呢?已经安排好了?”程母问道。
管家道:“就安排在了以前少爷的那间画室里,走进走出也方便,麦小姐照顾得也能顺手一些。”
“嗯。”程母点点头:“那我去瞧瞧,管家你让厨房做点容易消化的吃食,待会儿一起吃饭。”
手里的药都是医院给程夜枫开的,这一盒那一盒的,有一大包。想起医生叮嘱的一天三次,程母看了看腕表,走向程夜枫住的那间房。
她也没想过麦浅浅会和自己的儿子有什么大动作,毕竟程夜枫还伤着不是,所以她直接打开了门。
没想到,居然一眼就看到坐在床上的儿子和站着的麦浅浅正吻得难分难舍。
听到声音,两人的身体都顿住了,尤其是麦浅浅,脸都快红得冒烟了。她推开程夜枫,抬起手擦了擦下巴上的津液,低着头道:“我去问问管家伯伯我睡什么地方?”
说着,闷着头就往外走。
程母哪能就这么让她走了,她拉住麦浅浅,眨了眨眼睛道:“就睡这儿吧,晚上夜枫要起床什么都也方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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