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源呵呵笑起来:“对,你说得对,我这一辈子,高兴的事情还是蛮多的。”
瓦是男:“你常说,最高兴的事莫过于见到了你的儿子源罗。”
提到儿子,照源精神起来。
“当时,他怎么就不叫我爹爹呢?”
五夫人瓦是男支起身,问:“你说什么啊?谁不叫你爹了?”
照源:“我们的儿子源罗啊,我刚见到他时,他就是不叫我爹。”
瓦是男笑笑:“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都要让位给他了,你还惦记着那时的事。”
她捧起照源的左手,抚摸着被源罗咬去了一截的中指:“还疼吗?”
照源:“疼啊,不是手指,是这里。”把她的手,拉到心跳处。
照源想了想:“那时,你进了诏主府,知道我已经有了四位夫人,你为什么不生忌妒啊?”
瓦是男:“这事,你还真没有问过我。不过,我也有一事没问过你呢。”
照源:“什么事啊?”
瓦是男:“那夜,我和你在山溪边之后,我就发誓跟定你了。
不想你一去不回,我的身子一天比一天重。我怕养不活我们的儿子,才跟了五升。
你不会抱怨我吧?”
照源:“怎么会呢?我不是在五升的牌位前给他上香了吗?
其实,我二人谁也不必问谁了,我们都这般年纪了,儿子也就要继位了。
如果相互有什么想法,能过到今天吗?”
瓦是男把头埋进照源的怀里,拱了拱,表示赞同。
火塘边铜壶咝咝的响声,分外清晰,好象这里,除了咝咝声就没有其它声音的存在。
瓦是男:“我一想起儿子眼睛里的凶光,就心里没底,越想越害怕。”
照源:“八成是你看走了眼,自己的儿子,眼里怎么可能有凶光呢?
再说,还有我呢,你怕什么呀。你不是蛮要强的一个人吗?
不怕,我在你身边,有什么好怕的呀?把竹笛递给我,我吹上一曲。”
瓦是男把竹笛递到照源手中,照源调了调音,吹起《江月神韵》。
瓦是男十分喜爱《江月神韵》,照源就特意填上词。
夫妻二人不时放舟江上,一人吹竹笛,一人吟唱,好不温馨惬意。
一曲终了,照源兴致正浓。
贴身奴婢盖泥进屋来加炭和添水。
瓦是男:“什么时辰了?”
盖泥:“四更天了,夫人。”
照源:“今夜觉得格外冷,客人们的屋里加炭了吗?”
盖泥:“诏主放心,奴婢们会把客人照顾好的。”
突然传来大军将辣藤的声音:“启禀诏主,辣藤求见。”
照源大声说:“进来说话。”
瓦是男向盖泥摆摆手,盖泥退出屋去。
辣藤带着一股冷风进屋来。
照源坐直身子,靠在床头,伸出两手,摸索着。
辣藤见状,忙握住照源那粗糙的双手。
照源在辣藤的手背上抚摸着:“你的手这么冷,你是从边关赶回来的吧。
来,快来,坐在我身边,我替你捂捂。”
此时,瓦是男已经下床来,为辣藤倒了一碗开水。
辣藤说:“我在边关收到蒙舍诏传来的密信,信使说,不能延误,也不能转手他人。
于是,我连夜骑快马给你送来了。”
照源:“那快快读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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