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晏没说话,双手撑着脸颊,眼神怪异,像是什么事情想不明白。
最后还是安溪不耐烦,他才道:“妈咪,你说暗影的内鬼会不会跟温若娴有关系,若不然怎么当年我分明弄死了温若娴,她现在突然就出现了呢?!”
对于此,安子晏十分不明白,也闹不懂。
安溪听了忍不住皱眉,她直起上半身,也跟着说道:“傲也说过这其中的关联,但为什么温若娴就独独消失了这么久才出现?”
别说是安子晏闹不懂,就连安溪都闹不懂。
于是很快,两个人就都皱着眉头想着这其中理不顺的事,安溪忘了她要离开这别墅,安子晏忘了他要处理莫凌风安排的事。
这边安溪母子两人正在纠结当中,而另一边温若娴和叶菡两人也在谋划事情。
“安溪回来了?”
听到温若娴的话,叶菡的声音猛地拔高,吓到了她怀中正吸着奶瓶的孩子,即刻大哭起来。
温若娴嫌恶的看了眼她怀中的小孩,然后端起茶杯品了口茶,反正这会儿留着叶菡和她怀里的孩子还有些用,她这次主要回来的目的就是要毁了安溪,多少年都等过来了,还怕这会儿?
等叶菡哄好了怀中的小孩,温若娴这才淡淡的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安溪不在A市,莫凌风也不会在,难道你不想戏早些开场?”
叶菡一愣,然后点点头,道:“自然是想的,但是安溪在会不会不太好收场?”
“要的就是她在!”温若娴冷冷道,“安溪若是不在,这戏我还不打算开了,面对A国成千上万人的指指点点,你说那清高自傲的女人该有什么脸色?别人报仇要命,我温若娴要的是她生不如死。”
如同鬼魅一样的存在让温若娴厌倦了世间的日子,而她唯一所在意的不过是当年毁了她的人,统统还回来罢了,要说狠,就到时候比比谁更狠。
听了温若娴的话,叶菡的脸也跟着恶毒了起来,她心中一直认为,莫凌风从开始就该是她的,而安溪则是出手抢了她的男人,抢了她的幸福。
最后还让她怀了那低贱的佣人的孩子,若不是当她生育时温若娴说这孩子不是别人的,只能是莫凌风的话劝阻她杀了那孩子,如今的她估计得疯了吧。
想着这些,叶菡低眉看着怀中已经熟睡的孩子,心说还真是越来越像凌风,到时候长大了该比安溪的那个杂种还要相似吧。
而一直低着头的叶菡没有看到,温若娴那如同鬼魅的脸正盯着她殷殷笑得瘆人。
“行了,别顾着笑了,你去安排吧。”瞧不得叶菡那一脸美梦的模样,温若娴随口打发了她,后者想着今后美好的生活,一脸心花怒放的去安排接下来的事情了。
而这时候正在别墅中纠结着的安溪还不知道,接下来即将有一场大风波正在等待着她,而这所谓的大风波却是令人哭笑不得,也辩解不得的。
第二天,安溪在莫凌风的怀里醒来。
“我怎么会在这里?”因刚醒来,她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十足的性感。
莫凌风睁眼瞧了眼她,松开手让她脱离自己的怀中,再度闭上眼道:“你在子晏那睡着了,我把你抱过来的。”
安溪嘴角微抽,她在子晏那睡着分明就是要和这人保持距离……
但很快,她就被莫凌风的话题带走了。
“对于内鬼这件事,你怎么看?”
安溪微皱眉头,昨天想不通的事情现在又开始了,半坐起身背靠着床头,安溪陷入沉思。
这时卧室的门被人撞开,打断了卧室里的安静,两人看过去看到安子晏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手中还拿着一台平板电脑。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安子晏捧着电脑爬上两人的床,钻到两人中间,大嚷:“你们看这新闻!”
莫凌风两人凑过去一看,上面的图片是叶菡,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孩,安溪认得,那是她的孩子,不过最醒目的是上面的标题。
——安氏总裁莫先生情人私生子曝光。
随后下面的报道均是关于叶菡与记者的对话,并且还曝光了关于那个孩子的DNA鉴定,上面的父子概率为99%..9……
安溪饶有兴致的看完了整篇报道,然后抬眼看了看莫凌风,发现对方脸色如常,丝毫没有任何的波动,再看看与他相似面孔只略显稚嫩的安子晏,后者脸上满是愤怒。
这一比,就能看出到底谁是老江湖。
“你们竟然不生气?”安子晏愤愤。
安溪挑眉,疑惑:“为什么要生气?”摆明了呢叶菡的儿子根本就不是莫凌风的,别说是看那上面的鉴定报告了,单从面容来说,就没有一处有莫凌风的影子。
她不懂得叶菡凭什么这么信誓旦旦,温若娴的手段还是只是如此?
任安子晏闹了一会儿,安溪和莫凌风如常进浴室洗漱,只是到了浴室,她才纳闷,这时候她应该把莫凌风赶出去才是,怎么就接过这人挤的牙膏呢?
……
这是一座城堡,它庄严,美丽,古老而巨大。
城堡的一处墙上攀爬了茂密的白蔷薇,滕曼被油绿的叶子遮挡住,将这夏日装点得阴郁而清凉。
安溪带着冷笑审视这一座她曾经居住过的地方,此刻,是面前的两人成为了主人,且堂而皇之的将她置放到了客人的身份。
可这样又有什么用呢,她们的局限范围只能够在一楼,二楼的电梯并不开放,更遑论三楼了。
“有什么事?”
没喝叶菡煮好的咖啡,安溪双手交叉放到膝盖上,面色淡淡的看着对面的两人,叶菡,与温若娴。
“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没想到你还能淡然自若,这只是表面还是你根本不在乎?”温若娴抬头,在阳光的直射下,那脸上的伤口更显狰狞。
目光扫向叶菡略显得意的神情,安溪微微一笑:“不是事实的所谓真相,我不明白有什么好着急的,人总归不是为别人而活,A国的舆论难道还能让我夜不成寐不成?”
这话说的倒是不假,这事一出,安子晏着急得都快上火,倒是她和莫凌风两个当事人,每天做他们该做的,对这些舆论从不曾多看一眼。
为此,安子晏几乎要将她念到耳际发麻。
温若娴:“莫凌风的女人还真是豁达。”
安溪微笑,并不认同温若娴这听似为褒实则是贬的话,若说是豁达,她早不应该活得这么疲累,过去的往事如同梦靥从不肯在她梦中消散。
这样的她怎么能称为豁达?
交叠双腿背靠着藤椅,安溪打量着面前与她说话的温若娴,似乎在她的面前,叶菡成了跟班,或许也能够认为,这一次的闹剧是温若娴导演的。
这两人是怎么了?
撂下了那样的狠话,最后只能做出这样可笑的事情吗?
那今天,她们将她约来又想到了什么呢?
“安溪,我要你和凌风离婚,他的妻子本就该是我。”叶菡一脸的理所当然,又有着对未来美好的向往,看得安溪直忍笑。
能不笑吗?
有人做梦不在私底下,这都在人前了。
安溪挑眉:“你有什么把柄能有利到让我愿意离婚?”
叶菡:“难道你今天不是来求我撤销电视上的指控吗?”因为这件事,安溪在人前的形象大减,更让人们对豪门婚姻表示:贵圈真乱。
“你还真是……”安溪说不出口对叶菡的讥笑,随后将目光转向温若娴,道:“说吧,把我叫来干什么?”
事情还真不是叶菡所说的那样。
昨晚安溪接到温若娴的电话,说今天让她来城堡一趟,以当年的事情作为一个了断见面。
听了安溪的话,叶菡惊诧的看了眼温若娴,像是不明白安溪的意思,她迟疑的开口问道,“你约了安溪?”
假若不看温若娴那张可怖的脸,单从她倾身端起一杯咖啡,轻轻呷了口,再微斜了手腕放下这一系列动作看来,分明就是一个闺中千金大小姐的姿态。
但若是配上那宛若鬼魅般的容颜,狰狞的伤口能将小孩吓哭,这对比的反差让人也不禁心中犯怵。
至少这三人中,叶菡是不敢与温若娴对视的,而安溪则是一如既往的,直接忽略了她。
如此一来,三人中,能说得上话的也就只有安溪和温若娴两人,叶菡则像是成为了陪衬般的存在。
自以为是主角的叶菡怎么能这么甘心?
“我说了,我让你离开凌风,带着你的孩子离开A市。”
安溪偏头直视叶菡,她不明白叶菡的那一脸愤怒从何而来,若说在这里,别说是叶菡说不上话,就算是只有她安溪和她单独见面,也轮不到她开口提要求。
更别说,她如今还有一笔账要跟温若娴算了。
“凭什么?”
叶菡冷笑:“凭什么?凭我现在是所有人口中的弱者,你呢,你又凭什么以一个狠毒的女人站在凌风的身边?”
安溪背靠着椅背将掌心贴到冰凉的桌面上,视线盯着白色瓷杯里浓郁的咖啡,握住咖啡泼向叶菡的脸,被她惊叫躲开,但仍不可避免的脏了。
“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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