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雪就是看到这样一个烂醉如泥的楚元歌,他躺在会所的沙发上,手里还抱着一个空了的酒瓶。
她的心紧了紧,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颊:“醒醒!元歌,醒醒!”
楚元歌睁开朦胧的睡眼,认出是赵雪,将手中的酒瓶对她一举:“杰西卡,是你啊,你是来陪我喝酒的?来来,一起喝一杯。”
他又看到一旁的陈君道,眯了眯眼,埋怨道:“君道,你来了怎么不说一声?”
陈君道见他这副样子,欲言又止,只能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赵雪的脸色越发不好,她见一旁有个服务生,就招手让他过来:“请拿一大杯冰水给我。”服务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很快就给端来了满满一玻璃杯冰水。赵雪接过杯子,毫不犹豫地就泼向了斜躺在沙发上的楚元歌的脸上,陈君道吓了一跳,想要阻止也来不及。
冰水的刺激一下子让楚元歌清醒了过来,他抹了抹脸上的水珠,慢慢坐直了身体,盯着赵雪不满地说:“你干什么?”
他站起身,推开赵雪,对不远处的服务生打了个响指:“再给我来一瓶!”
陈君道忍不住了,他冲到楚元歌面前,夺下他的酒瓶扔到一旁:“元歌,你这是什么态度?人家杰西卡大老远地来看你,就冲这点你也不能凶她啊。”
“哦。”楚元歌轻轻一笑,对赵雪说,“也对,我还没问你呢,到底我出什么事了,值得你不远万里的打飞的过来?”
赵雪拧起眉头,不满地说:“元歌,你弄成这样,扶摇就会回来吗?她看到你这个样子,心里会开心吗?”
听到赵雪提到那个名字,楚元歌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痛楚,但很快他就推开了赵雪,继续向那远远避开的服务生打招呼:“喂,我的酒呢?”
赵雪怒极反笑,她于是也拍手道:“好好好,我陪你喝!”
她随手从一旁路过的服务生端着的盘子上抢下了两瓶洋酒,在她和楚元歌面前一人放了一瓶:“来,我们喝,谁不喝完就是小狗!”
说完,她也不顾陈君道的阻拦,抓起酒瓶就朝嘴里灌去。
她的酒量是极好的,但是这时候的赵雪愁肠百结,见到这样颓废、无助,甚至有点堕落的楚元歌,如果说她的心不痛,那是假的。可是更让她心痛的是,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女人。
喝下了第一口,她的热泪就禁不住涌出了眼眶,她赶紧拿衣袖擦了擦。
倒是楚元歌,呆呆地看着赵雪面前的空酒瓶半天,吐出了三个字:“算你狠。”
陈君道和赵雪拖着已经迷迷糊糊的楚元歌出了会所,上了陈君道开来的车,就往楚元歌家里驶去。很快他们回到了楚元歌的家,陈君道把楚元歌扶到床上,就告辞了:“杰西卡,麻烦你照顾下元歌,我得回家了。明天你来我办公室谈吧。”赵雪知道他还要顾家里的事,就点头答应了。
她到浴室去弄条热毛巾给楚元歌擦脸,意外地却在浴室里看到了属于叶扶摇的东西——粉红色的牙刷,欧舒丹的沐浴品,精致的小化妆镜……这一切都摆在它们应该属于的位置,可见楚元歌平时使用浴室也非常小心,绝对不会去挪动它们,希望它们的主人回来时,看到的还是一个熟悉的家。
赵雪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楚元歌从来不是一个细心的人,可是他却能为叶扶摇想到这些,可见叶扶摇在他的心里是多么重要。
她想起他们注册结婚时,她曾经拜托叶扶摇,一定要让楚元歌幸福。可是这么快叶扶摇就让他尝到了痛苦的滋味,唉,扶摇,你为什么这么快就忘了对我的承诺了?
卧室里,楚元歌倒在床上,右手抚着额头,似乎还在因为宿醉而头痛。赵雪叹了口气,走过去,将热毛巾敷在他额头上。
“摇摇,你回来了?”下一秒,她的手腕却被男人有力的大手抓住,一把拖向他的怀抱。那怀抱陌生而熟悉,带着灼热的体温和浓郁的酒精味,他的唇意料之中地覆了上来。
强烈的吻让赵雪透不过气来,也根本没有机会解释,而身下的男人一个翻身,就把她反压在自己身体之下,左手伸进她的衣服,肆虐地抚摸起来。
这个场景,曾经是赵雪梦中的场景。她多希望再与楚元歌肌肤相亲,听到他用低沉而沙哑的嗓音说着甜蜜的情话。然而,她的心中还保持着一丝清醒——他不过是把自己当成另一个女人的替代品罢了,这绝不是高傲的自己想要的。自己必须要尽快结束这种荒唐的事!
她用尽全身力气,奋力推开楚元歌,从床上跳了下来。
“元歌,我是杰西卡!我是赵雪!”她忍着泪,对床上的男人解释。
“杰西卡?”楚元歌坐起身,终于认清了面前的女人是谁。看着衣衫凌乱的他,他的脸上露出歉意,“抱歉,杰西卡,我……认错人了。没伤着你吧?”
“没有。”赵雪掩上衬衫的衣襟,匆匆转过身去,“我去给你倒杯水。”
她的心痛如刀绞,他刚才的举动没有伤害到她,他的道歉却让她很受伤。终究,楚元歌对自己,已经没有爱了,不,也许从来就没有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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