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只是这时候没法儿一件一件的和你说,等你真的入了我们沈家的门,想必是有不少同族长辈愿意跟你分享恒安小时候的那一桩桩诡异的事情。”林竹音用了一个奇怪的词——诡异,可盛炽更想说,更诡异的是沈母的笑容吧!沈远之果然是强大的变异体来着,有这样一对不靠谱的父母,竟然还能长得如此根正苗红……
好吧,原谅盛炽这奇怪的形容词,不过是一会儿功夫,这思维跑的,也着实是到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角度,实在是沈远之这一家人太有感染力。
“行了。”沈远之扯了扯嘴角,脸色一片阴沉,林竹音却是朝着自家儿子挑衅的一笑,就不信有你媳妇儿在这儿,你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
沈远之瞥了一眼笑的开怀的盛炽,看在她母亲让盛炽这么开心的份上,他还是忍了吧!于是任由林竹音扯着盛炽的思绪,一点一点的脱离了一开始的见公婆轨道,不过,看盛炽卸下了隐藏在心底的担忧,彻底与他母亲打成一片儿之后,嘴角也轻轻弯起,似是高冷的楼兰月色与熹微晨光交汇而过,一抹温润,一抹柔和。
“却是认真的了?”沈家父亲看着两个女人凑在一起有说有笑,林竹音更是对盛炽相当满意,言辞之间更是酣畅淋漓,再看着自家儿子眼睛里渗出的浅浅柔和,低声问道。
“你们代表沈家主母的项链都交了出来,怎么,想我后悔还是想阿炽后悔?”沈远之眯着眼睛,有些危险的斜着他。
“别,可千万别,你老子我还想着逍遥呢,这大把的时间都因为你这个不孝顺的撘进去了。”沈父忙不迭的摇头,开什么玩笑,他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沈远之挑了挑眉,他这个父亲从前就是个艺术家,但自小受到的教育却是严肃的军人作风,但大家也知道,军痞,军痞,那股子豪气儿的痞子风倒是让沈家父亲学了个十成十,这文雅风的艺术家混搭上了浩气凛然的军痞风,不可谓这菜谱着实让人把不住咸淡,可谁都没有想到,竟然遇上了林竹音这么个同样混迹在绘画圈子里的女流氓,简直就是一拍即合。
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自桌下握住了盛炽搭放在膝盖上的手,“要我说啊这恒……”正在说话的盛炽话音一顿,随即转首看过去,皱眉,疑惑!
“握住你的手,才觉得你一直在身边。”沈远之的情话总是那么的震颤心扉,谁都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他的不安,梦境那么真实,真实到让他恐惧的地步,所以这些日子里,沈远之粘着盛炽的幅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才会真正擦枪走火,当然也有盛炽刻意的纵容在其中。
要说,沈远之宠着盛炽的时候,盛炽又何尝不在宠着沈远之,相爱本也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哟,这一身鸡皮疙瘩起的,老公,你儿子比你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林竹音递过去一个似笑非笑的目光,意味深长的瞅着沈家父亲。
他干咳了两句,“注意影响,带人见家长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赶紧将人娶了金屋藏娇时刻腻歪去。”似乎觉得自己在老婆面前没面子了,他加重了后面那句话的音。
“不然你们俩儿以为我这次主动联系你们做什么?”沈远之瞥了一眼沈家父亲,那目光有些凉嗖嗖的,二老都知道自家这孩子脾气不怎么好,赶忙岔开了话题,问着什么时候回去C城?
盛炽看着敢怒不敢言只能小声以言语来挤兑的沈家父母,这笑容一个夜里几乎都没有停下来过。
这之后,倒是没怎么耽误时间,许是早有决断,又或者是沈远之被那一句有本事娶了回去腻歪的话给刺激到了,这第二日下午就开始准备离开西藏的事情了。
“阿炽,该面对的还得面对,一直都有我在。”沈远之在飞机抵达C城上空的时候,将盛炽微凉的小手包进了掌心。
“嗯,有你,我放心。”完全接受了沈远之的这份呵护,这没什么不对的,被爱的人呵护着是每一个女人心中最柔软的坎儿。
沈远之归来的消息并没有在如今这个多事之秋掀起什么风浪,甚至许多人连消息都没有得到。
LA最近着实不景气,但公司里的氛围却一家独好,媒体也有竞相报道这一奇怪现象,甚至出现在LA外蹲点的事情,毕竟这偌大的一个广告公司,可也牵扯着许多影视明星的命门。
现在更是在内部闹出了LA要大肆换血的说法,高层正在一个一个审视之中。
这说得好听是高层的那些部门部长组长之类的重新调配,但明白人都看的出来,dark正打算干预LA的‘内政’。
而首当其冲的就是要断了沈远之这个总裁的左膀右臂,到最后再给势单力薄的老大来上一刀,这计划不可谓不好,但谁也没有想到,消失匿迹的沈远之回来了,而且是赶在这个大换血的前夕回来了。
媒体不知道,公司众人不知道,现在他们只知道做好自己手中的工作。
所以对媒体而言,是一手资料,不是没有想过要采访,他们倒是有申请过,但是前台小姐客客气气的道:“对不起,我们LA可是一贯不接受采访的,这可不能因为我们总裁最近不在就可以改变的。”话里话外,可不是透露着他们只认可沈远之这一个总裁,也间接的透露出对这高层的调配并不赞同。
几番口舌交涉下来,前台小姐就这样一句两句的对不起,不好意思,不能接受,所有作者于是也默契的不再多问了,只老老实实的蹲点就好了。
盛炽与沈远之回来的这天,已经几近傍晚,她隐隐有些睡意,沈远之就背着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迈着步子,身后跟着俩儿被使唤的去拎行礼的父母。
回到盛炽的那间公寓里,许是盛炽真的累了,又或者身边人的气息太熟悉,她倒是没有醒过来。
窗外有惊雷声声,天是真的变了。
窗帘在他们离开的时候,他已经着人来换过了,是厚重的暗紫色,配上不失大气的锦缎,衬得整个屋子古色古香,当然换成这个颜色这个布料的原因是因为沈远之注意到盛炽一个人睡觉的时候总是会睡不好,譬如他有时候应酬回来的晚,她就皱着眉,将自己从头到脚裹得严丝合缝,他观察了几次,更合着盛炽的一些习惯猜测出了应该是外头一夜不灭的灯光。
果然,室内暗下来的时候,盛炽的呼吸声更清浅了一些。
轻轻啄了啄盛炽的唇,他这才起身将门给缓缓带上,直至站在门口的时候,他的目光依旧流连在盛炽的身上,久久不移,若不是林竹音咳嗽一声予以提醒,说不得沈远之就该走回里间,搂着沈远之一同沉眠了。
但……有些事情也确实到了该处理的时候。
“恒安,阿炽当真是你今生认定的,我可不希望这么一个妙人儿因为你这样冷漠的性子而被伤害。”林竹音的脸色比之盛炽在西藏认识的时候要严肃了许多,她今生无女儿承欢膝下,所以能够看到这么一个懂事大方又隐隐藏着坚韧的人儿,自然是分去了不少喜欢。
“不会。”沈远之几乎是想都不想的摇了摇头,旋即抬首看向楼上那间紧闭的屋子,眼睛里的柔情连林竹音都不得不感叹,他这一个儿子算是栽进去了,不过栽的好!“妈,今天你和爸先回去兰华街道的别墅,明日我自有安排。”
“嗯,也确实晚了,LA的事情我们也听说了,当真不要家族出面,资金周转不开,这可是件可大可小的事情。”沈家父亲摩拳擦掌,若是能够让自家小子欠自已一个人情,这以后使唤起来才能更加的得心应手。于是,更坚定了他的决定,“要不……老爸老妈以私人名义赞助你。”
“我不缺钱。”沈远之漫不经心的瞅了他二人一眼,自顾自的拨通了萧狐的电话。
“狐狸,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快要被人假公济私到与dark合并成一体了!”要说沈远之满不在乎,萧狐其实更加的不在乎,这公司又不是他的,虽然说当初貌似也有注资,但实在是九牛一毛,时隔这么久远,他都忘了。
“哦?有这事儿?”
“可不,这些天来,巡查的越来越得心应手了,那步子也比一开始从容有力多了,显然已经将LA当做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萧狐似乎在玩什么游戏,键盘和鼠标的点击声响彻在整个电话里。
“这不是你这个代理总裁还没有让他们得逞么?事情结束之后,有福利。”沈远之投递糖衣。
“什么福利?”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沈远之有意卖个关子,萧狐也懒得追究,朋友之间实在是没有必要那般客气。
“不多扯皮条了,你既然回来了,我也该功成身退不是,什么时候回来?”萧狐想着这LA内部可真不好玩,尤其是睁眼看着另一方玩,还不能做出太大的破坏,否则破坏的人哪儿能有巨大的心理落差?
沈远之就是为了让dark飘到天堂上,再狠狠踩在脚底。他懂,但何尝不在期盼着那天快些到来。
说来,他们这几个人自在国外之时就看清了各自的本质,那股子狠劲儿是旁人比不来的。
沈家父母见沈远之已经开始有处理公事的趋势了,自然也就识相的先行离开了。
第二日,沈远之一封请柬送到了盛家二老如今所在的地方,是秘书小姐亲自交的信,亲自交到二老手上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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