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是欠他负他一片真心。若说之前她还能假装不知,可如今,那已改的圣旨,还有这体贴入微的关怀,无不让她愧疚不已。
不想听阿碧多说,让她将饭菜撤去。上官若水抚上自己的肚子,那里面,是她与那人唯一的联系。
师兄死的画面还犹如昨日,她将匕首刺进他胸膛时的声音还犹在耳边,这一段缘分,在这一切发生之时,已然偏离了轨道。这死劫一过,他帝王之运无人能阻,一切只要顺应天命,方得始终。而她,只想将肚子里的孩子安稳生下,再找一户平常人家,托付便是。而巫山一族的死劫,便到她为止。一切,终将尘埃落定!
皇宫里,一个人跪在大殿之外,已有两个时辰有余。殿门缓缓打开,一个阉人从里面躬身走了出来。
“锦王殿下,您还是先回去吧!皇上此刻正在批阅奏折,您还是明日再来吧!”他小心翼翼的说,想来这皇上和锦王怄气,他这下人连带着也是紧张的很,要知道这父子俩虽平日里并未有太多亲近,可这皇上对锦王的厚待可是众人看在眼里的。现下如此剑拔弩张,着实把他们这一群跟在身边的下人,吓得不轻。
“我知晓父皇有事,所以跪在这里等他忙完有空接见便是。”锦王跪的笔挺,仿若没事人般声音洪亮。
见他一脸坚持的模样,阉人觉得这也不是办法,于是回过身再次进了大殿。
大殿上的人侧躺在龙椅上,脸上带着银色面具,慵懒的模样好似沉睡的豹子,那身上的疤痕蜿蜒恐怖,让阉人不敢直视。
“他还跪着。”这并不是疑问句,想来这他也知晓端木锦的性子。
阉人点点头,跪在地上,头垂的更低。
过了良久,久到阉人觉得自己的膝盖酥麻不堪,大殿上才重新又响起了一个声音。
“让他进来吧!你出去。”
听到此话,那奴才犹如大赦,颤抖着膝盖站起来,弓着身退了出去。不久,大殿上再一次传来推门的声音。脚步声在这大殿上缓缓响起,最后在大殿中央停下。
“看来你的主见越来越厉害了,竟然想到找幻橘逼朕改圣旨。”锦皇的声音不怒自威,为帝王之人,身上自有一股锐气,威慑而下,让大殿的氛围顿时压抑不已。
“儿臣知罪。”
“知罪?你知罪还明知故犯,你当朕是死的吗?”“砰”的一声,手掌敲击龙椅扶手的声音。想来这锦皇已然怒极,盯着端木锦眼神阴沉的可怕。
端木锦垂头不语,他并不做任何解释,而这番态度却让锦皇怒极反笑,眼底的森冷竟像毒蛇般阴冷诡异。
“既然种下了因,便记得吃下结的果。据我所知,他的心并不在你的身上吧!”
为帝之术,便是御心之术。此话一出,原本坚定不移的那个人脚下虚晃了一下,虽转瞬即逝,却仍旧逃不过上位之人的眼睛。锦皇眼睛微微眯起,看他的目光里竟不知是何情绪。许久,疲惫的声音在大殿上缓缓响起。
“下去吧!下不为例!”
此话,已然是将这次之事揭过。端木锦盈盈一拜,继而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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