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是在皇甫承之那句需要看眼科中,才意识到刚刚北峰给自己使眼色的。
她把视线从车窗抽离的时候,北峰已经正襟危坐,那姿势看的她有一丝小小的愧疚。
但是哪怕她看到了北峰对自己使眼色,恐怕她也不会回应什么。
更不会去讨皇甫承之的欢心。
这一趟旅程,出门的时候她是开开心心的,可是等到真正来到苍山的时候,她却难掩内心的失落。
因为越野车只能开到山脚靠上的位置,所以很快就停下来。
车门被打开,北峰殷勤的护着车顶,皇甫承之冷着脸下了车。
衣衣好像对皇甫承之的不悦视而未见,很快也下了车。
只是在经过北峰的时候,北峰忍不住拽住了她的手腕,说道:“九号,我再次提醒你一次,爵爷这次带你出来,是为了你。爵爷的性格虽然傲娇冷倨,但是其实很容易哄的,你就不能稍稍的退步一下?”
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失落什么。
虽然一时间不能从皇甫承之身边离开,但是她也早早的就想好了,要不受皇甫承之的影响,准备自己开始学习珠宝设计的。
而且珠宝设计的学习,还是大半需要皇甫承之的支持的。
若是她一直这么执拗下去,激怒了男人,一怒之下取消了自己珠宝设计的学习,那岂不是很得不偿失?
这样一想,她很快就想通了。
冷着小脸儿,对着北峰点了点头。
北峰说这话的时候,早就准备好了被衣衣拒绝。
毕竟之前北峰提醒她的时候,没有一次她是肯听的。
北峰正诧异衣衣的转变,就看到衣衣径直走到了皇甫承之的面前,出其不意的拉住了皇甫承之的手。
北峰惊得张大了嘴巴。
衣衣就像是个跟赌气的男朋友撒娇的小女人,不但拉住了皇甫承之的手,还轻轻的摇晃,带着爱娇求饶的小表情,渴盼的看着皇甫承之。
皇甫承之被看的心口仿佛被无声的软化,可想到衣衣的态度,还是一把甩开了她的手。
这叫她觉得很挫败,可是她却没有气馁,很快就又去拉他的手。
皇甫承之又不耐烦的甩开。
并且嗤的冷笑了一声,“简衣衣,是本爵给你的脸面足够大?胆敢对本爵甩脸子?”
衣衣被他的态度弄得心口一刺,却还是倔强的抬起眼皮看他的脸。
“爵爷,我,我知道错啦。”
看着她咬着红唇,一幅不知所措的样子,他竟然该死的心疼起她来了?
皇甫承之对自己的心软觉得头疼。
实在看她那副愧疚又无助的样子碍眼,索性一把就拖住了她的手。
“闭嘴,别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本爵。”
衣衣被他凶狠的眼神吓住,身体都不由自主的倒退了步。
可是却被男人用力一带,她的脚步踉跄起来,一时绷不住,就摔倒在男人的怀里。
男人单手就揽住她纤细的腰肢。
“笨蛋,连走路都走不稳。”
被这样嫌弃的骂成笨蛋,衣衣小脸儿发烫,气息也有些不稳,差点就要呛回去。
可只要想到珠宝设计的事情还要麻烦他,生生的又把嘴边的话给咽下去。
男人看到她这幅欲言又止的样子,哪里还想不明白的。
知道衣衣之所以肯对自己示弱,也不过是因为局势的限制罢了。
其实她内心深处,还是很想离开自己身边的吧?
这个认知叫皇甫承之心中一酸。
可到底他也没有发作,只是强忍着那种想要发泄的冲动,死死地,狠狠地,攥紧了她的手。
衣衣被攥的很痛,差点飙脏话。
可顾忌着他的身份,只是幽怨的瞪了他一眼。
谁知道皇甫承之竟然因为这一眼,心中腾出说不出的欢喜。
他其实更愿意,看到更真实暴露自己面前的简衣衣。
看着她嗔怒,看着她羞恼,看着她欢笑。
而不是在他面前摆出一副忍辱负重的模样。
手下攥着她素手的力道,不由得松了一些。
就连那紧绷的氛围,也因为男人情绪的转变而为之一变。
衣衣距离皇甫承之最近,所以最先感受到他情绪的转变,有点小惊讶的看了他一眼。
谁知道,这一眼,就撞入到他深邃的仿佛蕴满了柔软的眼睛里面。
他的眼睛仿佛住着一面海,里面全部都是宠溺。
她被看的心口一酥。
爬山的路并不全部都是顺利的。
很快,山路开始变得崎岖,又破败。
石阶不少是破碎的,踩在上面没有多少石阶,衣衣就开始有点喘。
好在两个人的手一直都是牵着的,遇到比较高的石阶,她爬不上去的,男人都是率先上去,接着半拖半拽的拉着她上去。
也许皇甫承之还是在生气,一路上,尽管他拽了她无数次,可是他都没有说一句话。
走着走着,衣衣就觉得腿脚变得酸软起来。
可是男人一直大步流星的朝着山上爬。
加上爬山的这个建议是衣衣提起的,她也不好意思提出休息。
于是就咬着牙强撑着。
北峰和司机一个人背着一个大大的登山包,认命的跟在她们身后。
那么任劳任怨,也没开口说一句要休息。
衣衣就只能忍着,可是脚底板尖锐的痛越来越剧烈,疼的她脸部的表情都开始狰狞起来。
还是皇甫承之偶尔回头张望的时候,看到了她痛苦的表情。
“怎么了?怎么这么一副鬼样子?”
听着男人嫌弃中带着关心的话,她苦笑了下,轻轻对着男人抬起脚,“我的脚有点痛,可能是太久没有爬山了吧。”
男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朝着周围看了看,最后选定了一颗树荫下,拉着衣衣的手,就朝着树荫走去,把她推靠在树干上之后,一把就脱下了她的鞋子。
衣衣甚至还来不及阻止。
她走路了这么长时间,脚底板已经出了汗,一股味道,怎么能被皇甫承之闻到?
她有些羞恼的去推搡皇甫承之的胸口。
“爵爷,我没事,还是我自己来吧。”
她说话的功夫,男人已经又一把脱下了她的船袜,随着他的动作,一股钻心的痛从肌肤上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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