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将军,您果然还是受伤了,梁将军说的很对,您轻伤不下火线又道是您整个人报喜不报忧,好在我们已经预备了很多跌打损伤的药,您用完以后,会好的。”
“红玉呢,现在还好吗?”
“将军啊,好着呢。”一边说,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听到这里,韩世忠这才握住了药末,在两个丫头的帮助下,已敷药。
“为何会败?”
“以前,本将军从无败绩,不过现在屡屡败北,连本将几乎都怀疑起来,究竟是对方过于强大,还是我军过于脆弱不堪一击了。”接二连三的失败,让韩世忠陷入了一种自我的否定中。
“梁将军说——否极泰来,盛极必衰,这一次过来,我们也是有锦囊妙计的,您看看。”一边说,一边将梁红玉叮咛过务必给韩世忠的字条看一看,韩世忠握住了字条,看过了以后,皱眉。
韩世忠握住了字条,看完了以后,这才说道:“告诉红玉,说我很好,让红玉不要担心,现在,我立即会将他们打回去的,争取一些时间。”一边说,一边挥手,让娘子军去了。
韩世忠当晚用过药以后,果然是好了不少,手臂上的伤原本没有什么厉害,经过修养以后,逐渐开始康复起来,痊愈中的他,还是在想,究竟该不该弄险呢,究竟该不该按照梁红玉的做法来……
算了,到了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是该不该做的,现在已经彻彻底底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了,他将那纸张烧毁了以后,将副将给叫进来,安排了梁红玉的计谋,不多时,这副将已经出去了。
“军医,军医,昏聩,还不快去看看将军。将军今日伤口复发,是什么道理。”一边说,一边狂躁的大喊起来,这边,几个军医立即到屋子里面,手忙脚乱的开始诊断起来。
但是他们看到的韩世忠是活灵活现的,是好端端的,不多久不知道韩世忠给他们这些人说了什么,这些人一个一个已经垂头丧气的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到了门口,当着众人的面已经开始叹息起来。
“将军已经不中用了,请诸位准备后事啊!”一边说,一边饮泣起来,众人也有听到的,也有没有听到的,不过一个一个都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将军还好?”有人问一句,这边,军医已经惭愧的低头,“我已经尽力了,已尽力了啊!”一边说,一边哭丧着脸,这边,人们很快都知道了,韩世忠已快要病逝,看着众人要朝着韩世忠的屋子去了。
这边参将张俊立即阻拦起,“不要人心惶惶,人固有一死,要是将军果然是有什么危险,传出去,金军一定蠢蠢欲动的,现在请大家务必将这消息给封锁起来,末将这就请示朝廷,看朝廷的意思。”
参将一边说,一边朝着屋子里面去了,屋子里面的人还好端端的,不过这么一闹腾以后,很快的,这消息已经瞒不住了,不多久,金军这边也是轩然大波,正在篝火旁边喝酒的粘没喝现在心情糟糕透顶。
“娘希匹的汉人,一路打一路就知道东藏西躲,不给我来一个立军工的机会。”
一边说,一边握着旁边的羊蝎子开始吃起来,吃了两口,觉得索然寡味,一脚就将旁边的篝火中还烧着的东西给踹翻了。
“难吃,真正是难吃,难吃的厉害。”是啊,作战的途中,能有什么东西是好吃的呢,现在看到粘没喝勃然大怒,人人都大惊失色。
“将军,要不现在我们去偷袭,您看,他们的帐篷距离我们的并不远,现在过去,乃是……”
“哈哈哈——”粘没喝闻言,立即夜枭一样的笑了,“好,好,不过好是好,现在就去吗?”
“事不宜迟啊,将军。”这边正在和参将聊天呢,那边,已经升起来一枚纸灯笼,是白色的,这纸灯笼逐渐的飘起来,然后就逐渐的消失在了苍茫的夜色中,不多久,对面的阵营中开始击鼓起来。
“啊,三长两短。”在军中,击鼓也是有定数的,打仗的时候,鼓点比较密集,并且一鼓作气,等到打仗完毕以后,凯旋归来的时候,是五声间不容发,这种鼓声……
三长两短,是说明遇到了什么噩耗,这么一来,他的面容紧绷,手中握着的羊蝎子落在了草地上,“这是什么意思,白色的灯笼。”粘没喝并不不是十分清楚,不过一个参将已经过来。
“末将看,一定是死了什么重要的人,让人去探听一下。”一边说,一边已经安排细作过去查看了,不多久,这细作已经回来了,一个头就磕在了旁边的草地上,“啊,将军,真正是长生天保佑,这个韩世忠,死了啊,死了。”
“死了?”粘没喝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的,聪明一世的韩世忠会死,但是很快的粘没喝已经笑了,看着自己身旁的雕翎箭,“是啊,这金剑雕翎原是我准备好的双保险,他死了,只是没有死在我的手上,哎。”
“将军,虽没有死在您的手上,不过现如今也真正是到了我们的好机会啊。”一边说,一边微微的笑了,这边粘没喝眯缝眼睛,想了很久很久以后,这才一笑,拍一拍膀大腰圆的身子。
“好,好,现在就行动,就现在就现在啊。”一边说,一边到了自己的屋子里面,已经开始披挂起来。
另外一边,韩世忠早已经转移了。这里,他们已经将粮草以及很多可以转移的东西全部都转移了,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朝着前面的一个城池去了,后半晚上,另一个城池的武侯跟着也是迎接了过来。
“啊,将军,您来了。”武侯一边说,一边迎接韩世忠,看到韩世忠身体的的确确是大不如前,武侯惊讶的很,究竟粘没喝是何许人,这样子厉害。
传说中百战百胜的常胜将军韩世忠,到了粘没喝的手中,居然失败了那么多次,“不要声张,很快我们就要胜利了。”
“将军啊,您都已经到了这里,还谈什么胜利与胜利,您先将养,末将让人去给您准备吃的东西。”这里已经是苏州,距离临安还有最后一个驿站,现在,终于到了人心惶惶的时候。
不过韩世忠的到来,并没有让很多人知道,人们也并不清楚,韩世忠已经来了,武侯唉声叹息的到了小厨房,亲自给韩世忠准备了好吃的东西,这边,韩世忠一边吃,武侯一边与韩世忠聊天。
聊到了目前错综复杂的朝局,料到了梁红玉,料到了韩世忠如何如何保家卫国,料到了朝廷已经分风雨飘摇,现在已经多么的无可救药,诸如此类的,很多很多。
现在,韩世忠的心跟着也是皱缩了一下,很久没有到帝京去了,原来一切的风云变幻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激烈不少,“隆祐太后已经俨然成了帝王,对吗?”
“有梁红玉将军帮助隆祐太后,暂时帝京倒也是没有什么让人畏惧的,现在秦桧的夫人与孩子还在帝京,秦桧不会轻举妄动,梁将军据说现如今已经在操练水军,到了这边,祝您一臂之力。”
“哎,哭了红玉。”韩世忠一边说,一边叹息一声,“其实,本将军离开之前,红玉已经身怀六甲,现在孩子已经两个月了,但是红玉还是要上蹿下跳,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将军真正是舍己为人,末将敬酒一杯,请将军放下心来,这些鞑靼就是厉害,毕竟也没有我们汉人厉害,您放心就好,放心就好。”武侯一边说,一边看着韩世忠。
“将军这是返回去?您的手臂受伤很是严重啊,这射人先射马的事情,到底这草原人还是深谙其道。”一边说,一边叹息一声。
“我没有提防,”韩世忠喝一口酒水以后,又道:“粘没喝就简直力大无穷,不是一般人可以对抗的,现如今,我已经拼尽全力,这是最后一战。”他这么说,握着酒杯看着酒杯里面透明的酒液。
“将军还有最后的一战。”
“你以为我过来是做什么,红玉说,有一种胜利叫占领,有一种失败叫撤退,我相信,今晚你就会明白的,武侯。”韩世忠煞有介事的说,这武侯看着韩世忠,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要说这是最后一战,为何韩世忠目前偏偏在自己这里,要是说这不是最后的一战,为何韩世忠沾沾自喜的告诉自己这是最后的胜利,武侯不清楚了,不过还是握住了一杯酒。
“我有一杯酒,可以慰风尘,将军远来辛苦,为了这最后的一战,请将军满饮此杯。”一边说,一边敬酒。
其实,武侯是不清楚的,这时候韩世忠已经有了一个计划。此刻的军中,人人已经去了,还有一部分武装,这剩余下来不多的人,早已经也坐好了撤离的准备。
这边粘没喝听说韩世忠已经病故了,立即准备过来看一看,因为是夜晚,他带着自己的军队很快已经朝着这边来了,不多时,马蹄声中,已经到了。
果然看到军营里面一片愁云惨雾,白色的帐幔与灯笼已经比比皆是,不过有什么不对劲,他仔细的看了看,还是没有看出来所以然,到了那军营中以后,他这才发现,这营盘里面已经人去楼空。
他有点儿微微的惊骇,旁边的军师已经看出来情况不对劲。立即提醒一句——“将军,将军,可立即撤退,这里不对劲,恐你我中计就不好了。”一边说,一边准备撤离。
这边,粘没喝虽然也是觉得奇怪,不过毕竟到了这里,还是好奇心战胜了自己的求知欲,指了指旁边的中军帐,“显然,他们离开的匆匆忙忙的,不怕,不怕啊,呵呵。”
“让本将军到敌营中去看一看韩世忠究竟是死了没有啊,哈哈哈。”一边说,一边朝着前面的位置去了,伸手,用力的将那中军帐的门帘打开,屋子里面乌烟瘴气的,黑洞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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