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本官会给您赔偿的,您稍安勿躁,喝杯茶,压压惊。”说喝杯茶,但是这桌上的茶具不翼而飞的不翼而飞,四分五裂的四分五裂,哪里还有丁点儿的影子啊,红玉的眼睛看着前面的位置,看着满目狼藉。
看着看着,拉扯了一下还在寻找茶具的秦桧,“好了,出门去,这里碎了这么多的东西,看您这猴子戴手套毛手毛脚的样子,倒不要跌跤是正经,出去出去。”这么一来,秦桧只能跟着红玉出门去。
“不知道这刺客是什么样子的?”秦桧暗暗的吃惊,看起来隆祐太后已经动手了,到底雇佣梁红玉不吃亏,自己倒是堪堪躲过了一劫,红玉立即瞎编乱造起来,骗别人,红玉不会,也不能。
骗秦桧,梁红玉这里是舌灿莲花一套一套的,红玉立即说道:“这人啊,倒也是形象鲜明,穿着一件白色的夜行衣。”
“夜行衣,有白色的,下官刚刚记得您说是黑衣人。”
“是啊,黑衣人是黑衣人,不过人今天穿着白色的衣服,不然还怎么着呢,我会骗你不成,这黑衣人啊,穿着白色的衣服,佩剑呢是一把前朝公孙大娘用过的铁剑,看起来倒也是一个陌上公子世无双的模样。”
“世家子弟也……”秦桧有上当受骗的感觉,“也做这样鸡鸣狗盗的事情?”
“谁说杀手就一定是大胡子来着,我看到的就不是,我少时将杀手给擒拿下来,您自己掀开他的面纱,看一看是不是什么世家子弟,这个是您的事情了。”
“哦,是了。”秦桧虚耗了一怔,唯恐有人从天而降,飞剑取自己的项上人头,连走路都战战兢兢起来,红玉看到秦桧这样子,倒也是觉得恶作剧很有成效,立即让人护送秦桧上朝去了。
秦桧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家真的就有了那样多的贼人,幸亏有红玉,不然昨晚自己的人头不是已经不翼而飞了。
今日,秦桧还是与往常一样,稀松平常的上朝去了,秦桧好像故意不说自己的家眷在帝京的话,又好像此事是彻彻底底不存在一样。
早朝开始以后,奏事的官员已经一个一个上前,开始奏报起来,隆祐太后垂帘听政,原本是个厉害角色,听每个人奏事,不过是刚刚一个开头,已经知道要说什么。
“孙大人不必要说了,什么宰辅,在我朝中,宰辅只能有两个,何曾有三宰辅。退下,此事往后休得再提。”原来,看到隆祐太后这边已经做大,不免有人不放心起来。
现在的宰辅有两个,一个是朱胜飞,一个则是晏殊。这两个人,都是真正文化人起步的,对于兵权与政变比较敏感,至于这两个人唯一的好处是什么?
则是这两个人都比较好控制,无论隆祐太后这里是揉圆了还是挫扁了,这两人对隆祐太后无不百般逢迎,并且也是真正倾心吐胆给隆祐太后服务的。
现在,凭空里有人想要将自己的力量渗透到中枢来,此事是无论如何都不可以的,隆祐太后的脸色变了,手轻颤了一下,已经屏退此人。
这人倒不死心,心道,既然是已经提出来,并且既然已经得罪了隆祐太后,何不就此事好生谈一谈。
“太后娘娘,自古以来,这宰辅都是三个人,三个人齐心协力,又道是三足鼎立,我大宋才可以长治久安啊。”
“宰辅与大宋长治久安有什么必要的联系不成?”隆祐太后生气了,手已经握住了珠帘,顷刻之间就要从珠帘中出来了,但还是忍耐住了,说了“垂帘听政”就“垂帘听政”现在这一刻……
隆祐太后忽而感觉自己好像是武则天上身了一眼,但还是按捺住了心头的怨毒与愤懑,不多久,旁边的几个人跟着也是跪在了那里,隆祐太后终于忍无可忍。
伸手用力的打开珠帘,水晶帘晃动了一下,众人先看到一双白皙细腻的手掌,然后看到的是一喜正宫红的衣裳,接着看到的则是隆祐太后那不怒自威的一张脸。
“哀家这里,连国家大事都不能决策了吗?需要你等这样子催促哀家,可见是心怀不满,既然是不满,何不明里说出来?”隆祐太后这么一说,人已经柳眉倒竖,瞪圆了眼睛。
这女人还是不好惹的,刚刚那孙大人明明知道现如今的朝局已经乱了,只需要杀了这个女人,只要拥有足够的兵力,自己就可以……
而这孙大人也是清楚的很,隆祐太后现在已经控制了秦桧,蔡京还有高俅的家眷,这三个人是不敢轻举妄动的,既然如此,要是自己动手,自然是会得到这三个人的支持。
要是动手成功以后,将这三个人的家眷给解救了,秦桧还不感激涕零,到时候,自己做这个帝王不是名正言顺,况且隆祐太后牝鸡司晨已经很多人都不满意了。
再讲,红玉现在想要进京已经不是那样容易,最主要的,韩世忠现在也是去对付夷狄了,那么就是自己起兵造反最好的时候,他几乎已经将今日朝堂上会发生的一切都想过了。
包括现在隆祐太后会暴跳如雷的从珠帘中出来,现在,自己身后也是陆陆续续有十来个人开始下跪支持自己。
有十来个人自然是远远不够的,不过这十来个人身后的庞大军团其实不容小觑,这么一想,他的腰杆子也就笔挺了不少,居然站起身来。朝着金銮去了,“放肆,你要做什么?”
“下官要做什么,您难道不清楚吗?下官想要问问你,皇上现在究竟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皇上病重,不能料理朝政,此事诸位分明是一清二楚的,现如今又是问东问西,莫非诸位以为哀家已经杀了皇上不成,这弑君的事情,不是诸位的如意算盘吗?”
这么一说,众人都一惊,暗道这女人好生厉害,虽然已经形格势禁,好像并没有一分一毫的畏惧似的。
“下官今日过来,其实不光是为了宰辅的事情,下官想要与同僚票选一下未来的帝王,你一个女流之辈,这样子霸占朝政,是不成的。”
“哦。”隆祐太后笑了,没有人发现,此刻,她的手轻轻摁住了旁边桌上的一个按钮,也是没有人发现,此刻她的脚在金砖上不紧不慢的敲击了三下。
这是命令,不远处,有一个内侍监偷偷的乜斜了一下这里的场景,已经带着一个阴测测的笑涡去了。
这孙大人看到隆祐太后完全没有畏惧的样子,也跟着阴沉沉的笑起来,“自古来,这牝鸡司晨的事情就没有好结果,你难道忘记了武则天的后果?”
“则天女皇不过是败在了自己的手上而已,你以为她真的是败在了阴谋中,再说了,不哀家可不是什么武则天。”一边说,一边用力的皱眉。
“虽然不是武则天,不过您的行事作风,俨然是有第二武则天的意思,现在,下官就代表今日的衮衮诸公说一句公道话,这位子您是让还是不让呢?”
“什么位子不位子的,大人说话好生难听,吓坏了了我一个弱女子,这为止原本就是皇上的儿子的,众人都知道,皇上现在龙体抱恙,不然我一个弱女子怎可以这样子把持朝政,这可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呢。”
“太后好一个不得已而为之,既然如此,下官要做一件事情好像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一边说,一边已经上前一步。
说时迟,那时快,手中已经掣出来一把明晃晃的牛耳尖刀,就那样横亘在了隆祐太后的脖颈上,白皙的脖颈映衬那惨白的刀锋,隆祐太后好像没有一分一毫的畏怯似的。
已经淡淡的一笑,“您真是要做什么?”
“妖后,你的气数已经到头了,现在你不束手就擒难道等着天打五雷轰不成?”这么是一说,隆祐太后已经闭上了那大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一切进行的那样的顺利,顺利的好像已经有点儿变态了。
秦桧看着隆祐太后,分明看到这女子嘴角有一个淡淡的,淡淡的微笑,这不是视死如归,而是胜券在握啊,但是明明这女子已经让人给控制了,那么,这女子为何还可以这样轻而易举就笑出来呢。
或者说,她早已经就想到了这些事情,那么这女子的神机妙算又是多么的厉害,那就更加是让人不可思议了。
孙大人开心极了,一边笑着,一边已经用力的将匕首朝着隆祐太后的脖颈子去了,奇怪的是,这匕首在用力的时候,好像隆祐太后脖颈子上的肉忽然之间就变成了石头一样,这真是奇怪。
他无论怎么样用力都不能伤害这女子的一根毫毛,这不禁让他急促起来,难道这女人果真是天命有归连老天爷都在暗中保护这女子不成,孙大人汗流满面,众人看到孙大人这样子,知道情况有变。
“这,这不可能,不可能啊……”
他昨晚分明是自己亲手磨刀霍霍的,并且杀鸡一只用来证明刀子的锋利,但是今日呢,居然完全没有任何的作用,这女人的脖子为何会忽而之间就变得坚不可摧起来。
“大人这是在与哀家玩笑不成,还是大人的匕首不是十分锋利呢,哀家现如今已经闭目等死了,大人不是说哀家牝鸡司晨,还说哀家后果不会很好,现如今哀家也是想过了,既然是如此,就请大人好歹成全了哀家,请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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