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郁顾沂晋》第190章 他的国籍至今为止是个迷

    有一个词叫做“刻意。”
    有一个词叫做“适得其反”。
    有一个词叫做“演砸了”。
    当洛郁第二天早上顶着脖子上的吻痕出现在顾母面前时，她便有了这种感觉。
    “婆婆大人，早。”
    她笑得尴尬，企图以“娇羞”来蒙混过关。
    王玉芝见她今天竟然和顾沂晋一起下楼，有些讶异地多看了她几眼：“你怎么这么早就起了？会不会太累？”视线的焦点，最终停留在她的脖子上。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她脸上的震惊可谓不小。
    洛郁解释道：“今天会举行顾氏鲛人无泪珠宝品牌在MK专柜的上架仪式，我必须得陪着沂晋过去一趟。”此次巴黎之行的主要目的，便是这个。
    虽然因为顾沂晋公私不分的缘故，她已经被迫休了好几天假了，但她可不敢本末倒置。毕竟她可是有职业操守的。
    不过，为什么瞧着婆婆大人越来越灼热的眼神，她这么不自在呢。
    “婆、婆婆大人？”能不能别一直盯着她的脖子看啊！
    看来待会儿得用遮瑕膏好好遮遮，再系一条丝巾。还好带上了丝巾，那条中国风的刺绣，搭配中国风旗袍怎样？应该不至于太突兀。吃完早餐赶紧去换上……
    这边洛郁手脚都有些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对面的王玉芝看了一眼在厨房忙活的自己儿子，压低嗓音道：“郁郁，你这脖子上的痕迹，真的是沂晋他弄上去的？你老实告诉我，你们两个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怎么可能会这么巧？
    她昨天还觉得不对劲，这小两口情到深处怎么可能在身上连个吻痕都没有。今儿个醒来他们便让她见识到了所谓的吻痕。
    更甚至这位置还那么明显，那么……让人浮想联翩。
    想让她不怀疑都不行啊。这分明就是故意，纯粹是为了杜绝她的怀疑才会制造出来的吧？
    顾母不愧是职场上的精锐，练就的火眼金睛渗透入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洛郁企图装傻：“我……我让他别弄的，他非得用那么大力。这下好了，婆婆大人你一眼就看到了，其他人肯定更加会乱想了。不行，我得赶紧想法子遮遮去。”
    也不管顾母的神色，急急忙忙便往楼上跑，十足十一个害羞不已的小女人。
    哒哒哒，是往楼上疾奔的脚步声。
    等到上了楼彻底躲开了顾母探究的视线，洛郁才心慌意乱地抚了抚自己砰砰乱跳的胸口。
    这演个戏而已，居然演得那么让人心跳加速。
    昨儿晚上被顾沂晋吮咬的时候就是如此，今儿早上被婆婆大人追问的时候也是如此。
    再这样下去，她严重怀疑自己会不会也将这一切当成了真，陷入这作假的演戏生涯中。给自己一丝半点的希望……
    不，不能。
    这一切都是假的。
    她不能让自己陷进去。
    *
    楼下。
    “哎，你……”
    王玉芝还待说些什么，便被从厨房出来的顾沂晋打断：“您这又是做什么？连您儿子儿媳这点闺房小隐私都不放过？”
    顾沂晋将顾母指名做的两份馄饨分别放到了她和另一个位置上。随即又回了厨房，将自己的火腿三明治和牛奶端了出来。
    “儿子，你，你和你媳妇她……你们两个……”
    顾母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一时之间没有组织好语言。
    “我们两个感情很好，您别胡思乱想。”顾沂晋打断她，从厨房拿了两个勺子放到两份热气腾腾的馄饨碗中。
    “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觉得有些事情真的能够瞒得了我？”用勺子搅动着不断升腾的热气，顾母舀起一个馄饨，却并不急着吃，“这些天特意在我面前演戏，是怕我一个刺激之下身体承受不住？”
    王玉芝的身体并不是如同表面那么好，曾经便因为差点送医院不及时而丢掉一条命。
    胃出血。
    往轻了说，经过正规治疗很容易痊愈，但饮食及生活上得多注意。
    往严重了说，死亡率高达10%。
    许是那段和顾扬驰的婚姻让她心力交瘁，再加上饮食不正常，偶尔还喝酒，所以她不可避免地得了胃出血。
    好在最终救回了一命。
    值得一说的是，那一次，顾扬驰依旧在为着他的顾氏集团的生死存亡而各种忙碌，甚至连她出了事都没能第一时间赶来。
    作为夫妻，经历了那么多年的感情纠葛，许是当初的爱情最终被岁月磨平了棱角，王玉芝再也无法像当初那样任由自己对着他使着小性子。
    她想，在他的心目中，她的地位恐怕永远都不及他的公司重要。
    所以，她最终还是逼迫自己做出了选择。
    以她的病为由，两人最终签下离婚协议，分道扬镳。
    她想要的是一个能够在她生病时嘘寒问暖，能够和她相互扶持的男人。而不是一个一味为了钱不要家，为了钱不要她的男人。
    他既然这么忙，他既然永远都只是将她和她的儿女放在第二位，那么她便成全他。
    离婚后，她毅然决然地办理好各项手续飞往法国。
    至于为什么会选择法国，顾扬驰恐怕永远都不会知晓，那不过是为了圆他们当年的那一场年少轻狂。
    那场错过的蜜月，他投入在了疯狂的工作中。而他们那个探索浪漫之都的蜜月，伴随着永远都忙不完的工作，伴随着她的怀孕、生子，伴随着抚养孩子、工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那个错过的蜜月永远都没有机会践行。
    所以离婚后，为了圆自己那犹如梦幻般的破碎婚姻，圆当初的那一场荒唐，她来到了巴黎。
    起初也没有移民的打算，可一复一日穿梭在各种不同的国家和城市间，她发现，她喜欢这个城市的安静与浪漫。
    不想回到国内去缅怀自己的伤心，所以最终选定了巴黎。
    *
    顾沂晋对于自己母亲的身体一直都比较关注，他也时常叮嘱家庭医生定期给她做诊断。
    上了年纪，身体状况便马虎不得。
    一个疏忽的小问题，极有可能便会成为悲痛的来源。
    他母亲这一生，最大的不幸是认识了工作狂的父亲。以至于陪着他积劳成疾，郁郁寡欢。那一次的胃出血只是她身体垮掉前的警告，却容不得他不上心。
    他必须杜绝任何让她再次受刺激的消息。
    所以，和洛郁的婚姻，他并没有打算和她坦白。
    可如今，她却主动说出了她根据观察所了解到的一切。
    顾沂晋不免轻叹一声：“妈，有些事我知道瞒不过您。如果您真的能够承受得住，那我愿意向你和盘托出。您当真愿意听？”
    儿子突然这么开诚布公了，顾母反倒是有些不自在起来。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却一点都不高兴。
    一心期盼着的儿子就这样泡汤了，就这样被证实是虚假的产物，一切都是做戏，让她怎么受得了？
    如今，她是根本就没有兴致听顾沂晋讲什么真相了。
    “算了，你还是什么都别跟我说，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吧。好歹我不知道的话郁郁还是我的好儿媳。”
    这会儿，顾沂晋不知自己是不是该提醒她，从法律上而言，洛郁确实是她的儿媳。
    这一点，并没有作假。
    “馄饨都凉了，你媳妇怎么还不下来？你赶紧去催催。”
    话锋一转，王玉芝已经转移了话题。
    很显然，得知了自己猜想到的答案之中，她已经在排斥这个答案了。
    顾沂晋见她如此，便放下用到一半的早餐：“好，我这就上去催催。”
    “等等。”
    顾沂晋顿步，等待着母亲大人的吩咐。
    “就是……别让她知道。”
    别让洛郁知道什么呢？王玉芝没明说，顾沂晋却知晓。
    “好，我不会告诉她。”
    闻言，王玉芝这才放松下来。如果真的让洛郁知晓了她已经知道了两人在演戏，那她不配合演戏了怎么办？
    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媳妇，没有了的话已经够可惜了，没道理连享受一下都被彻底剥夺吧？
    所以，还是假装她什么都不知道吧。
    也许这小两口假装着假装着就能假戏真做了呢？
    当然，她的希望是美好的。不过她也知道，自己这个禁欲系的儿子根本就靠不住。想要让他假戏真做，简直就是难比登天。
    真是可怜了她这些天给他准备的汤了，实在是太浪费了。
    这几天他是怎么解决需求的？难不成是自己动手？
    一想到自个儿子因为一碗汤虚火旺盛，不得不用自己的手解决，王玉芝女士脸上的神色突然之间就格外荡漾起来。
    能让自己向来神态自若的儿子做出这种事情来，她这个做人母亲的是不是算是功德无量了？好歹打破了他表面的禁欲面具了。
    嗯，再接再厉，必须得再接再厉。
    晚上还是接着熬汤吧。
    *
    今天的鲛人无泪珠宝上架仪式定在MK最具有影响力的一家市中心门店。
    顾氏的其他人已经先赶了过去，洛郁则跟随着顾沂晋以压轴的方式出场。
    原本顾沂晋是有意让顾母也出席的，毕竟她无论是他母亲的身份还是GY分公司的前任CEO身份，都有资格参与。
    不过王女士直接拒绝了。
    理由么，很简单，不想这么张扬地抛头露面。
    对此，洛郁暗暗吐槽。如果婆婆大人真的不想抛头露面，那去大学里充当什么特邀嘉宾给人家lecture，又算是什么？
    所以么，标准是人定下来的，婆婆大人给她自己定下的标注，还真是够摇摆不定的啊。
    “刚刚我上楼换衣服的时候，你和婆婆大人在楼下说了些什么？她有没有问你吻痕的事情？你有没有一不小心穿帮露馅？”
    开车的是顾母专用的司机，洛郁仗着人家听不懂汉语，和顾沂晋用普通话交流着。
    原本假寐的男人睁开眼，瞧了一眼旁边坐着的略显聒噪不安的女人。
    今日的洛郁穿了一件中国风的长款修身盘扣旗袍。山水意蕴，淡雅出尘。裙摆一路开叉到脚踝的位置，不经意间便可以窥见里头无限的风光。
    可这样的风光，非但不会让人觉得媚俗，反而会让人觉得无限的古韵风采。
    她端庄而坐，双腿并拢。手上拿着手袋，就这么静静地至于双腿之上。
    这样安安静静坐着的洛郁，和她嘴上的喋喋不休，完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顾沂晋不免多看了她几眼，尤其是在她脖子上的丝巾上。
    “违和感太重，还是把它去了吧。”
    谁让他提什么丝巾的？她现在问的是婆婆大人的问题啊。
    不过……
    “这丝巾真的和旗袍不搭？”她有些懊恼地朝着他开炮，“你昨晚非得种什么草莓，现在可好，印子虽然用遮瑕膏遮住了，但明眼人一瞧还是能够瞧出来。不这么用丝巾挡住的话根本就行不通。”
    “所以，是我的错了？”
    洛郁丢给他一个“这还用说”的眼神。
    这不是明摆的事实嘛，如果不是他非得一言不合就吻上来，她至于今天这么狼狈吗？尤其早上面对婆婆大人的时候，各种心虚各种怕露陷。
    “那又是谁拿着一套情趣内/衣裤暗示我来着？”
    “我暗示你？暗示你什么？”这不是贼喊做贼是什么？
    “那样的几块布料，你觉得是暗示我什么？”
    瞬间，洛郁脸上充血：“谁说是我暗示你的？是婆婆大人好不好！我也是受害者！我还肉疼地被迫自掏腰包了呢！”
    偏偏，顾沂晋就这般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一副看她如何撇清关系的模样。
    那表情，还真是欠扁啊。
    洛郁索性不说话了，闭上眼，懒得理会。
    车厢内的气氛一下子静谧起来，似乎连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许是闭上眼的缘故，洛郁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旁边人的气息。他今天为了以示庄重，特意喷了一点法国人极为喜好的男士香水。很淡的味道，就那么淡淡地流转在鼻尖。
    她有心想要将它给摒弃在外，偏偏就是萦绕在周身，根本挥之不散。
    不得已，她睁开眼打算降下车窗，驱散属于他的味道。
    结果刚一睁眼，她便被入眼的一幕吓了一跳。
    男人放大的俊脸就在她的上方，而他就这般与她面对面，两人靠得极近。似乎只要他稍稍一俯身，便可轻易攫取住她的唇。
    四目相对，两人的眼中有着彼此，漆黑的眼眸，就这么一瞬不瞬地互相对望着，似乎要瞧清楚对方的心思。
    “你、你……你做什么？”终于，洛郁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质问起来。
    俊脸划过一道浅笑，顾沂晋薄唇微动：“帮你调整一下今天的着装。”
    极为自然地说着，他的唇一开一合间，气息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喷洒在她唇畔。
    那么近的距离，几厘米的间距，那四片唇轻易就能紧密无缝地贴上去。
    可他偏偏没有任何逾矩的举动。而是……真的如他所说，开始替她调整所谓的着装。
    脖子上的丝巾被他给摘了下来，他将丝巾拿在手中把玩了一番，这才好整以暇地将其系在了她的手腕上。
    这样子，确实是不违和了。
    可她脖子上的吻痕怎么办？
    洛郁无声地质问着他。
    此刻，顾沂晋的视线一点点靠近，仔仔细细地锁视住他昨儿晚上亲自种下痕迹的位置。
    原本挺明显的痕迹，此刻被她用化妆用品一遮盖，根本就瞧不太清。
    他的脸色沉了沉，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好不容易才制造出来的痕迹，就这么轻而易举被抹杀掉了。想想，还真是有些……不是滋味。
    “就这样吧，反正也没人会特意往你脖子上看。”
    他说得倒是轻巧，没人会特意看是一回事，但冷不丁就被发现了，那则是另一回事了。
    “如果被发现了怎么办？”
    她冷下了声音，严肃着一张美丽的脸问道。
    一身旗袍的女人，突然冷凝着一张脸，那样子，竟别有风味。
    尤其是那红色的唇，开合间，樱桃色泽的水润感，总让他忍不住回忆起上头的Q弹感。
    “如果真的被发现了，那应该是我的损失吧？”
    男人故作严肃的话，却让洛郁差点当场就朝他脸上招呼过去。
    这算是什么回答？
    她脖子上被种上草莓了，还成了他的损失了？
    顾氏集团的人可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知道她没有和他们一起住安排的酒店，是跟着他走的。虽然他们不知道她具体住在了哪儿，但一个个却是心里头跟明镜似的，知晓她绝对是和他住一起。
    所以，这都算是什么事嘛。
    两人之间的关系，一下子就在别人眼中这么暧昧不清起来。
    恐怕他们眼中的他们，已经是未婚同居的关系了。
    想想，便让她浑身不适。
    “与其欲盖弥彰，不如坦然面对。”
    在车子达到目的地下车前，顾沂晋送了她这十二字的箴言。
    她怒视着他在司机恭敬打开车门后优雅下车，继而绕过车头到她这边，绅士风度十足地替她打开车门，朝她伸出手。
    所有的怒意，在这一刻被她收敛。
    她稍稍往四周一望，便瞧见了黑压压的人。不管是受邀前来的还是凑热闹前来参加鲛人无泪珠宝开业酬宾活动的，声势不可谓不大。
    尤其还有记者媒体，闪光灯闪个不停。
    这个时候，洛郁不得不叹服自己的视力。
    这么大老远，这么多西方人中，她一下子就瞧见了陌淋这个东方来的记者。
    作为曾经《焦点周刊》娱乐板块的狗仔，陌淋永远都冲在热点新闻第一线，偷拍各类明星。偷拍出来的照片，往往都比较模糊。
    所以，她严重怀疑陌淋的拍照水平。
    *
    见洛郁迟迟不下车，顾沂晋索性主动握上了她的手，将人往车外一带。另一手则护着她的头顶。
    等到下了车，原本护在她头顶的手又虚虚地放到了她腰侧。
    这个时刻，洛郁不免低声嘟囔了一句：“你怎么不索性伸个胳膊给我让我挽着你呢？”揽着她，亏得能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干出来！
    存心想让人从她脖子上发现蛛丝马迹是吧？
    顾沂晋寡淡的俊脸上扬起一道浅笑，目视前方，他不疾不徐地带着她往前：“你以为是走红毯呢？给你做一下陪衬而已，别多想。”
    到底是谁陪衬谁啊？
    洛郁选择不和他理论。
    丰神俊朗的男人，即使是炎热的夏天，也保持着最优雅得体的一面，西装三件套，一丝不苟。
    艳压群芳的女人，旗袍袭身，拥有着东方人的古典美感。窈窕淑女，纤纤素手，端庄小步，让人不忍移开眼。
    人群中，议论声大了起来。
    记者们也反应了过来，在保安虚张声势般的拦阻下，一刻不停地多拍再多拍。
    上架仪式定在上午十点。
    此刻人都到得差不多了，MK这边的总负责人也已经到场，Mandy女士负责协调。
    江子瑜走了过来汇报：“顾总，这次按照咱们国内的传统进行上架剪彩仪式。待会儿您和Mandy女士一起剪彩。对了，据说待会儿还会来一位神秘嘉宾。”
    “神秘嘉宾？”
    洛郁抽了抽嘴角，怎么有种活动彩蛋的感觉……
    朝着她点了点头，江子瑜解释道：“应该是位大人物，行程保密。从Mandy女士这边透露出的消息，这位大人物最喜欢做的就是天南海北各个国家考察。Mandy女士和他有过一点交情，所以便亲自出马去请的人助场。”
    他又补充道：“据说是位华人，不过他的国籍至今为止是个迷。”
    顾沂晋对此倒是没发表任何看法。
    只是洛郁敏感地察觉到了他蹙紧的眉。
    他这是什么意思？
    人家MK公司也算是尽心尽力了，为了这次两家公司的合作也算是请了大人物助阵了，他还不乐意了？
    “不明白我为什么不赞同Mandy女士的做法？”顾沂晋瞧出她的疑惑，随意问了一句。
    洛郁点了点头，不过也没指望着他会告诉她。
    “我希望今明的头条都是有关于鲛人无泪品牌，而不是满版面的神秘嘉宾。喧宾夺主，本末倒置。”
    最后八字，一下子便敲打在了洛郁的心尖。
    对啊，若这位神秘的大人物本身就是个话题人物，那么，还有他们鲛人无泪珠宝品牌什么事？
    记者们最会闻风而动，嗅到了一点头条的气息就会抓住不放，今明的版面肯定满满的都是对大人物的各种八卦议论以及各种猜猜猜了。能在提及他的时候稍微提到一下鲛人无泪品牌就不错了。
    可不就是喧宾夺主本末倒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