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按道理男人的身上不应该有这种特别的香味,所以天狼便多留了一个心眼,直到淑妃娘娘的毒性发作,这才想到抓住这个男人,想必这个男人也是那幕后之人的棋子,或许能从他的口中问出一些什么来。”
“陛下,小人是冤枉的啊,小人身上的香气是天生的,这是小人的体香,不是什么激发毒性的香气。”
这个男人名为赵高,是为宗政景皇子做事的,本来就是景皇子的手下。他算是个二十分谨慎而又奸诈的小人。
此时东方瑾利用他身上的香味想要问罪,而他曾经听说过有人天生就有一种体香,而此时此刻他立刻就摆出这个砝码来挽救自己命,上位者从来都不吝惜手下的性命,他不指望景皇子或者皇后娘娘会为他开脱,因为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只能依靠自己。
“你是说你天生体香?一个男人天生有这种奇怪的药草的香味?”东方瑾冷冰冰地质问他,这个男人年龄不大,却是老奸巨猾,就连这种理由都能说得出来,不过至于天生体香这种事情,也并不是不可能。
“怎么?男人就不能天生有体香了?天狼将军的身上不是照样有体香吗?而且还是相当令男人沉迷的那种体香!”
这个赵高是一个鼻子相当灵敏的男人,就在微微靠近东方瑾的时候,就已经闻到了她的体香,那种体香的确令男人沉醉,就连他的精神都有一些恍惚,以至于都有点怀疑这个天狼将军到底是男人的还是女的。
“你……”这个赵高竟然说到自己身上的体香了,东方瑾不由地一阵恼怒,片刻之后便恢复了冷静,也不怕周围之人异样的目光,十分平静地说道,“本将军身上多处有伤,仁医子佩就为本将军每天晚上准备药浴,所以才会有特别的体香,莫非你也是?”
“我跟将军你不一样,我是天生就是这种体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天狼将军该不会以为没有见过的东西就不存在吧?”赵高的语气之中多了一丝轻蔑,看来这一次的危急被自己化解了,皇后娘娘和宗政景皇子看到自己的这种化险为夷的能力,想必日后会更加重用自己的!
东方瑾深吸了一口气,这件事情来日方长,她只不过是没想到眼前这个人同样一副伶牙俐齿,三言两语就化解了自己的刁难,看来以后她还需要更多的长进和谨慎。
“陛下,这件事情您怎么看?对于他说的天生体香这种事情,天狼没有什么好质问的了。”
东方瑾退了一步,将事情的决策权交给东越国的皇帝,今天的事情有些不顺,她回去需要梳理一下,并且还需要从长计议,重新和淮南王商量一下,如何对付皇后娘娘事情,想必因为今天的事情,皇后娘娘更加对自己怀恨在心了,处处都要提防皇后娘娘。
东越国的皇帝也觉得事情太多太烦心了,既然这人已经说他自己身上的香味是天生的,那就暂且放了他,以后若是发现他撒谎,在处置他也不迟,他若是敢逃跑,就杀了他的全部家人。
“好了,朕累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东越国皇帝挥了挥手,吕维布和张梦卓在东方瑾的点头示意下,终于放了那个男人,而皇帝则是转向了一旁的淮南王,说道:“你呀,要是吃饱了,就先回你的宫殿休息去吧,估计大家也都累了,今天的宴会就到这里了。”
“是,陛下。”
就在众位官员打算打道回府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昭平君世子还有宗政景皇子的侧妃萧倾之两人却突然站了起来。
“陛下,曾经在乌恒国太卜宫修习过玄学之术的巫师想要面见陛下,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告诉陛下,若是晚了,很有可能会发生更大的灾祸!”
此话一出,原本已经抬腿打算离开的官员们一个个又收回了自己的脚,好奇的目光看向了眼前的昭平君世子。
东越国的皇帝和皇后原本也是整理自己的衣服之后,打算回自己的寝殿休息的,昭平君这么一说,也勾起了他们的好奇心和兴趣。
于是东越国的皇帝和皇后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东方瑾此时将地上那只写了一个字的纸呈上前去,说道:“陛下,这是淑妃娘娘最后留下来字迹,上面写了一个‘皇’字,至于淑妃娘娘想要表达幕后之人是跟皇室有关的人,还是皇后皇子什么的,天狼就不得而知了。”
“好,这件事情,朕自会处理的,你先下去吧。”
话音落下,东越国的皇帝就将那张纸塞进了他自己的袖头中,挥挥手示意东方瑾回到她自己的座位上。
东方瑾点点头,行礼之后便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什么巫师,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朕,快请他出来。”东越国的皇帝对巫师还是十分敬畏的,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越来越怕死亡,想着若是有什么成仙或者长生不了的药的话,这样他就不用死了,所以跟着巫师来这里,不如他在私底下悄悄问问。
“是,陛下。”
昭平君低下头应道,嘴角缓缓地扬出了一抹阴险狡诈的笑容。在古代,人们是十分信奉鬼神之说的,就像当初在石皖国一样,那乌恒国国师的儿子栾荼说那个女人是祸国妖女,结果所有的官员都要求杀了那个女人,就算这个天狼拼劲性命保护那个女人,最后那个女人还不是死了?
所以,现在只要这个巫师说明天狼将军根本不是什么福星,而是一颗灾星的话,估计皇帝陛下也会害怕,为了以防万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错过一个,也会动手让人杀了这个天狼将军的。
过一会儿,一个穿着巫师服装的男人便堂而皇之地走到了众人的视线当中,他那傲慢的态度尽管令很多人不爽,但是人家毕竟是一个会咒术或者说会法术的巫师,他们倒是不敢惹怒这个巫师。
无论是巫师还是法师,亦或者是算命的道士,术士,巫女等人,在每个国家都是十分受尊敬的,因为其他人都怕惹怒了他们,他们施法给自己和家人带来灾祸,所以对于这种人,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贫民百姓都十分敬畏。
“你就是世子说的巫师?”东越国皇帝的心情似乎还不错,他看着眼前这个长得还不错的青年,有点怀疑这个巫师这么年轻,不会是来这里忽悠人的吧?
“陛下,臣名李少君,虽然陛下看着少君面容只是二十多岁的模样,但是实际上少君已经一百多岁了,少君自接触玄学以来,便修习驻颜之术,因此这么多年来都是年轻的模样。”
这个李少君说的话,刚好戳进了东越国皇帝的心窝了,他本来就想要长生不老,就算不能长生不老,那永葆青春也不错,现在他真正见到眼前这个一百多岁的巫师却长得二十多岁的模样,不由地心花怒放。
“你刚刚说驻颜之术?真有驻颜之术?你虽然看上去二十多岁,但是实际上已经一百多岁了?”
“是的,陛下,少君不敢欺瞒陛下。这次少君之所以来面见陛下,主要是向告诉陛下,陛下给东越国招来了一个大祸患,若是继续留着这个祸患,以后东越国的子民将会陷入更大的灾祸当中。”
李少君兜兜转转,现在终于转会了正题,其实李少君不过是个欺世盗名的巫师罢了,的确是在太卜宫中修习玄虚之术,只不过他为人傲慢,言语不敬,太卜宫的掌事者将他赶了出来。
李少君也并非他所说的一百多岁了,只不过是二十来岁的模样罢了。他离开乌恒国之后就回到了东越国,自己装神弄鬼地当巫师,骗取一些小老百姓的钱财,这一次昭平君和萧倾之找他上门,和李少君串通想要弄死东方瑾。
尽管东越国的皇帝对驻颜之术更感兴趣,但是这个李少君后面所说的祸患,令他也耿耿于怀,便问道:“你且说来让朕听听,朕到底找来了什么样的一个大祸患。”
“陛下,如今南方洪水决堤,百姓淹死的不计其数,而北方则遭遇旱灾,而死的百姓也有很多,这就是所谓的天灾人祸啊。”
这些都是已经发生的事实,也的确是李少君口中说的天灾人祸,这如果是李少君口中提到的大祸患的话,那么他又说是朕自己招来的,这又是怎么回事呢?东越国皇帝心中充满了疑问。
“干旱洪涝的灾祸,的确是天灾,你说这些是朕招来的,这又作何解释?莫非朕做了什么对不起天地的事情,所以上天发怒,降下责罚?”
说道这里,东越国的皇帝不禁心生畏惧,他们对于鬼神之说十分信奉,若是真的触怒了天地,恐怕老百姓真的会承受天大的苦难。
“陛下,俗话说天灾人祸,而这天灾就是人祸所引起的啊!”李少君一副苦口婆心规劝的模样,实际上却在想如何忽悠这个皇帝的事情,“并非是陛下触怒了天地,而是陛下用错了人,给东越国招来了一个灾星。”
周围的人都听得一愣一愣的,听得云里雾里的,不知道这个神乎其神的巫师李少君说这句话什么意思,什么天灾人祸,什么触怒天地,什么灾星福星的,他们的脑子都快晕了。
东方瑾则是冷眼旁观,或许她见识过乌恒国栾荼的法力,所以并不认为法术诅咒之类的东西不存在,但是这个李少君说的话,她却一点都不信,况且这世上哪里有什么驻颜之术,要真是的话,也就不会有那么老去了,都去学习玄学之术和驻颜之术,一个个都美若天仙,帅若天神。
“灾星?什么灾星?谁是灾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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