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铭湛宇文瑾》第136章 巧遇

    四个丫鬟为了保全性命而努力传出的“事实真相”只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在沈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对此，沈灵儿很满意，不管她娘亲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想让人知道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故事，她要让别人知道，她娘亲当年完全是被逼无奈，并不是像别人臆测的那样水性杨花，不守妇道。
    而有人喜欢就有人讨厌，正当沈灵儿满意的想着要不要提前给那四个丫鬟缓解疼痛的药时，张氏正满肚子怒火的在房间里发脾气。
    沈灵儿跟她说了会告诉她真相，然后就传出了那种流言，张氏自然的就认为这都是沈灵儿搞出的事情，也就是沈灵儿所说的真相，而沈灵儿连自己的身世都说了，自然也没有什么必要在这件事情上欺骗她，所以她也没有怀疑流言的真实性。
    面对这样的流言，张氏自然是非常恼火的，她以前根本没想过他的夫君沈渊竟然会有做出这种荒唐事的一天，她一点也想不通，魏姨娘再漂亮再年轻，也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沈渊怎么能做出强占一个有夫之妇并且任由她生下别人的孩子这种事情呢？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府里这么多妻妾还不够他尽享齐人之福的，他就非得要那一个魏姨娘吗？
    张氏越想越气，把屋里的东西都砸完了也没觉得有一点消气，直到自己的贴身丫鬟来报说沈渊来了。
    沈渊一见到张氏就知道她气的不轻，也知道她为什么而气，连忙放低姿态柔声安抚道：“夫人是因为流言生气吧，夫人莫气，那些都是下人瞎传的，为负绝没有做过那么荒唐的事情。”
    “哦？瞎传的啊？那不如老爷告诉我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也省的遮遮掩掩的让我误会。”张氏发泄过一通之后冷静了些，听到沈渊的话语气不善的就直接问了出来。
    “夫人莫急，为夫这就跟夫人细细说来。”沈渊耐着性子又安抚了张氏一句，然后解释道：“为夫当年是纳了魏姨娘，也确实宠爱过她一段时间，但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已经成过亲了，更不知道她怀的不是我的孩子啊！”
    “你不知道？女人什么时候有的身子大夫一看脉象就知道，当年给那贱人看诊的大夫就没有看出什么？你会不知道那贱人怀的是不是你的孩子？”张氏根本不相信沈渊说的话，毕竟，在沈灵儿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沈渊只有愤怒没有惊讶，明显是早就知道沈灵儿的身世了，现在又说不知道了，她是傻子才会信。
    沈渊也知道自己的话听着不像真话，但他当时确实不知道，不然他哪能让那死丫头生下来啊，但这话说出来估计张氏也不信，只能接着解释道：“夫人有所不知，当时那大夫确实什么都没说，只说恭喜我又得一子，我便没怀疑过那孩子是不是我的，现在想来，想必那大夫是被魏姨娘给收买了才会帮她隐瞒实情，为夫也是被骗了啊。”
    张氏将信将疑，又问道：“那老爷是什么时候知道那小贱人不是你的孩子的？”
    ”唉。“沈渊叹息一声，道：“我也是直到沈济特意来把灵儿接走时才知道她不是我的孩子啊，那时我恨不得直接掐死她，可沈济已经找来了，又怎么可能让我伤害到她女儿，我没办法只能让他把人带走了。”
    “真的？”张氏还有些不相信。
    沈渊有些不耐烦，但又不得不耐着性子保证道：“为夫所言句句是真，绝没有办句假话。”
    张氏看沈渊耐心解释了这么多，暂且相信了，心里好受了些，转而就想到了要怎么惩罚沈灵儿，气愤的对沈渊要求道：“老爷，既然那小贱人不是沈家的人，那也就不能再留在我沈家族谱之上，我觉得应该把她从族谱上划去了。”
    “这……夫人呐，此事怕是不妥啊。”沈渊却没有立即答应张氏的要求，犹豫片刻道：“夫人须知，灵儿是沈济的女儿，而沈济是武林第一大帮派天山派的掌门，对我们来说，留着灵儿在沈家比把她逐出沈家有用的多，所以，我们不能轻易把灵儿从族谱上划去。”
    张氏早就猜到了沈渊假装不知道沈灵儿的身世有这一方面的原因，所以也一点都不意外沈渊会说出这些话来，不过，她可不认为沈灵儿真的会有这么大作用，便反驳道：“老爷此话也不全对吧，据我所知，沈灵儿那死丫头早就跟沈济关系破裂了，沈济也没有找过她，这次我们给她定下和王家的联姻也没有见沈济出过面，估计啊，沈济早就不记得还有这么个女儿了，又哪里会因为她而对我们有什么帮助？”
    沈渊不语，其实，他哪里会不知道这些事情，不过是心里还有些希望，不想轻易放弃一个助力罢了，不管怎么说，沈灵儿毕竟是沈济的亲生女儿不是吗？
    好歹也一起生活了几十年了，张氏看沈渊的表情就能知道几分他心里在想什么，看沈渊已经被她说动了，便又说道：“沈灵儿现在不仅对沈家没有半点亲近之意，反而满是愤恨和仇视，若是再把她留在沈家，指不定她会再闹出什么事情来，倒不如赶紧把她赶出沈家，也免得让沈家出什么乱子，老爷，你说呢？”
    沈渊知道张氏说的都对，他不想承认也不行，便也不再坚持了，点了点头道：“也罢，那明天就让她搬出沈府吧。”
    张氏眼底快意之色一闪而过，想她身为沈家家主的夫人，堂堂沈家主母，连沈家二房三房都不敢毫不顾忌她，更别说沈渊的那些庶子女了，哪个不是被她治的服服帖帖的？可偏偏就有个沈灵儿不在她的掌控之内，不仅如此，还总是对她视若无睹，她早就对她狠的牙痒痒了，此时终于能把沈灵儿赶出沈家，她总算是出了一口郁气。不过，这还远远不够。
    这么想着，张氏对沈渊笑了笑，轻声道：“老爷，也不必如此着急就把她赶出去，妾身还有些账要找沈灵儿算，不如等妾身算完帐再把沈灵儿赶出沈府？”
    沈渊自然知道张氏是什么意思，不过，都已经决定放弃沈灵儿，再让张氏出出气也就不算什么了，只能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张氏见状心中欢喜，兴致勃勃的说起了自己的打算，沈渊本就是来哄张氏的，见张氏心情好了，也不说什么扫兴的话，只顺着张氏说话，直把张氏哄得高高兴兴的。
    这边沈渊夫妇商量着怎么拿沈灵儿出气，沈灵儿则没那么多时间一直关注他们，吃过晚饭后便抓紧时间躺床上睡觉，休息一阵儿养养精神，等到子时夜深人静时，准时醒了过来，然后换了一身夜行衣便悄无声息的出了自己的小院，往前院沈渊书房而去。
    从自己的院子到书房的路以及沈府夜里的守卫状况，沈灵儿前几天都已经摸清了，也走过了几回，只不过沈渊做事很谨慎，重要的东西也都藏得很隐秘，沈灵儿找了几个晚上都快把书房里的东西都翻一遍了，也没有找到什么能当做证据的东西，只能继续找下去。沈灵儿相信沈渊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书房里，她没找到一定是还有什么地方被忽略了，比如有机关暗格一类的东西的地方。
    熟门熟路的走到书房，沈灵儿正要进去就发现书房里还有人，还不止一个，连忙想隐藏起来却已经晚了，只见一把明晃晃的剑从书房门口飞射而出直指她的面门，沈灵儿迅速闪身躲过，然后与握着剑冲出来的人缠斗了起来。
    两人一会儿的工夫便过了十数招，然后同时后退停手，警惕的看着对方，沈灵儿率先开口轻声问道：“你是谁？”
    听到沈灵儿的话，对方似乎放下了戒心，轻笑道：“原来是沈姑娘。沈姑娘深夜来此，想必跟我们目的一样，不如一起进去吧。”
    沈灵儿听他声音有些熟悉，仔细想了想才想起这是方旭的声音，当下也放下了心，点了点头便走进书房，方旭也跟着进去。
    沈灵儿进到书房里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人，那人见到沈灵儿便拿出一颗夜明珠照明，然后扯下了自己的面巾，温和的打招呼道：“沈姑娘也来了。”原来是宇文瑞。
    沈灵儿一边在心里想着今天怎么这么多人都来了这书房，一边点头道：“是啊，世子和方公子也是来找证据的吗？”
    宇文瑞点头，问道：“沈姑娘应该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探查吧，可有什么发现？”
    沈灵儿道：“我来过三次了，差不多把这里都翻遍了，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不过，书房里一般都有暗格机关一类的东西用来放重要的东西，我不擅长机关暗器，也没在这书房里找到几个机关，不知道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沈灵儿说完，在书房里走一点点的移动着，详细的给宇文瑞和方旭指出她找到有机关的地方，顺便把自己翻看过的地方也都说了。
    沈灵儿已经把书房里的东西查看大半了，只有很少一部分还没有查看，宇文瑞便让沈灵儿接着看那些东西，他和方旭则仔细的摸索寻找机关暗格。
    宇文瑞和方旭都对机关有些了解，没有费太大力气就找到了不少暗格，每个暗格里都放着几本账本，里面大多是大理城的各种官账，还有几本是沈渊自己的私账，上面记着各种物品的入库时间及来历，看上去像是沈府库房的账本。
    除了这些暗格之外，宇文瑞还发现了一个机关，打开后是一个可容一人通过的暗道，黑漆漆的不知道通向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