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诡异的场景,让孙重耀看的目眦欲裂,他厉声道:“夫人,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孙夫人冷笑一声,道:“放下你手中的剑,我就告诉你。”
孙将军目瞪口呆地看着妻子举着长剑架在自己一双儿子的头颅之上,她的身后还有数名铁甲士兵,显然不是在说笑话。他手中的长剑,莫名地就开始颤抖,随后,他转向秦赢婳,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秦赢婳只是淡淡一笑,道:“从你审问那四个人开始,我就已经对你产生了怀疑。”那四个暗卫,的确是云姬郡主所派,只不过,是在独孤离的默许之下被送过来的祭品而已。唯一的目的,就是要让秦赢婳相信,孙重耀因为百合之事对独孤离一党充满了怨恨,放心大胆地把他引荐给二皇子独孤熵。
从一开始,孙重耀就是独孤离的人。那四个人,不过是鱼饵,要钓的大鱼,是独孤熵。不,或者说,是皇帝。只有让独孤熵信任孙将军,才能让孙重耀成功打入敌人的内部,当然,若非秦赢婳留下灰奴一条命,并命令他暗中监视大皇子府的一举一动,她要发现孙将军秘密和独孤离联系,只怕还要好好费一番功夫不可。
“你为了你的大业,为了襄助你的大皇子,竟然眼睁睁看着你的亲生女儿死去?孙重耀,你真是对得起我们母女!”孙夫人的脸上,此刻已经没有一丝的感情,眼睛里盈满的都是泪水,还有不可阻挡的恨意。
“夫人!你不要听信秦赢婳挑拨,我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来呢?沿君是我的亲生女儿啊!”孙重耀生怕孙夫人会一剑杀了自己的那一双幼子,赶忙解释道,此刻他已经顾不得身后鲜血横流的的属下和士兵,他只关心自己儿子的安慰,但见到孙夫人神情无比激动,他只能站在台阶最下面,惊恐地看着。
“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是那样的疼爱沿君的,从小到大,你从来舍不得她受一点点伤害,可是你为什么眼睁睁看着她死的那样惨为什么你不肯救她,为什么你要帮着杀人凶手,为什么!为什么!为了权势吗?为了这种没用的东西,你竟然能够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孙夫人的眼睛里,开始涌现出癫狂之色,她像是发狂一般地瞪着孙重耀,仿佛恨不得一口把他咬死。
孙重耀如今已经听不见身后凄厉的喊叫之声,他满眼哀求地看着孙夫人:“夫人,我也是没有办法君儿的死,我原先也不想的,我本来是想故意营造一个假象让你们看到,谁知等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夫人,你原谅我吧!我也心痛啊!我是多么疼爱这个女儿你知道的!之前大皇子保证过,会封我异姓王侯之位等我做了异姓王,你就是王妃了,君儿不过是个女儿,以后我的儿子们也会孝顺你的啊!”
异姓王?这个男人仅仅是为了荣华富贵就可以出卖自己的女儿秦赢婳嗤笑一声,道:“孙将军,一开始我是真的相信你是对独孤离恨之入骨的……可是后来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沿君是个天真单纯的姑娘,她一定想不到自己的父亲为了一个异姓王的位置就轻易把她卖了,甚至不惜把她送给云姬郡主去屠戮。这世上竟然有你这样的父亲,我真是怀疑你的心肠被狗吃掉了吗?”
云姬郡主在整个事件之中,根本是独孤离的一个棋子,她甚至不知道独孤离故意营造了那个“巧遇”,不,应该说,独孤离开始并不知道云姬郡主的秘密,他可能原本打算故意制造百合和安国之间的矛盾,预备杀了百合嫁祸到安国身上,故意营造独孤离因云姬郡主所累,和孙重耀决裂的假象。谁知云姬郡主在不知独孤离暗中策划的情况下,生怕百合泄露她的秘密,便真的下手杀害了对方,无意之中帮了独孤离一个大忙后来秦赢婳把整件事情串起来想,她才知道,所有人都被独孤离玩弄于掌心。
这样深沉的心思,他不做皇帝,实在是太可惜了。秦赢婳的笑容,不知不觉带了说不尽的冷酷。
孙夫人突然笑了起来,但这笑声却带着说不尽的凄厉,孙将军恐惧地看着她的笑,猜测不出她的下一步举动。最后,她平静了下来,回过身去,温柔地抚摸着其中一个妾侍手中的孩子:“是啊,我一直把你的孩子当成是自己的孩子,尽心尽力做你孙家的媳妇,哪怕婆婆如何刁难,妾侍如何嚣张,我都一直隐忍着,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君儿能够幸福。现在你却说,君儿不过是个女儿,哈哈,我的女儿啊”她说着,竟然诡谲地一笑,强行夺过那襁褓,恶狠狠地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秦赢婳也没有想到孙夫人竟然会作出这样可怕的举动,一时之间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看着那个孩子滚落下去,孙重耀发出野兽一般的哀嚎,向台阶之下孩子坠落之处扑了过去,然而还没等他到那孩子跟前,却听见秦赢婳大声道:“拦着孙夫人!”可这一句终究是迟了,孙夫人毫不留情地,将另外一个孩子也恶狠狠地丢了下去。
高高的台阶之下,两个孩子瞬间死于非命,这一种惨烈的状况,让孙重耀瞬间崩溃,他猛地抬起头来,看着孙夫人,像是要跟她同归于尽。就在此时,铁甲士兵已经涌了上来,将他按倒在台阶之前。他大声地嘶吼着,拼命地挣扎:“毒妇,你这个毒妇!你这个毒妇啊!”
孙夫人大笑起来,可是笑着笑着,却是笑出了眼泪,几乎笑弯了腰:“是啊,毒妇,我是个毒妇,可这一切不是你逼出来的吗?我的君儿,死的有多么惨,你这个做父亲的,不肯替她报仇,我便替你做了!”随后,她突然回转过身,冷眼瞧着那两个哀嚎着抱在一起的妾侍,眼中似乎有一丝杀意,秦赢婳心如轮转,一刹那便想好了对策。但面上含笑,上前一步,及时挡住了她:“孙夫人,真正的凶手是独孤离和云姬郡主,你的仇还没有报!无谓在这里耽误时间!”
孙夫人看着秦赢婳,原本狰狞的表情慢慢变得平静:“郡主,我知道你是不想我滥杀无辜也罢,我不杀这两个贱人!但是那些害死我女儿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秦赢婳看着面色发白眼中却露出坚定之色的孙夫人,心头叹了一口气。孙将军啊孙将军,你一步一步把贤良淑德的夫人逼迫到了这个地步,不知你现在可曾后悔?有端庄的妻子,美丽天真的女儿,你却还是不肯放弃异姓王的位置,这样的荣华富贵,可以换你最宠爱的女儿的性命,这简直是令人难以接受。
三千禁军最后只剩下一千余人,这些人看到孙将军被押着,顿时慌了神,不知道该继续突围出去,还是立刻投降,孙重耀双手被缚,犹自冷笑不已,看着台阶之下广场之上厮杀成一片。
这时候,独孤熵从小道快步下了城墙,由一队精兵护送着,终于走到了秦赢婳的身侧。他高声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受孙贼蛊惑,陛下有恩旨,立刻放下刀剑,便恕你们无罪。”
然而这里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犯下的罪过太大,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听从。
秦赢婳走到孙重耀的面前,他已经满面鲜血,目眦欲裂地陷入了疯狂之中,秦赢婳望着他,淡淡道:“孙将军,让你的士兵放弃挣扎吧。”
孙重耀沉默不语,仿佛没听见秦赢婳在说什么。他谋反未成,自然没什么好下场,恐怕不只是他,连同孙家上下几百口人,谁也逃不脱这罪责,既然如此,多拉一些垫背的人又有什么不好呢?
秦赢婳又道:“陛下宽大仁慈,孙将军又是于国家社稷有功的将领,如今你及时悔悟,未必没有一线生机。”说着,她看向独孤熵。独孤熵微微一笑,走上来,身上染的煞气在顷刻之间褪去:“将军一直是陛下和我心目中的良将,陛下早已传下旨意,此事只在首犯大皇子,降者不问。”
这话的意思是,如果孙重耀肯放下屠刀,皇帝就会饶恕他的罪过。但孙重耀仔细思量着,负隅顽抗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再说了,他犯下的乃是谋反大罪,皇帝真会有那么好心,能放过他吗?
秦赢婳慢慢道:“孙将军,我知道在三日前,你以孙老夫人回乡省亲为理由,已经送走了孙家的主支,可你应当好好想一想,这一路上山高水远,他们能平安到达吗?”
孙重耀面色一变:“秦赢婳,你已经把他们”难道说,秦赢婳已经杀了他的亲人?不,怎么会,他以为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那样光明正大的理由,竟然会被轻易戳穿!
秦赢婳微微一笑,道:“将军多虑了,不过是请他们做客而已,但是若将军执意不肯放下屠刀,恐怕这阎王爷也要请他们去坐一坐了,到时候怕是将军无颜去面对孙家的列代祖先。”
孙重耀叹息,自知无可抗拒,大喝一声,道:“你们都听见七殿下的话了吗?全部放下刀剑。”
孙重耀在十年前也曾经统帅过禁军,但禁军统领职务比较特殊,通常三年便会轮换一次,孙重耀为了培植自己的势力,狠心栽培了四五名副将,并且将他们一力提拔了上来,此次行动,便是从五万禁军之中挑选了他能够掌控的三千精兵,并着其他副将看守着剩余的四万五千人,只等他拿下宫门,便放出信号,让那剩下的四万五千人以勤王保驾为名,用最快的速度控制京都。独孤离手上的那二十万,自然在距离京都不远处,随时调转马头到时候,只用说二皇子独孤熵趁着大军不在京都,毒杀皇帝与太后,意图谋朝篡位,大皇子独孤离立刻率军回来勤王保驾便好。
“陛下那里”秦赢婳看着独孤熵,出声问道。
“已经抓住了意图行刺的宫女和太监,独孤离还真是厉害,明明之前早已对宫中进行了清理,却还能埋下这么多的暗桩,偏偏这些人还一口咬定,主谋者是我,若非我抢先一步阻止,怕是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罪名了。父皇那里也是十分震怒……”独孤熵沉思片刻,将这些一一道来。
秦赢婳点了点头,道:“现在,就剩下等待了。”
独孤熵咬牙:“等我捉到了独孤离,非要剥下他的一层皮不可!”
说得真是好听,既然已经提前洞悉了对方的阴谋,本可以阻止刺杀和下毒的行动,可独孤熵却一直不曾有所动作……分明是要坐实了独孤离的罪名!这个二皇子啊,如今也是完全变了一个人。秦赢婳看了他一眼,却是淡淡笑了笑,不置可否,随后她回过头,看向一直在旁边看着,几乎已经是浑身发抖的小公主,道:“公主,你还好吗?”刚才宫中到处都不安全,所以她才将小公主带在身边,现在看她吓成这个样子,心中也有几分抱歉,“是不是先送你回去休息?”
独孤熵点头,道:“九妹,刚才我已经通知了柔妃娘娘他们先行躲避,现在应该没事了,你快去安抚一下柔妃娘娘,免得她受惊了。”
秦赢婳冷冷一笑,柔妃娘娘会受惊?真是天方夜谭,但她不预备说出自己的看法,只是转身向外走去,流鸢一直伪装成宫女的模样跟在她的身侧,此刻急忙跟上。独孤熵连忙叫住她:“你这是要去哪里?”
秦赢婳看了一眼孙夫人离去的背影,道:“回府。”
独孤熵递出了自己的令牌:“如今全城都已经禁严,独孤离还在虎视眈眈,你不可随意乱走,但凭着这块令牌,你能够在宫中自由出入。”
秦赢婳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收下了令牌,转身快步离去,独孤熵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微微一笑,秦赢婳,你很快会变成我的。这一天,不会很远了。
刚刚出了宫门,却见到百姓们惶惶不安,他们还不知道宫中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城门被人关闭,城内一队队的兵马在巡视。孙重耀一直等待那四万五千人的禁军响应,却不知道禁军中的那五名副将全部被独孤熵诛杀,如今独孤熵凭着皇帝的手令,已经牢牢控制了这四万五千人。现在剩下的就是独孤离手上的那二十万和蒋国公的五十万军队,但不管是哪一方,现在都不可能轻举妄动……秦赢婳的马车驶入一条长巷,马车却突然停了,流鸢掀开了车帘,却听见一声极度刺耳的声音:“秦赢婳,你给我滚出来!”
云姬郡主!
秦赢婳皱起眉头,孙夫人已经带人赶赴大皇子府,云姬郡主却到了这里,看来孙夫人是扑了个空了。她冷冷一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好,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要做什么。她吩咐流鸢掀开了车帘,随后下了马车,却见到云姬郡主身后带着数名皇子府的护卫,面带煞气地看着秦赢婳。
皇子府的护卫都很紧张,云姬郡主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召集人手到处寻找安宁郡主,先是找到了李府,然而李府却是闭门不出,只说郡主入宫了。云姬郡主却依旧不依不饶,一路要找进皇宫之中,如今却在这里恰好遇见,叫人如何不担忧,若是她们起了冲突,又该如何是好。
云姬郡主眼睛里充满了恨意,瞪着秦赢婳道:“贱人!”
“这是哪里来的疯婆子。”秦赢婳冷笑道,她眉梢眼角俱是平静,面对云姬郡主的辱骂,她反而笑得惬意起来。
云姬郡主越是疯癫,越是发狂,秦赢婳越是觉得开心。
云姬郡主被秦赢婳的笑容刺激的双目通红,唇哆嗦了两下,一股血液慢慢冲上头顶,心头压不住的狂躁越来越盛,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愤恨:“秦赢婳,你居然串通沈太医来害我!你这个毒妇!”随后她厉声道:“灰奴,还不把她拿下!”
没有人应声,灰奴只是静静站着,一动不动。
“灰奴,你聋了吗?听不见我说什么?”云姬郡主猛地回头,声音仿佛破掉的铜锣,因为过度愤怒和憎恶变得异常难听。
灰奴依旧是一动不动,没有反应。
秦赢婳微微一笑,道:“灰奴,你做的很好。”灰奴一怔,随即点头,道:“多谢郡主夸奖。”
云姬郡主先是震惊,在瞬间就什么都明白了,她的表情变得异常扭曲:“秦赢婳,你设了个局害我还不够,还收买了我的暗卫?你果然好毒辣的心思!”随即,她猛的想要朝秦赢婳扑过去,却被流鸢一把拦住。秦赢婳冷若冰霜地看着云姬郡主在流鸢的掣肘下疯狂大叫,口中还在不断地吐出不堪言辞,她冷冷道:“满口污言秽语,掌嘴!”
流鸢冷笑一声,扬手便是十数个巴掌,把云姬郡主的半边脸打得肿了起来,安国完全没想到秦赢婳居然敢这样嚣张,顿时恼怒的发狂,恨不得砍掉流鸢那钳制她的双手,这样的下人竟然敢打她的耳光!秦赢婳,她怎么敢!
一旁大皇子府的护卫连忙要上来阻止,秦赢婳冷冷地道:“大皇子串通孙重耀聚众谋反,孙重耀如今已然投降,你们现在还护着这个泼妇,是要一起犯上作乱吗?”
众人一听,全部都愣住了。
秦赢婳的笑容变得冷冽:“若是不信,大可以问问你们身后的禁军,看看你家主子到底在哪里?”
大皇子府的护卫们回头一看,整条巷子已经被禁军包围了,脸色顿时都变得异常难看。秦赢婳挥了挥手,流鸢向禁军一点头,他们立刻就手脚利落地将云姬郡主束缚起来。
云姬郡主没想到事情的变化会这样快,她拼命地挣扎,怒视着身边那些在她看来无比卑贱的奴才,秦赢婳,难道这个贱人疯了不成,竟然敢如此对她!
秦赢婳看着云姬郡主充满了怨恨的目光,脸上的笑容却更是清冽:“云姬郡主,你可知道沈太医对你所做的事情,并非是我吩咐的,他真正的主子,就是你亲爱的夫君,独孤离。”
云姬郡主一愣,随即怒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秦赢婳微笑,道:“难道你不知道?当年沈太医在宫中的时候就与大皇子交情甚笃吗?”
云姬郡主的眼神开始变得恐惧,道:“你……你……到底在说什么?”
秦赢婳的笑容带着一丝嘲讽,道:“大皇子对你根本就没有几分夫妻之情,否则他为何不告诉你沈大夫与他的交情,又为什么明知道你不能与他同房还在你面前说要纳妾,为什么你疯狂寻找,沈大夫却销声匿迹了,因为独孤离在等你死,明白了吗?”
“你胡说!你全部都是胡说的!他不会!他不会这样做,他是真心爱我的!”云姬郡主满眼的怨恨,若是可能,她几乎恨不能将秦赢婳一口咬死。
秦赢婳却满不在意,继续说道:“在我提醒你之后,沈大夫给你的药,你便都停了吧。他见没办法让你自动自发地消失,便又想了个法子将你置诸死地。你可知道,为什么他离开京都却把你丢下?”
“他他是出征。”云姬郡主硬生生挤出这几个字,却发现自己的牙齿在打颤。
秦赢婳笑了,她的笑容此刻纯净得像是个孩子:“不,他是要篡夺皇位,而且故意把你留在这里,期待你被所谓的‘乱军’诛杀。我想,这乱军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到时候他会给越西去信,将你的死安在独孤熵的身上。到时候南疆皇室自然会向二皇子和罗国公府算账当然南疆国主不是傻子,他想要这样做,自然会有很多的布置,让人相信一切的确是独孤熵所为。哎呀,到时候我想他还要演出一番好戏,让别人以为他替你多么的伤感。云姬啊云姬,你真是可怜,却又可悲。”
独孤离对云姬郡主没有丝毫的夫妻之情,他将云姬郡主丢在京都,一方面是获得皇帝的信任,另外一方面就是要将她置诸死地。毕竟她是南疆的公主,独孤离若是真的登基,想要舍弃这个皇后,一定要顾忌到南疆是否会因此而震怒。
“秦赢婳,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云姬郡主怒睁着双目,仿佛一匹被激怒的野兽一般,拼命地挣扎着,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意,发出森寒的笑声,令人头皮发麻,流鸢厌恶地看着这个疯狂的皇室公主,用力钳制着她,不让她动弹分毫。“哼,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要挑拨我们夫妻感情,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云姬郡主到如今都还是执迷不悟,秦赢婳轻轻地摇了摇头,笑盈盈地道:“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不过是好心好意地提醒你,你又何必这么激动呢?”
云姬郡主怒声道:“秦赢婳,不管独孤离是不是谋反,我都是南疆公主,你能奈我何?你敢杀我吗?不,你不敢,若是你杀了我,我母后绝对不会饶恕你的,她会找到你,把你抽筋薄皮油滚火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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