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右眼罩的大汉,像拎小鸡一般,把他提溜到院子里。
这时,扮演打杂的老板,端着一盆热水过来,自言自语:“大王这痨病,真要命。
已经用了三个人的血调药了,一点起色也没有。这回不知捉到哪个倒霉蛋,唉,造孽哟。”
老板到了店小二跟前,放下盆,从肩膀上拉下一块布:“蹲下,洗脖子。”
右眼罩一使劲,把店小二摁到盆边:“乖乖听话,好好洗洗,大王还等着你的血调药呢。”
店小二动弹不得,听好听凭打杂的把脖子洗了又洗。
老板边洗边念叨:“我这是洗的第四个了,不知道第五个是谁?
噫,这小伙的脖子不同常人,是大富大贵的脖埂子啊,可惜了,可惜了,来世再享受吧。”
店小二早已经三魂掉了两魂,全身瘫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老板对他耳语:“你还有什么没有了结的事情,就托付给我吧,我一定能替你完成。”
店小二:“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大爷,救救我,救救我——”
老板:“谁也救不了你,只有你自己救自己。”
店小二似乎看到了希望,说话也有力气了:“什么意思?如果我真能活下来——”
老板:“别把话说远了,你活得成活不成,就要看你还有什么心事没有了结了。”
店小二:“我还没有女人呢。”
老板:“这不算,大王正好要童男子呢。”
店小二:“我还有九十岁的老母。”
老板:“这也不算,谁个没有父母?”
店小二:“那我就没有别的事情了。”
老板:“大王只要善良人的血调药,歹人的血还就不用呢。”
店小二来了精神:“我是歹人,尽做坏事,我的血不干净,调不得药。”
老板:“这话你要跟大王说,大王相信你说的了,说不定,大王就叫你滚蛋。
好了,不跟你说了,时辰快到了,我得去准备接血的盆。”
店小二大叫起来:“我要见大王,我有话要跟大王说。”
正房传出沙哑的声音:“什么人鬼喊辣叫,带进来见我。”
右眼罩把店小二又提溜进了正房。
沙哑的声音:“是你在鬼喊辣叫吗?把血叫燥了,影响药效。”
店小二:“大王,我的血脏,不能调药,放我走吧。”
沙哑的声音:“你说脏就脏啊,你说说怎么个脏法?”
店小二此时只为了求生,为了证明他的血脏,他把自己干的坏事,一一二二地说了出来。
沙哑的声音只是淡淡地评说:“不算,这不算,人之常情,不算脏。”
老女人的声音:“大王,接血的时辰已经到了,接血调药得了。”
店小二绝望地喊叫:“不不不,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我还有更脏的事情没有说呢,”
沙哑的声音:“再等一等,万一他的血真的脏,就葬送了我的好药了。
说吧,还有什么脏事?我听听,算不算脏。”
店小二:“我和一个暗杀团伙搅到了一起。”
沙哑的声音,淡淡地“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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