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倒是挺快的,看不出来你这老女人还有两下子,不过你躲不过第二次。”
玫瑰由衷地称赞,这也是她对玉夫人最后的提醒。
玉夫人一手抓着已经断气了的傀儡的头发,一手把刀从傀儡脖子里抽出,血已经溅了她一身,她竟将刀抛回给了玫瑰,说:“这戏要精彩,就必须有道具,你把刀拿好了,我给你准备好了陪你玩游戏的人。”
玫瑰听到屋里出现一阵阴冷的笑声,同时发出一种“呃、咕嗝、呃、咕嗝”的恐怖声音,声音在屋子里回荡,又似乎是来自地底下。她知道与自己“纠缠”过的疯子就藏在这间屋子的某个地方。当她在判断声音从那个角落里发出时,突然她所坐的单人沙发像装了弹簧一样冲了起来将她的整个人腾空掀起,好在她反应灵敏,灵活的身子向后一翻便双脚着地。
玉夫人坐在沙发上不动,刘院士重新戴好眼镜好像欣赏着一部有趣的影片。玫瑰的对手已经出现在了,穿着白色的长袍杉,披着长发,那经过无数次缝缝补补的脸以及一对冲血的赤红色眼睛死死盯着玫瑰,集仇恨、杀戮、病态般的疯狂于一体,让人只要看上一眼便会在心理上永远烙下恐惧的阴影。
玫瑰握紧手中的刀,她心里清楚自己所面对的不是普通的人,也许在某种意义上对手根本就不是人。
疯子朝玫瑰扑来,来势凶猛,近乎于亡命一扑。玫瑰一眼算准距离与角度,瞅准时机举刀,疯子不忌后果,胸口直接撞上刀尖,锋利的匕首是军用野战装备,削铁如泥,刀尖静止不动,血肉之躯撞过来被刀尖轻而易举地刺穿,刀尖甚至刺破胸腔扎进心脏。
疯子却浑然不觉,胸口处已抵到了刀刃尽头,整个身子的冲击力丝毫不减,硬生生地把玫瑰撞翻在地上。
玉夫人饶有兴致地观看,她将断气傀儡的脑袋推开,对刘院士说:“您的杰作确实进化了不少,没有感知,一心致目标于死地。这种丧失人格与思想的‘东西’又能绝对服从于我,真是世界上少有的极品。”
刘院士竟从衣内掏出笔和一本小皮册子,在上面记录着,就好像疯子与玫瑰的搏命是一场实验性的测试。他边写边说:“样本的心脏通过修正后比常人的更有韧性,只要不像切片那样彻底分离仍然可以跳动,在细胞解构中我用动物进行过无数次的实验,研发的催剂配比可以让细胞分裂再重组,激发潜能,甚至在短期内放大数倍,这还是第一次在人身上得以体现。”
玉夫人说:“您已经成功了。看看吧,疯子的体能与攻势让这个一流的职业杀手狼狈不堪。试想下,在这玉满堂里的正常人,有谁会是这个杀手的对手,你发明果然了不起!”
刘院士说:“我曾经用猫做过实验,改变猫身上的细胞结构,注入试剂后猫能将一只成年的健壮大狼狗活活咬死。人也一样,潜能提高数倍后的暴发是恐怖的,也是振奋人心的。不过这还不完美,在没有接到攻击指令时样本就像行尸走肉一样没有自主,我下一步的课题是要将这些样本研制成即能被受控又可以按照正常人的行为模式来活动的‘工具’,这样以来这些样本能够走出外界像正常人一样交际与沟通,在必要时接到指命便成为此时的疯子,是杀人的利器。”
玉夫人的眼睛突然放亮,她盯着刘院士说:“你的这项新课题我以前没听你提起,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之前的声带和脑部移植都算是小儿科了。能够让疯子这样的样品受我摆步,改头换面,走出去伪装身份,继承社会名流庞大的家世,然后杀掉创始人,取代创始人的位置,那就真的堪称完美了。最重要的是不像以前那些走出去的傀儡们只是为了面部保养与维护而被迫令于我。”
刘院士一脸得意。
在这两个人畅谈理想之际,玫瑰正陷入苦战。这个所谓的疯子身上不下十多处被玫瑰的刀刺伤,血已经把疯子的白色长衣染成了红色,但疯子的体力和拼劲分毫不减,而且打法不成体系,完全是一种同归于尽的自残式拼命,这样的对手是玫瑰有史以来从未遇见过的。
职业杀手也是正常的人,正常人的体力是有限度的,在与疯子的肉博期间玫瑰耗费出了超乎寻常的体力与精力,虽是殊死搏斗,但她还能分心听清楚玉夫人与刘院士的谈话,难怪这疯子的几个要害处受到她的刀刺与割裂都毫不见效,她感觉到双腿有些乏力,握刀的手也在微微颤抖,她有些体力不支了。
刘院士说:“这个苏曼妮还能撑多久?”
玉夫人说:“她越是硬撑这戏越是精彩。”
疯子一声狂吼,一把将玫瑰的整个身子抱住,疯子的双手缠住玫瑰的腰部,将她的整个人抬离地面。玫瑰能够听到自己骨骼的挫响声,这样耗下去她铁定会被疯子弄死。玉夫人拍手叫好,刘院士用手托着下巴在思索着。
玫瑰举刀直插疯子的脑门,头骨被插出了窟窿,血花四溅,疯子却将玫瑰的身子骨勒得更紧了。玫瑰反手又是一刀,刀尖插进疯子的太阳穴,当刀迅速拨出后疯子不但没倒下相反变换了动作,缠住她腰间的两手突然紧上窜掐住了玫瑰的脖子,并把玫瑰直抵到墙壁。
玫瑰的身子腾空,双脚脱离地面没有支撑点,脖子被疯子的双手死死掐住,疯子一双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玫瑰,嘴里不断发出“咕嗝”的声音。玫瑰拼死一击,将浑身所有力气灌注于握刀的手,冲疯子的咽喉处狠命一刺。锋利的刀刃瞬间穿喉而过,刀尖从后颈骨钻出。疯子的嘴里开始喷血,腾出一只手来截住玫瑰握刀的手反撇,瞬间手骨挫位的声音,玫瑰脸上青筋暴起,她的右手手腕活生生地被疯子掰折,很快玫瑰的脑部因为缺氧而视角模糊起来。
“快断气了,她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了不起了。”刘院士称赞,又看着玉夫人说:“这样本也差不多被她毁掉了。”
玉夫人挥挥手地:“没关系,样本是人提炼出来的,这世界上活生生的人太多了,不缺后备。”
刘院士说:“这样的样本其实用于战乱国可是最好的武器,可以用于刺杀高级官员或者在恐怖袭击事件中充当肉弹,如果我的研制能成功的话并在战争国广泛投入使用,这样的武器是绝对会受到军方的认可,当然军方不会把这种技术对外公开,他们只会秘密支持我的后续研发。”
此刻的疯子已经倒下,玫瑰也倒下了。两个拼死一博的人此刻倒在地上没了气息。屋子里安静下来,但玉夫人没有关注这场肉博的结局,而是面色凝重地看着刘院士,说:“战争?刘院士,您的理想是不是扯得太远了?”
刘院士说:“我的理想一直都很远大,我的研发技术投入到军事领域才是我这辈子真正要做的事,你给我的资源与平台其实只是我的阶段性试验而已,只是个跳板。”
玉夫人竟料不到刘院士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就在刘院士说话的时候玉夫人只感觉到腹部一阵剧痛,她的身子抖动了一下,低头一看,小腹处已经被子弹打穿了一个窟窿,血不断往外涌出。她捂着腹部看着刘院士,这位院士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握着一把消音手枪。
“刘院士,你这玩笑开大了!”
玉夫人声音平静地问。刘院士起身用枪口对准她,说:“你一直在利用我的技术,我也一直在利用你提供的资源与资金,大家各取所须。不要以为我只会搞研究。本来我是想继续彼此利用只到时机成熟再想办法让你消失,只不过现在一个杀手一个卧底警察混了进来搅乱全局,我不得不提前和你做个了断。这里的人都死了,你也必须死,因为只有你死了,才能死无对证。除了宇文寒涛,没人记得我。不过你放心,他的命也不长久,这些年来他身体上有个三病两痛我在给他常规治疗时做了手脚,慢性毒剂已经渗入到他全身,用不了多久他会来陪你。”
玉夫人想起身,刘院士扣动扳机,又一颗子弹射入她的右胸,弹头穿透她的肺部,她瘫软在沙发上不禁发出一声哀嚎。
刘院士冷冷地对她说:“这玉满堂的游戏不是你一个人在玩,我这辈子所钟爱的研究可不是要浪费在你这类不入流的领域里,真正的科研是跟军事挂钩的。好了,话既然讲明白了,你应该死得安心了。”
说后他一连朝玉夫人头部开了两枪,两颗子弹轰得她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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