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悦玫瑰》第122章 研究

    玉夫人脱节的中指已经被学院的医师给接上,并打上了石膏。她和宇文寒涛来到了一幢3层高的大楼内。这幢楼位于学院的警界区域,在学院内部的管理者中不具备一定级别是无法进入的。他俩下到楼内的负一层,通过暗房的一扇门,进入到了人体解构区,这里是密封式的环境,充满着各种药水味与异味,一些穿白大褂的男女正在忙碌,有的坐在玻璃屋内拿着两个不同颜色的试管进行比对研究,有的正对着显微仪器在观察切片物的变化,有的在写试验报告,有的端着托盘从各个单间房里进进出出,托盘里有手术用的各种器具及带血的纱布。
    一位穿白大褂戴着白口罩与胶皮手套的中年男人从单间走了出来,玉夫人向他点头致敬地:“辛苦了,刘院士。”
    刘院士一副学究气质,戴着金边眼镜,体型偏瘦,年纪五十来岁,面相可以说是和蔼可亲且学富五车的智者风范,但凡见到他的人不用介绍也会凭直觉猜出他在某个行业、某个领域是个德高望重的人。刘院士笑笑,一脸尊敬地:“玉夫人,今天带着宇文先生过来是想看下血清样本的匹配数据吧。”
    玉夫人说:“刘院士的专业性我是不会质疑的,今天来是想告诉您我们已经物色了活体样本,绝对是上上品,想劳驾您亲自为样品与替代者进行血清化验,如果移植成功的话,样品的那张脸绝对会让学院的收入锦上添花的。”
    刘院士点点头,说:“我会先安排人汇总后备人选的血清数据和面部骨骼资料,在参照样品的实际数值检测吻合机率。”
    “很好,宇文先生这些年很少来这里,殊不知刘院士您的科研项目已经达到了同行业的领先技术,不妨趁今天带我们参观一下您的实验室,顺便也让宇文先生观摩下在医学与科技相结合的情况下高端人造美女是怎样诞生的。”
    刘院士对二人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玉夫人和宇文寒涛在刘院士的陪同下“参观”了这里的病理研究室,动物试验实、化验时、手术室及器官标本室。宇文寒涛很多年前就知道这位医学界院士与玉夫人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合作关系,也知道有一向超前技术在这里秘密研究,那是把两个人的整张脸进行调换。起初的失败葬送了数些人的性命,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项技术已经在‘玉满堂’提供的资源下趋于成熟,并有几例成功的案例。近些年这位院士在面部移植技术上取得成功后一直在着手研究声带移植,如果说一个人改头换面不容易被身边人识破的话,再将前者的声带移植在后者身上,那么后者即使与前者的家人和朋友共处也会对自己的真实身份隐瞒得天衣无缝。
    这项技术在前年已经攻破瓶颈,在几个后备者的身上得到了成功的验证。今年年初,在玉夫人的建议下,刘院士已经开始着手攻克将人的面部、声带、大脑进行综合移植的课题,如果这项技术在未来的某一天可以实现的话,那么后备者除了拥有前者的容貌与声音外,还会享有前者的所有记忆与习惯,这对玉夫人而言,那些代替者在走出‘玉满堂’继承资金庞大的家业后被识破的风险将会降低为零。
    几年没有涉足这个地下试验室,宇文寒涛感觉这里的变化很大,他所看到的让自己触目惊心,尤其是在手术室里看到两位躺在手术台上身裹无菌白布仅露出脑袋正在接受移植手术的活体材料,虽处于深度麻醉中,但头部已是面目全非,血肉模糊了,几位穿白大褂正在实施手术的工作者全神贯注地投入在工作中,对他们的进入不闻不问。宇文寒涛在视觉与味觉的刺激下感觉胃部一阵干呕,立即用手捂住嘴险些吐了出来。刘院士笑称宇文先生是搞艺术的人,不适合来这样的地方。玉夫人说艺术家都有一颗好奇的心,即使自己惧怕的现象也想努力观摩或尝试。见宇文寒涛有些尴尬,玉夫人对他说这和吃牛肉是一个道理,吃起来体验到牛肉的美味殊不知宰牛时的残酷。
    接着3人上到了3层楼,这里有寝室区和培训室,是替补人选的集中地。各种备选人此时正在秘密接受培训,根据换脸者的资料熟悉“她们”以前的履历、生活习惯与社交圈。进到教室内,授课的导师见了玉夫人一行停止讲课让所有的学员全体起立迎接。10多个其貌不扬甚至堪称丑陋的年轻女子站了起来向玉夫行礼。这些女人都是‘玉满堂’专用的探子在全国各地针对那些家境一贫如洗、教育程度不高而且面相永远不会受人待见的人中挑选出来的,通过利诱把她们召集到了这里来,经过洗脑让她们心甘情愿地接受这里的课程,以身涉险地充当实验品,接受移植手术。
    这些女人都是处在现实社会的最底层,遭遇了各种歧视及嘲笑,连想死的心都有了,来到这里得知可以“重新做人“,由丑小鸭变成公主,改变命运,她们只知道韩国盛行整容,那也只不过是根据自身的面部条件加以微调,而这个神秘的地方是可以彻底改头换面的,容貌与背景一次性到位,可谓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反正按照现有的基础活着也就这样了,看不到以后,看不到将来,生不如死,不如赌一把,来个大逆转。起初这些女人也对手术效果产生质疑,玉夫人可谓棋高一超,她定期安排了那些接受手术后走出学院在社会上成功转型的女人来为她们分享脱胎换骨后的成就感,听得这些女人个个向往,个个期盼神圣的蜕变发生在自己身上,哪怕九死一生也值得。她们在这里心甘情愿地躺在手术台上,因为那是可以改变她们这些女人命运的转折点。
    玉夫人对大家说,今天学院已经选定了好“材料“,待会刘院士会安排大家再次进行血液化验,如果与样本的各方面相吻合且候选人在这里的表现通过学院的考核后接下来会安排移植手术。这些候选者立即发出欢呼声,个个兴奋得手舞足蹈,虽然名额只有一个,但她们认为机会说不定就是自己的。
    这里的女人和那些美女学员们一样心理都期待着“幸运”降临到自己身上,区别在于这里的人知道自己“脸”上会发生什么,美女学员还不知道自己从踏入“玉满堂”的大门就意味着身体已经成了这里的活体材料。
    从这幢楼出来,刘院士叫上了两个白大褂助理与玉夫人一行前往“样本囚禁区“。那个地方位于这幢大楼后方200米的一座陈旧的小阁楼内,在踏过杂草丛生的泥土地,小阁楼出现在眼前,门口的守卫是那个专程送饭的男人,男人一看是玉夫人立马出来迎接,玉夫人问:”她的状态怎么样?“
    守卫说:“刚开始有些不听话,我揍了她一顿老实多了,只是不肯吃饭。”
    玉夫人说:“打人可以,可不要打脸!”
    守卫自作聪明地:“没有,关这里的人除了脸值钱,其他的部位都可以拿去喂狗了。”
    玉夫人赞许一笑,用手勾起守卫的下巴,说:“做得好。”
    守卫抬着头,下巴被玉夫人触碰是他最大的荣誉。
    接着守卫的下巴被玉夫人突然捏住,他惊慌失措,玉夫人沉着脸说:“前期夜里有个刚接受过手术的二期学员徐小彬从病房里跑了出来,脸上裹着绷带在学院园区乱溜,要不是发现及时并作出有效处理,这后果你们秩序班的人可承担不了。”
    守卫虽知道那次负责看守病房的失职者已经被学院残忍地处理掉,但不知现在玉夫人把这气往他身上撒?
    随即玉夫人又像逗宠物狗地摸着守卫的脸,说:“所以了,你的责任重大,把里面人给我24小时看好了。”
    守卫连连点头说:“是”。
    一行人进到了阁楼里,守卫用钥匙打开厚重的铁门,进到里面后一股难闻的菜馊味及尿味扑鼻而来,李安丽的身子蜷缩在墙角内一动不动。玉夫人指着墙角处对刘院士说:“就是她了。”
    刘院士取下眼镜试擦着,说:“她已经饿晕了,你们去检查下。”
    两个助理走到李安丽跟前蹲下身来把她的身子掰正使其平躺,以专业的手法和工具检查了她的眼部、舌头、脉搏以及心跳速度和体温,然后从携带的背包内取出器具给她注射了葡萄糖,随后汇报说她只是饿晕了,并无大碍。
    刘院士戴上眼镜靠近了蹲下身来仔细瞧了瞧她的容貌,用手去触摸她面部的五官和头颅结构,随后起身要求助理给她抽血。助理照办了,取出相关器具开始工作。刘院士走到玉夫人跟前低头沉思片刻后说:“人的大脑结构很复杂,就当今的医学对人脑的研究还处于初级阶段,如果要进行人脑移植,脑部的活性细胞的存活率至关重要,尤其是在继承前者记忆方面。样本在手术前的情绪和精神状态的良好性对手术是有帮助的,所以后期我个人见意囚禁样本时应该改善这里的环境,让样本的心情与精神尽量放松。”
    玉夫人很赞同地:“这个不是问题,以后我会再建套漂亮的房子专供样本渡过手术前的阶段,让她们身在福中不知祸。”
    也许是被针扎得刺痛,李安丽在昏迷中不禁气息微弱地呻吟起来,宇文寒涛见到助理手中杯口般粗大的注射瓶里正在抽吸着李安丽体内的血液。
    玉夫人又对他说:“怎么了,你心疼了是吧?“
    他摇头地:“我没有。“
    玉夫人说:“你看着眼前的心上人,心里又在惦记自己的老相好,你们男人我真搞不懂。不过放心,我已经让人在整个学院展开了拉网式的搜捕,她有伤在身,很快会被我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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