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悦玫瑰》第61章 善变的女人

    浪在处理完自己小车后独自回家已经很晚了，一进门就发现舞坐在里面。他有些诧异地问：“你怎么进来的？”
    舞笑道：“我想进来这门哪里拦得住我。”
    浪看看完好无损的门锁说：“我应该换个结实点的防盗门了。”
    舞说：“这不太像你的风格哟。”
    “你想说什么？”
    “我为你创造了一个绝好的机会，你却空坐在椅子上什么事也没干，还成了她的司机被她当下人一样使唤。现在好了，连车都被人砸了。”
    浪说：“如果你是来取笑我的话，讲完你的话可以走人。”
    舞走到他面前，把脸凑近小声地：“我帮你解决了，砸车的5个人，还有那个幕后指使的老板，一个不留。”
    “舞，杀手杀人是为了订单和钱，你把这事当成游戏来娱乐，早晚会出大事。”
    “谁叫这些人和你过不去。”
    浪摆摆头，觉得眼前的舞简直不可理喻，他进洗手间洗脸，舞跟过来靠在门边，浪对着镜子说：“赶紧走吧，你已经在L市连续杀了8个人，你真当警察是傻子。”
    舞抚弄着自己的发丝，说：“这么快就想把我一脚踢开了是不？”
    “你应该清楚红门的规矩，如果你栽在警察手里，我会第一时间把你解决掉。”
    舞格格一笑，说：“如果真有这一天，死在你的枪下我也认了，不过在我死之前我会拉上孙纪美。”
    浪扭头看着舞，面色异常凝重。
    舞说：“昨晚我之所以凑合你和孙纪美是想让你知道，女人关了灯都一样，而且她未必就比我好，你要是真对她做了什么，她百分之百不会追究，反而拿钱堵住你的嘴巴，像她这样的女人在男人身边周旋是家常便饭的事，她压根不会在意自己的操守。包装精美的糖果不一定好吃，你所喜欢的人，一旦真正接触反而会让你大跌眼界。”
    浪说：“幸好我没把感情放在你这样的女人身上，孙纪美把你当成真正的姐妹，你倒是把这份友谊看得一文不值，如果有哪个白痴男人喜欢上你，我想这男人比死还惨。”
    浪的话果然起到了效果，舞的面色顿时青铁，她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说：“我不是一个好人，可我对得起你，至始至终我都没让第二个男人碰我，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浪洗完脸后走出来，面无表情地：“你的操守和我没关系，我们只是彼此解闷，你书读得少，但也是成年人，不会傻到和我玩‘海枯石烂’这一套吧，你太自作多情了。”
    舞彻底被激怒，她秀拳紧捏地：“浪，你好好和孙纪美交往吧，如果她一旦对你产生那么一点感情我会第一时间要这个女人的命，我得不到的男人其他女人也别想得到，哪怕是我最好的姐妹！”
    浪的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一字一句地：“你听清楚了，你敢碰她一根指头我会要你的命，我发誓！”
    舞的眼泪夺眶而出，她的眼睛里泛起一股慑人的杀意，但面对浪那样一双复杂而深遂的眼睛，她很快和一个柔弱的女人一样泣不成声。
    浪松开她转身坐到电脑桌前一副不想再被打扰的样子，说：“走吧，折腾了一天我累了。”
    他听到关门的声音，确定她离开了他才叹了口气，默默地：舞，对不起，孙纪美和我都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不想害你。
    舞从浪的住所出来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走，夜间的微风稍有凉意，吹干了脸上的两行青泪，她不禁打了一个哆嗦，这似乎是第一次感觉到冷的滋味。她原以为冷血的自己不畏严寒，但现在才发觉她和普通的女人没什么分别，人一旦被情感所困就变得脆弱，尤其是女人，更加地弱不禁风。
    走在街头的一名男子与她迎面而来，男子冲她吹着口哨，她白了对方一眼，那小哥“切”了声，无所谓地笑笑。在擦肩而过之际舞停下脚步转身对他说：“停，你去哪里？”
    小哥倒有些意外，转身看着她，在确定她是在跟自己搭腔后便回答道：“去上通宵网。”
    舞说：“上网没出息，上床你敢不敢？”
    小哥一抠脑袋，仔细打量她，随即问道：“什么价？”
    “不用你掏钱，只要你让我高兴就行。”
    小哥心想哪有这种好事，不会是下药弄晕然后再拿走自己的两个肾吧？不过小哥再仔细看看她的长相和身材，心想：妈的，就算是个“坑”老子也钻了。
    当舞和这个男人进入一家酒店时，舞的心里就在想：浪，你算什么东西，你别得意忘形，少了你我就找不到男人？真是笑话，没了你这地球不一样在转！
    孙纪美在熟睡中被敲门声吵醒，敲门的声音是很有节奏的，表示门外人的礼貌。她起身来到门前询问是谁？门外的人回答“陈天帜”。
    又是那个警察，她本以为“盛唐豪都”一别后就和这位警官划清了界线，想不到这人阴魂不散地找到自己所住的酒店来了。打开门陈天帜就径直坐到了里面在椅子上坐下，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问：“有茶叶么，给我提提神，我已经几十个钟头没合眼了。”
    孙纪美莫名其妙地：“警官，你大半夜来我这里喝茶？”
    “我们警察可不是追星族，找你肯定是关于工作了。”
    “茶叶我这里没有，咖啡怎样？”
    “可以，只要能提神就行。”
    孙纪美一头雾水地为他泡咖啡，并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家酒店？”
    陈开帜说：“我是警察，只要你在地球上找你并不难。”
    孙纪美将咖啡端到他手中，他说了声谢谢并没马上喝，而是拿出香烟来点着，孙纪美皱着眉头地把房间的窗户打开，然后坐在椅子上说：“你说来找我是为了工作，我在网上看到了新闻，不是说凶手你们已经抓到了么，是一家医院的电工。”
    “这事你相信，我们警方可不信。那个电工袭击了唐军没错，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没有任何背景，而且是因为医疗事故和唐军结怨，但是杀死唐家的老大和老三是一个职业杀手，老三是被掌心雷之类的手枪打中胸口的，老大的致命伤在喉部，经法医分析是女人的高跟鞋所为，由此我们推断杀手是一个女人。”
    孙纪美不经意地一笑，说：“我也是女人，陈警官你不会怀疑我吧？”
    “刚开始你的确有嫌疑，不过现在你的嫌疑已经洗清了。”
    孙纪美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说：“干你们刑侦的说话都喜欢拐弯抹角，老实说我听不懂。”
    陈天帜抽着烟，说：“这两天L市的案不断，搞得人心惶惶，这个杀手短短两天就要了8个人的命，而且这些死者都和孙小姐你有间接的关系。”
    孙纪美越听越糊涂。
    陈天帜说：“孙小姐的车是不是被人砸了？”
    砸车事件总算让她听出点眉目来，随即她紧张地问：“给我开车的人出了事？”
    “不，是砸你车的5个人在事发的一个多钟头后在城北区的大排档附近相续毙命，其中两个人死于枪击，子弹和‘盛唐豪都’打死唐家老三的是同一种型号，另外两人被扭断了脖子，最后一人同样是被高跟鞋插进了咽喉。”
    孙纪美听得背脊发寒。
    陈天帜继续说：“我调查过你的行程，在昨天5点到晚上8点之间你在一家私人会所陪人应酬，其中一个搞期货的老板叫秦德忠，砸你车是这个人一手指使的，但事发之后他去了‘温淋天池’，结果在红房子里被人活活给勒死。”
    孙纪美瞪大双眼，接着又自言自语地：“我没得罪过谁呀，就算是同行平时也很客气。”
    “这个杀手摆明是冲你来的，谁对孙小姐你图谋不轨就杀谁。而且死者都是男性，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毙命。孙小姐身边的女性朋友当中可有一些行为举止很奇怪的人？”
    孙纪美细想一下后说：“没有，我接触的人都是正常群体。”
    “那么给你开车的人呢？”
    “他是我的朋友，你们不会怀疑他吧，他可是个男人。”
    陈天帜见这里没烟灰缸，用两只手指把烟蒂捻灭然后扔到垃圾篓里，接着开始喝咖啡。他说：“想不到孙小姐人脉资源还挺丰富的，在L市也有朋友。”
    “这个有问题么？”
    “我们查过，你这个朋友在案发的时间段一直在和交警与保险公司交涉，他确实有不在场的证明，但并不意味他就没有嫌疑。我这次来的目的主要就是让孙小姐知道你的处境有些不妙，你是艺人，你的粉丝有很多，我不排除在这个大群体中有双眼睛在暗处注视你的一举一动。其实在国内外，明星被一些形形色色的粉丝骚扰的案例有很多，有些粉丝的身份是我们想象不到的，如果你被这类人盯上的话后果可想而知。”
    孙纪美的面色早已苍白，她点点头地：“感谢陈警官的提醒。”
    “希望你能和我们警方合作。”
    “合作？”
    陈天帜说：“要找出这个杀手就只有等她再次做案。”
    “我能做点什么？”
    “杀手也许有下一个目标，也或许正等待下一个目标出现，这要取决于你所接触到的人，你不妨罗列一个名单给我，必须是和你有过节的人，我们会按照名单上的人进行暗中跟进调查，只要杀手一旦对这些人下手我们会把她逮个正着。”
    孙纪美干笑两声，说：“和你们合作我是责无旁贷，但让我写名单告诉你们我得罪过谁，和谁结怨之类的这事我是做不到的，如果要让外界知道以后我还怎么在娱乐圈混，这一点还请陈警官你见谅。”
    陈天帜意料之中地点点头，说：“我能理解，不过假如孙小姐认为你身边的人处境危险，那么请第一时间和我联系，要知道你这样做是救人而不是出卖别人。”
    孙纪美犹豫一番后点点头。
    陈天帜把自己的号码告之给她后一口气喝下了杯中剩余的咖啡然后起身告辞。
    送走陈天帜之后她一人坐在床上思前想后，回忆刚才那位警官提到的8条人命她不禁浑身泛凉，索性拿起电话让自己的助理进来陪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