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城不相信眼泪纪瑶霍厉》第195章 帮父母还愿

    我深吸了一口气。
    只觉得此时此刻一颗心几近要跳出来,整个人的心里面火烧火燎的,下意识地就把自己的头扭了过去。
    机场里面人来人往。
    他站在那里,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转而便被人群淹没了,我的轮椅在离他不到五十米的地方,回想起他这个样子的神情,鼻子忍不住一酸。
    尽管此时此刻,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我的心里面还是会有难过,还是会有不平,但我早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不会像以前一样,一看到他没有原则地就扑上去。
    我克制住了自己的动作。
    然后只是坐在原地,在他走后,盯着他的背影,整个人的思绪放空。
    凌晨的飞机来得很快。
    我妈下飞机,真正抱着安安从出口走出来的时候,梦露和白夜也醒了。
    “你这个孩子是这么回事儿!自己的身体是个什么状况,你不知道么?肿瘤复发了你也不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妈妈,你让妈妈多担心你啊!”
    她蹲下来。
    手不停地摩挲着我的手。
    泪眼婆娑地看着我,“虽然你要是出了个什么事儿,我还有小韵照看着,可是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个道理瑶瑶你应该懂得,快,告诉我,你现在的身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她不停地抹着眼泪,碎碎念叨着。
    我抬头看向白夜和梦露的方向,他们只告诉我,让我妈知道我的肿瘤复发了就行了,但是没有告诉我,我该怎么撒谎骗我妈,这个口供是明显的没有串好。
    梦露生怕我说漏了嘴。
    连忙出来打圆场。
    “瑶瑶现在的身体怎么说呢,是个很奇怪的情况,反正按照医生的话来说,那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她一本正经地欺骗着我妈。
    “医生说了,死是不可能死的,但是陈董事长听了坏人的话,说要花钱去买肺源,已经派人去安排了,肺源啊,阿姨你知道的,是不法渠道啊,明天陈董事长就要亲自去了,这不明摆着上了不法组织的当么,爱子心切大家都能够理解,但是违法乱纪的事儿咱可不能够干,这次让您回来啊,主要是瑶瑶还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臣董事长,他做出的这个事儿让人担心啊!”
    梦露拍打着自己的手掌。
    啧啧叹气。
    一副我爸真的要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的样子。
    我妈听了她的这话就愣住了,白夜也在旁边不停地煽风点火,“阿姨,义父的性子您是知道的,十头马也拉不回来,我们这些做儿女的知道他做的事情不对,想劝他,但终究碍于各种原因,又不敢说,现在啊,只有阿姨您能够拦住他了。”
    我妈皱了皱眉头。
    纠结了一下。
    “你真的没事儿,肺那里难受不?”
    我乖巧地摇摇头,“不难受。”
    “那你爸干的那事儿如果被人知道会出事儿不?”我妈继续问。
    我,梦露,还有白夜,不约而同地点了一下头。
    然后齐声道,“不仅会出事儿,如果被他的商业死敌知道了,可能还会被送进局子里。”
    说到这里,我还戏精的挤出了两滴眼泪来。
    “妈,你知道的,这么多年,我也一直不容易,当年我跟着纪爸一路走南闯北,也只是因为觉得自己缺少一个家,现在好不容易,我多了一个亲爸,哪怕他从来没有对我尽过什么责任,我是也爱他的,我比谁斗希望他好,希望他好好地活着,你说要是因为这事儿他进去了,我该多么的寝食难安啊。”
    我一面说着,一面哭着。
    我妈的脸色如我所料,开始变得越来越难看了。
    她把安安从怀里面放了下来,咬了咬唇,原本平静的脸上开始起了很大的波澜。
    像是做了什么极其重大的决定一样。
    她立刻拉住了我的手。
    “好了,瑶瑶,你什么都不用再说了,你爸的事儿放心吧,不用等到明天了,我,现在回去就跟他说!”
    我妈淡淡道,就这么一句话,特有那种女强人的气势。
    我和梦露,白夜相视了一眼。
    纷纷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笑容。
    ……
    夜,漆黑。
    我躺在房间的床上,这是我跟安安第二次分别这么久了,第一次是在霍厉为了方明月放弃我,我逃去国外的时候,第二次,则是现在。
    隔壁的房间里,是我妈和我爸的吵闹声。
    玻璃瓶砸到地上的声音伴着我妈竭力克制,但如何也无法压抑住的嘶吼声。
    安安听得觉得害怕,就一个劲儿地往我的怀里面钻。
    “怎么回事儿,奶奶她好像在跟陈爷爷吵架!我好害怕!”她嘟哝着,一张小脸憋的通红。
    这还是一个年幼的孩子,大人之间过分繁复的事情我自然没有办法跟她讲。
    于是乎,只能够哄她。
    “别怕别怕,奶奶不是跟陈爷爷吵架,他们只是在扮演电视剧里面的角色,这个角色需要扔东西。”
    我编造着哄骗孩子的谎言,但内心却是出奇地平静。
    因为妈的原因搬进了陈家的小韵刚好在我的房间隔壁住着,跟我的平静比起来,她显得明显有些不淡定了。
    “姐,怎么回事儿,妈跟陈叔这是怎么了,这声儿我听着都不敢睡。”
    她特地打了个电话给我,在电话里面极小声地讨论着妈跟陈让的事情。
    我接了电话,却忍不住笑着反问她,“你担心什么?你看,妈这几年,除了跟我们,还跟谁这样声嘶力竭的吼叫过?”
    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够如此的放松。
    妈,这是放下了,放下来当年的仇怨,要重新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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