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睁开了眼睛,而在我眼前的除了那个催眠师以外,还有一个胖胖的男人,我推测,他就是孟总。
“孟总,我接受完催眠了,您可以谈生意了么?”我问
而他却摇了摇头。
“现在还不可以,你把痛的东西都去掉了,我要看你脑子里面痛苦的东西!”
他像是一个将领一样地发布命令。
我刚想要站起来,却被呐催眠师强行按了下去,继续催眠。
这一次,我梦到的不是别的,而是霍厉为了孟凡对我动手,打我的那一天。
房间里。
霍厉的双手插在他的西服口袋里。神色冷凝地看着我。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周围的气压是难以言喻的低沉。
“怎么,现在霍三少爷做了霍家的当家人了,就开始对发妻指指点点了,好本事,好魄力啊。”
我不客气的冷嘲他。
在霍家终于属于了他,我为我这位夫君尽心尽力了这么久以后,换来的却是冷言与冷语。这换做是谁,怕是都难以足够理性,足够斯文地去面对。
霍厉冷笑了一声。
只字不提他到底怎么了,受了谁言辞上面的激,只是迈着大步子走了过来。
将身上的西服给直接撕掉。
他欺身上前。
温热的呼吸扑打在我的面上。
大手一挥。
就将我身上仅穿着的那一件薄衣给扯掉了。
衣服撕裂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回荡着,如此的刺耳,同时,也是如此的让人心惊。
“霍厉,你做什么?”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声音还是很平静,但是身体却克制不住地有些发抖。
我跟霍厉认识了那么多年。
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我都跟着他过来了,我见过他很多种模样,嗜血的,暴戾的,平静的,温柔的。
但不管是什么样子。
好的,坏的,那出发点都是因为爱。
可是今天,我看着他,在他冰冷的眼睛里面竟是找寻不到一丝丝的爱意。
“霍厉,你真的要这样对我?”
我的眼泪顺着脸颊就落了下来,明明已经二十好几的人了,哭的时候像是个孩子。
他的面上出现了一丝丝的不耐。
转而对着我冷笑了一声。
“这样对你?纪瑶,你当时是怎么对孟凡的,还有昭昭姨的,嗯?”
他捏住我的下巴,温热的呼吸扑在我的脸上,声音是无比的清冷。
我一下子就慌了。
人到底还是贱的,尤其是我这样一副非他不可的爱了他那么多年的女人。
胡乱地抓住了他的袖子,我泪眼莹莹地看着他,“霍厉,不是,你听我说,事情跟你想的不一样……是昭昭姨,她……”
“是昭昭姨?纪瑶,你该不会跟我说,我的嫡亲小姨,跟霍俊彦一起要害我,并且还联合了孟凡吧。”他勾了勾唇角,一声满是磁性地“嗯?”低低地覆在我的耳边,我就知道,他不相信我。
一点儿也不相信。
原本想要立刻倾吐而出的话最终又被我自己给一股脑儿地咽了回去。
打掉了牙往肚子里面吞。
说的就是我现在的这种状况了。
我苦笑了一下,没说话。
而他捏住我下巴的手却是越来越用力了,带着丝丝的狠意。
“纪瑶,你就真的没有什么要解释的了?我说的你也不否认是不是?”
他的眼睛里面似乎有一团怒火在烧。
说话的声音里面也满是咬牙切齿。
我看到他这个模样,就忍不住冷笑出了声。“解释?那霍厉,你跟我说说她们是怎么说我的吧。”
他听到这话之后“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像是对我的冷漠感觉到厌恶。
以及那皱起的眉头里面满是失望。
随之而来的不是别的,而是一摞厚厚的照片砸在了我的身上。
我坐起身,茫然地去看那照片,这才惊觉,这些照片不是关于别人的,而是关于孟凡的。
她在病床上面躺着。
嘴角上,脸上满是伤痕,一双眼睛里面写满了畏惧,而脸色也是苍白吓人得可怕。
“你给我看这些是什么意思?”
我诧异地看着他,如果他为了昭昭姨被砸了后脑勺的事情来向我兴师问罪,我觉得完全可以理解。
可是,我走的时候,孟凡明明好好的啊。
而且我也央求了陈让,我告诉他,孟凡是无辜的,我让他别动孟凡,他也答应我了。
“事到如今?你还在装傻?”
他冷笑,“嘭”地一声,椅子被他一脚踢翻,滔天的怒意和失望。
“纪瑶,你十三岁被我收养,我巴望你这一生活得恣意潇洒,我给你最好,宠你爱你,从来不怕把你养成任性的金丝雀,那时候,手底下的人都跟我说,说我这么养你将来万一有个不好会让你走偏了,我都告诉他们,不会的,我的瑶瑶,在小事上面任性,但大事上面从来不糊涂,没想到,你竟然因为嫉妒,联合霍俊彦要去毁孟凡的一生!”
他的眼眶猩红。
这是第一次,他为了一个不想干的女人对着我发怒。
我看着他如此癫狂的模样,只觉得心里面仿佛有一块地方一下子被撕裂了一般。
“不是,霍厉,你听我说……”
昭昭姨被砸的事情我是认的。
如果孟凡周身的伤都是因为我爸才得来的,那么一切的后果,我也是愿意承担的。
可是这欲加之罪。
我凭什么要担?
我也是急了,我跟了他那么多年,从十三岁到如今,这十年之间,我为了他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
所以,当他跟我这样说的时候,可以想象,我的心情。
也不管此时此刻他是不是相信我的话,我上前就抓住了他的胳膊。
“霍厉,你不能不信我……是昭昭姨,她先跟霍俊彦串通好的,当年她跟我妈和你爸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她恨他们,所以她连带着想要这个家家无宁日,这都是很好解释的事情啊……然后她就串通了……”
我结结巴巴地跟他解释着。
然而,这一次。
他是真的耐性耗尽了。
“啪”地一耳光就狠狠地砸到了我的面上。
从未有过的下狠手,只是因为听信了另一个女人的话,这一耳光打得极狠,我整个人都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
然后也正是因为这样。
我的脑袋对着墙猛的一磕碰。
疼。
铺天盖地的疼。
我的眼泪像是绝了提的河水一样,忍不住刷刷地就开始往下落。
这是在梦里,我在哭。
而现实中,这关于疼痛的催命并没有多久,我就又哭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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