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克接到红叶的信息的时候没什么吃惊的。
他知道,红叶是不会背叛大少的,当时随着爆炸消失必定是有她的原因的。
红叶猫在一处灌木下面,手里的手机是专门改造过的,在信号屏蔽区也能通过特殊的编码手段传递消息出去。
这是当初大少为了他们这些特殊的人弄的东西,方便执行一些特殊的任务。
雷克将收到的编码破译了一下,随后心里大喜,一下去找邢臣佑。
“大少,红叶找到夫人的准确下落了。”
邢臣佑正在书房里面看书,书是明家这别墅里随便放在书架上的闲书。
他听到雷克的话,手一顿,竭力压抑克制住了此时的心情,他平静地放下了书,然后才站起来。
“具体情况怎么样?”
雷克立刻将破译过后的红叶发来的信息给邢臣佑看。
邢臣佑快速扫了一眼,唇角扯起一抹冷酷阴寒的笑,“安排下去。”
若是说,之前安青丝和霍皎以及明翊发现的只是盛溶的障眼法的话,那这个就是实实在在的准确隐藏地了。
雷克明白邢臣佑的意思,立刻就派人去了之前安青丝告诉他们的那个地点。
而且,是大张旗鼓的去。
既然是障眼法,盛溶那边当然也是做戏做充足了,在那里,也有一群保安守着,佣人进进出出的,好像真的有人住在里面一样,戒备却是森严的。
安青丝和霍皎也只是知道盛溶故意放给明翊知道的其中名一个障眼法地点,所以,秋月心当然也只知道这一个。
她在附近徘徊了这么几天了,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进去。
霍皎给的钱足够多,所以,秋月心也有足够的耐心,少女看起来才成年的脸还透着一股子稚嫩,柔弱清纯的五官实在是很容易迷惑住人。
秋月心装备齐全的猫在附近,一直盯着那一处豪宅别墅,直到看到有一群人开着越野车将这别墅围了起来,她才是双眼发亮地起身,她估摸着那些人就是邢臣佑找来救霍桑的,想都没想,找了一个容易被忽视的地方,跟着进入。
豪宅别墅里瞬间就传来了一阵打斗的声音。
这里是盛溶的其中一个障眼法地点,当然,这里发生的事情,第一时间就会传到盛溶那边去。
当他知道邢臣佑终于是忍不住出击的时候,唇角勾出一抹嗤笑,显然有些不屑。
“不过如此。”
盛溶剪下了一朵花,看着那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阿森和阿林就站在他身后。
阿林就是那个在阿森失去盛溶全部信任之后被盛溶提拔起来的手下。
“那个邢臣佑就是不过如此,比起爷来,差得远了。”阿林对着盛溶说道,虽然语气谄媚,但配上他那真诚的神色,这谄媚竟然都变得真诚起来。
盛溶皱了皱眉,显然,对于阿林这样不是很喜欢。
阿森却说道,“爷,那邢臣佑既然相信霍小姐就在那里的话,应该在第一天知道的时候就冲过去,可是,他现在才动手,我觉得,这里面有点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都是爷神机妙算!那邢臣佑说不定都没有真的把霍小姐放在心上。”阿林不以为然,心里更是觉得,霍桑虽然是个绝对的美女,但是,女人嘛,玩玩就好了,没必要在她们身上花费大力气的。
何况,再美的美女,也总是会被新人代替的,他可不相信邢臣佑是个长情的人。
盛溶冷下脸来,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眯了眯眼,手里的那朵玫瑰被他一下子掐在手心里。
鲜红的画汁就像是新鲜的血液一样,从他掌心里弥漫开来,一下子将他白皙的手掌染红了。
盛溶低头凝视着手心里的鲜红,沉默了两秒,忽然拿出手帕仔细擦手,擦完之后抬腿就走。
阿森和阿林对视一眼。
阿森皱着眉头,阿林则依然是不以为然的样子,“那邢臣佑肯定不会花太多力气和我们爷对上的。”
阿森再看了阿林一眼,不想再和他多说,转身就跟上了盛溶。
盛溶打开霍桑的小书房的时候,看到她正坐在书桌前,手指如飞的在键盘上敲着什么,她的表情有些说不出的味道。
他将门反手关上,并没有让阿森和阿林跟进来。
霍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注意到身后盛溶过来,直到他出声。
“在写什么呢?”
“我想写一个新剧本,嗯,也可以说是新书吧,我想把我们的故事写进书里面。”霍桑听到声音才回过神来,抬头看向了盛溶。
她的眼底里带着一丝迷茫,“我总觉得,我现在记忆不太好,好像总是会忘记一些事情,所以,我打算以我们自己为男女主人设去写一本书,可以算是我们的记录嘛!”
霍桑说道最后就笑了。
盛溶也跟着笑了,“这个办法好,等我们都老了,想看到以前的事情就可以翻出来看看,要是我们老眼昏花看不清楚了,就可以让我们的孩子念给我们听。”
霍桑听到这话,感受到盛溶就站在身后的亲昵的姿势,她忽然浑身生出一种别扭的感觉来。
可是,这别扭的感觉刚生出来,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好,她怎么能对着自己的丈夫生出这种别扭的感觉呢?
霍桑努力让自己自然一点,僵硬住的肩膀也软和下来。
盛溶当然看出了霍桑的反应,他心思敏感细致,见到她这样,眼底闪过一抹暗色,随即,心间竟然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来。
“桑桑,今天那个邢臣佑会来这里。”
盛溶站起来,面对着霍桑,靠着书桌,低着头看她。
霍桑放在键盘上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抬头,眼底里露出惊讶和担心来,“那你……?”
“没事,估计今天邢薄衍也会过来的,到时候我看这兄弟两互相对付就行了。”盛溶似乎毫不在意。
霍桑却皱紧了眉头,她听到邢臣佑的名字,又听到邢薄衍的名字,再想到盛溶,心里就生出一种不安的感觉。
但她自己都说不清楚这种不安是为了什么,又为了谁。
她的眼前好像总是有一片雾霭,遮住了什么东西,她什么都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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