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蒸汽与火焰》第一七五五章 龙骑对龙骑（十四）

    海诺依与其巨龙去到半空，萨斯尔则带着自己的巨龙在地面随队伍爬行前进。对周围的侦查工作全部交给了两名龙骑士，感知范围几近可去到十千米范围。前行数千米的时间里，四周至始至终都保持安静模样，没有任何动静。
    期间，零号与卡西亚那里有了变化，移动速度忽快忽慢。但萨斯尔他们也只能感应到一个大概，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原本索亚那支队伍的所有成员已经在过后汇拢，而福斯特等剩下两名龙骑也在队伍前进了约八九千米时，按照萨斯尔的命令，终于在绕过一个弧形线路，以便观察更大范围内的森林内部动静后，追赶上他们。除去零号和实验体，整支队伍剩下的所有人在这时集合完毕了。
    但队伍是继续走，还是就地搭建一处完整的攻守阵地，等待卡西亚与零号移动向这里，可米舒尔他们尚未得出一个固定的结果。队伍只能一直走在卡西亚他们前面，一面思考最安全的支援方式。
    “依旧在朝向这边靠近。”海诺依的声音带着风声。此刻，她正位于卡西亚和零号所在位置侧旁的高空上，以便得到更加准确的探查信息，“五十名实验体还剩下三十七名了，观察的这一两分钟里，已经没有实验体死去、、、等等，刚才似乎又死亡了一名，只有三十六具实验体还保持着活跃姿态。零先生一直与目标缠在一起，实验体仅是配合居多，正面战斗上，它们能起到的作用并不是很明显。刚才死去的那名实验体便是在卡西亚离开零先生的限制后，被之杀死的。”
    “目标似乎和可米舒尔小姐猜测的一样，即使有零先生的限制，他也一直在想着方法朝固定方向移动，几乎是按着我们撤退的路线在走。”
    “海诺依小姐，在半空中可有发现其他什么东西。”杰里米询问到，“没有更多信息，我们完全猜测不出目标这样做的意义。”
    “没有更多的情况了。除了极远处冒起的烟雾略有增加外，我认为这一片区域之中，就只有我们与目标在。这里明显是被清空过的一片地域，我在半空中都能透过龙类的感知感觉到下方的安静与空旷。除了我们之外，下方很大一片范围已经没有其他可见的生物了。”海诺依四下扫视着，更加确定了自己的话，“萨斯尔队长，不知道你是什么感觉。”
    “大致相差无异。”地面上，萨斯尔回答到，“但因为感受过目标身上的气息，他比我们早一些时间来到这片范围，驱散了周围的类第二类生物也是很正常的情况。可在我的认知里，因为气息吓跑那些普通的类第二类生物倒是可以理解，而让这里变得带有生命上的空旷感来，则不得不让人去怀疑了。”
    “要么是卡西亚目前的状态还不是他的真正面貌，要么就是还有除开目标之外的原因在。会不会提前在这里大范围使用过某种生物毒剂？”
    “你是说让生物毒剂融入这里的环境之中，以便过后对我们造成不能察觉到的影响？的确是有类似的先例，其实际效果也就是这样没错。不过、、、”可米舒尔看向圣卫队当中的一员，“你认为周围环境所表现出来的样子，会有这种可能性在吗？”
    “不会，若是有，我察觉到时就会立即提醒你们了。”那名圣卫队成员开口，“当然也不排除目标那方的药剂师实力远远超过我，无论是释放手法，还是调配出来的生物毒剂规格都让我找不到痕迹。但这种概率性、、、”、
    “托尔诺斯先生，你认为不久前的巨大地洞出入口，会不会与这些事情有着我们尚不清楚的联系？”见到另外一边正在讨论着，索亚这时靠近托尔诺斯，压着声音询问，“若是这里有类似领主的类第二类生物存在，周围没有其他类第二类生物也该是很正常的现象了。”
    托尔诺斯“嗯”了声，他明显也因为可米舒尔等人的讨论，也再思考与索亚一样的问题。
    “说不清楚其中的关系。巨大的出入口、深度可观、才被挖掘出来不久等等因素，从这些去看，其中预示着什么也说不一定。”托尔诺斯没能给出明确的回答，他看了看周围，“记得不错的话，我们现在的位置也距离地洞出入口不远了。继续以当前速度前进，也就是两分钟左右的事情。”
    索亚听后点点头，“那还是先提出来，说不定一下子就能从其他人那里得到答案。去到地洞出入口边也有更完全的准备。”
    “可以。”托尔诺斯赞成。地洞内的黑暗让人恐惧，他此刻还未能将此印象压下去。
    索亚过后以自己的嗓音截断可米舒尔等人的讨论，因为他们也得不出任何结论，所有想法都是建立在没有事实依据的猜测上。
    等到可米舒尔等人听完索亚简略的说明，也都陷入到与托尔诺斯一样的思考中。
    “周围是否有针刺状之类的毛发，或是某种较为刺鼻的气味？”将索亚的话消化后，萨斯尔首先开口，“会在黑暗森林之中主动打洞的类第二类生物有很多，但按在索亚队长的描述，这般巨大的洞口，大概率会是王鼠这种类第二类生物的产物。除了洞穴入口巨大外，洞口周围有刺鼻气味也是最明显的特征之一。这种气味是一种生物毒剂。”
    见到索亚摇头，萨斯尔仔细想了想。他的确还知道很多种能挖掘出此类洞穴的生物，但它们大都有固定的生活环境在，几乎不可能出现在黑暗森林之中。
    “总之也不过两分钟左右路程了，去到那里后再做判断也不迟。”索亚开口，于是众人将疑惑放进心里。
    不久后，晦暗的森林内部前方，逐渐多出来一片光照充足的区域。大束光线落下，舞台的聚光灯一般，将两三百米前的那块地方照亮，如同正等待演员的进场。
    索亚与托尔诺斯此刻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等到可米舒尔等人察觉到两人的不对劲时，整个队伍已不知不觉停在了原地。
    “树堆不见了！”索亚开口，语气凝重。
    “一个巨大的树堆，不久前砍了好些古树枝丫，堆积起来，就在那片阳光下。”托尔诺斯接上话，补充详细情况。他和索亚一样，不断确定周围古树上做下的隐晦记号，以及观察那片明亮的区域，与自己的记忆相对照，确定自己不是找错了地方。
    “的确不见了，地洞出入口也重新被堵上了，还做了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