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她呢?”靳萱看着照片上的女人出神,这女人竟是她老公在外面的情人?他们是弄错了吗?怎么会是她呢?
靳萱的目光从迟疑,渐进到妒忌,终了在一团怒意中。他不该喜欢上这样的女人,普普通通,甚至连做小三的一个先天资质都没有。
“我们的钱……”
“钱我已经汇到你们账户上了。”
那头的人算得上知趣,不再问任何问题,谢过主顾后添了句“有事儿尽管招呼我们”,便挂了电话。
靳萱深吸了口气,没想到萧琰在外面的女人竟然在自己公司上班?这是萧琰安排的吗?还只是她自己的选择。
怪不得能拿到仁航医院的试样机会。这该也是萧琰给她安排的吧?否则,又怎么会明明知道是辰天的产品,还给辰天机会呢?萧琰这步棋是为了女人,还是为了什么呢?
或许,只是单纯地为了这个女人。不,不会的,他不会这么在意一个女人。这不是萧琰的作风,也永远不会是萧琰的作风。
月夜的都市,繁华与宁谧交织成影,靳萱睡不着,喝了一瓶窖藏的红酒后,方才进入了梦想。只是梦里,她仍在黑暗孤独中摸索着路,她试图挽回那个男人的心,可伸出的手,竟然摸不到五指。
“啊!”
她突然从梦中惊醒,时钟静静地走过十二点,背脊发冷,身子颤抖地蜷缩在被褥中,浅金的被褥折出几道弯痕来。她漠然地盯着弯痕看了许久,忽而,掀开被子站了起来。
让人妒羡的身子在落地镜子前清晰地映出,她自嘲地一笑,为何他就从来不看自己一眼呢?
那女人就这么好吗?
第二天,辰天大楼。秦天瞄了几次唐琬的桌子,只是她却始终没有出现。唐琬的身份真有些诡秘难测,昨晚随她去了高级病房后才发现,她与杜皓铭之间是认识的。他还记得先前在晚宴的时候,杜皓铭曾经说过他不记得了。昨天,他分明看到杜皓铭拉着唐琬,以一个男人的直觉判断,他们之间远远不是杜皓铭所说的那样。
“唐琬呢?”戴芬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秦天面前,秦天冷不丁吓了一跳,被戴芬鄙夷地瞥眼:“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没,没有,只是在想些事。”
“她人呢?”
“以往都该到了,可能是路上堵了。”秦天想着不能失了唐琬这样一个关系人物,自然也就有尺度地替她说话。戴芬皱皱眉,丢下去句话:“让她来了后,去我办公室。”
“没问题。”秦天才刚说没问题,就见唐琬到了办公室,脸色有些差,好似刚生了病,不如以往那般红润。
“来我办公室一趟。”
秦天待到戴芬走了后,凑唐琬办公桌前道:“别那么在意。”
“你昨天去哪儿了?”
“我?”秦天佯装不好意思,半眨了下眼睛后说道:“我接了老婆的电话说是家里的电器有问题就赶回去了。和你大嫂说过,不知道她是不是没告诉你。你们的关系,好像……”
“没什么,她可能忘了。”
秦天自然是在撒谎,因为他十分确定唐琬的大嫂是绝对不会知会她任何事。女人一旦犯了冲,那是很难调和好的。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睡好吧。”
“你最近好像经常睡眠不好。”
“呵。”唐琬敷衍地笑笑,稍整理了下桌子后,去了戴芬的办公室。昨晚陆以衡与萧琰曾不约而同地认为拍照的事与靳萱脱不了干系,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戴芬让她去办公室可能是商量解除劳动合同的事。
只是,待到她进入办公室,戴芬却并没有提只字片语,不过是与她说道:“昨天靳总交待你们的事都还顺利吧?”
“恩,我们已经把试样的奶粉送到了仁航医院,说是一周后给我们结果。”
“靳总说,希望你去趟日本,同日本那儿谈下奶粉合作的事儿。”
“现在结果还没有出来,就这么去日本是不是有些为时尚早?”
唐琬心生疑虑,靳萱为什么要在这个档口让她去日本呢?戴芬的脸不喜不悲,丝毫无法看出这个决定是靳萱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做出的。见唐琬疑问,她好似准备过了的一样,解释道:“本来是让你和秦天一起去的,不过去日本的费用比较高,而且秦天没有在外企的经验。你在高昇做过,应付外国人,当然,虽然对方是日本人,但也比秦天要更合适。”
“我建议还是等结果出来吧。”
“结果当然重要,但维系与日本方之间的关系也很重要。靳总说,你在日本产生的招待费之类的,都可以实报实销,如果需要买什么礼物,也可以准备起来。”
“嗯。”
看样子,靳萱是打定了让她去日本的主意,可这事是越加地有些蹊跷。如果昨晚拍照的事是她弄出来的,那么她该立刻把她扫地出门才对,还说要去日本,难道说,她会在日本对她不利吗?自己是不是想的太多了些。
戴芬见她应声,自然也不想与她多说什么:“三天后出发吧。”
“三天?签证能办下来吗?”
“把你的护照拿来,公司会很快替你办妥签证。”戴芬说了公司的安排,尤其是说到签证的时候,语气不由加重。唐琬忽而想起,之前听办公室的人八卦说戴芬想去日本旅游,不知为什么,莫名其妙地被拒签了。也不知道戴芬是不是在妒忌自己,总之,唐琬觉察到今天的戴芬隐隐地对她怀有敌意。
敌意只有来自于妒忌,她被派往日本办事该是她敌意的根源。她越发地觉得昨晚的一切与靳萱无关,否则的话,今天的事似乎就难以说通。
唐琬回办公室后,秦天过来打听,因为戴芬的交待,唐琬并未多提去日本的事,只是说要出差。秦天皱了皱眉头,俨然有些不满上头的任务,当然早就学会趋炎附势的他并不会在公众场合说公司的不好,因而也就不好意思追问。
午饭的时候,唐琬去拿了护照拍上照片,一并交给公司行政,行政的小李已经接到了上头的交待,十分利索地将护照收到了档案里。匆匆地就离开了办公室。唐琬只觉得关于这趟出国,好像每一个人都比她更在意。
约莫三点的时候,唐琬请假去仁航医院,打算替哥哥办出院手续,坐电梯的时候,她再一次遇到了靳萱。
“靳总。”
打开电梯门的时候,靳萱就看到了唐琬,见唐琬与自己打招呼,那股结郁在心头的火强忍了下去:“真巧。”
“是啊,又和靳总一班电梯。”
两人几乎并排地站在电梯里,净亮的电梯门折出两人的脸庞,因而,两人都表现的很平常,生怕自己的一个小动作就引来不必要的猜度。
靳萱如此,唐琬更是如此。只不过,在靳萱的心里,她是多么希望此刻能狠狠地给唐琬一巴掌。
“对了,去日本的事戴芬都关照过了吧。”
“是啊,都关照过了,谢谢靳总给我机会。”
唐琬的话让靳萱放下心,看样子,她是没有怀疑自己的目的。另外,唐琬今天并没有提出辞职,可见她,或是说萧琰与陆以衡都没有猜出昨晚的事究竟与谁有关。
这么说来,唐琬的日本之行就顺理成章了。
两人到大堂的时候才分开,周旁的人并没有发现他她们不和,而事实上,在坐电梯的整个过程中,两人的确也没有发生任何的冲突,她们各自在揣度,脸上还浮过了客套的笑容。
“今天靳萱有什么动作吗?”唐琬是在距离辰天约莫三个拐角的小巷子里上的陆以衡车。
“没有,她让我去日本出差。”
“什么?去日本出差?”陆以衡本要启动车子,听到日本出差几次,才踩了一脚油门,便一下又踩回了刹车。
“对,让我去日本出差,和日本方面谈合作。”
“靳萱这是下得那一步棋?非但对你没有什么动作,还让你去日本?”
“我不知道。”
“你还生着病。”陆以衡一味关心靳萱是否对唐琬下手,后视镜看唐琬的时候,瞥见她唇色干白,不仅内疚地关心起唐琬,“我也真是,光顾着问你靳萱的事。”
“骨头回原位后就好多了,只是总有些不太舒服,可能过两天就好了。”
“你的航班订了吗?”
“可能在订吧,说是走快速通道拿签证的,我也不太懂,只是等着就好了。”
“有航班号后告诉我。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我陪你去,好歹有个照应。”
唐琬听到陆以衡要陪自己去,立刻严词谢绝,不想陆以衡执念,唐琬说不过他,只能由着他自己做决定。陆以衡这才朝她做鬼脸道:“护花使者”。
然而,话音刚落,陆以衡的手机却传达来一个并不好的消息:“陈颖已经通过她的律师向我们索赔名誉损失费了。”
“怎么,她想反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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