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骂惯的口、坏惯的心眼儿,有些习惯却是难改了。
尤其看着这孩子越长越像王爷的时候,她心里就总是会情绪不稳,对他难以好得起来。
赵张氏一边抹泪、一边偷瞄着王爷的反应,心里很是不安。
不说别的,今天下午她还在后院里骂了赵子诚呢,还让王爷身边的人听见了。
果然,就听见沈管家冷笑一声,不信地看着她。
“孩子都二十了,也成亲了,你今天还骂他什么来着?他还需要你这般骂才能安稳活下来?”
“奴婢罪该万死!”赵张氏浑身一哆嗦便猛磕起头来,王爷的规矩她知道,因而不敢再狡辩。
“你确实罪该万死。”赵王爷没听见妇人骂孩子,现在他也没功夫计较这些,便说道,“但,看在孩子面上,暂且记下你的罪。”
“明天你自去和孩子说清真相,让他来找我,但是不要惊动其他人,不许暴露本王的身份。”
“若是因此坏了本王的事情,你的头砍多少次都不够,赵家的人头一并算上!”
“……是,奴婢谨记,不敢有违。”赵张氏跪伏在地,不敢流露出半分奢求。
当年若她能找着王爷,或许就母凭子贵了,但她没能找到王爷,这就是命。
如今她不只有赵子诚一个孩子,她还有赵子富。
就算她不能跟着王爷走,但若赵子诚那小畜……那孩子跟了王爷走,她身为亲娘,难道就半点利益也没有吗?
以那孩子的诚教,他不会对自己不管的,就算他也怨着自己不好,但他对小弟小妹却是很好。
到时只要两个小的得些利益,她也能知足了。
赵张氏不愧是个精明的,便是此时,也还在为自己谋算着。
她伏地不起,就以为旁人看不懂她的算盘,赵王爷冷嗤地勾了勾唇,便起身回内屋去了。
沈管家便朝旁边的随从打了个手势,其中一个随从便上前拽起赵张氏,将她送回赵家。
赵家后院一片宁静,虽然只有赵长禄的屋里被吹了迷烟,但这么晚外面又在下雪,天儿冷也没人出来,是以并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情。
赵张氏依然是护卫扛进院子的,她不敢出声怕惊动了其他人。
偷偷回了屋里栓上了门,见赵长禄睡得沉,她将窗子打开透了风,吹得一个哆嗦,却是毫无睡意。
她在窗下站着久久地失神,也在思索着以后的事情,要如何做,才能两全其美?
等屋里也觉得凉了,她才关上窗子去睡觉。
第二天她和赵长禄都起晚了些,还是被赵迎春过来叫醒的。
赵长禄以为自己是昨晚气着了没睡好,赵张氏一声不吭,默默干活,想着今天怎么通知赵子诚过来。
外面已有积雪,比前两天的厚,赵子诚肯定不会过来。
而这时候,赵子诚刚将廊下台阶的雪铲干净,有了之前的经验,先去把后巷里的雪铲开。
这样林小禄和林小春就方便出门了。
上午,他陪媳妇儿窝在屋里继续看书抄医方,因为下雪的缘故,让他们觉得家里与外面的世界仿佛是隔开的。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