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错,不输羊奶。”赵王爷便夸了一句,又换了一只碗,喝放了糖的米汤。
因为刚才的尴尬,沈管家不好再强势,赵王爷又喜欢和他们聊天的气氛。
接下来有林小福从中周旋,赵子诚说话便没有那么僵硬了。
若不是心中牢记真相,他们差点要以为真的结交到忘年交了呢。
但他们不会忘记,这位贵人正在试图走近他们。
赵张氏吃了饭借故到铺中和子富说话,便来到前头,正好偷瞧到了赵王爷,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哆嗦,有些腿软站立不住。
也吃完饭的随从派了一人过来前头询问主子,是否撤席,就看到一个妇人行为异样地躲在门墙边上,想到之前的事情,便故意上前低喝。
“干什么?”
“啊!”赵张氏一声惊叫,回头一看却顾不上发怒,而是慌张地跑向了后院里。
一路也不理人,直接进了茶房,这次到学了乖,什么也不管,只是在凳子上坐下来,好半天都停不下手脚发抖。
其他人陆续吃完饭,休息的休息,收拾碗筷、洗碗的也都忙了起来。
随从见妇人是往厨房那边去了,更确定心中所想,便走到沈管家那边拿了个眼色,朝铺外走去。
沈管家跟出去,不一会儿便神情有些复杂地走回来。
他没有请示主子,直接盯着赵子诚就问了起来。
“刚才随从告诉我,有个妇人躲在铺子后门那儿偷看,也不知道在看谁,见他走过来就吓得脸色苍白地跑掉了。”
这话已经是从正面试探了,知道内情的赵王爷也目光灼灼地看向赵子诚。
“你可知几分?”
没头没尾地问过来,也不管赵子诚是否听得懂。
“不知,刚才我并未看见,得去问问是谁。”赵子诚却神情不变地开口。
“院子里只有东厢有时会有客人,厨房那边所在,是我家人住处和厨房,客人是不能进去的,之前算是意外。”
他说着便意味深长地看了沈管家一眼,当时:“当时在下的表弟们去了后院里,管家你跟在后面,才没人及时阻拦。”
“后院里,只有在下的哥嫂、娘亲和妹子,还有妹子的婆家人在帮忙干活,并无可疑之人。”
他之前在东厢自称小的,将一个伙计的形象表现出来,现在同桌相谈,就改称“在下”了,这是江湖称法。
“之前在后院里,我不巧见到了正骂着你的妇人,应是你娘,就不知刚才跑出来偷看的,可是你娘,若是请你娘出来询问一二,便知真相了。”
沈管家微笑着说道,相比赵子诚改称“在下”,他到是一直称了“我”,可见谦和、亲近。
“在下娘亲只是村妇,在后院里干活还行,可不会抛头露面招呼客人,她在村里骂人吵架还行,客气话可不会说。”
赵子诚微微拧眉,有些不悦也不解地看着沈管家,说出来的话正是拒绝。
“希望如此。”沈管家微微一笑,便不再多说。
他们还在查,不宜太早轻信,也不宜打草惊蛇,但今天难得在这铺中都相遇了,想不打草惊蛇也难了。
或许从妇人那里打开缺口,能更快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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