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辛雪望向身旁的人,对方当即避开她的视线,心顿时就凉透了。
原来一开始就是假的。
蒋容不过是借着那场突如其来的阑尾炎博取同情,再寻找机会想把薄勋给带走。试问孩子要是不在身边,无论她们提出什么要求,她都会答应。
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你惊讶什么,我妈妈帮着我不是很正常吗?”
“辛雪!”
低沉的男人突兀的传来。
辛雪还没有回过神,胸口猛地被一推,整个人往后跌去。下一秒,强而有力的大手及时搂着她的腰,心有余悸的抬头,只看见了薄严沉怒的脸。
“薄,薄严哥哥?”林初情脸入死灰。
蒋容想要扶着她,倏地回头一看,林政就站在不远处负手盯着她们俩。脚下一软,她跌倒在地上,心知道这下子彻底完了。
证据确凿,再多的求饶也没有任何用处。林政不顾女儿的哭求,执意和蒋容离了婚,赡养费暗最低标准来付,让林初情连为非作歹的资本都没有。
当天就让佣人把她们的东西都搬出去。
看着刹那间空荡了大半的房子,他额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
“爷爷,这个给你玩!”小家伙举着一个小风车爬到林政腿上,鼓起腮帮子把风车吹起来,林政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
哪怕再怎么决然,心里还是舍不得妻子和女儿的。
辛雪看透这一点,却也知道无法插手,率性就让孩子留在这里陪着。
“你那天早就知道我妈……她会找我吗?”
“不知道。”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辛雪惊讶了。
要不是薄严及时赶到,她肯定会被推下楼梯。蒋容由始至终都在顺着林初情,只要林初情撒娇几句,她肯定会丢下她不管。所以她压根没想过向蒋容求助。
但是薄严的出现的确让她意外了。
“要是我早就知道,这种事情根本不会发生。”他眼中闪过阴鸷,伸手将她轻搂入怀中。
的确,谁又能想到蒋容为了女儿能做到这个份上?那天在医院里,她是故意不交医药费,硬生生的忍了好几天的疼痛,为的就是让医院赶她出去,这才让机会让辛雪过来。
目光闪烁间,她强撑着忍下喉中的酸涩,靠在薄严怀里,久久没有离开。
婚礼的被安排在七个月后的初秋,本来应该在夏天就举行的,但薄严觉得那时候的阳光太毒辣,硬是改延至初秋。
受邀出席的人并不多,但场内的布局却空前盛况,唯美精致。
“薄总对薄太太真好。”
听着旁人的低声议论,她止不住微笑,低头轻抚着微微有些隆起的小腹。
“哪里好了?还不是因为赫亦洲不敢来抢,没把他们的事供出来!”
“情情,你不要再说了!”
突如其来的异声引起了小规模的骚动,抬头就看见在人群中蒋容正想把林初情给拽走,林初情却甩开她的手,“为什么不让我说?她和赫亦洲在外面三年多,谁知道他们发生过什么事?要是他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赫亦洲当年为什么要把那段录音给毁掉?做了亏心事怕被薄严哥哥知道吧!”
“哪段录音?”
她诧异的起身想追问,薄严却过来牵着她的手,“外面风大,先进去歇会,仪式还要很久才结束。”
“可是——你知道了?”那支录音笔真正的含义!
“知道了,都是些无关要紧的小事。现在,你要给我好好休息。”他抚上她的小腹,眼里全是轻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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