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玉踉跄地后侧了几步,捂着胸口,面色苍白如纸。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少女望着门前的男人,“你认真回答我好吗?”
“好。”蓝染低垂着眼帘,声音依旧那般好听。
“你是来救我的,还是来抓我的?”长空玉握紧拳头,眼神中有些期待,但是更多的是恐惧。
“是我抓了你。”蓝染抬起头,嘴角挂着温柔的笑容。
“对不起,这些天让你受苦。”蓝染抬起修长的手指,想要抚摸少女白皙的脸颊。
长空玉躲开了他的手指,瞪圆了双眼,怒道:“滚!放开你的脏手!”
那一刻,她的心无比疼痛,像是有一千把钢刀插进了她的心窝里——不停地搅动着!
是的,其实她早就猜到了······
只是······她不愿意相信,她不想听到他亲口对她说出“对不起,我欺骗来你”这几个字。
可是······到头来她还是听到了这几个字,只不过变了一种说法而已。
蓝染叹了口气,沉声道:“小玉,对不起······我爱你。”
“滚!我不爱你!”少女大吼。
“不管你爱不爱我,我今天都要带你走!”蓝染眉头一皱,伸手抓向了少女的手腕。
“滚开!叛徒!”少女腰身一扭,错开了蓝染的手。与此同时,她伸手抓向了墙上的一把弯刀。
那是把没有开刃的马尔其顿弯刀,她玩过几次,还算趁手。
没有开刃的刀是砍不死人的,这一点少女心知肚明,但是眼前她也没有别的武器,只能看到什么用什么了,总比抡起一张小板凳砸人强。
长空玉年幼的时候学习过刀法,那是一套流传于樱之岛长空家族的古老刀法,巧妙地将刀法与剑法融合,劈砍的动作中夹揉着突刺的动作,常常让对手防不胜防。
不过此时,她的出手完全没有半点刀法可言。
只见她双手握着刀柄,身体前倾,后脚一蹬,将锋利的刀尖刺向了蓝染的腹部。
是的······刀虽然没有开刃,但是刀尖是锋利的,若是用刀尖刺向身体脆弱的部位,一样可以毙命。
“叛徒!我杀了你!”
刀尖刺向了蓝染的腹部,一声裂帛的轻响后,鲜红的血液覆盖住了少女的双手。
“啊啊啊!”长空玉尖叫一声,徒然放手,惊恐地后撤了一步,接着,一个不留神摔倒在了地上。
“小心······”蓝染的腹部依旧插着匕首,小臂长的刀刃完全没入他的腹部,只能看到一小截刀柄留着了外面,温热的血顺着刀柄,一滴一滴,染红了白色羊毛绒的地毯。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躲开?”少女忍不住流出眼泪,肩膀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没什么,如果这一刀能得到你的原谅,我受点苦也没什么。”蓝染艰难道,英俊的面容因为疼痛,变得狰狞扭曲。
“不······”少女摇头,“我不会原谅背叛者!”
“你不会明白的······”蓝染缓缓拔出弯刀,递到了少女的手中,“有些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清楚的······来,要是还生气,再刺我一刀,我不会躲开的!”
“不!”少女一巴掌拍落了蓝染手中的短刀,站起身,咬牙道,“蓝染!今天的事情一笔勾销,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敌人,你我势不两立!”
“为什么?”蓝染颓废地望着少女,“为什么你会选择站在魔王那一边?那个女人有什么好?”
“因为我知道,魔王大人是个好人,因为她的治理,魔界结束了万年的内战,大家从此安居乐业,过上了不愁吃不愁喝,没有血腥和杀戮的日子!”少女顿了顿,咬了咬唇,“我很喜欢这种生活!”
“愚蠢!”蓝染睁大双眼,一把揪住了少女的衣襟,喝道,“你忘记了自己是什么人了吗?嗯?你忘记了吗?”
“我没有忘记!我是个魔族人!”
“记住!你是个魔族人!你的体内流淌着的是高贵的魔族血统!”蓝染一把将少女扔到了床上,骑在了少女的腰上。
少女想要反抗,但是双手被男人死死地钳住,她像一只被扑兽夹夹住的小鹿,眼神中满是惶恐。
“看到了么?看到了么?”蓝染用手指着自己的伤口,他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很快便不再流出鲜血,“我们是魔族人!我们天生为了战斗而生!魔界!就应该满是鲜血,满是战争!魔界,只有强者才配活下去!”
“荒唐!荒唐!”少女怒目瞪着男人,双脚蹬着床板,全力挣脱着,“不管是强者还是弱者,都有权力活下去!你这个战争狂!你这个疯子!”
“哼!”蓝染冷笑一声,用空出来的手捏住少女的脸颊,摇头叹息道,“小玉,我本以为你是个理解我的女人,看来你不是,你和那群贪生怕死的废物一样!你这样的人,不配做魔族人!你的身上不配流着魔族人的血!”
少女咬着唇,声音颤抖道:“蓝染,我求求你了。回头吧,不要犯傻了,魔王一定会宽恕你的!”
“无知!”蓝染一巴掌抽在少女的脸上,顿时起了一个红彤彤的手印,甚至连少女的嘴角都流出了鲜血。
“你······你打我?”
“我不仅要打你,我还要强×你!”蓝染露出疯狂的笑容,用力撕扯着少女的睡衣。
在男人粗暴的撕扯中,薄如蚕丝的睡衣很快变化为一缕缕的布条,少女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散发出甜腻的香味。
少女修长光洁的玉体,就像是一道诱人的甜点,等待着食客的品尝。
“住手!你这个疯子!住手!”少女发疯一般地挣扎着,然而男人的手如同蛇一般在她的身上游走······
她像是一具被人丢弃的木偶,以至于后来有女仆进来给她更衣,她都不太清楚,等晃过神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被绑在了一根铁十字架上,下面堆满了木材。
火!
她的眼瞳中出现了火光,隔着火焰,她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容。
“蓝染!我恨你!我恨你!你这个叛徒!咳咳咳······”少女大喊,她本想骂的更多,但是浓烟入喉,如同刀割,呛得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莉莉姐,永别了。】生命的最后,长空玉想起了魔王,那个如同姐姐一般的温柔的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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