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少严内心一紧,他毫不犹豫的冲过去接住了那支水枪,因为他脚步太快手上的动作太大力,水枪里的手都洒出来了,整得他一身都湿了,他却丝毫不在意。
看着被小孩子欺负的那个小女孩子,听着其他小孩子都在叫着:“微微,微微,微微,你说句话啊!为什么你不会说话呢?你这个没用的哑女!”
这样的场面在岳少严的眼里压根就算不得什么,毕竟他自己也年幼过的,一大帮人合起来欺负弱小的孩子,他也不是没有试过,不过听到了那个小女孩子的名字叫“微微”,他快速的迈步朝着孩子们走去。
“都在这干嘛呢?”
岳少严的一声吆喝,围着微微的那些小孩子都被吓的撒腿就跑了,这时只留下了一个约莫五岁左右的小女孩子,看着岳少严的眼神带着一丝惶恐。
面对着这样一个孩童,岳少严压根不懂要如何去交流,不得不将自己的声音放柔:“你就是微微吧?”
小女孩巴眨着眼睛,手也快速的指向了自己的喉咙。
岳少严骤然间想到了刚才那群小孩子嘴里所说的,她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女。
莫名的,岳少严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了汤小米气喉咙鲜红的血液止不住外流,还有那浓浓的血腥味,让他回忆起来时心都像刀割一样的痛。
他的呼吸都带着痛,看着面前的小女孩子眼神都带着一丝怜悯。
“你家住哪里啊,让我送你回去吧。”
小女孩子开始有点怕他,但是在见到岳少严把手伸向她的那一刻,思考了一秒钟,究竟将自己的小手放入了岳少严的大手掌去。
她的手小小的,柔柔的。
岳少严的心立马就疼了,仿佛被利剑所伤。
要是六年前自己没有逼迫着汤小米做那些事情,孩子就不会不幸流产,说不定他们的孩子和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子差不多大了吧?
他肯定会牵着她的小手四处走走,他肯定会给孩子讲童话故事,他和汤小米之间有了孩子,极有可能是非常幸福的一家子。
但是如今,一切都变成了幻想。
岳少严的心越来越疼,握着微微的小手也越来越紧,将她送到了她的家里。
微微家的条件不是很好,甚至算得上有点贫困。
他和微微一同走进屋子里时,就见到一个女人正坐在电脑前,快速的敲打着字发出清浅的键盘声,电脑页面是文档状况,一眼便看出是在写着什么东西。
“你是微微的妈妈吗?”岳少严出声问着。
微微的妈妈听到家里突然出现的男声,吓的身子一颤快速的转过身子来,看到岳少严手里牵着微微时,急忙冲过来,一把将微微抱入了怀中:“是的,谢谢你帮我送微微回家,请问你是?”
“我是岳少严,相信你对这三个字一定不陌生吧?”岳少严打量着眼前的女人,确定她不是汤小米易容的之后,声音也冷冽下来。
“这个故事你是听一个女人讲的吧?”岳少严一脸期待的问着。
“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女人看着眼前的男人吓的嘴都合不拢了。
“她去哪了?”岳少严只想知道汤小米的下落,可惜这个女人好像一点都不愿意告诉他关于汤小米的任何事情。
于是岳少严脸上的表情也严肃起来,声音越发的冷冽。
“我不怕告诉你,你书里的内容和我的生活完全一样,谁给你的胆子写我的故事?你这样是侵犯他人隐私,我可以告你的,你知道吗?”
女人被吓的傻眼了,怎么也想不到岳少严会找上门来的,但是她很快就回过神来了,立马小声的说着:“岳总,真的很对不起,我并非故意要写下你们夫妻生活的一些事情,在没有看到你以前,我一直觉得这只是一个故事,想不到这全是真实的。实在是抱歉了,真的非常对不起!”
女人抱着微微在怀中,一个劲的说着对不起,但是岳少严一点耐性也没有,不愿意再听这些没用的话。
“你只要告诉我,把这件事情有讲给你听人去哪了?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由于情绪太过激动,岳少严双手捏着女人的双肩,那力气大的让女人皱起了眉头,然她怀中的微微似乎也察觉到了妈妈受到了伤害,两只小手不断的朝着岳少严的胸膛敲打着,不过这些事情,岳少严丝毫不在乎,他现在就想知道汤小米究竟去了哪。
女人看着岳少严眸子里闪出思念的光芒,整个人仿佛陷入了疯癫状态,瞬间声音都变得沙哑起来:“岳总真的对不起,小米她早在五年前就离开了人世。”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这个消息听在岳少严的耳里,感觉比五雷轰炸更要命。
“你都在瞎说些什么呢?”
岳少严用力的摇着她的肩膀,然后再无奈的放开,但是双手哆索的厉害,紧接着身子都开始抖动起来。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再不对我说出真相,我立马就去法院起诉你!”
岳少严这时简直比地狱里逃出来的修罗还在恐怖,那双赤红的眼睛仿佛随时都会滴出血珠来。
二千二百一十个日夜,他几乎都是为着快点找到汤小米而有呼吸有心跳的,但是现在,眼前的这个女人居然说给他听,汤小米已经在五年前死掉了,这肯定不是真的。
不!
这一切都是假象!
她说的一切肯定都是假的!
岳少严的眼眶里早已积满了泪水,那泪水胀的他眼睛涩涩的,非常难受。
这时的岳少严非常的恐怖,看着他狰狞的脸孔女人赶紧吓的抱紧了自己的孩子,用自己的力量保护心爱的孩子,然微微的小身子躲在她的怀中不停的颤抖着。
“我说的都是实话,岳总,我没有欺骗你,虽然我不清楚小米和你之间是怎么样的一种关系,不过我知道的就是,五年前我们两同时在一家医院里待产,那会我们同住一个房间。她无聊的时候讲给我听,她和她老公的事情,就在生孩子的那天,她居然不幸大出血了,孩子产下之后也是个死婴,小米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身心同时受着双重折磨,最后也跟着孩子一块走了。我清楚的记得,那会在陪在她身边的有一位先生,叫郭锦城,他那会听到这个消息时几近疯狂。我也是出于无奈,我的女儿从出生之后就不能发音,我真的很需要钱来替女儿治疗,才会将你们之间的故事写下来的,抱歉,我没有经过你们的允许就写下来了,实在是对不起!”
“你确定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吗?”岳少严的泪水再也不受控制的滑落,语气低沉中带着严厉。“如果被我查出你对我说的话有半句假的,我想你应该知道后果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岳总,我可以向你保证,我说的都是实话,而且都是我亲生经历的事情。”女人紧紧的搂着孩子,一脸诚恳的回答。
就是给她一个瓮缸做胆,她也不敢对岳少严说半句假说啊。
女人还将汤小米生孩子时的病历拿出来递到了岳少严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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