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山石,蕴盘古圣人脊椎所化不周山神形,雄伟神骏险奇冠绝周天,齐芥以旗山为形,化山之法则为法令,临摹旗山之型为法令之山,对山之法则的领悟可谓是少有人能及。
可是现在,在遇到不周山石所展现出来的不周山之势,方知道什么叫山外有山。
就在他沉迷于不周山山势之雄伟难测的时候,浑然没有发现,托在秦宣手中的山石腾空而起,落在他身前的旗山山影之上,旗山山影几乎没有反抗之力,便被不周山石给吞吸。
瞬时间,不周山石光芒大盛,内中山之法则交织,流转于山体之间,如龙腾蛇舞,蔚为壮观,而在山影消失的瞬间,齐芥陡然清醒过来,惊骇莫名中连忙要退去。
“此时想走,不显迟了吗?”秦宣讥讽,伸手抓住不周山石,狠狠的砸了下去。
齐芥骤然间,但觉周身空间尽皆被封锁,那山石明明还离他有数米之远,若是换做任何时候,他都能轻易避开,可此时,却硬是避无可避。
“该死,你怎能窃取我之山令。”齐芥瞬间明白过来,惊呼中只来得及抬手一挡,双臂便被不周山石给震的粉碎,整个人如同炮弹一般,被打落云头,狠狠的砸在旗山城的地面上,整个地面都塌陷了下去。
“老祖。”
齐家的众人惊骇中扑了过去,只是刚看到齐芥的惨状,便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瑟瑟发抖。
此时的齐芥双臂粉碎,整个人都被砸的不成人样。
齐家的人从未想过,堂堂法令境的齐芥,竟然会被人一招打成这般惨状,不由得齐齐骇然看向半空中的秦宣。
秦宣手执不周山石,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闭目感应山石内的情况,片刻之后,秦宣冷冷的扫视齐家众人一眼,双翼一震,径直飞到旗山之巅,盘膝而坐。
齐家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不仅是他们,就是旗山城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也都齐齐的屏住呼吸。
谁能想到,齐家的老祖,法令境的齐芥,竟然就这么的败了,简直是匪夷所思。
旗山城的酒楼包间中,侯中礼张大了嘴巴,浑身微微颤动,手指都在颤抖,一颗心都差点蹦了出来。
“这、这、这……”
旗山城外,齐天筹看着丝毫没有在意齐家,就这么盘坐旗山之巅的秦宣的背影,死死的咬住嘴唇,而在他的旁边,齐天佑已经彻底傻眼,难以相信看到的这一幕。
齐家修为最高的老祖,就这样毫无反抗之力的败了,齐家的天,像是瞬间崩塌了下来。
旗山之巅,秦宣盘膝而坐,左手托着不周山石,右手掐动土之祖巫印,一道道精纯的山之法则被他自旗山之内引动而出,迅速没入不周山石。
不周山石本是土伯身为不周山山神之时,取不周山精髓凝聚不周山神形以化形之物,若非不周山被祖巫共工拦腰撞断,恐怕土伯当年已经凭借这山石聚盘古大神脊椎残留的大道法则彻底化形而出,成为不周山尊神。
也就是说,不周山石所差的,仅仅是法则而已。
这般神物,本就巧夺洪荒造化之玄奇,蕴含盘古大神脊椎中的大道神韵,如今吸收山之法令山影,当年土伯被迫中断的造化,等若被接续,或者说,本就蕴含于不周山石中的盘古脊椎所含山之法则,被山之法令山影激发。
当秦宣以土之祖巫印引动山之法则并加持在不周山石上,不周山石内蕴的大道法则宝库,等若被开启。
正是发现了这点,秦宣此时压根就没工夫理会齐家之人,一心以同样出自盘古大道法则的土之祖巫印,重炼不周山石。
但见不周山石内山之法则交织,沿着山石纹络流转,以法则之强,竟然无法削减增加山石脉络走向一丝一毫,反而被山石吸收,化作山石中的天然纹络。
“盘古脊椎所化不周山,怕是早已经经受过法则的千锤百炼,哪怕这只是不周山石,也是如此。”秦宣看到这般状况,不由得大为赞叹。
在击杀土伯得到不周山石后,秦宣并没有将这山石太放在心上,只是用来开启八卦之艮山领域,可现在看来,这不周山石凝聚的不周山神形,便是一桩挖掘不尽的宝藏。
当然,此时秦宣也只是感慨而已,丝毫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以土之祖巫印为引,引动海量山之法则汇聚于不周山石,任由不周山石内部依其自然演化。
此时此刻,已经无需秦宣刻意为之,当年土伯凝练不周山石所缺的最后一步,在山之法则的冲刷下,正迅速完成。
或许秦宣以齐芥所修山之法令钥,引入的旗山所拥有的山之法则并不完美,无法和不周山相比,但其实不周山此时所需要的,不过是山之法则为养料。
法则交织之中,不周山石核心之处,借齐芥的山之法令,一枚完全由法则凝聚,却经过不周山石所蕴不周山神形洗礼的山之法则所化符令,正慢慢的凝聚成形。
当年的土伯心比天高,欲以不周山成就洪荒至高尊神之位,若非无端遭祖巫共工因和祝融相争撞断不周山,一旦被他成功,怕是能借不周山山神之尊,另类成圣,其尊位,未必就不能和洪荒三清、二释、女娲相比。
毕竟,不周山乃是洪荒天柱,盘古脊椎,自不周山诞生意识天生为山神的土伯,论跟脚丝毫不比三清差,甚至比巫族祖巫都更高一些。
但或许也正因为如此,土伯想要成为不下于圣人的尊神,必遭天谴,可即使遭了变故,土伯也仍然气运昌盛,入鬼境为尊,可惜遇到了完全不能按常理推断的秦宣。
此时土伯已经陨落,不周山石落在秦宣手中,借天荒之中洪荒不轻易显化的山之法则重炼不周山石,等若让不周山石浴火重生。
借不周山石所蕴不周山神形,补充以山之法则为养料,当年土伯未尽全功的尊神法令重聚,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当然,这些都是秦宣在看到不周山石中所凝聚的那枚符令,所做的猜测,但正因为想通了这些,秦宣当真是喜出望外。
以不周山石镇压齐芥的山之法令,本是灵机一动,却不想竟然彻底的激发了这枚不周山石,更让秦宣窥视到了不周山石,准确的说应该是不周山所蕴含的盘古大道。
在符令逐渐凝聚的时候,不周山石的律动,自身不周山神形的走势等的点滴联系,尽皆在秦宣眼中,秦宣也借此,对山之法则的领悟,堪称一日千里。
如此数日之后,随着秦宣抽取旗山所蕴含的山之法则,雄伟挺拔的旗山最高峰以下,一道道轻微的咔擦之声如同雨后春笋拔节般接连响起。
旗山之下,大片的齐家宅邸中,所有的齐家之人已经尽数撤到了旗山城之外,甚至连旗山城中的百姓,也都疏散了开去。
旗山城中,齐芥脸色苍白,站在城墙上,远远的看着已经盘坐在旗山之巅数日不动的秦宣,他的双臂在服用了天地灵萃后,已然重新长了出来,身上的外伤也已经恢复,但此时的齐芥,却生不起丝毫的争斗之心。
“老祖,就任由他毁掉旗山吗?”
齐家当代家主,也是齐天筹的父亲齐蒙咬牙切齿,拳头攥的紧紧的。
自秦宣盘坐旗山之上,旗山所蕴含的山之法则如同流水般不断的被抽取,修炼山之法则的齐家众人岂能察觉不了。
但亲眼所见秦宣轻而易举的击败齐芥,哪怕他再如何不忿,也不得不乘着机会疏散族人,以作最后的打算。
在天荒,法令境的高手屠城灭族,乃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齐家哪怕再如何底蕴深厚,面对此时的秦宣,也没有丝毫的胜算。
“不甘心又能如何,此子之法,非我齐家能对抗,去,将天筹叫来,这次我齐家是否在劫难逃,恐怕还要应在他身上了。”亲眼见过秦宣所掌控的不周山石的齐芥,已然彻底的失去了战意。
连他修炼的山之法令都被那山石轻易吞吸,齐芥若是再不知道齐家踢到了铁板,那真的是白活了。
“老祖,天筹他……”齐蒙脸色骤变,下意识的要辩护几句。
“放心,他做的很好,若非那几个混账受嘉清堂挑拨,莽撞行事,我齐家岂能有此灾祸,这笔账迟早要算,但目前最重要的,却是化解此事,我思来想去,唯有天筹或许有一线机会,否则,我齐家必因此覆灭。”齐芥恼怒道。
被救起后,他便了解了此事的来龙去脉,知道这事压根就是齐家没有道理后,恼怒的他直接将还在城中的侯中礼等嘉清堂的人尽皆扣下,可到底,齐家的命运,此时还得看秦宣的意思。
若是秦宣不依不挠,他就是杀了侯中礼等人,也是没用。
没一会,满脸忐忑的齐天筹便已经被带了过来,因为曾对秦宣亲善,这几天,齐天筹可谓是度日如年,被齐家族人当做叛徒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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