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四周的阴气更加浓郁,依旧对人体没有伤害。
唐铮尚未仔细观察四周,一声怒吼已炸响。
“你是谁?”
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扑面而来,压的地面嘎吱直响。
唐铮抬眼望去,露出惊讶之色,这人十分高大,竟然也戴着一张鬼面具,与先前所见的鬼面具如出一辙,只是小了许多。
唐铮浑然不惧,反而上下打量对方,问:“你就是酆都城主?”
“你是什么人,为何能够破解的我的传送阵法,来到酆都城?”城主兴师问罪,气势汹汹。
唐铮恍然大悟,指着左右,说:“原来这是酆都城,那我可要仔细地转一转。”
见唐铮根本没将他放在眼中,城主勃然大怒,咆哮道:“自寻死路,我成全你。”
轰!
一股黑气从他身上喷涌而出,瞬间就占据了四面八方,堵住了唐铮的去路。
“吼!”
黑气化作狰狞的鬼头,张开血盆大口,朝唐铮疯狂地咬来。
唐铮的眼神古井不波,手指一点,落在那狰狞的鬼头头顶,鬼头猛地一顿,竟然硬生生地停住了。
鬼头挣扎嘶吼,却无济于事。
“炸!”
唐铮轻轻吐出一个字,话音一落,鬼头轰然爆炸,又化作了黑气。
城主大惊失色,看见唐铮如入无人之境,一步步向他走来。
他大呼小叫道:“魂器,杀!”
一股神秘的力量激荡开来,唐铮循着这股力量望去,看见城主手中有一个圆球,但表面有许多孔洞,孔洞中闪烁着幽光,仿佛有声音从中传出来。
“这就是魂器吗?”
城主得意洋洋地说:“正是,只要你有魂魄,那就必死无疑。”
唐铮不以为意,说:“哦,那我正好见识一下,你先请。”
城主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唐铮,这人竟然敢让他先动手,如此托大,当真是不知死字是怎样写的。
不过,这正合城主心意。
“杀!”
城主大吼,魂器飞起来,光芒大作,那一个个小孔中竟然钻出一条条触须,凌空飞舞,散发着一股神秘的力量。
唐铮心神一怔,终于察觉到了一点端倪,说:“原来这魂器是专门对付魂魄的法宝。”
“哈哈,你现在知道已经晚了。”城主大笑。
唐铮耸耸肩:“一点也不晚。”
他伸手向魂器抓去,而那些触须飞舞之时,令人神魂动摇,仿佛也跟着摇摆飞舞,要脱离人的躯体。
这是对普通人,或者说一般修者而言,唐铮乃是神,他的神魂何其牢固,又岂是魂器所能撼动。
在城主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中,唐铮的手穿过触须,直接扣住了魂器。
城主心神一震,不可思议,惊呼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办到的?魂器可收天下万物的魂魄,你的魂魄怎么没有离体?”
唐铮微微一笑,说:“哦,作用这么大,那我就收下了。”
唐铮的手缩回来,直接揣进了衣兜中。
“不要!”
城主眼中已完被惊恐占据,歇斯底里地大叫,却无济于事,突然,他的叫声戛然而止,绝望地直翻白眼。
“啊,我的魂器——”
城主骇然失色地盯着唐铮的衣兜,当魂器放进去之后,他与魂器的感应竟然就完全被硬生生地斩断了。
魂器已不再是他的法宝。
须臾间,他竟然就丢了一件至宝,这何其恐怖与讽刺。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踢到了铁板,这人看似不显山露水,却能破了他的传送阵法,还能轻而易举夺走他的魂器,实力已毋庸置疑。
他奋起反抗,也未必是对方的对手。
城主最大的倚仗就是对魂魄的攻击和掌控,如今,这种手段对此人无效,那他的倚仗自然也无济于事。
唐铮看着失魂落魄的城主,径直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又拍拍身边的椅子,轻描淡写地说:“来,坐下。”
城主沮丧地垂下头,灰溜溜地坐过去。
若是酆都中的鬼魂看见这一幕,一定会大跌眼镜,城主是酆都之主,竟然对一个陌生人低三下气,不敢反抗。
此时此刻,城主确实不敢反抗,对方给他的感觉太高深莫测,就像是面对神族一般。
但他立刻又否定了这个念头,这人怎么可能是神族,他分明就是人类。
“别垂头丧气,打起精神,回答我的问题。”唐铮拍拍城主的肩膀,城主浑身一颤,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城主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盯着唐铮,却没看出什么端倪,心虚地问:“你到底是谁?这是酆都,人死后来的地方,不是你一个活人该来的。”
“来都来了,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唐铮浑不当一回事。
“什么问题?”
“你收集信仰之力,是为了什么?”
“什么?”城主的屁股从椅子上弹起来,惊呼道:“你说谁收集信仰之力?你这是血口喷人。”
“这么大反应做什么?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看这不就清楚了。”
唐铮朝城主身上一指,两个元木瓶就冉冉飞起来。
城主大惊失色,尖叫道:“那是我的。”
然而,元木瓶已落入唐铮手心,城主抓了一个空,悻悻地看着元木瓶,噤若寒蝉。
“这不是你的,这是我的。”唐铮将元木瓶收入囊中,说:“这下承认我没冤枉你了吧。”
城主猛地抬起头,灼灼地盯着唐铮,说:“我回答你就是,天下人都知道信仰之力的重要性,若是有了信仰之力,修炼事半功倍。”
“呵呵,信仰之力要配合天神诀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这么说你有天神诀了?”唐铮饶有兴趣地问。
城主眼皮猛跳,矢口否认:“我没有,天神诀早就消失了。”
“哈哈,口不对心,那我就将你收集信仰之力的事宣传出去,相信神族一定会对你感兴趣。”唐铮明目张胆地威胁道。
城主警惕地问:“你不是神族的人?”
唐铮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高深莫测的说:“他们不配。”
嘶!
城主倒吸凉气,古往今来,他还从没亲眼见过有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公然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这是真嫌自己的命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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