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野百合笼罩在浓郁的雾气中,愈加清新脱俗。
我们就像两条欢快的鱼,游弋在这片花的海洋中,痛并快乐着!
他往更深处猛扎了一下,脱离了我的身体。
“你真美!”他抱着我,气喘吁吁地说着。
揪着一簇白百合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他直起身子,黑色的斗篷从肩上滑下,集在他的胯部。氤氲的雾气中,我看清他大腿内侧有个明显的指甲印。
“那不是我掐的吧?”我指着印子质问他;“灵儿的杰作?”
他定了半饷,点了点头。
屈辱,背叛,恶心,犯贱,一个个龌龊的想法从我脑中闪过,还没来得及想出下一步刚怎么办,冲动战胜理智,我已经扑到他身上,狠狠在他的腰际干了一口,泥水和鲜血顺着印子流了下来。
好了,这下扯平了!
他“嗷嗷”叫了两声,捂着伤口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又来!”
又来?什么意思?
他脖子外侧有个齿痕露了出来,那是我咬黑衣人的!
对了,黑衣人!
“易宋是不是你杀的?”我问他。
“我?怎么可能?”他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天真的小女孩。
“给我扔纸条的那个黑衣人是不是你?”
“是!可是这就能代表我杀了易宋?”他反问的语气有点“泡”。
“你出现在案发现场,你还有杀人动机?”我也不依不饶起来。
“什么杀人动机?”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易宋长得跟你一样!”
“so?”
“他还追求我,你把他视为情敌。”
“就这些?”他挑了挑眉毛。
“是!”
“想听真相吗?”他凑近我的脸,弯起食指刮了下我的鼻子。
“说!”我盘起腿洗耳恭听。
他侧过身来和我并排坐在一起,腿蹭着我的腿,右手搂过我的腰。
“我一直在暗中跟着你们,这个我最有发言权。易宋是在出来找你的途中,被李竭从背后放冷箭射死的!也不知道那箭是本来就打算射向他的,还是射向你的,又或者是打算直接串叉烧包的,但最终还是他中了那一箭!”
“你是说,易宋可能是为我而死的!”我的心揪了一下。
我不止欠易宋一份情,我还欠了他一条命!
“可以这么说!”他拉过斗篷裹在我身上,手却在斗篷底下进行黑暗的勾当。
“那你为什么见死不救!”我开始激动起来。
“我看到了事情的结果,不能代表我能预见事情的发生啊!你的竞也只是个凡夫俗子啊,要求不能太高了!”他还有心思开玩笑,我都哭成个泪人了。
他看着我笑了一会儿,凑过来将眼泪吻干。
趁此良辰美竞,我们把旧账新帐一并算了。
“那天你为什么没有来,还叫灵儿通知我要忘了你?”我冲着他的耳朵大声喊着。
“那天我死了,来不了!”他用小拇指挖了挖耳朵,歪着脖子,斜着眼,痞痞地笑着。
“你少装了,是色心不改,舍不得如花美眷吧!”我没好气地说着,一把把他从身边推开。一想起那天的心情,把他削薄了都不解气!
“这件事说来话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
他不知道,这件事就像一个毒瘤,每每在我身体最柔软的地方隐隐作痛,剜不出刮不掉,逃也逃不开,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发作生生将我撕碎。
竞蹭过来从后面抱着我。他说:“婚礼当天,我们遭到外星人的袭击。后来经过我对李竭一段时间的跟踪调查,才知道是许虹洁、苏蛮在背后搞的鬼。她们在我们身上安放了追踪器才把外星人引过来,外星人旨在抢走地图。”
“外星人干嘛要跟我们抢地图?”
“这个目前还不清楚,大概是想阻止我们拯救地球吧!”
他咽了口口水接下去讲:“我没有忘记我们的约定,”
他吻了我一下:“只是事出突然,顾不上。我让灵儿冒险把地图送出来的时候已经伤势严重了,灵儿可能是知道我活不了了就叫你要忘了我,免得痛苦。”
“那灵儿她们现在在哪?”我抬眼看着竞上下滚动的喉珠。
“灵儿的母亲在与外星人的搏斗中牺牲了。我本来也已经气绝了,灵儿对我情深,耗尽了全身灵气把我救活。但我现在的能力损失大半,第三只眼也时会失灵。”
我摸着他的脸,他把我手指放在烧疤上:“这是那场斗争中留下的!”
“你说过你不会嫌弃我的!”他低下头,眼神意味深长。
我用力点了一下头。
有暖阳从东方微露,洒下一片橘黄。野百合被润上一层晕黄,美仑美奂。
我说:“竞,我们该起来了,红数他们该找来了!”我伸手抓过花上的衣服要穿上。
“还早着呢,再躺会儿!”说着抢过我的衣服抛到另一株花上。
“我们这样裸聊好吗!”
他一把把我掀倒在他的怀里:“就我们俩,有什么不好的!”
我觉得好别扭,欲伸手取衣物。
他一下又把我压在身下:“再乱动我吃了你!”
白色的迷雾中,白色的衬衫、白色的T恤挂在白色的百合上,柔和的光洒在上面,晕着淡淡的黄。竞并没有因为我没敢乱动而大发慈悲放我一马,他红着眼,粗着脖子,不顾我痛苦的尖叫把我欺负得更凶!我终于相信“人的欲望是无穷的”。
佛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我朝思暮想想要停泊的岸就在这里,我还要回头吗?
……
雾气被太阳驱散,洁白的世界迎来多彩的新生命,蜜蜂嗡嗡,蝴蝶翩翩!
“依迷!”
“依迷!”
一个蓝黑色点出现在白色花海中,由小变大,由远及近。
“你们在做什么?”是红数的声音。
“红数来了!”我高兴地对旁边的竞说。
竞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继续埋头忙他的。
我站起来跟他挥手。他朝我站的方向走了过来。
“你们在干什么?这又是谁?”
竞没有我想象中那般,默契地转过头,仰起脸,绽开笑容,露出坚固的牙齿,然后say:“嗨!”
红数疑惑地看着几步外那个男人高高抬起的性感的小臀部。
我有点好笑,他肯定觉得这场面很有亲切感。
“快帮我找找,我的白鞋子不知道甩哪去了!”说完我忙着又蹲下去找,完全忘了跟他说那是竞了。
听完我的话,他应了一声也俯下身翻着野百合帮我找了起来。
微风攒动,百合含笑点头。
“应该沾着红色的泥水,看仔细点!”
红数:“……”
我忽然发现地上都是红色的泥土。囧!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大叫:“黑衣人!”
我们齐刷刷直起腰来,目光投向大叫者,面露惊讶之色。
只见一个颀长的白色人影,踏着黑色的步子,像刘翔跨栏般快速掠过一朵朵白色的浪花,迅如疾风,快如闪电,径直朝另一边的黑色阴影奔去。他纵身跃起直扑在黑影上,只听得“啪”、“啪”两声,百合夭折,泥花飞溅,最后只剩“啊!”凄厉惨叫声。
“这是什么东西?”他抓起黑影一看,是黑衣人的斗篷。
“哈哈哈哈”我们叉着腰,站在花间直笑得花枝乱颤。
红数随即止住笑,惊奇地看着我居然还在笑,他肯定不知道我在笑什么。
接着他摇转头看到旁边那个人也在笑,而且笑得直跪在地上拍泥水,比我还夸张。
他慢慢挪了过去:“竞?”
竞抬起头,眼角挂着一滴新鲜的泪珠:“喏?”
“是竞!”他高兴得直跳在竞的身上,竞早已精疲力竭,红数一施压,他马上就抬不起头了。
红数冲风昌星大叫着:“是竞。竞回来了!”
风昌星一听见,起初还不相信,愣了好半响才缓过神来,兴奋地扑了过来。
三个大男生就这么一层一层叠了上去,鬼嚎着,两手两脚乱动,大有就地取材的魄气。
当然,最可怜的还是被压在最底下的软绵绵的竞!
我走过去把他们一个一个从竞身上掀开。
竞幽幽地伸上来一只手:“还我命来!”抬起的脸上满是红泥,刚好遮住了他的伤疤。
红数和风昌星同时伸出一只手,把竞的“鬼手”打回了原形。
“少装神弄鬼了!”红数笑着把他的脖子搂了过来。
“什么?竞是神秘的黑衣人?”大家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活生生的黑衣人,他向后潇洒地甩了一下黑斗篷。
竞在他们还没看到他的伤疤之前换上了黑衣人的行头。
他正襟危坐,很自豪地点了一下头:“嗯!”
“你这个偷窥狂还是个跟踪狂!”红数把他的面具弹得“噼啪”响。
竞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唯独隐瞒了他脸受伤的情况。
这让我隐隐有些痛心,这块伤疤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他的一根软肋。
我想,我该帮他保守这个秘密。
我担忧地看向风昌星,他呢,他会帮忙保守秘密吗?
“还是先帮依迷找找鞋子吧!”风昌星还是以大局为重的。
在这么大片花田里找个穿白衣的女子都没那么容易,更何况是两只小小的白鞋子!
“这边的百合怎么被摧残成这样子啊?”红数在宫闱旁边的花丛里鬼叫着,早就叫他不要过去了。
我和竞面面相觑,他比了个“嘘”的手势。
我低下头继续翻百合。
找了一阵,只听得风昌星喊了一声:“找到了!”往高空拎起一只黑色的布鞋。
“……”
找个鞋子容易嘛我们!
在花丛中又默默翻了一阵,红数终于找到了一只。
“另一只不远啦!”我向红数的方向大喊。
说时迟那时快,我脚下一滑:“哎呦!另一只鞋子在这里!”
三人三路包抄过来;“你怎么甩的鞋子?”
暖洋洋的太阳晒着,我打了个喷嚏,竞也跟着打了个喷嚏。我看着竞,竞看着我,风昌星和红数看着我们,一脸哀怨:“不会感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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