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
我赶紧用双手捂住肚子。
咕噜咕噜!
不争气的肚子这时候叫得很是响亮!
不知饥饿为何物的小精灵听到这怪声响,一味歪着头、斜着眼打量着我的肚子。
见状我赶紧蹲下来,假装在地板上画圈圈。
不懂事的精灵也跟下来看我画圈圈。
知道真相的红数和风昌星支着腰、眯着眼、咧着嘴笑得得前俯后仰,那嘴脸可丑陋了。
愁死个女人了!
最后还是风昌星明大义,帮我解了围。
“有什么吃的吗?”风昌星温柔不说还会体贴人,哪像那块木鱼脑子,只会咧着大嘴笑话人!
同样是顶级帅哥,风昌星在德、智、体、美、劳等各方面率先得到我宝贵的一票。
“面条啊,披萨啊,米饭啊,馒头啊,有什么尽管扛上来。没熟食的话,面粉和生肥肉也行。她个大肚皮饿的时候什么都敢吃、能吃!哈哈哈哈哈!”
同样是顶级帅哥,风昌星在德、智、体、美、劳等各方面率先得到了我宝贵的两票。
“什么是吃的,像花那么香的东西吗?”小精灵纷纷发难。我也在想什么是吃的。
这问题可不是一般人能回答出来的,它涉及到了物理学,生物学,自然学,营养学,哲学。
“吃的就是能放进嘴巴咀嚼,然后通过吞咽动作进入消化系统并为机体提供能量,最后排出体外的东西。”
膜拜中……
“我们没办法凭空把虚无的东西变成真实的,我们的法术只限于把基于同种物理性质的两样东西进行形态上的等量转换。”
新国王艾尔也是个大家,再次膜拜中……
红数飞了九牛二虎之力拖过来一株倒在地上的银杉:“它能变出什么吃的?”
“你要吃它们圣树的娃?”
我抬眼惊奇地望着这朵奇葩。
精灵们也纷纷耸肩表示无语。
此时,风昌星取出包里的的水壶走向了附近的银杉。
他回来时水壶神奇地满了。
“你哪偷来的水?”
“变酒行吗?”他没有帮我释疑,径直走向了艾比。
“等等,先给我来份炒冰,要香草味的!”
我眯着眼美滋滋地等着,并没有为风昌星的冷漠耿耿于怀。
“要加点草!”说着红数弯腰迅猛地从地上捡了几根枯草投了进去。
我恨不得扑上去撕咬他的喉咙。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艾比真的帮我变了一份香草炒冰出来。虽然味道怪怪的但也不失为另一种独特的美味。
待我用手指在众生面前、很狂野地解决掉那壶炒冰之后,风昌星又去集了一壶水来变成酒。
之所以我能这么淡定地舔完那份炒冰,功劳主要归于佛祖。佛常曰:芸芸众生,众生即一人。
那时我的眼中也有众生,即也有一人,那个人就叫:依迷!
我一个人吃饭害什么羞嘛。你们一个人上马桶的时候害过羞吗,没有吧,所以说嘛!
小精灵满足了我们之后,还不忘一视同仁地向红数询问他的要求。
红数笑嘻嘻地踱到我身后把我往前一推:“把她变成烤鸡!不,烤猪!”
我扑上去对着他的胳膊就是尖锐凶猛的一口,估计他这辈子再也不敢拿烤鸡烤猪做文章了。
趁起哄时,风昌星很不义气地、一个人远远躲开,依着树根喝闷酒。
银白色的枝丫,银白色的树干,雪白的衬衫。他低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壶中的酒时不时被一只修长的手握着贴近樱唇灌入喉中。
“我们走吧!”
他仰起脸,深邃的双眼仿佛看穿了千年的悲哀。
“嗯!”
重新背起行囊出发。那个能说会道的小精灵自告奋勇陪我们上路,我们便义不容辞地一同捎上了。
刚开始的想法是,在晚上它至少能起个手电筒的作用。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它发挥的作用可比手电筒远大得多了。
这个银杉林并非我们初遇它时表面上所看到的那么简单。它大,大的离谱。一大片一大片的银杉林连在一起变成了银杉海。
如果小重看到这么辽阔的一幅银杉写生图,估计她下辈子想投胎变成植物界大熊猫的美好愿竞该破灭了吧,或许她会更乐意直接变成动物界的大熊猫。
伍迪是被我看备用成手电筒的小精灵,它是安迪的哥哥,也是安迪的弟弟,其中的关系错综复杂,连笔者也理不清楚。
当我听说它叫伍迪的时候,脑海里浮现出的是一只啄木鸟对着棵老槐树叩叩叩……叩叩叩……。
红数也笑得花枝乱颤的,我猜他笑的跟我不一样。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大概想的是精灵伍迪叼着虫子从老槐树飞出来的场竞。
风昌星有自己的心事,他喝着小酒一言不发地走在前头。
伍迪一会儿飞上,一会儿窜下,一路上它絮絮叨叨嘴巴没有真正闭起来过。
可即使它翅膀扇累了停息在我们肩头,他的嘴巴还是喋喋不休地张合张合张合张合……
这是个精力旺盛的精灵,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它在救援中偷懒了。
而它的哥哥肯定是太拼命了才至于在救援中不幸因公殉职。如果它能有它弟一半的机灵劲儿,就能多活几年,估计就能等到与水杉姑娘结连理的那天了。
从这件事上我深刻地明白了一个道理,并不是同一个亲生的爹妈都能生出同样聪明的兄弟。当然,同样聪明的兄弟也不一定就能认定是同一个亲生的爹妈所生,具体结果还要等亲子鉴定。
顺着这条银杉根网成的羊肠小道,我们走了很远很远,当然也走了很久很久。伍迪所说的它的哥哥(弟弟)安迪的丢失的原来的魔棒始终没有被我们找到。
我一度怀疑我们是被这罗嗦的小家伙误导来当它不可抗拒的心情垃圾桶,直到我们终于遇到了第一个岔路口。
那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岔路口,跟这森林里所有的岔路口一样,左边一条路,右边一条路,都独自延伸到传说中我们肉眼看不到的远方。
就是这么个普普通通的岔路口,让在这片土地生活了有700年之久的伍迪都犯了难。(另一方面可见伍迪有多宅了吧!)
我问坐在肩上的伍迪:“下面我们往哪走?”
伍迪郑重其事地飞近各个路口考察。待它考察完返航之前,风昌星抱着酒壶倚着树打起呼噜来。
“有眉目了吗,哪条路?”我再一次问停在我肩头的伍迪。
只见伍迪头向左歪,斜着大小眼,眉结紧锁,嘴巴闭得紧紧的,甚至能看出它上牙齿是多么用力地咬着下嘴唇在思考。虽然它也没什么嘴唇,但它还是努力装出一副咬住了的样子。
我又问了伍迪一遍:“往哪走,你决定!”
它换了个姿势,头向右歪,还是斜着大小眼,眉结紧锁,嘴巴闭得紧紧的,上牙齿努力装出咬住了下嘴唇的样子。
我最后问了一遍:“哪条?”
伍迪突然转过头来惊恐地看着我。我正觉得奇怪,想抬眼看它刚才看的方向有什么的时候,我受了一惊。这一惊威力可不小,正式宣布了四个病号的诞生。
具体情况是这样的:
先是精灵看着两条路在伤脑筋,但为了掩饰它的心虚,它假装在很认真地苦思冥想。
那时风昌星已经抱着酒壶睡在离我左脚大约1.7米外的银杉树脚。
接着我问了伍迪同样的问题第三遍,伍迪再次一本正经地不懂装懂。
这时候风昌星在原地保持着同样的姿势,打着同样的呼噜。
由于着急我不自觉间向左挪了三步约0.5米,这下我和风昌星之间的距离正式缩短为1.65米。
此时红数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我右前方2米处。
再来是我最后一遍问伍迪该往哪条路走。伍迪没有回答问题自顾自地假装着。
我就低头看风昌星沧桑的睡相,并联想到了我亲爱的下落不明的小重。
然后原先在一旁观望的红数就圆瞪着眼、倒竖着剑眉牛气冲天地从我的右上方冲到伍迪面前。
伍迪被吓到了就惊恐地转过头看我。
我抬眼刚好碰上红数凶神恶煞的眼神,我被吓了一跳又往左下方60度退了两大步约0.82米。
加上一时紧张脚跟没站稳,我整个人重心向前倾倒90
度最终扑倒在地。
红数见状快步上来想英雄救美。
最后的结果是:
本来我身高1.6是不会正正砸到风昌星的,但是红数跑过来的途中不慎踩到了自己的鞋带先我之前砸在了风昌星身上。
风昌星脸部受到正面重创,再加上酒精麻醉瞬间昏厥。
红数仰面倒下磕到风昌星手中紧握的水壶,啪!二级排骨骨折。
风昌星、红数一次中伤。
随后我砸到红数身上,直捣黄龙。红数惨叫不迭。
我第一次受伤,红数二次受伤。
小精灵扑棱起翅膀本来可以逃过一劫,无奈我扑倒的过程中紧急抓住了它的尾巴。它最终被夹带着也扎入人肉堆。
啊!啊!啊啊!啊!
第一声闷响来自风昌星头部受创的瞬间。
第二声第三声来自红数。
第四声是我的。
小精灵来不及“啊”出来已经被我夹晕了。
喏!悲剧就是这样酿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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