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姐睡得还好吧?”
杨改之轻轻的问。
“嗯……应该没什么事了,”燕子轻声道:“娜姐睡得很平静安稳,脸色也恢复了从前的红润,应该果然如老医生所说,只是对酒精反应太大,吐过太多的血,身子太过虚弱,现在输了营养液已渐渐恢复,等她明天一觉醒来,应该便彻底痊愈了……”
“对了,娜姐到底都怎么回事,怎么就会对酒精反应那么大呢,在她身上到底曾经发生过什么,还有,看起来,娜姐今晚似乎有心事呢,不然,她不会明明知道自己不能沾酒却喝了那么多,尽管,她要帮任盈盈,可凭她的冷清飘渺,她应该不会这种逆来顺受的脾气,反而应该有更多更好更明智的办法应对那群刁难任盈盈的杂皮,而不是选择作贱自己……”
“任盈盈?”燕子诧异,随即一笑:“哦,哥说的是那个滨江艺校的女生吧,哥都什么时候知道她的名字的呀,她来‘月半湾’唱歌抚琴这么长的日子,我们见她的次数应该比哥还多百倍千倍吧,我们都还没谁知道她姓什名谁呢,呵呵,怪不得,怪不得每次只要哥在,她都会最后为哥抚上一首特别的曲子,然后,才离开,原来,哥和她尽管谁都不曾相对看谁一眼,也更不曾跟谁说一句话,却早已暗地里是高山流水,琴逢知音……”
杨改之笑了。
燕子的话明显带着几分玩笑的意思。这个年纪,就是这么烂漫。其实,她说滨江艺校女生是个奇怪的女孩,她自己又何尝不也是。曾经那么多个日子,每次杨改之来,她都从不跟杨改之说话,却又那么懂得杨改之需要什么。只是,今晚,因为娜姐,突然一下子就走得那么近,仿佛,她和他相识了很久,早就无所不谈。
“以后,你叫我改之哥吧……”
杨改之道,大哥哥一般看着燕子的眼睛里依然荡漾着有趣的笑。
“改之哥?”燕子愣了愣,道:“哦,哥原来叫改之?只是,哥为什么要让我叫你‘改之哥’,而不是让我坚持就这么一直叫你‘哥’,难道‘改之哥’比‘哥’更亲切?”
燕子说完,诧异的望着杨改之。
“不是,只是这样我更能确定你叫的是我,而不是你的别的‘哥’……”
杨改之道。带着笑。如她之前那般带着几许玩笑的味道。
“什么别的‘哥’呀,我哪有那么多‘哥’,我这不就只叫你‘哥’吗?”
燕子急急的辩解。
“哦?”
杨改之笑问,望着燕子,更加带着几许有趣的玩笑的意味。
“那是当然!”
燕子确定以及肯定。忽然意识到杨改之那双对着自己的眼睛别有含意,白净漂亮的双颊不禁有些飞红。
“嘘……”
杨改之更是将手指放在嘴边轻轻的道,示意她小声点,并看了看病床上的娜姐。
燕子意识到自己的急切,忍不住吐了吐舌头,白净的双颊更加飞红,也跟着杨改之看了看病床上的娜姐,既羞于自己的在杨改之面前的急着辩解,又担心惊醒娜姐,影响娜姐休息,并且,被娜姐听到。
娜姐似乎动了动,很轻微的动了动,但很快就接着又静静的沉沉睡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被燕子那一声急辨给在睡梦中惊扰过,更不知道她是不是真听到了燕子的那番话。
但燕子却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就那么望着娜姐,既不安又有些迟疑的望着娜姐。
直到好一会儿,见娜姐不再有动静,反而似乎静静的沉沉的睡得更香,这才抬起头来。
一抬起头来,她便看到杨改之的笑眼,比先前还更有趣的笑眼。
原来,杨改之竟一直就这么有趣的笑看着自己。
燕子忍不住就更加白净的双颊飞红了。
“哼,不和你说了,既然你喜欢‘改之哥’,以后叫你‘改之哥’就是……”
燕子用鼻子冷哼,轻轻的嗔道。
“呵呵……”
杨改之笑,更加有趣的笑。
燕子白了杨改之一眼,张了张嘴,像是又按捺不住要急辨什么。
“嘘……”
杨改之再次将手指放在嘴边有趣的轻声道。
燕子忙闭了嘴。
“呵呵……”
杨改之禁不住笑得更加有趣而得意了。
“哼!”
燕子更加飞红着漂亮的双颊,轻声嗔道,并且,别过脸去,故意只看娜姐,不看杨改之。
“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话呢……”杨改之忽然记起什么来,认真的道:“在娜姐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她为什么就对酒精的反应如此异常如此危险的大,而且,她明明不能喝酒,却偏偏还要喝那么多,而她那么冷清飘渺,明明又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脾气,更绝对有更好的办法对付那群难为任盈盈的杂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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