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过来给大哥唱一曲……”
“金三胖”昂首挺胸挺很把自己当回事的对白衣女孩道。
白衣女孩却没理他。
白衣女孩从开始到现在就没理会过任何人,依然如故的对着吧台那边柜台上的各式红酒,依然如故的表情清冷。
“金三胖”诧异了下,脸红了红。
所有杂碎都诧异了下,却没好再看向“金三胖”,以避免“金三胖”的尴尬。
“妹子,过来给大哥唱一曲……”
“金三胖”清了清嗓子,提高声音,再次道,这次,却没了先前的得意,反是有些小心翼翼,怕再次被白衣女孩无视他的存在让他在七八个小弟面前再次没面子。
白衣女孩却依然没有理他。
白衣女孩依然只对着吧台那边的琳琅满目的各式红酒,表情清冷专注,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金三胖”脸刷的就涨得通红。
被白衣女孩再次无视再次把他不当回事实在让他在这帮小弟面前太他妈没面子,“金三胖”咬了咬牙,立时便变了脸,有点恼羞成怒!
“妈蛋!你特么哑巴还是聋子,老子大哥叫你过来给他唱一曲呢,你丫竟然特么不说话不说,还特么一点表情都没有,好像我们大哥不存在似的!”
“凤尾”大怒!
是的,这次是“凤尾”,不是“鸡冠”!
“妈蛋,老子这就把这不识好歹的娘们给拖过来!”
“凤尾”的语音刚落,“鸡冠”就再次不甘落后的怒道。
“咱们这就替老大把那不知好歹的娘们拖过来!”
别的几个男子也跟着起哄,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然而,无论是“凤尾”还是“鸡冠”,抑或是别的几个杂皮都没有真正冲过去。
所有人甚至都忽然静了下来。
因白衣女孩的忽然别过脸来静了下来。
女孩脸上的表情依然是那么冷清,却终于对他们别过脸来,尤其是,女孩那双寒星一般的眼睛虽然冰冷,虽然似乎谁也没看却又谁都看见了,让所有人都刹时感觉正被那女孩注视,心里莫名的闪过一阵说不出的受宠若惊,甚至,一个个都不自觉的回避了下她的眼睛,不敢与她对视,尽管,那双寒星一般的眼睛其实真的谁也没看过。
甚至,“金三胖”都消失了脸上的恼羞成怒,甚至,也跟着别的杂皮一样回避了一下。
“妹子,请……请过来……过来……给大哥唱一曲……”
“金三胖”好一会儿才抬起眼来,目露惊喜,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的道。
白衣女孩却依然没有过来。
白衣女孩冷笑,像是扫视着“金三胖”却又像是扫视着别处那样冷笑。
“妹子,大哥……我……请你过来给大哥唱一曲……”
“金三胖”继续道,眼中的惊喜还没消失,话语还是先前那么激动。
“你们根本就不是来听唱歌的……”
白衣女孩终于说话了,却是冷冷的这么一句话。
“金三胖”愣了愣。
所有别的杂皮也愣了愣。
“老大,好像这丫特么是说我们根本就没有音乐细胞,根本就没那水平,根本就不配听她唱歌……”
“凤尾”小心翼翼的对“金三胖”道。
“金三胖”没有说话。
“金三胖”脸上的表情却己开始不悦。
“老大,这丫特么我们刚进来之前不正在演奏一首曲子吗,敢情,”“鸡冠”再次争先恐后的接着“凤尾”的话道,并且把目光扫视着杨改之:“是演奏给那厮听的,这特么我们一进来,她丫就什么也不演奏了,还说老子们根本就不是来听歌的,这特么什么意思,是在说老大跟咱们这帮兄弟都不配,都比不上那厮,只有那厮才配听她的曲子,她只是为那厮演奏!”
“哦?!”
“金三胖”目露凶光,把眼睛从白衣女孩脸上移开,冷眼扫视着杨改之。
“嗯,没错,敢情,这丫是只为那厮演奏的,我们来之前,这里可只有那厮一个客人,丫的,真是对那厮一往怀深啊,还特么特意为那厮独自演奏,连把我们老大都不放在眼里!”
别的杂碎跟着附和道。
“金三胖”更加目怒凶光,已不是扫视杨改之,而是逼视杨改之了!
杨改之却自顾自给自己斟了杯酒,自顾自轻轻举到嘴边,自顾自轻轻品着,对那帮杂碎的话充耳不闻,更对“金三胖”咄咄逼人的目光视而不见!
“很好,很好,”“金三胖”忽然拍起掌来,像那位友国领导那样拍起掌来,然后,一声冷笑:“真特么会装B,两个人都真特么会装B,明明是一对闷*骚的狗男女,却要装得多清高,多含蓄、多深情多专一,一个对老子们视而不见,另一个对老子们视而不见不说,还说老子根本就不是来听唱歌的!对,老子们特么就是没音乐细胞没水平,老子们就是不是来听歌的,老子们是来喝酒的!兄弟们,去,给老子把那装B装清高装清纯的闷骚娘们拖过来,让她陪老子们喝酒,不喝到老子们满意就不罢休,老子倒要看看,她那同样装B的情郎对她有多专一多在意多一往情深多奋不顾身义无反敢不敢在老子们手里顾英雄救美!”
“好,遵命,兄弟们上!”
“金三胖”的话音刚落,“凤尾”就一个挥手,一马当先,带领着几个杂碎向角落里的白衣女孩蜂拥而去!
“且慢!”
一声冷呵突然逼人而来!
却不是“金三胖”的冷呵!
甚至,不是杨改之的冷呵。
杨改之甚至都不曾向“金三胖”和那群杂皮看一眼,杨改之依然自顾自给自已斟酒,又自顾自举起酒杯,自顾自将杯的酒饮下。
那是个女子的冷呵声!
却又不是吧台前的那个女子。
那个女子声打门外传来,如一阵凛冽的寒风吹过。
那群冲角落里的白衣女孩蜂拥而去的杂皮停下了脚步。
所有人都打了个寒噤,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把目光转向门口。
在门口站着个女子!
长发飘飘一袭白衣的女子!
那个女子是那么高挑又那么清冷飘渺,恍若从《聊斋》里走出的妖精那般不食人间烟火。
所有人几乎忘记了所有,她是那么美,又美得那么超凡脱俗,连先前那个白衣女孩也被她的光芒映照得稍显失色!
“不就要她喝酒吗?我替她喝!”
那个女子冷声道。
然后,披一身清冷的日光灯色,迎着所有人痴傻的目光一步一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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