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處地方,感覺速度漸慢,有人道:“少爺請進。”接著便是開門聲,這人挾了自己進去后,道:“陳東呢?還沒回來?”有人說“是“,這人道:“老三,老八,你們去接應。”有人應聲而去。這人又道:“真真是個美人呢,若不是大事在身,我還真有點穩不住自己。”說著,只輕輕一點手指,白如歌立時睜開眼睛,卻見自己正躺在一位白凈少年的懷里,又驚又羞,就要起身,仍是無半點力氣,怒道:“無恥之徒,快快放開我。”
白凈少年笑道:“美人脾氣不小,此地只有你我二人,若要惹得我興起,你就要shi身了。”白如歌立刻閉嘴。白凈少年道:“真是聽話。在下劉承恩,已是第二次見著白姑娘了,白姑娘真是越看越美啊。”第二次?白如歌猛然想起那晚在相州,自己被易水寒氣得奔出家門,在一酒家喝酒解悶,迷糊中過來一人與自己勸酒,就是這人,驚道:“你就是那晚勸我喝酒的人。”
劉承恩笑起來,一雙細長的鳳眼斜插入鬢,道:“白姑娘果然想起來了。若不是姓楚的那小子撞上,我哪里用得著從相州到蘇州,又從蘇州到岳州?”白如歌苦笑道:“你便是那些黑衣人的主子了?原來一直是你要見我?現在見著了,想說什么?”劉承恩道:“不,不是我,是我爹爹。那些下人們不中用,一次次讓你逃走,這次,我就親自送你回去。”白如歌冷笑道:“大少爺親自出馬,我白如歌好大臉面,只是我一直不知道,你們想抓我干什么?”劉承恩道:“我早已從下人們口中得知,白姑娘的拿手好戲就是裝糊涂。這么冰清玉潔的一個姑娘,怎會不知道,你不過是我們的誘餌和人質。”
白如歌心中一沉,莫非我真是不認識我真正的爹爹?默默不語。劉承恩見她不語,將她摟緊道:“你莫緊張,我們與你無冤無仇,不會傷害你,說不定,大事完成后,我還會求爹爹將你許配給我。”白如歌怒道:“你再要胡說,我便閉脈自盡。”劉承恩果然不敢再說。
白如歌嘆道:“你解了我的穴道,我不會跑的,我也想見見令尊,想知道一切。”劉承恩道:“會讓你知道一切的。解穴卻不行,在下魯鈍,不是你的對手,只好這樣委屈你了。”正說著,有人在門外叫“少爺”,劉承恩淡淡應道:“進來吧。”有人推門進來,為首一人容貌與劉承恩幾乎一模一樣,道:“少爺,一切順利。”一揮手,進來一人,肩上扛了個人,白如歌一看,是位美貌女子,這女子正昏睡著。劉承恩道:“撕了吧。”白如歌一驚,難道他們要殺害這女子?正要說話,卻見那與劉承恩一模一樣的男子一伸手,從面上撕下一張面具來,原來他說的是撕面具。劉承恩見她變了臉色,笑道:“這么漂亮的女子,剛搶了來就殺了,豈不可惜。”白如歌哼道:“無恥。”劉承恩也不理她,對那男子道:“你去將她好生安頓,告訴眾兄弟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一早便回荊州。”那男人應了聲,一揮手,都退去了。
白如歌突然想起曾在去姑姑家的途中遭黑衣人挾持,但他們并未傷害她,反而恭敬有禮,記得當時他們說是爹爹讓他們保護自己,現在想來,正是疑點,故意道:“我爹爹若是你說的江湖大惡人,他的手下人定然就在周圍保護我,哼,我爹爹豈能容你欺侮他的女兒?”
不想劉承恩非但不怕,反而哈哈大笑:“你爹爹老了,長江后浪推前浪,他如何能斗得過我?再說,就算周圍有他的人,你以為是來救你的嗎?你雖然十分聰明,倒底太天真太嫩了,你爹爹只會害你,不會救你。”
白如歌大怒:“就算我爹爹是大惡人,也絕不會傷害他的女兒!”劉承恩見她生氣,淡然一笑,道:“我不與你多說,日后你自然明白——但愿你能有明白的機會,那時,莫要后悔才好。”
白如歌見他神色沉靜,語氣凝重,心里竟有一絲相信,呆呆道:“就算是真的,這是我的家務事,你又如何知道?”劉承恩皺眉道:“因為我看到了不該看到的。如果不是我知道真相,我不會對你這么好,畢竟你是我的俘虜,是白云的女兒,同樣,正是因為你是白云的女兒,我從心底里為你可憐。”
白如歌本不應該相信他,因為他是自己的敵人,但是她還是不由自主的信了幾分,并且心里劇烈的疼痛起來,痛得暈迷過去。
楚英一口氣追出蘇州城外,除了蒼茫一片,哪見人影?寒風吹過,想起自己失了如歌,不禁落下淚來,垂了頭漫無目的行走,忽聞有幼子啼哭婦人喊鬧,更有人罵罵咧咧,抬頭一看,只見一肥面大耳的老者帶了十數人搶了婦人的孩子,那婦人哭著相救,老者罵道:“沒錢,就還人,哭什哭?”那些走狗們見主子神氣,更是得了勢,一邊拉住那婦人一邊往她身上拳打腳踢,楚英氣血上涌,上前一把揪住一人,往后一摔,那人飛出老高,再撲倒在地,連聲痛喊,楚英怒道:“沒王法了么?”隨手又摔開幾人,扶起那婦人,那婦人只是不起身,跪地求道:“好漢不要救我,快快救我那孩兒。”
楚英走到那老者跟前,罵道:“好沒人性,大白天的搶人,快還來。”老者見楚英厲害,不敢不還,又心有不甘,道:“欠債還錢,還不起錢就賣兒子,天經地義。”楚英怒道:“欠你多少銀子?”“五兩。”老者叉開肥大的手指,楚英道:“我替她還你五兩便是。”老者道:“這五兩是本錢,一個月前借的,現在要還,至少得五十兩。”楚英大怒,一把抓住他衣領,吼道:“五十兩?告訴你,今天一兩也不能給你了。”伸手奪過孩子,老者罵道:“哪里來的橫小子,敢阻攔本大爺的好事?定讓你出不了蘇州城。”
楚英冷哼一聲,也不理他,徑直將孩子交給婦人,婦人嗑頭道謝,道:“恩人,這是蘇州知府的大舅父,得罪了他,不但民婦在蘇州呆不下去,只怕恩人也呆不下去。”楚英此時一心只想著失了如歌,渾然不知輕重,淡然道:“這蘇州有什么好呆的,你要是呆不下去,離了這地,另尋處住便是。”老者道:“只怕你們離不了這地。”楚英冷笑道:“笑話,我想去哪里便去哪里。這位大嫂,你們若是再欺侮她,小心我取你項上人頭。”
老者驚駭,向著奴才們道:“快去請大老爺來,說有人欺侮他大舅父。”那十數人連滾帶爬的走了,楚英也不追趕,坐在地上打盹,不多時,蘇州知府便領了數百人浩浩蕩蕩的來了,婦人嚇得忙跪倒不起,這知府也是生得腰大膀粗,大聲道:“什么人膽大包天,敢在蘇州城撒野?”老者上前道:“好外甥,你得替大舅父我報仇,這臭小子不知道從哪里來,硬是阻攔我收租。”知府指著楚英喝道:“哪里來的野小子,沒規矩。欠債還錢,用得著你來多事?”
楚英也不起身,道:“借五兩銀子,卻要求還五十兩?這不是明搶嗎?你是蘇州父母官,吃得皇家飯,卻不為民眾做主,留你何用?”知府大怒:“混賬,我為民做主,卻不為舅父做主嗎?你一個野小子,見了本官不下跪,理應先杖你兩百,看你年輕肉嫩,不與你計較,你卻不知天高地厚了。”楚英索性往地上一躺,道:“似你這種昏官,我非但不跪,還要教訓。”知府氣極,道:“來人啦,將這野小子重責五百。”身后沖出來十余人,圍住楚英就要杖責,楚英罵一聲“找死”,雙腿掃過,眾人皆撲倒在地,楚英緩緩起身道:“我今日沒興趣與你玩,只留一句話,你們若是再欺侮這位大嫂,休怪我出手無情。”
老者躲在知府后面直扯知府衣襟,知府一揮手,數百人一擁而上,楚英縱身跳出太外,喝道:“知府,你若是再不聽勸,莫怪我傷你。”知府樂道:“我是朝庭命官,怕你這野小子傷我?你要是敢動我半根寒毛,我叫你死無葬身之地。”楚英也不說話,躬身撿了幾枝枯枝,隨手一翻,只聽得知府一聲慘叫,眾一看,這知府模樣好不凄慘,左耳沒了,血流如柱,發髻也散了,一縷斷發齊唰唰的落在地上,胡須也只剩半截。
知府捂住耳朵怒罵:“好小子,敢傷朝庭命官,蠢才,快上,活捉打死都行。”眾人見他這手法,哪里還敢動,知府怒道:“養兵千日,用在一時,沒用的東西,都嚇成這樣了。”楚英拍去手上的土灰,漫不經心的步上前去,眾人皆后退,知府見狀,也嚇得往后退去,直往兵卒里躲,楚英一把揪來,厲聲喝道:“我再說一次,你們若是再敢欺侮她,下次掉地下的可不是耳朵和頭發了,是你的腦袋。”一把推開,知府一跤跌倒在地,面如土灰,眾人被楚英震住都不敢扶,知府這才嚇得面如土灰,點頭如塞糠,楚英冷哼一聲,回頭看了眼婦人,婦人還在不停的嗑頭,不知是向知府嗑還是向楚英,楚英沒有過去扶起,而是大步離去了。
楚英懲治了惡官,心里更是凄然,自己學得本領,不畏高官,治暴扶弱,卻不能讓心愛的女子留在身邊,黃昏下,恍惚見著如歌巧笑倩兮,定睛一看,不過一棵瘦樹在寒風中顫抖,又想到如歌,雖然劍術高超,倒底是弱女子,她如今孤身一人,飄然江湖,可不是象這瘦樹一般飄零無依?心中一陣心痛,只盼著早日找到她,無論如何再不讓她離開自己。
天已漸黑,楚英也不知覺,深一腳淺一腳向郊外走,終于看不見路,尋了根樹,靠著靠著就睡過去了,迷糊中只見如歌走過來,輕輕的搖著他的肩膀,柔聲道:“楚公子,楚公子,我回來了。”楚英好不高興,拉著如歌的手,反復道:“太好了太好了,再也不離開了。”只是傻笑,如歌突然沉下臉,道:“我要走了,再不回來了。”摔開他的手就走,楚英急道:“這是為何?我再不惹你不高興了,你不要離開我,我保證對你好。”如歌冷著臉只是不理他,快步跑遠了,楚英越發著急,努力想起身追趕,只覺得全身酸痛,怎么也起不來,只能伸手亂抓,如歌頭也不回,跑得沒影沒蹤了,楚英心里狠狠一痛,睜開眼睛,淡淡的陽光照在臉上,和著寒風,有一種陰冷的氣味,原來是一場夢,楚英嘆口氣,想撐腰起身,不料一動不能動,這才發現自己被人一圈圈的綁在樹上了,氣道:“誰這么胡鬧,快快放開我。”
遠處奔來一人,叮叮當當一陣脆響,走近了一看,卻是個十分可愛的小姑娘,這小姑娘生得嬌柔美麗,一身衣服潔白如雪,毛茸茸的,卻掛滿了小鈴鐺,走起路來,鈴鐺響個不停,小姑娘沖楚英燦爛一笑,道:“你是什么人,大半夜的不回家卻睡在林子里?我就把你綁起來了。”楚英哭笑不得,道:“我不是壞人,只是天黑迷路了,走著走著就睡著了,你快放了我。”
小姑娘蹲下來,盯著楚英目不轉睛的看,楚英紅了臉道:“你只顧看我干甚?快放了我。”小姑娘嘖嘖贊道:“你長得真好看,我昨天晚上看了你一晚上,天亮了看,更好看。”楚英雖然一向自命風liu倜儻,卻第一次被一個小姑娘當面夸賞,一張俊面紅到耳根,小姑娘見他臉紅,嘻嘻一笑,伸出手在他臉上蹭了蹭,又俯下身來要親他,楚英一摔臉躲過,小姑娘奇問:“我生得不好看嗎?你為什么不讓我親你?”楚英道:“你放了我,我就告訴你。”小姑娘果然聽話,迅速的把繩子解了。
楚英松松胳膊,站起來走了幾步,道:“男女授受不親,你爹娘沒教你嗎?”小姑娘呆呆的,搖搖頭,道:“我沒有爹,我娘不教我這些。”楚英看她童真未泯,不再介意,勸道:“小妹妹,快回去吧,這里壞人多。”轉身就走,小姑娘追上來一把拉住他道:“哥哥你長得真好,心也好,我在這里只有一個人,我跟著你走吧。”楚英一愣,奇問:“你小小年紀,你娘怎么放心讓你出來?”小姑娘道:“我娘說,只要我記得一點,她就放心了。”楚英好奇的問是什么,小姑娘道:“我娘說,如果一個男人,她看見我都不想親我,那他就是個好人,跟著他就行了。”楚英卟哧笑道:“所以,你就相信我是個好人?”小姑娘認真的點點頭。
楚英道:“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小姑娘道:“我住得很遠,我走了大半年才走到這里。”楚英驚問:“你一個來這么的遠方干什么?”小姑娘狡詰笑道:“你若是愿意帶著我,我就告訴你。”楚英堅決的道:“不行,我浪際天涯,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怎么能帶上你?”小姑娘道:“我要去一個叫白水鎮的地方,你帶我去吧。”楚英皺眉道:“我也不知道白水鎮在哪里,如何帶你去?”小姑娘道:“我知道那里有條大河,叫做資水,沿著資水走,就知道在哪里了。”資水?楚英突然想起,那些黑衣人說過要帶如歌去荊州的,這時候如歌定然正在去荊州的路上,要去資水,必然要路過荊州,不如我現在就趕去荊州,那時就能見著如歌了,想到此處,抬腿便走,小姑娘跟上道:“你好奇怪,我說一個資水,你便走。你去哪里?我也去。”
楚英一心想著如歌,竟如沒聽見這話,走出一段路來,感覺腹中饑餓,停下來四顧,卻見小姑娘正一言不發緊跟在自己身后,驚道:“小妹妹,你怎么跟著我?”小姑娘道:“我早就和你說過的,你不理我,我就跟著了。”楚英見摔她不掉,見她孤身一人也可憐,自己若不管她,只怕她被壞人騙了,她去資江,正好自己去荊州,不如帶她一路,于是道:“好,我就帶你去資水,只是一路上你要聽話。”小姑娘乖巧的點點頭。
楚英道:“尋個地方吃點東西再趕路。”小姑娘道:“我帶有點心,你嘗嘗。”說著從身后的小包袱里取出一小塊又黑又黃的東西來,楚英接過,翻來覆去的看,也不知道是什么,聞也聞不出味來,奇問:“這是什么?”小姑娘笑道:“這是我娘給我腌的鹿肉干,可好吃了,你咬一口。”楚英試著一咬,奇硬無比,竟咬不下來,小姑娘咯咯直笑,又取出一塊,自己往嘴里一咬,便咬下一塊來,道:“我娘說,你們中原人不吃這東西。”楚英驚問:“你是哪里人?”小姑娘道:“我住在賀蘭山,我叫百靈。”
楚英驚道:“你是西夏人?竟能說得一口流利的中原話。”百靈笑道:“西夏人?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娘說,她是資水邊上長大的,是我娘教我說中原話的。這次就是我娘讓我去她家鄉看看的。”楚英一向敵視西夏人,但見百靈單純可愛,也不討厭她,只是默默不語。百靈哪里知他心思,嘻嘻笑道:“哥哥帶我去了資水,還要幫我找到姐姐,我姐姐叫白梅。”楚英問:“你還有個姐姐在中原?”百靈道:“我娘說,她見到我之前,在中原生了個女兒,就是我姐姐。”楚英更奇了:“你娘在中原生了個女兒,然后又去賀蘭山生了你?”百靈笑道:“我不是我娘生的,我是我娘養大的。”
楚英此時方知小姑娘是被人收養的,也怪可憐的,怕提多了讓她傷心,不再多問,百靈倒是一點不在乎的樣子,嘻嘻笑著,兩人一路向荊州而去,百靈活潑伶俐,時不時的叫他“英哥哥”,還唱支中原的小曲,給傷悲中的楚英帶來不少樂趣,楚英也漸漸喜歡她天真爛漫的性格,將她視為親妹子,十分關愛,閑時,也給她講講自己和如歌的故事,一開始時,百靈只是歪著頭聽,嘰嘰喳喳的問這問那,也替楚英傷心,后來,慢慢的,再聽便不太作聲了,垂了頭若有所思的樣子,楚英敲她腦袋,道:“靈兒,想什么呢?再低著頭,我便不講了。”百靈便又抬起頭來央求他講。
楚英見百靈漸漸的不再象初見時那么傻傻的單純了,也開始懂事,并有了心事,象一天天看著親妹妹長大了,心里也為她高興,百靈心里卻越來越難受,沉默的更多了,每日里只是更加關心哥哥的生活起居,冷暖饑飽,走路也非著拉著哥哥的手,楚英打趣道:“靈兒已經長大了,不可太多依賴哥哥,等哥哥尋著如歌姐姐,就替靈兒找個好婆家。”靈兒扭身跑遠了,楚英當她害羞,付作一笑,追上去一看,卻見她捂住臉哭泣,驚愕的問:“靈兒為何哭了?”靈兒猛的轉身抱著楚英,道:“英哥哥,我要嫁給你。”
楚英大駭,忙道:“靈兒莫要胡說,我是你哥哥。”百靈仰著臉認真的道:“但你不是我親哥哥,我一定要嫁給你。”楚英苦笑道:“靈兒莫不是傻了?哥哥這平時里總與你講如歌姐姐的故事,你還不知道么?哥哥這一輩子,是非如歌不娶。”百靈道:“靈兒與英哥哥日夜相處,早已不將你當成哥哥,只想著自己若是那如歌姐姐便好了,我便天天守著你永不分離。”楚英笑道:“丫頭真是傻了。莫再想了,早日到達資水找到你姐姐才好。”百靈只是抱著他不放,楚英好生撫慰,百靈這才抹了淚前行。
此后,楚英便小心的,不再與她說如歌的事,也不再象對不知事的小妹妹一樣摸她腦袋,更不敢由著她牽手了,百靈常常哭道:“英哥哥,靈兒便如此讓你討厭,不敢親近嗎?”行事卻更加溫柔細膩,對楚英也更是體貼入微,楚英嘆道:“如歌便是對我有萬分之一的好,我此生也是知足了。”百靈碰巧在門外聽到,又少不得偷偷抹一陣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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