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伦珠日格并不怠慢,摆刀相迎,两人你来我往杀在一处。
他二人催马舞刀枪,大战五十余个回合,乌伦珠日格渐渐落了下风。
她是个非常自负的姑娘,不想输给这个白脸小将,所以暗中从百宝囊中取出五枚梅花针。
乌伦珠日格打定主意,虚晃一刀,故意喊了一声,“果然是将门虎子,我打不过你,失陪了!&说罢,拨马就跑。
林公瑾贪功心切,在后面紧追不舍。
他坐下白龙马快如闪电,一眨眼的工夫就追了个首尾相连。
乌伦珠日格偷眼观瞧,心想:嗯,差不多了。
只见她把手中刀交在左手,右手虚虚地向后面一扔,叫了声,“着暗器。”
林公瑾看她一扬手,还有着暗器,本能地一低头,可是并没有看见有什么暗器飞过来。
可是,那元国公主已经跑出去很远了,他大怒,拍马又追,又追上了,那乌伦珠日格又是向后一扬手,叫了声,“小心暗器呀!”
林公瑾又是一低头,还是没有暗器打来,这一下可把他气火了,高声叫道:“胆敢戏耍小王爷,你死定了,看枪。”
就在他抬枪的那一瞬间,只见乌伦珠日格一是一扬手,叫道:“小心啊,这回是真的呀!”
这一回,林公瑾连躲都没躲,他以为乌伦珠日格这一回又是在戏耍他,可是他没想到这一回是真的有暗器。
加上两人离得很近,林公瑾只觉得几道白光一闪,马上觉得脸上像被几只蚊子咬了一下,一疼一麻。
林公瑾只觉着五脏上翻,眼前发黑,半拉身子发麻,满脸都发木了。
林公瑾心里说,坏了,这回可能是真中了这丫头提暗器了!
他拨马就往回走,可是因为针上有毒,毒性发作,身子已经不能动了,他只得趴在马背上。
乌伦珠日格拍马举刀就在后面追。
在后面观敌瞭阵的陈五、罗狗熊一见他这样,虽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们还是知道,林公瑾一定是出事了。
两人大叫了一声,率领本部人马冲了上去拦住了乌伦珠日格和她后面的女兵,后面的元军也冲上来了,双方大战了起来。
已经回到本阵的忽必烈担心妹妹出事,马上鸣金收兵,陈五等人也担心林公瑾有事,也不敢恋战,也收回了军兵,双方就此罢了兵。
再说,林公瑾回到大营之后&哇哇&吐了几口绿水,意识渐渐得就模糊了。
他心里迷迷糊糊地思想:完了!没想到我林公瑾英雄一世,竟然死在这么个小丫头的手上,实在是冤枉呀。
他身子一晃就摔下马去,陈五等人马上从地上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叫来军中郎中给他诊治。
可是,几个军中郎中看了林公瑾的伤情都束手无策。
再说那乌伦珠日格伤了林公瑾,她知道自己的的这五枚梅花针的厉害,三天之内,没有她的独门解药解毒,林公瑾必死无疑。
她在自己的房里折腾了半天,只身跑到忽必烈的房里,只见几个军中郎中正在给忽必烈治背上的伤。
有一员大将正在向忽必烈汇报一件大事,原来别的部族的一个亲王不服大元国的管束,造反了,现在率大军围攻元都城。
所以,在都城镇守的人马上派人六百里加急来向忽必烈报警,要他回兵解围。
忽必烈心中退意,可是他担心一旦退了,宋军会大军深入夺大元别的州城。
他正在思量着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突然看见自己的的妹妹来了,而且好像是心中就事,就问道:“妹妹,你有什么事吗,为什么大晚上的不睡觉呀?”
“哥哥,我想去宋军营中去救林公瑾,如果三天内,我不救他,他必死无疑。”
忽必烈当时呆住了,半晌才说:“你这个丫头是不是疯了,咱们这是两军开战,这大晚上的你去宋军给林公瑾去毒,你还没等到地方就让人家万箭射死了。”
乌伦珠日格跳着脚说:“不,我要去,我就去,我看上那个林公瑾了,他是我的夫君,我不能眼瞅着我的夫君这就样死了,那我不成了小寡妇了吗?”
忽必烈一听这话,气乐了,眼看着这种一向刁蛮任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妹妹,他一时也无可奈何,“妹子呀,他可是敌国的主帅,咱们两军这是打仗,你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吗?”
旁边的一个将领见兄妹二人争得不可开交,上前说道:“大汗,末将倒是有个主意。”
忽必烈一歪头问:“什么主意?”
“那个宋国的特使陈忠不是还在我们这里吗,我们不如让他带公主去给我们未来的驸马爷治伤,同时把我们想和他们议和意思也跟他们说一下,这不是两全其美嘛。”
原来,陈忠自从出使蒙古以后,就被对方给扣下了,虽说好吃好喝的款待,就是不放他走。
忽必烈之所以这么做的目的就是等到两国要谈判的时候,再用上他,因为他知道这个太监是大宋国皇帝的贴身太监,是亲信。
忽必烈觉得此言就理,就让人把陈忠给请到府里,跟陈忠说自己想退兵把徐州还给大宋,不过,必须让大宋和自己签订盟约,两国以徐州为界,宋军不能再往前夺大元别的城池了。
陈忠早就想回去了,一听这话,马上答应。
忽必烈停了一下,笑着说:“陈公公,除了这件事之外,我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陈忠忙问,“什么忙呀?”
“是这样,我有个妹妹……”
第二天一大早,守营的宋军就看见一队人马从徐州城里出来,直向宋营而来。
守将冲到前面大声喝问:“来者什么人,不要再近前了,再近前,我们就射箭了。”
那队人马中有人高喊,“不要放射,我们是宫里总管陈忠陈公公的人,我们要找林元帅有要事。”
守将见也没有几个人,而且听说是陈忠,就放他们近前了。
陈忠一到眼前,马上问:“我要见你们林元帅。”
守将说:“我们林元帅病了。”
陈忠马上说:“我知道他病了,这不,我带来郎中,专门给他治病的。”
守将一听这话,马上带着陈忠等人来到林公瑾的大帐前。
陈五等人正在为林公瑾的伤着急而束手玩策,听说陈忠来了,马上出来迎接。
陈忠问:“林元帅在哪里,我要治他。”
陈五带着陈叫等几个人进了大帐,只见林公瑾满脸腊黄,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人事不醒。
陈忠一指跟在他身边的一个蒙着脸的蒙古少女,“快去救人。”
那少女上前就要治病。
陈五一下拦住了这个蒙面少女,警惕地问:“你是什么人?”
陈忠说:“她是我在徐州城带来的名医,专治林元帅的病的。”
“不行,来历不明,我怎么能让他救呢,他要是害死我们小王爷,我怎么向王爷交待。”
那蒙面少女正是乌伦珠日格,她担心宋将等人认出她来,不让她给林公瑾治伤,所以才用一块布蒙着脸。
乌伦珠日格听陈五这么说,怒道:“你不让我现在救他,两天之后,他必死无疑,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向你们的王爷交待。”
这话一下把陈五等人给说愣住了。
陈忠在一旁说道:“陈将军你放心,由我陈忠做保,必定不会出什么事的,而且呀,林元帅现在都伤成这样,如果不治恐怕也会很麻烦,不如死马当活马医了。”
陈五一听有陈中作保,而且他也觉得如果现在不救林公瑾的话,真会出大事,到时候,他就得到林冲面前提头去见了。
想到这里,他把身体让到一边。
只见那蒙面少女先净过双手,打开了随身背的一个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些。小刀子、小剪子、小镊子,药瓶子之类的东西。
先用一个小镊子把林公瑾脸上的五枚针给取了出来。
又在伤口处上了些药,接着又从一个小药瓶子里倒出五颗小药丸,让人帮着撬开林公瑾的嘴巴,把药送了下去。
一切料理完之后,乌伦珠日格这又才净了手,冲着陈五和陈忠说道:&行了,他没事了。&
陈忠又惊又喜,可是他还是有所怀疑,问道:&这就没事了?&
乌伦珠日格点了点头,&放心,他伤的不是要害之处。而且时间也不太长。呆一会儿,就能苏醒过来了。&
过了不到过两盏茶的工夫,众人只见林公瑾就渐渐苏醒过来。
陈五等人欢呼起来,忙叫人拿水和饭来给林公瑾吃。
林公瑾问:“我昏睡了多少了,是哪个郎中给我治好的伤?”
乌伦珠日格摘下脸年白纱,笑嘻嘻地说:“除了我之外,还有哪个神医能治了你的伤?”
众人一看是她,几乎同时拔出刀,把乌伦珠日格围在当中。
乌伦珠日格面无惧色地扫了众人一眼,淡淡地一笑,“干什么,看我把你们的主帅治好了伤,想杀我,你们好有情义呀?”
陈忠也冲上来,“各位将军,不要动手,乌伦珠日格公主是大元特使,要和我回杭州与吴王商量军国大事,各位不可造次呀。”
林公瑾挥了挥手,“我们全部退下,这是干什么呀,一帮子大老爷们欺负人家一个姑娘。”
众将这才都收了刀,退到一旁。
林公瑾转脸问乌伦珠日格,“公主,你为什么要救我呀?”
乌伦珠日格可爱地一歪脖子,“我要嫁你为妻,你是我的夫君,我自然要救你了。”
林公瑾气乐了,“你这丫头,胡说什么,我们可是两军作战,你倒……行了,你救了我,我也不难为你,你还是回去吧,我们还要作战呢。”
乌伦珠日格还要争辩,陈忠把她给拉出大帐之外,小声地说:“公主殿下,你跟他争没有用,咱们回杭州,跟他爹说,他爹要他娶你,他不敢不娶,我们还是回杭州见你未来的公爹吧。”
陈忠还着乌伦珠日格回到杭州,先去见了林冲。
林冲听说陈忠前线回来了,非常得高兴,马上把陈忠迎到自己府里。
林冲发现陈忠身边跟着个蒙古人装扮的姑娘,而且陈忠似对她非常得客气。
林冲好奇地问:“陈公公,这位姑娘是……”
乌伦珠日格大大方方地说:“公爹,我是大元国公主乌伦珠日格。”
林冲吓了一跳,“姑娘,这可是终身大事,这是从何说起呀?”
陈忠就把自己这次回来带着忽必烈的来意跟林冲说了一遍。
林冲一听,大喜,说道:“这是天大的好事呀,没想到我这个儿子打一仗打回来个公主的媳妇来,真是有乃父之风呀。”
林冲马上进宫把这件事跟赵眘说了一遍,说大元愿意把徐州让出来,两国定下盟约修好,永不再战。
赵眘也不想跟大元打仗,听林冲这么说,马上同意下旨令林公瑾班师回朝,并加封他为越王,而且亲自写了一个“世代忠良”的匾额送给林家。
三天后,林府大办喜事,整个府里张结彩,鼓乐喧天,十分的热闹,满朝文武都来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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