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见关世杰这么说,突然笑了一下,说道:“关将军,怎么,你觉得你的部下一定能赢了岳云吗?”
关世杰一歪脑袋,“王爷愿意跟我打个赌吗?”
“行,你说,咱们赌什么?”
“王爷刚才不是要我投军和你们一起打蒙古人吗?要不咱们就以这个为赌注,如果抽少帅赢了白廷枢,我这满山寨的人都归王爷您驱使,为王爷效命……”
林冲心头一喜,大声地说:“好,就这么说定了。”
关世杰一举手,“慢!王爷,我的话还没说完了,刚才关某只说了一半,另一半还没说呢。”
“另一半是什么,你说吧。”
关世杰狡黠地一笑,“关某早听说王爷富可敌国,我们山寨最近手头有些紧,不如这样,如果你们赢了,你们就给我们白银五十万两,黄金五万两,如何呀?
林冲点头同意,并且说道:“空口无凭,立据为证。”
关世杰叫来文书,拿来纸笔,两人立下了打赌的字据。
签完了文书,白廷枢和岳云重新各自拿着兵器相对面立,盯着对方。
这次,他们知道,既然已经签了文书,都必须严阵以待。
那白廷枢捋胳膊,挽袖子,擦拳摩掌,鼓足了十分的力气,他知道这一战自己必须赢下来。
一则,岳云在这些将领中的威望非常高,如果自己能把他打败了,以后在这些头领的心目中就会有很高的地位。
二则,他一直想当山寨的副寨主,可是因为这些将领大多是岳家军的人,而自己是个外人,他们根本就不服他,如果自己把岳云打败了。
他们不服也得服,自己的这个二当家的位子就稳了。
所以,他一上场就是跃跃欲试的样子,想一战拿下岳云。
岳云也知道此战的重要性。
林冲此次上山的目的就是能让山上这些人马可以跟自己一起打这些元军,二则,英杰山地势险要,而关世杰还有法力可以驱动几十万的鸟兽以作雄兵,这是一股非常不可小觑的力量。
双方站定,白廷枢叫了一声,“岳云,你纳命来!”摆棍向岳云头顶砸云。
岳云见白廷枢冲过来了,一不担惊,二不着慌,他眼看白廷枢的那条大棍马上就要砸到自己头顶上了。
他突然抽身往旁边一躲,使了个“蛟龙出海”,举刀直向白廷枢的脑后劈去。
白廷枢听到脑后生风,似有兵器打来,他不敢怠慢,垫步拧腰,快似猿猴地往前一蹿,一下跳出了一丈多远。
回手就是一棍,岳云一个“金龙探爪”,伸手抓住他的棍头,大叫道:&你……给我吧!&用力就往后拽。
白廷枢哪肯把铁棍交给他,可是岳云的力气很大,他两膀一叫力,总算是勉强地夺了回来。
两人你来我往大战了二十多个回合,都暗叹对方的武艺超群,也知道自己一时也不能马上胜了对方,都在边打边想主想怎么能速胜对方。
白廷枢一招“泰山压顶”,迎头一劈,岳云还了一招“二郎担山”,用刀往外一搪,磕出白廷枢的大棍,摆刀一个“怪蟒出洞”,直奔白廷枢面门。
白廷枢一个“乌龙搅海”,用刀往外一封。
两个人一招紧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
岳云这把刀如猛虎下山真真假假,白廷枢这条棍如蛟龙出海虚虚实实,两人又大战了二十几人回合,还是没分出胜负来。
众人全部看呆了,被二人的武艺惊得面面相觑。
一时还不能取胜,白廷枢有些急了他前把一低,后把一抬,用大棍向岳云的裆下一挑。
岳云忙大刀往下按,刚要磕棍,白廷枢的棍招又变了,斜身一扫,岳云举刀相架,反手一刀直砍向白廷枢的软肋扎,因为岳云这一招来得太快,白廷枢躲得慢了些,被岳云的刀尖在软肋处滑了一道口子,血出来了。
白廷枢这一受伤,一下就落了下风,一招慢似一招,眼看着就要输了。
他有些急眼了,他输不起呀。
他用大棍向岳云头上一砸,岳云举刀相架,白廷枢瞅准了岳云没注意,悄悄取出一支钢镖,向岳云扔了过去。
两人比武,讲的是刀对刀,枪对枪,用暗器是小人所为,为人所不齿,可是,白廷枢是让岳云给打急了,眼看着要输,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就用了这一招儿。
林冲看到这个家伙竟然要用暗器取胜,急忙喊了声,“岳云,小心暗器。”
岳去一惊,下意识的一闪身,一伸手一下抓住了那只差点刺中自己咽喉的飞镖,气得骂道:“白廷枢,你好不要脸,两人比武竟然暗器伤人!”
这一下,连英杰寨的这些头领们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平时,这个白廷枢仗着自己武艺高强,傲视群雄,常常大言不惭地说自己什么天下无敌,现在,和岳云比武,竟然用上了暗器,实在是丢英杰寨的脸。
连关世杰的脸上也有些不自在。
可是,白廷枢此时也顾上不脸面了,一棍紧似一棍,一心想一棍结果了岳云。
可是,他毕竟是受了伤,流了不少血,而且和岳云又打了这么久,气力也跟不上了。
一下被岳云抓住棍头,使劲儿一拽,岳云本来力气就大,加上白廷枢身上有伤,被岳云猛地一拽一时收不住脚,一下摔在地上,摔了个再狗啃泥。
众人看他狼狈的样子,发出一阵的哄笑。
他一下跳起来刚要再斗,没想到岳云已然是扑了上来,轻舒猿臂,抓住他的战带,像提小鸡一样,把他给提了起来往关世杰眼前一扔。
岳云这一摔摔得非常重,白廷枢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是就是站不起来。
满脸通红的关世杰叫人把他给扶起来到后面治伤,然后走到林冲面前,向林冲一拱手,说道:“王爷,我这满山寨的人都归王爷您驱使,为王爷效命。”
林冲连忙还礼,高兴地说:“关将军,我代表官家欢迎你投军为国效力呀。”
关世杰让人摆宴席请林冲等人喝酒,又要留他们过-夜,林冲告诉他军情紧急,来不及了,就下了山。
下山以后,林冲和众将仔细商量了一下,决定分兵两路:一路由韩世忠领兵七万人马,在蒙军有可能逃走的路线埋伏着。
另一路,由林冲亲自率领准备围城,正面攻打。
另外,林冲派林公瑾带二百余人,扮成蒙古百姓的模样,打算找个时机混进城去,以做内应。
再说徐州城守将白音闻报说宋军已经大军压境了,连来到城头之下往下观瞧,只见下面的宋军一个个气势汹汹,立马横枪,再看人数,一个个马挨着马,人连着人,好像海水一般,一眼望不到边际。
白音心中暗自打了个寒战,心里说:“坏了,看来我也要走莫日根的老路了。”
可是他的心里不甘心走白音的老路。
他回到自己的府邸,马上把众将和众谋士召集进来商议如何应敌的事情。
刚说了几句,就有人前来禀报:&林冲亲率大军,在两军阵前讨敌骂阵!&
徐州这些蒙军将军都听说林冲有多厉害,都非常得不服气,他们都请求白音立即带他们出战。
白音的本意是要守的,可是众将要求出战,他也不能影响了军心,无奈只好下令出城迎敌。
白音带领兵将,来到两军阵前,闪目一瞧,只见宋军阵中有两杆门旗随风飘摆,旗下立着一将,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正是宋军主帅林冲。
林冲见白音出来了,策马来到两军阵前,把手中龙吟戟横担在铁过梁上,冲着白音,一抱拳说道:&对面可是徐州守将白音将军王吗?&
白音应了一声,&正是本将。&
林冲道:&白音将军,本王有有几句话想讲当面,不知您想听否?&
白音把眼一瞪,生气地说:&请讲!&
林冲稳坐雕鞍,从容不迫,面带春风,一字一板地说道:&白音将军,你应该听说了,我大军自从湖州起,至颖州已经是连战连捷,
你们的主帅蒙哥也成我阶下之囚,现在,我二十万大军兵临城下,你们还是识些时务,开城投降,这样双方也少死些人。
只要你们肯投降,我一定保你们性命,愿意随我从军的可以,不愿意的,也可放回,怎么样?”
白音听罢,气得浑身战栗:&呀呀呸!林冲,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本将面前胡说八道!我们蒙古人什么时候投过降,我们只有战着死,没有跪着生。哼,就凭你这么点儿人马,还想攻我徐州城?分明是飞蛾扑火——自来送死。来呀,哪一个去要林冲的老命?&
白音言还未尽,只听身后有人高喊:&白音将军稍歇,末将愿来斩林冲之头!&说罢,就见有一人从后面策马直奔阵前而来。
白音回头一看,此人非是别人,正是是徐州城的一员大将,名叫那克尔。
这那克尔身材高大,面似西瓜皮一般,阔口咧腮,肩宽背厚。头戴翻卷荷叶乌金盔,体披黄金甲,外罩皂罗袍,胯下黄彪马,掌中一杆大砍刀。
白音见那克尔上阵了,他自己拨马回归本队,观敌瞭阵。
那克尔来到阵前,把大刀横端,高声喝喊:&呔!姓林的,就凭你个小南蛮想让我们这些蒙古英雄投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来来来,与你家那克尔将军大战三百合!”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