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没说完,就听到外边有人喊,“韩太师上门贺喜!”
这韩太师就是韩世忠。
原来,岳飞出事之后,韩世忠去相府质问秦桧得罪了秦桧。
秦桧在赵构面前告了韩世忠一状,说他是岳飞一党。
赵构虽说知道韩世忠并非岳飞一党,但是他对这些武夫向来没什么好印象,找了个事由把韩世忠的武职免了,给了个太师的虚职,让他回家养老。
历朝历代,太师一职与“太傅、太保”合称为“三师”或“三公”,虽说是官居一品,但是绝大多数是赏衔,并无实际职权。
韩世忠虽是武夫,但是比岳飞聪明得多,懂得审时度势,懂得委曲求全,所以,虽说当了闲职太师,他也绝无怨言,而是广置田产,大买女人,给人一种只做神仙不做官的感觉。
赵构见他这样也就放了心。
虽说多次有御史告韩世忠,说他贪财好色,违制置田纳妾,但是赵构都不把这事放在心上,在他的心中,大臣,尤其是武将只要不闹事,他就懒得管。
多年以来君臣之间相安无事。
可是,韩世忠毕竟是武将,在家呆这么久了,一直想出去活动活动带带兵,这次听说赵眘要派林冲出征北上扫蒙古大军,他又听说林冲今天办喜事,就来了。
因为韩世忠以前是林冲的部将,而且正因为林冲的多次提携让他屡立战功,由一个低级武将升到一品大员,韩世忠一直非常感激林冲,所以,见了他都是以部下礼示之。
所以,他一进来就单腿点地要给林冲下跪,林冲忙扶起他,“哎呀,我说韩太师,你现在与我是同一品级,你行这么大的礼,这是折煞我也了吗?”
韩世忠憨厚地笑了笑,“王爷,您就是平民百姓,在我老韩面前也是恩公,咱们之间不按官大小算的。”
林冲哈哈大笑,让人专门安排了个屋子摆了一桌酒和韩世忠喝了起来。
刚喝了几口酒,韩世忠一拍脑袋,“哎呀,你说说我这脑子,给恩公带了大礼来了,怎么就忘了呢。”
林冲笑,“你我兄弟之间不必拘这些俗礼。”
韩世忠狡黠地向林冲挤了挤眼睛,“王爷,我知道你们林府富可敌国,不缺银子和金银珠宝,我这礼物可和他们不一样,是特殊的礼物。”
转回头喊外面跟随的随从进来,向随从说了声,把礼物给我送进来。
随从点头去了,不大一会儿,带着四个四个身材曼妙,身着七彩舞衣的西域女子走了进来。
林冲怔了一下,“老韩,你这是搞什么呀,怎么弄了四个女人来呀?这就是你说的特殊的礼物?”
韩世忠得意地说:“是啊,恩公,我跟你说,这四个西域女子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从西域买来的,个个都善解人意,能歌善舞,非常得可人。如果不是恩公您,就是官家我也不舍得送他呢。”
韩世忠轻轻地拍了一下手,那四个绝色的西域女子盈盈一拜后浅吟低唱,翩跹起舞起来。
这四个女子身段婀娜,肤白貌美,舞姿曼妙,果然不是凡物。
一曲舞罢,林冲拍手叫好,让人赏了钱,让她们下去。
四个美女同时抿嘴一笑,盈盈一拜,便仙女一般飘然退出了。
韩世忠笑着问林冲,“恩公,这四个女子不错吧。”
林冲笑着点了点头,“不是不错,是非常不错,你舍得给我送这么重的礼,不会是有什么事情吧?”
韩世忠听了林冲的话,一愣,笑道:“恩公,你什么时候学会算命了,你怎么知道我来求你办事的呀?”
林冲笑,“我倒不是会算命,不过,人家都说你韩世忠贪财好色,这样难得的绝色女子你舍得送给我,必定是有事嘛。说吧,什么事?”
韩世忠站起来,非常郑重地说:“恩公,我听人说你要挂帅出征,我老韩的本事你是知道的。这些年在家里呆着,都呆傻了,我想出去带带兵,活动活动,所以呢,就来跟恩公说一下,想请你带我老韩去打蒙古人,哪怕当个军卒也行呀。”
林冲哈哈大笑,“韩世忠,你现在可是正一品的太师,你当个军卒,你行吗?”
韩世忠眼一瞪,“怎么不行,什么破太师,老韩我根本就不稀罕,老韩这辈就喜欢行军打仗,一到战场,杀敌立功,老韩比干什么都痛快。”
林冲挥挥手让他坐下,然后说道:“今天我刚刚接了圣旨,只是恢复了枢密使一职,至于说让不让我带兵,还没有旨意,不过,据我看,也八-九不离十,如果明天官家让我进宫提出让我带兵的话,我就举荐你为副帅,如何呀?”
韩世忠又站起来向韩世忠深深地鞠了一躬,“多谢恩公提携,恩公提携之恩,我老韩没齿难忘。”
林冲摆了摆手,又让他坐下,然后屏退左右,压低了声音向韩世忠说:“我有两个人想让你见见,是两个朝廷侵犯,你韩世忠敢不敢见呀?”
韩世忠微微愣了一下,马上说道:“恩公要我见的人,我有什么不敢见的,大不了掉脑袋嘛,脑袋掉了碗大的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林冲挥手让花荣过来,向他耳语了几句,花荣点头出去,不大一会儿,把岳云和张宪悄悄地带了进来。
韩世忠一见岳云和张宪,见两个一脸麻子的壮汉,一时没认出来是谁,他有些疑惑地看着林冲,问道:“恩公,他们两个是……”
岳云和张宪一齐向韩世忠跪倒,“岳云/张宪拜见韩伯伯。”
韩世忠一直与岳飞关系密切如亲兄弟一般,对于岳飞蒙蒙冤他一直抱不平,岳飞蒙难时他还和秦桧吵过,并且因此得罪了秦桧。
一听说这两个人是岳云和张宪,再仔细一看,虽说他们一脸的麻子不太敢认,但是细细看来,真是他们两个。
韩世忠不由得流下泪来,扶起两人,“孩子,原来你们两没死呀。”
岳云和张宪两人也流下眼泪,岳云摇了摇头,“蒙王爷厚恩,貌死相救,把我们父子三人给救下了。”
“怎么,你爹了没死吗?”
“没死,他现在在庐山守着我奶奶的墓,已经改名换姓叫云鹏了,没人知道他是以前的抗金大帅岳飞了。”
韩世忠长叹了一声,“你爹是咱们大宋国最屈的一个人呀,放心吧,孩子,有王爷在,终有一天,他会帮你爹洗雪冤情的。”
岳云和张宪两个人点了点头。
韩世忠转过脸对林冲说:“恩公,不如让他们两个跟着我老韩吧?”
林冲笑着点点头,“韩世忠,我也是这个意思。我这里来的人多,经常会来一些大臣,我担心这些人认识他们两个,你住在山上,没什么人去你那里,让他们在山上呆几年。”
韩世忠说:“恩公,如果我能跟着你出征,我想让他们两个也跟着上战场。”
林冲连忙摆手,“不行,不行,军中有不少人认识他们俩个,一旦让人认出来,事情可就大了。”
岳云说:“林伯伯,我和张宪二人之所以把脸弄成这样,就是想着能上战场杀敌立力,你瞧瞧我们两人的脸,刚才连韩叔叔都没认出来,别人怎么能认出我们来呢?”
张宪也说了同样的话,一直站在旁边的花荣也插话道:“义父,我也觉得可以让他们两个上战场,他们两个现在这个样子,不会有多少人认识来了,连我不仔细看也认不出他们。
再说了,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岳云和张宪已经死了,他们不会被认出来的。
如果他们可以在战场上多立战功,将来也对岳将军平反昭雪也是非常有用的。”
林冲觉得花荣分析得非常有道理,这才点了点头,“行,那你们二人就跟着韩世忠,不过,你们两个记住了,无论如何不要表露你们的真实身份,尽量少见人。
如果有人认出你们来,一定要抵死不承认,明白没有?”
岳云和张宪一齐点了点头。
林冲这才让韩世忠领着他们两个人离开了林府。
林冲和众人喝酒一直喝到傍晚,茗烟走上前来,“王爷,大夫人说有事,让你过去一下。”
林冲虽说酒量好,此时因为喝了大半天,所以已经喝到了七八分醉了,他摇摇晃晃地来到后院张贞娘的屋子,问道:“娘子,你找我有什么事呀?”
张贞娘笑着说:“王爷,今天是什么日子呀,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光在外边和那些大臣喝酒,冷落了新人了。”
说着向外面汪素衣的房间指了指。
林冲哈哈大笑,“你看看,喝多了,把这事儿给忘了,行了,我现在就去见见新娘子。”
茗烟手里提着灯笼陪着林冲来到汪素衣的房间的门口,茗烟笑着说:“王爷,小的就送到这里了,您自己进去吧。”
并替林冲向里面喊了一声,“王爷来了。”
里面早等急了的小青听了连忙打开了帘子,引着林冲进了屋。
林冲见汪素衣一身粉衣,头上盖着盖头,坐在床边。
小青有些怨气的小声说:“王爷,你只知道在外面喝酒,我们小姐可是在这里等了你一天了,快点掀盖头吧。”说着给林冲递了个称杆。
林冲拿着那称杆轻轻地把汪素衣头上的盖头轻轻地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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