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云一见是花荣,惊喜地问:“花大哥,你怎么来了,多亏你们来了,要不然我们俩今天就得死在这儿了。”
花荣苦笑了一下,“岳公子,是王爷派我们来救你们的,你们把万勇给劈了,可惹下大祸了。”
岳云想离开。
花荣拦住他,“岳公子,现在外边的官兵太多,等晚上再出去。王爷说了,你不要去别的地方了,就住王府里就行了,王府里安全,别人不敢轻易去抓你们的。”
岳云摇头,“我不想牵连林伯伯。”
花荣道:“岳公子,我们王爷的脾气你还不知道,他说了话,是不能改的,你就在这儿等着,我先出去看看风声,等风声过了,晚上,我再带你回去。”
岳云和张宪只得点头同意。
花荣回去,见林公瑾已经回来了,跟林冲讲述了岳云把万勇生劈了的事。
林冲问林公瑾岳云和张宪去哪了,林公瑾说不知道,当时很乱,到处都是人。
正这时,花荣回来了,向林冲报告了岳云和张宪的事,林冲这才放下心来,嘱咐花荣等天黑了把他们二人悄悄地带回府来藏在府里的地窖里。
第二天一大早,林冲正准备上朝,外面有下人来报说宫里来了个太监传旨。
林冲马上出去,果然是宫里的太监,传赵构的口谕马上进宫,不得有误。
林冲穿好了官服,骑上马跟着太监进了宫,来到赵构的寝宫。
赵构看样子是刚刚起来,一脸的怒容,旁边跪着的是哭成泪人的万俟卨。
林冲见了大礼。
赵构见林冲进来了,压了压火气问道:“林冲,你知道朕为什么宣你进宫吗?”
林冲拱手道:“微臣不知道。”
“朕听说岳云没死,这是怎么回事呀?”
林冲装作十分诧异的样子,“岳云没死,微臣不知道呀,这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岳家父子不是早就死了吗,怎么会没死呢?”
万俟卨一下站了起来,大声地嚷嚷,“你不知道,我昨天亲眼所见,他把儿子给劈了。”
林冲问:“万大人看见岳云,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还让他把你儿子给劈了呢?”
万俟卨一听这话愣住了:“当时我并没有马上看出来,还是后来看出来的,想抓他,他已经跑了。”
“此事与我何干呀?”林冲摊了摊手,作无辜状。
“我儿子当时带兵马去追岳云,你儿子林公瑾上云阻拦,林冲,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岳云没死,还把他给藏起来,岳云没死,岳飞应该也没死吧,是不是当年你暗中使了手段,让岳家父子跑了呀?”
林冲马上变了脸,一指万俟卨,“万俟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我欺君,可有真凭实据,如果没有,我饶不了你!”
万俟卨也不相让,“现在岳云就藏在你的府里,请官家马上派禁军去林府查找,必定找得到!”
林冲一听这话,顿时呆了。
他没想到万俟卨会这么说,而且这么肯定,看样子应该是万俟卨在自己的府里安插了眼线,所以,才这么肯定。
赵构一听,马上叫来霍卫,让他立即率三百禁军去林府拿人。
林冲刚要跟着回去,赵构一指他,“林冲,你不许去,在这儿等着。”
林冲心里焦急。
霍卫虽说与自己有些交情,可是他更忠于赵构,他要是去自己的府里查必定会查出来,可是,现在赵构不让他回去,他也没有办法,只得惴惴不安地靠等着。
再说霍卫领了旨,带着三百禁军来到林府,四处查找。
几乎把所有的地方都找到了,并没有找到岳云,最后来到赵幼悟的房门前。
赵幼悟身份贵重,是赵构的长辈,霍卫不敢造次,在门口大声喊道:“公主殿下,末将禁军都指挥使霍卫奉旨办案。
过了一会儿,赵幼悟身边的一个侍女开门出来,高声说道:“传公主口谕,本宫在此养胎,霍卫胡乱喧哗什么?就不怕惊了本宫的驾吗?”
霍卫拱手高声答道:“末将不敢惊扰公主尊驾,末将是奉旨来查找朝廷钦犯岳云,请公主体谅。”
赵幼悟挺着肚子从屋里慢慢地走出来,一脸怒气地盯着霍卫,一字一句地说:“好你个霍卫,你抓钦犯竟然抓到本宫的屋里来了,你有这个胆子吗?本宫是不会让你进去的,想查,让赵构亲自来,本宫就让他查。”
霍卫喏喏地拱手道:“公主息怒,末将不敢,末将不敢,请公主回屋休息,末将这就走了。”
赵幼悟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屋。
原来,岳云真的藏在赵幼悟的屋里。
林冲走后,林公瑾觉得把岳云藏在地窖里并不一定安全,要是宫中派人来查,必定会查出来,就去求赵幼悟,让岳云和张宪藏在她的房里,这才没出事。
霍卫回到宫里,向赵构禀报说查遍了整个林府上下,并没有找到岳云。
林冲见霍卫并没有带岳云回来,这才略略地松了口气,不过,他装作更加生气,上前一把揪着万俟卨的脖领子,冲着万俟卨就是一耳光,“万俟卨,现在你怎么说?”
原来,万俟卨真的在林府里买通了一个眼线,是一个下人,这个下人那天晚上正好是值夜,看见花荣领着两个人进了府,而且神神秘秘地去了后花园。
他马上趁着夜色去万府报告,万俟卨这才敢到赵构面前告状,并且一口咬定岳云就在林冲的府里。
万俟卨一把推开林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带着哭腔说道:“官家,岳云真的藏在林府里,请官家圣裁。”
赵构沉下了脸,斥道:“万俟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相信霍卫吗?你不信他,朕可信他。”
霍卫也非常生气,他拱手道:“官家,末将把林府上上下下,包括内院女宅都查了个遍,并没有看到什么岳云,万大人这么说是对末将的侮辱,请官家给末将一个公道!”
万俟卨争辩道:“不对,我在林府安插了一个眼线叫丁四毛的,请官家立即把丁四毛传来当面对质。”
赵构转过脸问林冲,“林冲,你府上是有一个叫丁四毛的吗?”
林冲暗暗吃惊,府里真有一个叫丁四毛的下人,生性狡猾,好赌贪酒,林冲一直不喜欢这个人,但是因为这个人是茗烟的远亲,为了给茗烟的面子,才没把他撵走,没想到自己一时心慈手软,酿成大祸。
他微微地摇了摇头,“官家,臣的府里下人有三百多个,臣没听说过有这个什么丁四毛的。”
赵构听说岳云没死也非常生气。
这些年来,不断地有人在他耳边吹风,说岳飞是冤枉的,让他给岳飞平反昭雪。
可是,他怎么可以给岳飞平反昭雪呢,那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所以,他一听说岳云没死,而且藏在林冲的府里,非常得生气。
听万俟卨这么说,他马上一指霍卫,“你马上再去林府一趟,看看有没有这么个人,要是有马上抓来,朕要亲审他!”
霍卫领着人又来到林府,叫人把丁四毛给叫出来,是茗烟接待的他,告诉他丁四毛昨天晚上说家里老父病了,并没有回来。
霍卫问了丁四毛的老父家在哪里后,带着人马来到丁家,可是丁家已经是人走房空,没有一个人了。
原来,丁四毛昨天晚上向万俟卨报告后就没打算回去。
他知道林冲的手段,一旦自己露了底必定是身首异处,所以,他从万府里领了二百两赏银后,连夜去自己的老父家带着家小连夜逃走了。
霍卫只得回宫复命,说丁四毛已经逃走了。
赵构命他马上四处张榜缉命。
林冲回到府里,问明了为什么霍卫没查到岳云之后,十分得高兴,夸奖了林公瑾机灵能干。
又让人把岳云和张宪叫到自己的屋里。
岳云一见林冲,扑通跪倒,“林伯伯,云儿给你惹祸了,请你责罚。”
林冲气地指了指岳云,“你这小子,我跟你说不要去打擂,不要去打擂,你就是不听我的,现在好了,惹出这塌天大祸,现在万俟卨身为百官之首,位高权重,你劈了他的儿子,他能轻饶了你?”
林公瑾劝了几句林冲,提出要马上把岳云送出去藏到别的地方,被林冲制止了。
林冲告诉儿子,现在禁军在满城搜查,弄不好会让他们把岳云给抓了。
林冲拿出一把钥匙,吩咐林公瑾把岳云藏在自己屋里的密室里。
原来,林冲的屋里有一间专门商量密事的密室,只有林冲有钥匙能进得去。
这个密屋在林冲屋里的一个大书橱柜的后面,林公瑾带着岳云和张宪推开大橱柜,让他们俩人藏了进去,又把大橱柜给恢复了原状。
几个人刚刚弄好,有下人在外面喊了一声,“王爷,太子求见。”
林冲一惊,“他怎么来了?”马上来到前面的客厅,和赵眘见了礼,然后问:“太子来我府里,有什么事吗?”
赵眘幽幽一笑,“没什么事,只是这几天烦了,想找个人聊聊,这不,就想到了吴王,所以就来了,想讨几杯酒喝,不妨事吧,吴王?”
林冲似乎听出来赵眘话里有话,可是他也不便多想,连忙吩咐人准备了一桌上好的酒席,和赵眘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
喝了几杯之后,赵眘突然没头没脑地问道:“吴王,最近几年,有好多大臣提出要替岳飞平反昭雪,对此你怎么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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