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的舞台上,心莲和彭越正在排练,突然,杜泽刚手持一把钢刀飞身跃上舞台。惠心莲大惊失色,“杜泽刚,你要干什么?”
“我要做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我要杀了这个混蛋。”杜泽刚说完,就要冲上来。心莲挡在杜泽刚面前,近乎哀求的语气,“杜泽刚,我们只是排练,你想歪了。等这次演出结束,我会一直陪着你。”
“你闪开,今天我非要出心中这口恶气。”杜泽刚推开心莲。
彭越微笑着站在杜泽刚面前,神情自若,“你自信能做到吗?”
杜泽刚一阵冷笑,用刀尖点指,“你自信几分钟之后还能和我说话吗?”
“你太自信了,有时自我感觉太好了可不是件好事。”彭越根本没把凶神恶煞似的杜泽刚当作一回事儿,“不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恐怕你一辈子也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那我要领教一二。心莲,你让开。”杜泽刚不容分说,推开心莲。
杜泽刚把钢刀插在地板上,站稳脚跟,气沉丹田,张大嘴巴,以气吞山河之势发出如雷鸣般的声音,震得四周的墙直掉渣,桌子椅子乱颤,舞台上的道具音响纷纷滚到地上。即便心莲捂着耳朵,还是感觉到一股强大的不可抗拒的声波就要把耳膜震裂了,脑子嗡嗡作响。彭越的反应大大出乎杜泽刚的意料,镇定自若,闭着眼,屏息凝神,似乎在运用内力保护自己。
杜泽刚停了下来,“王八蛋,你倒很有两下子啊。”说这些时,杜泽刚的语调不如刚才那么平稳,底气也没那么足。
“狮吼功嘛。还会什么,都亮出来吧。”彭越笑的不屑一顾,根本没把杜泽刚放在眼里,“今天我要见识见识威名远扬的杜大侠究竟有什么真本领。”彭越说罢,从身后拿出一根晶莹剔透的紫玉竹笛。
彭越的笛声,心莲觉得悦耳悠扬。但在杜泽刚的耳中,就如一道杀人不见血的魔咒,开始时,杜泽刚屏住呼吸,运用内力,还能抵挡住一股强大的直击五脏六腹的攻击。过了片刻,杜泽刚的脸如猪肝般难看,额头青筋暴跳,眼睛布满血丝,吼道:“《碧海潮生曲》,想不到你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哈…哈…哈…黄药师的独创内功——《碧海潮生曲》,天下无敌,就凭你,杜泽刚,怎么可以和我抗衡。不自量力。”彭越仰天大笑。
“为什么我没一点儿事?”心莲脸色苍白,很不解。
“因为你不懂得武功,更谈不上内力。心莲,趁现在他还伤害不到你,你赶快走,快走。”杜泽刚催促心莲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不走,我要陪着你,彭越,你不要吹了,我求你不要吹了。”心莲急得眼泪掉下来,声嘶力竭的喊道。彭越不理心莲,轻松的吹着紫竹笛,仿佛不是杀人,而是为一对情深意笃的恋人吹奏祝福的曲子。
杜泽刚的嘴角流出血,鲜艳的触目惊心的血。
惠心莲跪在彭越的脚边,“你杀我好了,你杀我好了,放过他吧!”
“心莲,你不可以求他,你快走。死有什么可怕的,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杜泽刚的声音越来越弱,一口鲜血喷出来。
“杜泽刚,我不要你死,你不能死啊。”惠心莲抱着昏迷的杜泽刚,连哭带喊,“你怎样才肯放过他?你杀了我吧,我和你拼了。”心莲发疯似的朝彭越冲去,想去抢笛子。
咚的一声,心莲的头撞在墙上。
“心莲,做噩梦了吧。”叶晓清坐在床边,替她揉揉脑袋,“与杜泽刚有关?”
心莲一边揉着头,一边可怜兮兮的看着叶晓清,“不是他还有谁,我真后悔参加迎新晚会。这个杜泽刚,一点也不让我省心,气死我了。”
“他就是有点大男子主义,过几天就好了。心莲,你别着急,他就是一时冲动,等他气消了,也就想明白了。”萱萱安慰道。
心莲觉得有什么东西硌到自己,翻开被子,原来是金庸先生的《射雕英雄传》,昨晚回到宿舍睡不着,看到很晚。
叶晓清和萱萱劝她,杜泽刚也是情急之下才那么冲动,干嘛那么较真呢。换成谁也难免会多想,如果你是男生,看到自己的女朋友和另一个男生拥抱,依你的脾气,你不发飙我们的名字倒过来写。何况杜泽刚已经认识到自己的莽撞了,他昨天半夜给你打那么多电话你不接,最后请我们劝你。
心莲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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