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容洛渊》第197章 素手施银针

    郑颜嫣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炸开了似的,下意识猛地一把就揪紧了手中的帕子,美眸中露出浓浓的嫉妒、愤恨之色。
    “王妃……”香春见此,心中是万分的鄙夷,这个女人脑子里除了会想男女之间那点破事儿以外,她还能想点什么到东西吗?
    “香春你说阿渊他会不会……”听见香春的呼唤,她仿佛找回了主心骨似的,神色急急地看向香春。
    香春安抚她,那双狭长的双目中透处星星点点的狠色,道:“王妃你忘记奴婢之前跟你说过的话了?”
    “我……自是没忘的,可王爷留宿扶云轩……”她一想到那样如神祗的男人居然真被艺容给勾到手,她就气得五脏具裂,恨不能撕碎了她那张脸。
    “王妃若是信我的话,就照我说的做,不出三日,那贱人必然人头落地。”她眼底露出阴狠之色,低声在郑颜嫣耳边细语了一番。
    既是要这西芜不得好死,她又怎会不做好全部准备呢?仲老仲婆?神医又如何?一国太子若是死在那艺容手上……此人还是洛王府的人,这出好戏……她很是期待呢。
    而此时,洛渊已然抱着艺容来到了李宴的太子府,太子府上上下下都笼罩着一层阴云,暗哨守卫更是极其森严,几乎可以说是水泄不通。
    “给我水!我要喝水!一个个都聋了吗?!”
    还未靠近房间,就听见李宴嘶哑的声音地咆哮着,紧着就是大声咯血的声音,呼吸很是急促,像是要随时断气了似的。
    “服下。”艺容不知道从哪儿就摸出来了两粒药丸,自己吃了一粒,一粒递给了洛渊。
    洛渊不疑有他,但他双臂抱着人,自是不可能再有一只手来拿这药丸的,当下也不假思索张开了性感的薄唇。
    少女看得一愣,面颊飞染两抹红晕,但依旧故作镇定,将那药丸飞速塞进他嘴里,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洛渊霎时就闭嘴,温润的薄唇碰到了她纤细的素手,两人心尖皆是微微一震。
    “那个……快些让我去瞧瞧吧,若病入骨髓,我亦是毫无办法。”
    她急忙别开脸,声音似与平日里牙尖嘴利也不一样,那张精致美丽得不可方物的俏脸微微酡红,似含苞待放的红玫,这样的艺容让洛渊心头微震。
    “好。”男人沉吟,终究是担心李宴的病情。
    “哎哟……真是累死我了,王爷你就不能等等我吗?”两人正欲要进去,就只见柒夜拎着那轮椅,脸色有些发白,杵着自己的腰,言语有些埋怨道。
    “放我到轮椅上去吧。”艺容只觉得这寒冬腊月的时节,这男人身上的温度怎的滚烫得这般吓人,弄得她浑身很是不自在。
    男人没有言语,直接用行动证明,将人稳妥地放在轮椅上,正欲要推着她进去。
    “哎……还是让柒夜推我吧,这非一般时疫病症能够相比,此疫一旦发作,迅猛非凡,感染之烈,非一般病症可比,你既是一国之相,这治病之术归我,抓那些狼子野心恶惩的非你莫属。”
    她沉吟,红唇上下翻飞,声音清脆悦耳。
    “王爷,你就听艺容姑娘的吧,这里有我!”柒夜连连点头,十分认可她这番话。
    男人垂眸看着她,似在思索着什么,那修长的指节微微蜷缩着,抿唇半晌才盯着柒夜看了一眼:“若有差池,为你是问。”
    “是是是……”柒夜汗颜,连忙点头,急急就将人给推进房中。
    哐当!
    艺容刚进去,脚边就飞来一只瓷瓶,被摔了个稀巴烂,锋利的碎瓷溅起,饶是隔着衣裙也能感觉丝丝疼痛。
    “哎呀……早就该来了的!”严太医见到艺容,顿时两眼放光,就跟见到救星似的,只见他面色疲惫,身上的衣服也有些凌乱,这寒冬的季节居然发着酸臭的汗味。
    艺容微皱琼鼻,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了跟发狂似的李宴,一无素日里那般尊贵非凡,倒是像极了市井泼皮的怒妇。
    “柒大人,劳烦你先让太子安静下来吧。”她开口,素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几枚细如发丝的银针,上下地把弄着。
    柒夜狐疑,微微扬手,做出一个敲后颈的动作,艺容斜睨他一眼,声音清冷:“不然呢?或许你也可以用麻绳把人给绑起来也行,我不喜诊脉的时候患者动来动去。”
    柒夜顿时无语,朝李宴走过去,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他身边的两个小厮衣服都凌乱无比,显然被折腾得不轻。
    “对不起了啊太子……”柒夜说了一句,面上像是很为难似的,但是眼底却飞闪着兴奋,随后不等李宴反应过来,抬手就是一掌将人给敲晕了。
    “抬床上去。”艺容沉声,自己扶着轮椅的车轱辘推着过去。
    只见床榻上昏厥的李宴面红耳赤,肌肤几乎都呈了暗红色,脖颈可见明显的肿胀之症。
    艺容蹙眉,对严太医柒夜吩咐道:“把他衣服扒了。”
    “啊?!……这不太好吧?”柒夜愣了一下,只感觉惊愕,这治病还要扒衣服的?
    “去去去!我来!”严太医这几日也是被折腾得半死,这样狂烈的鼠疫他从未处理过,比一般的时疫要更加棘手,他都要焦头烂额了。
    一边说着一边将柒夜给挤到了一边,上前动作很是粗暴地一把直接将李宴的衣服……撕了。
    “裤子要脱不?”严太医扭头询问她,他们是医者,自当是什么都不避讳的,只是这小丫头还是个闺中女子呀。
    艺容嘴角微不可见地抽搐了一下,脸色有些发黑,这臭老头儿是拿自己寻开心是吧?
    “不必。”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旋即身子前倾,上前一把将李宴撕坏的袖子给扯出来丢到了一边,只见李宴的身体表征看起来毫无异常,只是他的腋下、腹部、股骨沟处却是像是起了水肿一般。
    艺容皱眉,她没想到李宴的病症会恶化得这般严重,旋即她将自己的袖子给好挽起来,直接动手在李宴的脖颈、腋下、腹部按压,每次按压她的眉头就拧紧了一分。
    “裤子拉下去一点。”她沉吟,看了一眼严太医,严太医可不是老古董,他就只对医术有兴趣,什么男不男女不女的,在他这里就没有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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