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迟御骁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自己行走在沙漠之中,烈日当空,喉头干咳,他的体温越来越灼人。
筱然睁开眼,朦胧的视线渐渐清晰,然后看清楚了身前的女人。
谢清溪坐在他的身上,一头黑发披散在肩头,少女莹润的肌肤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泽。
迟御骁瞳孔猛地一缩,觉得这个女上男下的姿势有说不出的诡异。
“你……”迟御骁上下滚动着喉头,背后的痛感和这个女人给他的刺激,让他迅速地敛下俊眉,大掌一伸,捏了一把她纤软的腰肢:“你在干什么?”
谢清溪的手还停在男人的腰身身上,她第一次主动,心情就像是在做贼,男人突然叫她,她呆愣住了。
她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给他取暖啊。
他伤口发炎发烧,喊冷,是最难熬的了,而且还发着42度的高烧,全身发冷,抱着他都没用。
她可是学护理专业的,她现在在救死扶伤啊~还能干什么。
通过肌肤摩擦产生温度,让病人产生热量。
啧,她怎么感觉他们现在在做角色扮演?
更过分的是,她现在正坐在男人的身上,好羞涩,而且她怎么觉得自己挺猥琐的~
小脸顿时红白一片,那湿漉漉的眼一眨一眨地好无辜。
眼前的男人后背有伤,后面垫着高高的软垫,整个人是一种卧躺的姿势,怎么看都觉得他整个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突然让她想到了一个词--秀色可餐。
看他额头还冒着冷汗,卷翘的睫毛安静地垂落在他幽深的眼睑上,一改往日的绢狂不羁,反而是清隽地令她生出了欺负他的想法。
谁让他成天就知道欺负她?
哼哼,现在总算落到她怀里了吧?
于是,抬起了俏丽的小脸,然后伸出小手捏住了他的下颚:“干什么?我还能干什么?”
她故意压低了身体,头往他的耳畔靠去,然后逗他:“我当然是想……干你啊。”
“……”迟御骁眸色一沉,只觉得口干舌燥,舌头下意识得舔了一下薄唇:“再说一遍。”
糟了,他不会当真了吧?
不过就算当真,他受了伤,应该不能把她怎么样~
她咬着嫣红的唇,水眸里交织着清纯和妩媚,俏皮一笑:“你让我再说我就再说一遍,我不要面子的么?”
“呵。”迟御骁盯着她,沙哑的喉咙间溢出了一声低笑。
这样谢清溪顿时头皮发麻,这男人怎么这样啊,虽然病着的,但是身上那股邪气,怎么就一点也没有减少,反而让人更加不敢侵犯了呢。
“哎哟,我就跟你开个玩笑,你可别当真呀。”说着腿胯下来,就要爬下去。
但是迟御骁手掌一扣,直接扣住了她纤软的腰,将她扯进了自己的怀里。
身体猛地撞进了他结实的胸膛里,想挣脱,这时,头顶传来了一道闷哼声。
他扯到后背的伤口了。
谢清溪不敢再动了。
“呐,这是你非要动的~”
迟御骁抱着她,她身上就一件细带的小背心,他将脑袋埋在她的秀发里嗅了一口她身上的幽香,等后背的疼缓过去了,他才哑声笑道:“你刚才调戏我,这事怎么算?”
调戏……
谢清溪到底多少有些心虚,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好好说话,估计真的被他忍痛给办了,只能哄他:
“你背后有伤,等伤养好了,我们再算好了,而且刚才我是看你冷,所以想让你暖起来,你,你千万别误会~”
迟御骁垂眸,干涸的薄唇层到了她的脸:“为了让我暖起来,你刚才蹭到了我哪里?”
“……”
谢清溪小脸立即爆红起来,可她一下不服气了,撇嘴澄清道:“谁知道你呀~反正身体怎么捂都不行,谁知蹭着蹭着就暖起来了~怪我咯。”
迟御骁挑眉,没反驳,他拉过被子,盖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谢清溪想动,现在她都趴在他的身上,这个姿势却过于暧昧,动都动不了了,让她有点想掐死自己,真的不作就不会死。
“别动。”他低吼了一句,说是吼,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却蛊惑人心得厉害。
谢清溪抱着她,眼睑里溢出几分病态和疲倦,怀里抱着香软如玉的她,敛下俊眉:“别动,今晚,不要想那么多,外面所有的事情与我们无关,我们能不能单纯的就这样抱着互相取暖?”
谢清溪突然心头一动,外面大雨滂沱,里面微弱的灯光随风摇曳,耳畔听着他传来的低沉的声音,突然就真的不想动了。
真的就软下了身子,像小奶猫一样乖乖的趴在了他的胸膛,只不过心理还是忍不住地想,或许以后,就没有机会再趴了,这个胸膛上,注定是别人的。
迟御骁垂眸看她:“你可以有选择。”
“嗯?”她懒懒地回应,随即大约猜到了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当然有选择,可她又不傻,随愿意一辈子当一个不见得光的女人?
她二十岁不到,她有年轻可以任性的资本,但她不愿意呢。
“留在我身边,我会给你一切。”
谢清溪仰头,灵动的水眸望着他:“骁爷~我想要的,你给不了的。”
他可以给她能给的一切,唯独那一份不能给,她想要的,恰巧是那一份,所以~
她从来不奢想,也是姐姐说的呀,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她对他也不报什么希望的。
迟御骁的手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拿起一看,一个哨子,连着一根细细的红绳,想起这是她把狼招来时吹的哨子。
大拇指摩挲着上面精致的纹路,沉声问:“从哪来的?”
谢清溪懒懒的看了他手里一眼:“捡的。”
“捡?”迟御骁语气中透着略微的不悦,一个捡来的东西,能把狼招来?反正迟御骁是不相信的。
“在山顶别墅里捡到的,好像是一个叫紫儿的女孩的,捡到的时候,上面还附着一本训狼的曲谱,呃……我学了一点~”
“训狼术。”迟御骁很肯定的说。
“你知道?”
“听说过。”迟御骁拿着勺子轻轻地刮了刮她脸上细腻的皮肤:“想知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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