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二十多分钟,夏以沫决定往前走一走,就当散散心,越走越远的她没有发现突然道路上的人也变少了,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走进了巷子里,路灯昏暗,夏以沫加快了脚步想走完这一小段路。
突然街角窜出来一个人,想要抢夏以沫的包,她迅速反应过来,紧紧的拽着钱包,大声喊道:“你要干什么?!”
可是周围一个人也没有,马路上来往不息的车辆根本不会注意到巷子里拉扯的两个人。
小偷见夏以沫不放手,掏出了一把水果刀,露出阴翳的神情,夏以沫顿时慌了,但包里是她全部的家当,她不可能放手,就这样僵持着。
小偷怕人越来越多,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一下子加大了力气,一把抢过她的包,夏以沫脱力一屁股摔坐到地上,她只好大喊道:“抢钱啊!”希望有路过的人可以帮帮她。
翻完了夏以沫的包,见她有几分姿色,小偷突然恶向胆边生,蹲下来捏着她的下巴说道:“看不出来,你还有几分姿色,不如,让爷今晚爽一下?呵呵呵。”
夏以沫紧紧咬着下嘴唇,瞪着他,“你会遭报应的!”
小偷对于她的话不以为然,反而觉得这样的夏以沫很吸引他,小偷作势要扯她的衣服,夏以沫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小偷,爬了起来,可是跑了没有两步,小偷站起来又把她抓了回来。
小偷看着她,沉了脸色,但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夏以沫就对着他的手臂用力的咬了下去,小偷吃痛一把甩开了夏以沫,而她的行为也彻底激怒了小偷,他向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操起手中的刀向夏以沫挥了过去,夏以沫吓得闭上了眼睛,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男人挡在了她的面前。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袭来,夏以沫睁开眼睛,抬头发现是权子卿,顿时红了眼眶。
权子卿下班发现夏以沫已经走了,他赶紧追出去,沿路都没有看到人,突然听到一声尖叫,他赶紧冲了过来,没想到真的是夏以沫。
小偷看着脸色阴沉的权子卿,见情况不对,也不敢硬碰硬,拿着刀掉头就跑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抢到钱也只能自认倒霉。
小偷跑远,夏以沫才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低头,突然发现权子卿的手被小偷伤到了,血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下来,染在了白衬衫上,触目惊心的一片红,夏以沫吓了一跳,强忍着的情绪终于决堤,哭了起来,都怪她乱走,不然权子卿也不会受伤。
权子卿顾不得手上的疼,赶紧安慰哭得梨花带雨的夏以沫:“乖,别哭了,我没事。”
抬起没有受伤的另一只手替她擦眼泪,夏以沫赶紧捡起地上的包,从包里翻出一小瓶矿泉水和一包纸巾,简单的替权子卿清理了一下伤口。
可是纸巾根本止不住血,夏以沫看着不一会就被血染红的纸巾,夏以沫道:“不行,我们去医院!”
权子卿却也拦住了夏以沫,忍着手臂传来的阵阵疼痛,还装出一副只是蹭破了皮而已的表情,对夏以沫说道:“没关系的,不用去医院。”
“去医院!”
夏以沫定定的看着权子卿,她目光不敢下移,生怕多看他的伤口一眼,胸口的不舍便多增一分。
权子卿对着她笑着道:“没事,咱们回家。”
走出巷子,他一双唇几乎没了血色,却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生生将夏以沫扯着上了车,夏以沫还想说些什么的档口,车已然发动了。
一路无话,不过十分钟的功夫,已经到了权子卿的公寓,此时的权子卿看起来似乎又虚弱了几分,夏以沫心中虽有不满,却也仍旧不忍心的搀着他进了屋子。
可刚刚进了屋子,权子卿却不顾自己身上的伤,一把将那抹纤瘦的身影拥入怀中。
“以沫,我好害怕,怕你再也不理我。”
感受到自己身上突然加重的一整个男人的重量,夏以沫脚步后退,却是二人跌跌撞撞间,她的身子一把撞到了墙上,已然没有退路了。
夏以沫有些生气的抬头,却对上一双深邃的眸,那眸中蕴含的莫名悲伤顿时叫夏以沫口中的责怪咽回了肚子里,紧接着,夏以沫便看见那张放大了无数倍的俊脸,一个热吻落下来,惹得夏以沫顿时透不过气。
那双唇凉凉的,软软的,仿佛透着辗转的心思,叫人缓不过神儿,背后低着冰凉的墙面,隔着纤薄的衣服刺激着她的感官,眼前是火热的缠绵,夏以沫觉得自己处在冰火两重天中。
末了,夏以沫还是狠心的推开了那道似乎十分虚弱的身子,僵硬着面色转向他手臂上仍旧渗着血的伤。
“如果不去医院,至少好好儿包扎一下。”
权子卿定定的看着那张倔强的小脸儿,末了,只得缴械投降道:“好好,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夏以沫板着小脸儿将人推倒在床上,权子卿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便见那倔强的小人儿转身离去,回来时,手上便拿了些许纱布和棉签,甚至有消毒水。
权子卿瞪大了双眼,“不用抹那东西吧。”
小丫头恶狠狠的看着他:“别说废话,要不是你不去医院,也犯不上我亲自来给你消毒。”
闻言,权子卿只好闭上了嘴巴,任由那双不安分的小手将他的上衣扒光,便细心的给他上起药来。
一阵痛苦的呲牙咧嘴之后,权子卿才渐渐的习惯了消毒水渗入血管儿的刺激,主要是他一旦露出疼痛似的表情,便会得了小丫头一记鄙视的白眼,渐渐的,他也学会如何将苦水吞回肚子里去了。
这小丫头,就是学不会疼人!
夏以沫仍旧板着一张小脸儿,别人不知道,她自己当然清楚,她这是心疼,权子卿每每呲牙咧嘴,她心底就揪着疼,恨不得这伤口生在她自己的身上,也不愿权子卿替她受这样的苦,当下亦是更加痛恨起那个歹徒。
可也怪权子卿,总是如此不考虑他自己,如果今天这歹徒捅的不是他的手臂,而是胸口,今后她又该如何自处?如今只是伤了一条手臂,都够她内疚小半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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