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七岁那年,是一九九四年,那时候的农村还是挺热闹的,农村里充满了蓬勃的生机,因为那时候的年轻人还没出去城里打工,家家户户都以务农为主,经济收入主要是自于自己家里的那一亩三分地,可是像施美菊阿姨家的这种情况,就比较特殊一些,因为她的男人蛮牛从不下地干活,一天到晚就知道在茶馆店里打麻将。施美菊阿姨除了在家里养了两只老母猪之外,平时还做一些虾笼来贴补家用,有时还要去池塘里摸螺丝,总之,在村民的眼中,施美菊阿姨是一个闲不住的苦命女人!
那时候的农村真的很热闹,这一点从河里的洗澡就可以看得出来。
我所在的章家村有一条兰江,一年四季,兰江里的水清澈见底,那时候,河里的动植物种类很丰富,中国的四大淡水鱼都能在兰江里找到它们的身影,河虾和螃蟹也很多,珍贵的鱼种像老虎鱼、娃娃鱼、鳗鱼也能经常被渔民们捕获上来,那时候城里钱人家的孕妇还没怎么流行吃王八(也就是甲鱼),因此野生王八的价格那时候还不是很高,有时候,在田间的小路上都能见到野生王八的身影。
每到了夏天,兰江里就随处可见那热闹的水花四溅的洗澡的男男女女的身影,在这些身影之中,施美菊阿姨是让村里人议论最多的一个。
——“这娘们真是天生一个美人胚子啊,你看她身上那一身白肉,雪白雪白的,简直就不像个农村妇女啊!要我说啊,这娘们就是个勾人的妖精。”说话的人是我们村上的光棍汉李老三,这李老三家兄弟六个,他排行老三,因为家里实在是穷得叮当响,到了快四十岁的年纪,还是光棍一条。这李老三尽管是个光棍汗,但他生性风流,总喜欢吃那些农村少妇身上的豆腐,因为施美菊身上那种稀缺的城里人的高贵气质,这李老三对施美菊就一直很有好感。但村里人都知道,施美菊的男人蛮牛尽管是个赌博鬼,但他身上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蛮牛劲头,村里那些想要吃施美菊身上豆腐的男人,心里还是有所忌惮的,也因此,李老三只是在嘴上说说,并不敢有实际的行动。
——“像这种类型的妖精,那方面的欲望是不是会比普通的女人强一些啊?”和李老三搭话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外号叫‘狗老二’,这狗老二长得人高马大,两只鼻孔特别大,一脸的青春痘,看起来就是一个字‘丑’,因为他从小就喜欢看公狗和母狗在一起交配,因此,人送外号‘狗老二’。这狗老二因为长的丑,家里条件又差,到了二十七八岁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还是光棍一条。
——“何止强一些啊!以我的经验来判断的话,像施美菊这种高挑丰满类型的女人,那方面的欲望,一般男人根本就满足不了,必须像你这种人高马大的的男人才行,这就叫绝配,可惜啊,你就是晚了一步,被蛮牛那家伙给抢先了一步,要不然,要我说啊,那娘们一定会爱上你。”
狗老二嘿嘿地笑:“蛮牛其实跟我关系还可以的,我经常去他家喝酒的,蛮牛的女儿施美芳长得也随她妈,那身材也是前凸后翘的,我要是飞黄腾达了,就一定娶施美芳当老婆。”
——“你就不要做那个美梦了,美芳那样的女子怎么可能看上你呢!她老妈施美菊倒是有那个可能,要我说啊!你至少该去试一试。”
——“这种事情怎么试?她可是我朋友的老婆,朋友之妻不可欺。”
——“狗日的老二,你那一套新名词是从哪里听来的?”
——“这都是我从章青山的儿子章小龙那里听来的,我跟你说啊,章青山的儿子章小龙可是个人物,一点也不简单啊!”
——“怎么个不简单了?”
——“那小子一套造福天生苍生,为国为民的思想理念,说起来听得我是一愣一愣的,而且我还发现,章小龙那小子身上的本钱相当了得,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改天你要是见到了,一定会叹为观止,那家伙,猛地很!”
——“有这样的事?我听说章小龙从小的学习成绩是不错的,而且最近好像考上了南京的一所很有名的学校,但你说得这个情况,我还真的不知道。不过,你狗日的老二就别扯那么远了,我现在跟你聊得是施美菊那娘们,你跟我扯章小龙,有什么屌意思!要我说啊,你还是该去施美菊那婆娘的身上去试探一下,免得你哪天辫子一翘,死了后悔!”
——“李老三,你是站在说话不腰疼啊!施美菊是蛮牛的老婆,要是万一试出问题来了,那我岂不是很尴尬?”
——“什么尴尬不尴尬的,你实话实说,晚上你有没有做梦梦到过施美菊那娘们?”
狗老二嘿嘿地笑:“这个还真被你说中了,我确实挺喜欢施美菊的,这娘们皮肤白得就像个城里人,晚上要是抱着她睡觉,也一定美的很,可问题是,我也不知道施美菊她心里是不是喜欢我。”
——“亏你还是个男人,你不去试一试怎么知道,要我说啊,你就应该来他妈的一个霸王硬上弓,有些女人,天生就喜欢有霸气的男人,你缺少的就是这种霸气。”
——“那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真的要去试一试,明天正好是施美菊家割稻子,我去帮她把手,然后再找个机会,上去猛地抱住她,一阵摸,是不是这样?”
——“靠,这个点子好,就这么着,我等你的好消息,看着兄弟你有肉吃,做哥哥的我,心里也高兴啊!你到时得手了之后,记得告诉我细节就行,哥哥我就喜欢听你讲那些小细节。”
就这样,两个光棍汉在河里聊着聊着就聊开了,红褐色的晚霞已经笼罩在天边,夜幕渐渐降临,一个邪恶的计划在狗老二的心里酝酿——那就是趁着明天给施美菊家割稻子的机会,在施美菊身上一亲芳泽。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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