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来了,我以为你不会来。”男子看着陆霜,脸上泛起一丝的喜悦。
“怎么说也是老同学一场,你要出国了,我不过来送行,的确有些说不过去。”陆霜嘴角扬起,嫣然一笑,说道:“所以,我来了。”
男子的目光在陆霜身上打量了一圈,相比当初上学那时候的陆霜,现在的她更漂亮了,姿色可谓尤为仙女一般,同时也更妖媚了。“本来我还有点失望,没想到你来了,看来,你对我……”
还没等男子把想说的话说完,陆霜就抢先打断道:“冯阳,我过来就是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你不要想太多,更不要因为我来送你就是对你有感觉。”
冯阳本来面带微笑的,听了陆霜这话,神色顿时凝重了起来。“霜儿,在大学我追了你四年,你难道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陆霜下意识地扭了下头,朝着艾晓东所站的方向瞄了一眼。见艾晓东也在注视着她,接着又把脸转了回来。尽管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但是她却别有用心。“都已经毕业这么久了,你执念咋还这么深呢?我们做同学不挺好的吗,为什么非要把关系升级到另外的高度呢?”
冯阳注意到了陆霜的眼神,尤其是扭头看身后那个人的时候,神色明显有变化。其实,刚才他从值机口走过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陆霜身边那个人的存在。他侧了下身子,把视线转向艾晓东,佯装淡定地问道:“对了,那个人是谁?”
“你别管他是谁,我们聊我们的,飞机快要起飞了,简单聊几句,免得耽误你飞机。”陆霜并没有介绍艾晓东,她觉得没什么必要,她把艾晓东拉过来的目的也不是要向冯阳介绍。
“该不会是你男朋友吧?”冯阳试探性地问道,陆霜越不想介绍,他越是怀疑。
陆霜不想过多地解释艾晓东的身份,要是挑明了,那这次就白带这家伙来了。不解释的话,反而给冯阳制造了某种假象,她就是让冯阳怀疑她和艾晓东之间的非常关系,以便让冯阳对她彻底死心。“你就别问这些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你都要出国了,以后又不回来了。”
“你知道出国也并非我本意,我其实不想出国的,可是,没办法。”冯阳叹了口气,目光再次定格在陆霜脸上。
“出国多好啊,对你来说,没准这是一个转折点,以后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老同学我呀。”
冯阳听了这话,内心泛起一丝的失落。听陆霜的意思,她倒是希望他出国,最好不要回来,这分明就是暗示啊。他原本以为陆霜会挽留一下的,哪怕是一句话呢,结果倒好,陆霜非但没有挽留,还怂恿他出国,这让他很是失望。“我怎么会忘了你呢,我忘了谁也忘不了你啊。”
陆霜脸色微红,为了缓解这种尴尬,她急忙转移了话题。“你在国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咱们同学当中就你出国了,我还没出过国呢,真是羡慕。”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说真的,我并不想出国,说不定哪天就回来了。”
“机会难得,别这么轻率好不好,没准你出去了就不愿意回来了。”陆霜笑着说道,她和冯阳是大学同学,期间冯阳一直追求她,直到毕业都没追上她,但她并不反感冯阳,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能够和冯阳做同学,做朋友,而不是熟悉的那种陌生人。
“你就这么希望我出国?”
“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出去见识下也好,到外面开阔下眼界,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是吗?”
冯阳呵呵一笑,笑得有些悲伤。透过陆霜的言语,他算是听出来了,陆霜是支持他出国的,对他毫无留恋之心。刚才,看到陆霜来,他本来看到了点希望,现在陆霜的话,又让他感到失望,甚至是绝望。“好吧,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陆霜看到冯阳有些失落,便调整了下情绪,说道:“好了,别绷着个脸了,我来送你,你应该高兴才对,要快快乐乐的,别搞得这么伤感,像生死离别似的,出国是好事啊。”
冯阳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说实在的,这一刻他真的笑不出来。虽然他看不到此时自己的脸,但是这种强颜欢笑,他知道一定很难看。“我知道这次我出国后,我就很难联系到你了。”
“瞧你说的,又没说不能联系,现在通讯这么发达,还是能联系到我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意思是说,本来在绿城,我们就联系不多,到了国外联系的机会就更少了。”
“你又不是没有我的电话,放心,我不会换号码的,你有事还是可以联系我的。”
“有你号码又如何,平时联系你,你要么不接,要么就挂断,压根就找不到你人好吧,到了国外估计你更不理我了。”
陆霜把视线转向别处,躲开了冯阳的目光。“你知道我,我平时很忙,我从事的是售楼工作,每天都很多电话,要么我在接待客户,要么我在开会。你可以给我发信息,或者网上给我留言的嘛。”
冯阳太了解陆霜了,追了这么多年,陆霜什么性格他再清楚不过了。“你是大忙人嘛,现在咱们同学当中就你混得最好了吧?”
“哪有。”陆霜说到这里,抬起手腕看了下表,她不知道冯阳所乘坐的飞机什么时候起飞,但是她知道,送人的时候千万不能让人家误了点,那样罪过就大了。“对了,你几点的飞机,别耽误了登机。”
“嗯,快要登机了,还是非常感谢你肯来送我,最后我求你件事呗?”
“说求就太见外了,有什么事直说就行。”
冯阳再次瞄了一眼艾晓东,待陆霜转过脸来,他接着又把目光投向陆霜,和陆霜对视了几秒钟,似乎想把陆霜的面容定格他的内心深处一样。“等你结婚的时候,一定要提前告诉我,好吗?”
陆霜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呢,弄了半天是这个。不过,这个话题她有些难以应对,要是别的同学,她索性就点头答应了,哪怕不结婚呢,也会附和一下,可是面对冯阳,她却不好意思接这个话。
“好吗?”冯阳又强调了一遍,言语中还透着恳求。
陆霜见冯阳如此恳求,咬着下唇却不知道该怎么说。答应吧,到时结婚真告诉了冯阳,冯阳再从国外飞过来参加她的婚礼,想想也挺尴尬的。可是,不答应吧,又显得她太无情了,不管怎么说,冯阳也是她同学,抛去其他因素,单是站在同学的角度,关系到位的话,的确应该通知。可是,为了不耽误冯阳登机,她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好,如果我真要结婚了,肯定告诉你,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就算我结婚的话,应该也会很晚,我不会早婚的。”
冯阳仔细揣摩了下陆霜的这番话,觉得其中暗含着很深的寓意,里面可能有好几层意思。他想说什么,可看到陆霜那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只好又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凭他对陆霜的了解,陆霜绝对不会早婚,可不会早婚意味着什么,这里面可就有说头了。“你啊,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了。”
“那还是别说我了,临走之前再说我一顿,我心里会难过的,我好心好意过来送你,可是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才到,容易嘛!”
冯阳一听陆霜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还能说什么呢,不管怎样,陆霜今天肯来机场为他送行,已经够给他面子了,要知道,陆霜可是他喜欢的女人,虽然没有追上,但对他来说,陆霜就是女神般的存在,女神来了,他已经很意外了,又怎么会说陆霜的不是呢。“你肯来送我,我真的很高兴,谢谢你,霜儿。”
“老同学,这么客气干什么。”
看到陆霜脸上的笑,冯阳感觉释怀了许多,他一直喜欢陆霜微笑的样子,很美,真的很美。“你一句一个老同学,哎,难道我们就只能当同学了?”
“当同学多好啊,同学之间的关系最纯洁了,不是吗?”
冯阳有些无语凝噎,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他所有的期待幻灭。他多想能够和陆霜的关系升温一下,但是不可能了,至于以后还有没有机会,那就看造化了,只是造化向来弄人。他想,就算有机会,也太渺茫了,甚至,压根就没有机会,没有任何的机会可言了。所以,今天他只能这样离开了,带着无尽的遗憾,带着浓烈的伤感,和心爱的女人告别。“好吧,我要走了,你回去的时候路上开车慢点,注意安全。”
“放心吧。”
冯阳没再说话,只是注视着陆霜,此时,他就想这样看着陆霜,目光片刻不离。
“别愣着了,误了飞机就不好了,你也注意安全,一路平安。”
冯阳点点头,这才恋恋不舍地转过身,朝着登机口方向走去。可是,走了没几步,他又突然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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