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顾家墓园。
顾易城站在墓地旁,看着孟安然的骨灰盒一点一点被土掩埋,看着孟安然的墓碑被稳稳的立了起来。
人群散去,他还良久的伫立在墓碑前,看着那恬淡微笑的女人。
二十多年,他跟孟安然的爱恨情仇,一帧帧翻涌浮现。
“易城哥,你长得真好看,我好喜欢你。”
“易城,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就是遇到了你。”
“易城哥,我要嫁给你,穿上纯白的婚纱,做你最美的新娘,再给你生一堆漂亮的孩子。”
“易城哥,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我会一辈子对你好,一辈子留在你身边,替我妈妈赎罪好不好?”
“易城哥,你怎么能杀我妈妈呢?你怎么能杀她呢?她是我妈妈啊,她有精神病,不是故意害死你妈妈的……”
还有孟安然最后那血肉模糊的样子。
顾易城甩了甩头,视线里,墓碑上的孟安然越来越模糊。
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强压着胸腔里那欲将翻涌而出的汹涌,决绝转身。
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
——
顾易城刚踏进家门。
佣人就上前通报,“少爷,老爷来了,在房里看小少爷呢。”
顾易城面色阴沉的上了楼,推开房门。
顾震东正逗着孙子,满脸笑意,扭头对上顾易城阴冷的眸子,“老子要见儿子还真是不容易!。”
顾易城扫了一眼站在孟萧儿床两侧的几名保镖,沉声冷言,“滚出去!”
“顾易城,我今天来看看我孙子,顺便问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人放了星桥。”顾震东沉沉开口。
“我要是不放呢?”顾易城嘴角撩起一抹冷意,开口反问道。
顾震东朝保镖扬了扬头,只见离孟萧儿最近的保镖掏出一把闪着银光的刀子,抵在了孟萧儿纤细的脖颈上。
“你要是执意不放,我拿你也没办法,毕竟你是我顾震东的儿子。”
“但是,我就要杀了这个红颜祸水、瘫死在这床上的女人。是她害的我两个儿子手足相残,害的我一把年纪,不能儿孙绕膝。”
“你敢!”顾易城眸底一道冷光划过。
顾震东笑意浓浓,又向保镖抬了抬下巴,只见那保镖瞬间就将刀尖刺进了孟萧儿细嫩雪白的脖颈,顿时有血冒了出来,顺着刀刃滴落到了的床单上,刺目鲜红。
顾易城全身的肌肉收紧,周身渗透出克制的暴戾,盯着顾震东的目光愈发骇人狠厉。
“今天你出了这个门,我顾易城跟你顾震东再无半点关系!”
翌日,溪园别墅区。
顾易城的车像离弦箭一样,从黑色商务旁驶过。
确认他到了医院,顾星桥拉上口罩下了车。
他伸手摁了门铃。
佣人隔着欧式雕花铁门,满脸警惕的问道,“你们找谁?”
顾星桥带着口罩,用一双森寒的眼睛盯着佣人,缓缓开口说道,“我们是妇幼的医生,顾总安排我们带孟小姐去医院做个关于小少爷足底血的检查。”
因为少爷交代过,也有保镖暗中保护着,佣人装作相信的样子,将门打开,让顾星桥这一行人进到别墅里。
佣人在前面带路,顾星桥紧跟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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