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难嫁:不育之战任安秋俞漠》第202章 脖子上的血

    崖下的风将任安秋与焦邦的衣衫吹得有如猎猎旗帜,头发被风吹得打在脸上,涩涩的发痛,焦邦的眼睛里满是哀伤,一动不动的看着任安秋。
    “她的遗书里说觉得活着没意思……”俞漠说道。
    “那还不是你们害的!都是你,都是你爸!是你爸杀了她!是你爸杀了她!你爸那个杀人犯!该死的人是你们,为什么死的是她?为什么!”焦邦激动得叫了起来。
    “阿邦……”俞漠眼睛里面滚下了两行泪来了,“你冷静一点,我们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可是美如的死,你也知道的,你一直不肯让他见小晔……”
    “你们还不是一样!你们让她见过俞灵吗?如果不是你妈拦着不让她见俞灵,她会想不通自杀?”
    焦邦激动的话语简直比下面的海浪声还要响,一声声的击打着任安秋的耳膜。
    一句话就让俞漠哑口无言。
    到如今,事情的起起落落、兜兜转转、是是非非,谁又说得清楚?
    谁都有他不得已的理由,巩姐对于丈夫的出轨心怀芥蒂,即便愿意养着俞灵,但却也绝不愿意再让郑美如与她母女相见。
    焦邦因为痛恨妻子的出轨,所以也绝不愿意让焦小晔与她的生母相见。
    就连俞父,也能为自己睡了儿子好友的老婆,而找出一个不得已的理由--因为家中的妻子太过强悍,让他期望从别的女人身上获得一点慰籍。
    你看人人都有理由,唯独他俞漠不能有,唯独任安秋不能有。
    不知道这算不算父母造的孽事,报应在儿女的身上?
    “阿邦,你有什么不满,你冲我来,我求求你,安秋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什么错都没有,你不要伤害她,我跪下求你还不行吗?”
    “跪下求我?”焦邦冷笑,“你早干什么去了?你现在来跪下求我?”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肯放我?”俞漠竟真的噗通给焦邦跪下来了,“我知道以前的事是我们家不好,是我们家对不起你,我爸对不起你。可是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弥补,你知道的……”
    “我知道?我知道吗?你弥补了我什么?不如你说说看?”
    “你一直往俞氏安插人,一直往俪影安插人,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哪一次不是睁只眼闭只眼?我什么时候找过你一丁点的麻烦……”
    “是嘛……”焦邦冷笑道,“这么多年,原来你一早就知道我在俪影安插了人?”
    “是。”俞漠说道,“我爸和我妈,一直都知道。阿邦,你们家里的事,我爸我妈也一直心怀歉意,还有我奶奶,就希望有一天能得到你和你奶奶的原谅……”
    “一早就知道?”焦邦看着俞漠冷笑着摇摇头,“即然一早知道是我,你还报警?别装了俞漠,你不就是怕我把安秋从你身边抢走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那点心思,平时装做一无所知的样子,关键时刻给我一个迎头痛击!你跟你爸一样!当初他不就是那样对我爸的吗?”
    “阿邦……”
    “别TMD再这样叫我了!你这样假惺惺,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那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俞漠也突然暴怒起来,猛站起来,朝他喊道,“你让人向台湾的报纸举报艾肤,现在艾肤身败名裂,你的目的也达到了,你还想怎么样?你在俪影的室验室安插人手,在我们新研制的护肤里加制癌物;你拼尽身家疯狂收购俪影的股票,我都忍了……”
    “那TMD警察怎么会找到我家里来?”焦邦叫道,“你别装了俞漠!你不就是想要我死吗?我就是要死,今天也要抓上你的老婆和孩子陪葬!”
    “什么警察?”俞漠惊问道,“我怎么不知道?”
    “别装了!”焦邦说道,“不就是死吗?我焦邦这后半辈子,本来就没打算活,本来就打算要和你俞氏死磕到底!现在身败名裂,成王败寇,我认!但是你也别以为你们以后能有好日子过!好事还在后面呢,你等着瞧吧!”
    “我没有报警……”俞漠大声道,眼见得任安秋的脸色已经越来越吓人,心中愈发焦急,说道:“你相信我,阿邦,这其中有误会。你先放开安秋,我保证,我跟警察去解释清楚,俞氏不会追究你任何责任……”
    “你不追究,不代表我不会追究!”
    突然一个女声传来,将俞漠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惊叫道:“妈?”
    “妈……”任安秋也哭着喊了一声。
    然后众人只听得远处警笛声声,由远及近,片刻便来了一大堆警车,警车里迅速的跳下数名瞧来就知装备精良的警员,不过片刻,就将几人远远围住了。
    “真好。一家人都快到齐了。”焦邦冷笑,一边说一边伸手在裤袋里一掏,下一刻任安秋就觉得自己脖子上一暖,焦邦已经将一把匕首比在了她的脖子上。
    “阿邦!”俞漠惊叫。
    “阿邦!”巩姐也喊了一声,声音却颇是严厉,然后她拿出手机,按了两个键,再将手机远远向焦邦举着。
    手机上面传来焦小晔与俞灵两兄妹的在游乐场里玩耍的视频,焦小晔似乎很高兴,与俞灵站在一台夹娃娃的机器前,正屏着呼吸夹一只白色的小兔子。旁边有个穿着黑衣装的男人,正寸步不离的守在两人身旁。
    “小晔……”焦邦惊呼一声,看着巩姐的眼神已经变得狰狞,咬牙切齿说道:“你无耻!”
    “彼此彼此!”巩姐冷笑一声,收了手机,厉声说道:“阿邦!不是巩姨一定要对付你,而是你实在太得寸进尺!你在俪影安插人手、混进研发布在产品里下料;你中伤艾肤,明知大陆的媒体不会报导你的恶意举报,所以就写信给台湾的报纸;你和阿莹串通一气,把阿漠的那个初恋找回来,你在他的酒里下药,让那个女人从此赖上他!这一桩桩一件件,以为我查不到?”
    “你以为凭着这样,就能让阿秋和阿漠离婚?你也太小看他们之间的感情了!”
    任安秋的脸上又惊又惧,不可置信的看着焦邦,然后她又将眼神定向了俞漠,俞漠的脸上有点委屈,看着她喊道:“老婆……”
    任安秋哭着哼了一声,别过了头。
    焦邦的脸色有些发白,随即他就冷笑了一声,“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巩姐的法眼!”
    巩姐的脸上有一股怒色:“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果不是你得寸近尺,现在又何至于此?”
    “我巩怡自问这些年对你不薄,为什么过了这么久,你还是放不下成见,甚至一门心思要置俞家于死地?你扪心自问一下,这些年如果不是得俞家的照顾,你以为你还能做专柜东山再起?如果没有俞家在背后帮你,你以为你的生意能做到现在这么大?没想到俞家这些年这么用心的帮你,反倒养出你这么一头白眼狼!”
    “那是你们自己!是你自己要在背后帮我,我有求过你?你为什么要帮我?不就是因为对我焦家有愧?是你们不仁在先,就不要怪我如今对你们不义!”焦邦愤怒的叫道,身子一转,就将任安秋钳制在了自己的胸前,一手环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拿匕首继续将她的脖子抵住,任安秋只觉一阵刺痛,已忍不住叫出声来。
    “阿邦……”俞漠大喊道,“你不要激动……”
    焦邦低下头看了任安秋一眼,眼见任安秋的脖子上已经有了一丝血痕。他的眉毛拧了一下,眼中似乎闪过一丝痛楚,但饶是如此,他也仍然没有丝毫的松动。
    “阿邦……”巩姐的脸色也变了,急说道,“阿邦,听巩姨一句劝,你爸爸的事,巩姐知道你心里不甘心,但是你想想当年那样的情况,你爸爸怎么逃得掉?你俞叔就算是有心帮他,又怎么帮得了?”
    “你是巩姨看着长大的,巩姨知道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你现在这样,巩姨知道你就是因为吞不下那口气,可是阿邦,事情已经发生了,你爸爸和美如都已经走了,可是你还活着,你奶奶,你儿子,他们都还活着!难道你非得要把事情弄到没有回转的余?难道你就忍心看着小晔已经没了妈妈,现在还要没有爸爸吗?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你奶奶再伤心一次,再来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焦邦的神色一瞬间变得极是哀伤,但是架在任安秋脖子上的匕首却仍然没有移动。
    “阿邦……”俞漠恳求道。
    焦邦眼里掉下了眼泪来了,掉在任安秋的脖子里,又湿又温,随即就变得冰凉。
    他抬眼看了看远处黑洞洞的那些枪口,如果不是她此刻将任安秋抵在自己的胸前,又拿匕首比着她的脖子,他现在大概早就被打成筛子了。
    远远地又有汽笛声传来,风将焦邦的眼睛吹得有些发疼,然后他看到那些黑色的高级轿车里下来了很多个人,大都是与他童年时便一起长大的好友:梁大喜、陆霖、尹柔、还有本该正在参加自己婚礼的尹寿,全都来了。
    “阿邦……”
    陆霖已经率先冲了过来,冲到俞漠的旁边,就被焦邦给喝止了:“阿霖你不要过来!”
    陆霖急急的止住步伐,眼睛已经变得通红,声音哽咽,朝他吼道:“这是为什么呀?阿邦,为什么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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