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难嫁:不育之战任安秋俞漠》第188章 我对你恨之入骨

    俞漠冷冷看着舒莹,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说道:“我实话告诉你,阿莹,我对你恨之入骨!”
    舒莹好像被雷劈中了一样,完全不敢置信的样子。
    “如果你肯安心呆在美国,从前所有事,我都可以不再追究。但是很遗憾,你还是回来了!而你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来破坏我的家庭!六年前那场车祸,你没能要了我的命,现在你仍然不肯饶过我,是吗?”
    “你在说什么阿漠?”舒莹的眼泪掉了下来,说道,“什么车祸,你不要乱猜,你知道我的,我对你……”
    “你对我什么?不要跟我说‘爱’这个字眼,你简直荒谬!如果不是因为你制造那场车祸,我不会在床上一躺就是大半年,安秋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俞漠顿了一下,突然冷笑一声,又说道:“应该说是,不管你制不制造那场车祸,安秋都一定会出事,我跟她谈恋的事,是你告诉我妈的!安秋被当时的房东赶出来,是你安排的!就连抢劫,都是你安排的!她的电脑,邮箱、QQ、MSN账号的密码,统统都是你找黑客的在背后捣的鬼,是不是!”
    舒莹的嘴唇急抖,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
    她的表现已经证实了一切,令巩姐不得不将心思,从任安秋的身上,转到了她身上来。
    “阿漠说的都是真的吗?阿莹?”
    舒莹的眼泪如同泉涌一般。
    “是真的?”巩姐连连后退两步,捂着胸口,不敢置信的喝道,“冤孽!冤孽啊……我巩怡这是造了什么孽?被你们这些小辈,一个又一个的,玩弄于股掌之间!”
    “妈……”俞漠显然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这个样子,急喊了一声。
    巩姐整张脸都灰败得厉害,整个人好像虚脱了一样,一屁股跌坐在了大大的沙发里。
    她的手不住的发抖,一双眼睛好像在一瞬间变得猩红,恶狠狠的瞪着舒莹,说出的话却是软软无力:“你,你……我这么信你,我这么信你,而你,你竟然想要我儿子的命啊……”
    “巩姨……”舒莹冲上前来,要想要解释两句,“我不是,那是意外,我没有想到会那么严重,巩姨……”
    “给我将她扭到派出所去!”巩姐突然又厉喝了一声,然后浑身再无一丝力气,紧闭着双眼,轰然倒在了沙上。
    “妈!”俞漠惊呼。
    “妈妈……”任安秋含着泪也奔了上来。
    “阿怡……”一直没有说过话的俞父大喝。
    “巩怡……”俞老太太也慌了神。
    巩姐紧闭着双目,脸色发白,已是人事不知。俞漠慌张的将自己母亲抱起来,大步往外面走,一边走一边急道:“阿标在这里等警察上门,王叔去开车,阿虎和我们一起去医院,快!”
    “巩姨……”后面的舒莹含泪喊了一声,就想夺步过来,被阿标一伸手就给拦住了,面色冷冷,半句未吭。
    舒莹突然悲从中来,捂着自己的脸,咽唔着哭倒在了沙发上。
    巩姐竟然是急性心肌梗塞,医生说可能是因为她平时本就压力大,再突然受到过强的刺激,所以一下子没有调节得过来,因而犯病。所幸送治及时,倒没大碍,只是以后在生活中就需得时时注意克制了。
    俞老太太一直到确定巩姐无碍后,才由俞父护着着回了俞宅去,留下任安秋和俞漠小夫妻两人在病床前守着。
    任安秋一直到此时,坐在俞漠身边,手仍然有些抑制不住的发抖。
    俞漠拧着眉看着在病床上沉睡的母亲,然后伸手将任安秋的手握住了,说道:“很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好吗?”
    任安秋摇头。
    “安秋……”俞漠叹息道,“听话好吗?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连你也出事。”
    “可我不想回去。”任安秋的样子即委屈又可怜,抬头看着他说道,“我就想和你在一起……”
    俞漠看着她,伸手在她眼睛下面轻轻摩了摩,说道:“那我们就在这里一齐守着妈。好了好了,不哭了。结婚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是这么爱哭啊?”
    任安秋直接趴进了他的怀里。
    这兴义医院的VIP房设施极是周道,病房隔壁还有一个小间,里面床铺柔软,可供病人家属休息,任安秋睡在小房间里,感受着外头俞漠的气息,倒也缓缓睡了过去。
    任家人到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被俞老太太直接派人给接到了俞宅里歇下,只是任父任母因挂心任安秋的事,却哪里睡得着,几乎是一眼都没有合眼,直到天边渐渐亮了起来,洗漱洗漱就由俞家的司机相送,与俞老太太和俞正宏一起,往医院赶了过来。
    任母一见到任安秋,眼眶就红了,因为昨夜一到,就已经听俞老太太将事情经过跟他们讲了,所以来龙去脉也都清楚,只是任母实在想不到,任安秋竟然会在六年前就和俞漠谈过恋爱,而且还宫外孕大出血,差点死掉。
    这么大的事,她竟然没有跟家里人透露过一丝半点。
    任母只要一想到任安秋当时从泰山上滚下,肚子被血涨得圆滚滚,人事不知躺在病床上的样子,一颗心就忍不住揪着扯着的疼。她自己身上的掉下来的骨肉,从小那样娇娇可爱养大至今的女儿,竟然要受那样的苦……
    任母忍不住就咽唔出声,红着眼睛伸手在任安秋的肩上打了一下,哽咽着说道:“你真是不听话……”
    任安秋想起上次带着俞漠回家见父母时,母亲在厨房里,教育自己不要搞出婚前就怀孕的事。此刻被母亲这样一说,顿时只觉羞愧难当,顿感天下最不孝的女儿也难出她左右了。
    她泪出泉涌,已经被她妈给拥到怀里,任父亦红着眼眶久久不知该说什么,直到她哥哥任安正开口说道:“妈,您就别哭了。事情已经这样了,哭有什么用?里面病床上还躺着您亲家母呢,别惹得人不高兴。在这事上我们家可是已经先矮了一截……”
    任安正的此言一出,便让任安秋如遭雷击,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哥哥,说不出话来。
    任安正看着自己的妹妹,皱了皱眉,埋怨道:“你也太大意了。六年前发生的事,为什么不跟家里人说?这么大的事情,我们竟然还是通过别人的嘴巴才知道的!你这样让爸妈的脸往哪里搁?你知不知道俞漠他妈的话有多难听?”
    任安秋呆呆不知该如何回应。
    任安正又叹了一口气,然后又说道,“行了别发傻了,实在不行就离婚回家去,家里总少不了你的一口吃的。”
    任安秋只觉又难堪,又生气,隐隐又还有一丝感动。
    怎样都好,至少还有家人做她的后盾。只是从她哥哥刚才的话里来看,显然也是觉得她生不了孩子这事就是个罪过,如果俞家真要离婚,他们也唯有接受了。
    任安秋跟在自己爸妈身后,进到病房里来。彼时巩姐已经醒了,脸色仍有些苍白,正坐在病床上喝粥。一看到他们进来,巩姐就轻轻放下了手中的勺子。
    “亲家母。”任母带着一股讨好的笑意,说道,“您身体没事吧?我家安秋她,让您费心了,对不起啊……”
    任安秋不知为何竟突然悲从中来,眼眶一下就又红了。
    实在不忍看自己的父母因为自己而这样委曲求全,好像只要俞漠不跟她离婚,俞家还肯接受她,他们任家一家人就都将对他们感恩戴德。
    巩姐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说道:“是我们对不起她才是,是我们对不起你们……”
    任母眼眶更红了,偏过了头去,心中自然是有怨气的。在听到当年任安秋被人抢劫,被房东赶出来,身无分文流落在外时,简直要对那个叫舒莹的痛恨至死。
    而这一切,竟都是因俞漠而起。
    也不知她的这个女婿哪来这么大的魅力,竟能让一个女人为他如此疯狂。
    最让她痛心的,还是俞漠明明已经查出当年事的真相,竟还秘而不宣,以至让那个女人变本加厉,是非要害得他们家破人亡才甘心么?
    “安秋……”巩姐靠坐在病床上,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任安秋。
    “妈……”任安秋回应道。
    “您想干什么?”俞漠跨前一步,拦在了任安秋的前面,估计是怕她妈再次为难她,“离婚的事您想都别想,不可能离婚。”
    巩姐的嘴巴张了一张,脸色白了白,身子晃了晃,好像又要晕倒的样子。
    “你这混小子!”俞老太太在俞漠的背上拍了一巴掌,怒声说道:“你妈什么时候说了要你们离婚?”
    “那您想干什么?”俞漠撇了撇嘴。
    “安秋……”巩姐仍然在叫。
    “妈……”
    “你过来……”巩姐说道。
    任安秋低着头走到床边来,手就被巩姐给抓住了,巩姐的眼睛里满是哀伤,昨天还那样雷厉风行的女人好像一夜之间就苍老不少,说道:“以前的事,我不知道,我代阿莹跟你说声对不起……”
    任安秋的头低低的埋着,没吭声。
    “你们都出去,我想单独和安秋说两句话。”
    众人略有迟疑,但到底还是都转了身,走了出去。
    任安秋的脸都要皱成了一条苦瓜,因为实在不知道她的这个婆婆要跟自己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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