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干,有些涩,有东西卡在喉咙里出不来。
甄暖阳憋得满脸通红,本来是抱着一个柔软的东西想要使劲揉一下猛力咳一下把喉咙里卡着的东西咳出来,可是被一股大力一震,她整个人都给震开了,被大力推开时脑袋撞在柔软的地方,一阵嗡嗡嗡的作响,胃里是一阵难受。
不过再难受也没有喉咙里卡了东西一样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的难受,可是那几个字不吼出来是在是憋得她要发飙,在她终于吼出那一句‘你个贱人’之后,堵在嗓子里的那口痰终于被卡了出来,滚在chuang边的甄暖阳在吐出来之后心满意足地再次倒了下来,手在旁边一阵乱抓,抓住一个柔软的枕头,双手双脚地缠抱在了一起,脸紧挨着一阵爱昵的蹭蹭,有着桃粉色的脸颊上露出一丝欣慰满足的笑容,红唇在怀里的枕头上碰碰,嘀咕着说着,“朗润,小乖乖,来,让姐姐亲一口!”
甄暖阳做了一个梦,梦里有无数个朗润,堪比真人版的大小,还有很多小版的真人芭比娃娃,都是朗润的模板,她左手抱一个,右手抱一个,身下还睡了一个,她在梦里哈哈大笑,笑着大喊,哈哈,郎小润,姐姐今天终于睡了你了,快,衣服,皮带,给我统统扯掉,对,不要马赛克的。
甄暖阳在梦里大笑,脸色的笑容是保持着她终于一把拉下了郎二少腰间的皮带之后的张狂和猥/琐,因为梦里的郎二少没有一丝的反抗,一副任她蹂/躏的合作姿态,她爽快麻利地扒掉对方的衣服,抽掉他腰间的皮带,拉着皮带扣把皮带甩地一阵响,刚要扑上去,发现对方的脸色不太对,恩,他在笑,不对,朗润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笑容,眨眼一看,面前的人已经变了一个人,依然保持着那样诱人的姿势,只是那张脸——
苏少白!!
甄暖阳从chuang上一坐而起,睁大的眼睛都活活大了一圈,身体的条件反射反应便是以为自己手里还拿着那条从朗润身上抽下来的皮带,手一扬,在虚空中一阵乱抽,手在半空中一阵乱舞,誓要将皮带的力道统统抽到对方身上去,愕然一惊醒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在做梦。
甄暖阳在chuang上呆坐了好长一段时间,脑子里是梦境跟现实镜头的不断切换,前一秒她在梦里大笑,后一刻是拿着皮带一阵疯狂乱抽,整个人神经都高度集中,突然惊醒过来,一声重叹之后,整个人虚脱着倒了下去。
就说她不会无缘无故地心愿达成的,连做梦都一样。
她躺在chuang上轻轻一叹,再次闭上了眼睛,甄暖阳的生物钟在半个小时之后清醒过来,这一次她没有再心率失调到情绪失控,就是听到门外有一阵零碎的脚步声响起,像是在搬动着什么物体发出来的声音。
她起身,脚踩到什么东西上,她弯腰下去捡,才发现居然是只表,且这支表是那么的熟悉,这不是朗润手腕上一直佩戴的那一只?
怎么会落在她的chuang边?
甄暖阳把那只落在脚边的表捡了起来,对昨天晚上发生过的事情她也是没什么印象了,现在头还昏昏沉沉的,除了对那个梦最清醒之外,还发生过的什么事情她都忘得差不多了,就记得她跟朗润喝酒来着,喝了多少她也忘记了,迷迷糊糊得抱着了一个柔软的大东西呼呼大睡。
本来还觉得说不定醒来是满眼狗血得发现不小心酒后乱/xing了把郎二少给睡了,不过现在看来,貌似没有!
甄暖阳侧脸看了看整洁的大chuang,她醒来时身体是横着的,衣服还是昨天穿的那一件,而chuang下除了她的鞋,唯一能证明他出现在她的房间里的就是这一只表,不过表面好像裂了条缝儿,表面里面的一颗钻石也掉了,这该是多大的力道摔下去才会使这样的表给震掉了钻石?
甄暖阳爬起来推开了卧室的门,楼下确实有人在搬动东西的动静,她踩着木质的楼梯从二楼下来,以为会看到他的身影,却只看到两个家政人员正在进行清理打扫,见到有人下楼了也是吓了一跳,急忙站起来,“这位小姐,实在对不起,我们以为房子里已经没有人了,所以才进行清洁处理的,不知道原来还有人在,打扰您了!”
“哦,没事!”甄暖阳朝四周看了看,没有见到朗润的身影,落地阳台之外的平台上也没有,她愣了愣,“他走了吗?”
“您是说郎少爷吧?是的,他在两个小时之前就走了,也是他让我们这个时间过来打扫的!”清洁人员正在擦拭那烤架,是他们昨天晚上露天烤鱼用的那支烤架。
看到那支烤架,甄暖阳才确定昨天晚上发生过的事情不是自己在做梦,她在自己二十八岁的生日这天跟他一起过的,他烤鱼给她吃,还听她唱着五音不全的生日歌。
甄暖阳一想到昨天晚上那美好的情景,心里也就瞬间开朗,她这人不开心的事情忘记得很快,开心过的事情却时常拿来回味,她把那支摔坏了的表装进了自己的包里并伸手指了指那支烤架,“要不,这个烤架送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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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甄暖阳扛着那支烤架离开湿地公园的湖边小别墅时,郎氏集团已经在准备着早间九点的股东大会,关于这三个月之内的几项重要研究的显著成果会在会议上有清楚的汇报,以及之前上市的几项新药的市场效益反馈总结。
季恒边是开车边汇报今天的工作形成安排,特别指出这一周时间之内朗润都没有时间再进实验室,实验室那边的研究事项有人会跟进,一直跟到了办公室才说完了今天的工作安排,他说完之后自己低低嘘出了一口气,这一大串的工作安排说完连他自己脑子都是一阵晕乎乎的,这一周时间不是在空中飞来飞去就是各种各样的会议,董事长在忙的同时他也要像陀螺一样疯狂旋转起来了。
只是今天他都说了老半天了也没听见郎董事长说一句话话或是提问一下某一条的细节问题。
季恒抬脸注意去观察朗润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硬,不带任何情绪的淡漠,咦,只是他的手背怎么了?
季恒发现郎二少的左手手背上有两条手印,看起来是手指甲抓下来的印子,有点红,因为郎二少的那双手在实验室里被誉为了最有吸引力的手,当然这个名号听说是出自甄暖阳,是在一次吹捧聊天中被她那句‘最是那一伸手展露出来的温柔’给掐定的,最后是越传越火热,郎二少的那双手就被传成了‘郎氏最温柔的手’。
最温柔的手原本白皙无暇,怎么就突然多了两条抓痕,而且仔细看还被抓破了皮,季恒很是惊愕,并且绝对不相信那两道抓痕是郎二少自己抓的,经常做实验的人对自己的那双手一向精心保养,因为要对手进行消毒,皮肤上有伤痕,消毒时会被伤痕有一定程度的伤害,一向注重保养双手的郎二少不可能自己伤到自己的手。
还有他手腕上一直佩戴着的那只表,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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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暖阳,昨天晚上你的手机为什么关机?”电话里甄女士的声音是严厉的,一如既往的犀利非常。
正在开车的甄暖阳接到这个电话的第一反应是欣喜的,不过很快她脸上浮起的笑容便有了一丝僵硬,也有了短暂的沉默,在她沉默之余也听到了电话那边一边跟她电话训斥她手机怎么突然关机一边又在跟艾萨助理交代明天的会议需要准备的哪些资料,空气里沉浸着的气息让甄暖阳有了一丝窒息,昨天晚上美好一夜放松的心情就这么一点点得消失殆尽,最后她把目光投向了前方,视线落在了车前的宽敞的马路上,淡淡回应,“我昨天晚上加班,工作时手机关机,你这么忙,如果没事就这样吧,再见!”
“甄暖阳,你到底是在什么公司上班?需要你这么拼命?别让我动用私人关系来查你!”电话里的甄女士已经结束了跟艾萨的对话,语气一转,语速极快地把话说完,重点就落在了最后一句话上。
“甄董事长,你又是在为谁而努力,需要你这么拼命,还有你答应过不干涉我的事情,别忘记了你的承诺!”
电话一挂断,甄暖阳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怪,有笑容,但是笑容却是苦涩又难看,两个月一次的通话还是没有摆脱掉那个死循环,从最初的惊喜到失落再到对峙争吵火力达到最高点后嘎然而止,她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明明从小就被灌输了‘不要有任何期待,因为没有期待就不会有失望’的思想,但是活了二十八年,自己居然还会有这种念头冒出来。
这句话是甄女士说的。
甄暖阳该谨记,并且不该对她有任何的希望和期待!
甄暖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整理好脑子里那繁杂的思维,先打电话去实验室得知头儿今天特别忙不会临时抽检,她跟助理说了一下自己的安排,便驾车直奔市中心景腾商业中心大楼。
甄暖阳直接踏进了百达翡丽手表专卖店的大门,跟店内的服务员说明了来意之后便先坐在一边跟舒言打电话聊完,聊的内容就是顾默白柜子里那些收藏着的表。
早就听说顾默白喜欢收藏这个牌子的表,每一款都有,甄暖阳去舒言家的时候也有幸观摩过,让人叹为观止。
原来不仅是有爱好的女人可怕,有爱好的男人也可怕,想想现在舒言的别墅里,一间房间里摆满了舒言收集的古董,而另外一边的屋子里摆放着的是顾默白收藏的手表和钻石,前者是古朴气息能弥漫上下五千年,后者那华丽的铺就亮瞎人的眼睛。
只不过甄暖阳摸着手里的这只表也想到了一个词,那叫物以类聚,貌似他们玩得好的四个男人都喜欢这个牌子的表,至少她就看过司岚的手腕上曾经戴过这牌子的表,张晨初也佩戴过,顾默白就更不用说了,四人不仅佩戴的手表是一个牌子的,连领带,或是衬衣的袖扣,偶尔也会发现有他们几个有类似的,搞得就跟情侣款似的。
甄暖阳想了想总结出来了,这四人还真有搞/基的潜质,连喜好都一样。
当然这念头甄暖阳是不敢说出来的,说出来必遭群殴!
“什么?没有?”甄暖阳将手机移到一边并对舒言说稍等一会儿,跟捧着表走过来的服务生交谈了起来。
“是的小姐,这一款的手表是五年前就卖断货了的,即便是要修,配件这些也只有总部才有,只不过要修的话,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服务生把手表小心翼翼得放在了茶几上。
甄暖阳停了下来,拿起手机跟电话里等待的舒言说了一句,“舒言,你问问你老公,能不能把他摆放在竖排第三排,横着数过去的第五只表,让给我?”
电话那边的舒言时完全被甄暖阳给搞懵了,一大早打电话过来询问手表,最后说着说着还要捞一块走!
舒言让她在这边等着,半个小时之后衣着宽松的舒言出现在了专卖店门口,身边还跟着个粉布大娃娃美洋洋,美洋洋同学最近心情不太好,大概有几天时间没见到承嘉,听说了承嘉得了水痘不能去看她,为此生着小闷气,不过见到甄暖阳,她的表情就丰富了一些,在递小袋子过去的时候还将怀里的那只小布洋娃娃递了过去,“暖阳阿姨!生日快乐!”
甄暖阳跟美洋洋来了个拥抱,就知道美洋洋这妞是最有心的,抱着亲了亲把准备好的小蛋糕递给她,告诉她多吃甜食心情就会好,那妞果然上道坐在一边喜滋滋得吃起了蛋糕。
“唉,我女儿以后要是牙疼得怪你!”舒言笑了笑,拍了一下甄暖阳的肩膀,神秘地说着,“言归正传,你要我的表干什么?”说着她把手提袋里取出来的那只盒子放在了一边玻璃柜上,小心翼翼的打开。
甄暖阳把那只坏掉了的表摆在一起,让服务生仔细看了看,果然是一个型号的同款。
“你这表是谁的?”舒言仔细看了看,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尤其是表的界面上最中央十二点的位置的那颗宝石是水蓝色的,这跟顾默白的这一块表有个不同点,就是宝石的颜色不一样,而水蓝色的那一块,舒言觉得有些眼熟。
甄暖阳却极快地将舒言提过来的那只表推到服务生面前,对舒言的疑惑表情给予了翻白眼的表示,“我自然有用!”说着抬脸对服务生说道,“你,想办法给我马上修,需要的零部件直接从这块表上拆!”
啊?
惊讶的除了服务生,还有送表过来的舒言。
干什么啊?送过来是来被拆的啊?
舒言急忙伸手把自己送过来的那块表护在手心里,皱眉看着果断发号司令要拆了她的表的甄暖阳,这表可不能拆,这是她五年前花血价买回来的,当时贵的差点就让她吐血了。
记得上次还是因为苏沫送表事件的延伸,很少关注这个牌子的舒言才开始了解这个牌子的表,在她生下美洋洋之后那年秋天正好是她跟顾默白相识的日子,她咬着牙才狠下心买了这块表送给顾默白做礼物的,这东西不仅价格贵,而且心意更是贵重,别说是顾默白不肯,就她自己也不愿意,这女人说是送过来让她看一眼的,结果她是要拆的,不行,这怎么行?
舒言把那表像宝贝似的捂在手里,眯着眼睛瞪了甄暖阳一眼,“你也有不少的表,为什么不拆自己的,要拆我的?”
“我先拆你一块,一个月之内我赔你两块,怎么样?”甄暖阳比了个剪刀手在舒言眼前晃了晃,被舒言一巴掌拍掉,“这不是一块两块的问题,表有价,情谊无价!”
甄暖阳愣了一下,“应该说是温暖无价吧!”她说着目光有着短暂的微愣,随即抱了抱舒言的肩膀,“言言,顾太太,你也说了情义无价,咱们这么多年的情谊不应该一块表就给衡量了吧,我保证一个月之内还你一块一模一样的表!”
舒言被甄暖阳的坚韧缠功折腾得直翻白眼,再三确定一个月之内必须还给她一块一模一样的她才松了口,难得甄暖阳这么多年来都不曾为一件事情跟她较真,今天突然为了一只表连好话都说上了,可见这只表,应该不是一般人的表吧!
从专卖店出来,舒言观察到甄暖阳的心情一直很不错,她先让美洋洋上了车,站在车外面跟甄暖阳聊了起来。
“昨天晚上你去哪儿?甄阿姨都给我打电话了!”舒言低声说着,并用眼神打量甄暖阳脸上的表情。
甄暖阳把手里端着的温热牛奶递给了舒言一杯,早上饭也没吃就急着往这边赶,现在才发现自己饿了。
“昨晚上有些忙!”甄暖阳低头喝了一口牛奶,抬脸时看了舒言一眼,“她没问其他的吧?”
舒言摇摇头,沉吟了一会儿,“那个,我听甄阿姨说,她,她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喝牛奶的甄暖阳猛得咳嗽了一声,明显是被喝进去的牛奶呛住了,好不容易停下来时笑着说着,“又要结婚了?这么快!”
舒言静静的看着面露笑容实则脸色不好看的好友,看来她是不知道,因为舒言也是间接知道的,是通过还没有回国的沈南池得到的消息,说是他得到了甄女士的邀请,将在八月底参加甄女士的婚礼。
舒言拍了拍甄暖阳的肩膀,也不打算多说,却听见甄暖阳淡淡说着,“她这次又嫁的是哪个权贵?又是哪个倒霉的短命的男人看上了她?说来听听!”
“暖阳!”舒言微微一叹,“你也别这么说甄阿姨,她,她也有选择幸福的权利!”
“我没有说她没有选择幸福的权利,我只是想说选择了她的男人必定不幸福也必定短命!”甄暖阳说着用纸巾擦了擦鼻子,看了看天,低嘲着笑着说道,“舒言,你知道吗?我妈十年之内嫁了三个男人,她嫁的男人一个比一个有权势,一个比一个有钱,也在这十年之内死了三个男人,她每嫁一次甄氏集团都会壮大一倍,十年时间她的甄氏集团规模一天比一天的庞大,别人都是死了男人家境败落,但她却恰恰相反,你知道别人都怎么说她的吗?说她是黑寡妇,踩着每一任丈夫的尸体拼命往上爬的女人!”
舒言安静得听着,其实她跟林雪静知道的并不多,她们从初中的时候相识,那个时候甄暖阳家里其实并没有多少钱,初中时甄暖阳的母亲嫁了一次,嫁给了一个英国商贾,后来移居英国却把甄暖阳留在了国内,之后高中大学再后来甄暖阳的一切穿戴都是名牌,不过都不是她买的,都是她妈妈从英国大批量得邮寄过来,甄暖阳从初中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亲自挑选过衣服,以至于到现在她是完全丧失了挑选衣服的女人本能。
舒言也只见过一次她的母亲甄女士,那是在读高中的时候,那一个从内而外就释放出来一种女强人气势的女人,眼神是不威自怒,靠近了便让人有一种上位者威仪的压迫感,这种气势让当时的林雪静就傻了好长一段时间,觉得甄暖阳的母亲果然是女中豪杰,让女人见了都要畏忌三分。
“这是第四个了!我算算这个能不能活过五年!甄氏的股票会不会在这个男人死的那天再翻上一番!”舒言从好友笑声里听出了淡淡的落寞和嘲讽。
“行了,我知道了!”甄暖阳突然拍了一下舒言的肩膀,把沉思中的舒言怔了一下,被甄暖阳慢慢地推着肩膀往车门边靠,边推边低笑着说着,“你放心吧,你会把你的表原封不动地还回来,还不回来我赔你个十块八块的,反正我那新上任的便宜老爸肯定比上一个还要有钱,我妈就看不上穷的,你等着!”
舒言被甄暖阳推着上了车,听见她打哈哈开玩笑的声音,等甄暖阳上了车之后白色的宝马车从停车场提前走了,坐在车后排吃蛋糕的美洋洋才低声说道:“妈妈,我怎么听着听着,暖阳阿姨好像是要哭了!你感觉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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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纽约之行为期一周,郎老已经跟我说具体说了一下行程,我让季恒这些行程又做了一些调配安排,适当宽松,不会让你感觉到累!”
苏少白用戴着手套的手从酒架子上取下一瓶上等红酒亲自打开了为面前坐着的男人倒上了半杯,把酒瓶子轻轻放下来时淡淡一笑,“润,因为我本身就在纽约待过五年,所以这次纽约之行我提出来陪您一起去,经过了郎老的同意,希望您不要介意,我会尽我所能安排好这一次的行程!”
朗润的目光却转向了窗外,私人飞机已经启程半个小时,这个时候已经离开D市郎家的庄园有很长一段的距离了,他的目光落在窗外漂浮着的朵朵白云上,偶尔云朵稀疏,透过窗口可以看到云层之下的山峦河流,对身边的苏少白所说的话没有一点回应,大概是觉得身边的人说话影响到他的安静了,他才清清淡淡得说了一句,“我在纽约待过的时间总和超过了十年!”
言下之意是我比你更熟悉那边的情况!
苏少白的脸色怔了怔,想要说的话不得不咽了回去,跟朗润坐在一起,他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做心理准备,他了解到的郎家二少的个人消息都是通过郎家的人来了解的,多数是从作为朗润最亲密的姐姐郎思怡那边得到的消息,很早他就知道朗润的性子不好相处,从五年前他跟郎思怡订婚那天晚上他就知道了,那天晚上朗润看他的眼神,浓黑如泼墨,深邃得不见底,有着很强的戒备和抵触情绪。
这五年哪怕是他顶着郎家未来女婿的头衔也依然没让朗润对他的认知有一点点的改观,再次见面依然是这样的冷淡,这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郎老爷子跟他说要让他跟郎家的这位继承人好好相处,说的是容易,但是真正相处起来才知道是多么的棘手。
他不近女色,没有特别的嗜好,唯一喜欢的就是泡在实验室做药物研究,偏偏其他都不能找到一些能讨好他的事物。
苏少白面上是温颜笑意,心里却开始打起了鼓,觉得这样寂静的气氛确实让人难免尴尬,便轻轻咳嗽了一声,轻声说道:“润,昨天晚上郎老也谈到您跟甄暖阳的婚事,您——”
目光一直飘在窗外的朗润转过脸来,看了苏少白一眼,墨色的眼睛闪了闪,“跟你有关?”
“不,不是的,可能您有点误会!”
“我没有结婚,你也结不了婚,所以跟你有关!”朗润声音清清淡淡的溢出来。
他的话让苏少白的语气一顿,而朗润的目光也比刚才要沉,捏在手中晃动着的高脚杯停止了晃动。
苏少白!
朗润的耳朵里突然飘出了她迷醉时温柔的声音,她喝多了,脸色绯红似桃粉色的花瓣,红艳的唇瓣微微蠕/动着,张开时那丰/满的唇瓣微微一弹,有着丰/盈的饱/满,她抱着他的腰,把自己的脸不停得往他怀里挤,挤开了他的衬衣钮扣,挤到了他的胸口,在搂着他的时候喊着的名字却是这个男人的名字!
朗润的目光使得苏少白的脸色又是微微一变,不明所以,因为郎家二少的性子他琢磨不清,更别说是看他的眼神琢磨他的心事,此时被他那双眼睛淡淡幽幽地看着,他表面上淡定自若,心里却忍不住得打起了鼓。
这就是五年前郎思怡说要嫁的男人!
朗润将目光转开,敲了一下桌子,旁边坐着的季恒急忙转过身来,“二少,有什么事情吗?”
“跟张晨初打电话,晚上我住他家!”
季恒点了点头,并往那边坐着的苏大少看了一眼,这个,二少如果要去张家住,那么苏大少的安排就完全打乱了,不过这是二少的决定,恐怕苏大少也无权反对。
只不过,恐怕张大少未必会欢迎您去啊,二少???
“润,那至于工作上的安排,您看还有没有需要重新安排的?”苏少白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既然要选择跟张晨初住一起,那么之前的安排计划都要重新安排。
气氛里有了短暂的凝滞,季恒看着没有要回答的主子,额头上有了褶皱,他蹙眉时目光微眯一沉,这种表现就是嫌别人太吵影响他安静的思维,季恒急忙开口,“苏少爷,安排的事情交给我来,就不需要您操心了!”说完季恒低低吁出了一口气,他还真怕不耐烦的二少爷会直接将手里捏着的红酒杯给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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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纽约了?
甄暖阳回到实验室才得知了朗润跟季恒上午走的。
“想什么呢?”助理田甜用手肘碰了一下她的手臂,甄暖阳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尖,轻轻一笑,突然松了口气,幸好他出国了,而且听说是一周,而那只表要修好也需要一周的时间,等他回来那只表应该修好了。
“听说新来的那位人事部的苏经理以及郎大小姐也一起去了!”
刚准备检查实验仪器的甄暖阳手一顿,目光凝在一处,久久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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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润的专属飞机抵达纽约之后接机的是张家的人,张家不愧是做房地产的,在世界各国都有住的地方,不愁没地方落脚,来接朗润的是张晨初的助理,看见郎二少是毕恭毕敬得替他拉开车门,见随行的两人上了旁边的那辆车,张晨初的助理才低低吁出了一口气,幸好幸好,幸好郎大小姐没有要求跟过来,而他又因为职责所在,不可能让郎大小姐上车,因为出来的时候张大少就说过的,他的车就朗润能坐,另外,副驾驶的座位可以留给朗润的助理季恒,其他人,一律不准上车,上了也给我拉下去!
这话里的‘其他人’不就是指郎大小姐和她的未婚夫么?
朗润到张家别院时,张晨初正在草坪上打高尔夫,一见他来了朝这边看了一眼,扭过脸去继续聚精会神得打球,哪只朗润一靠近,淡淡得说了一句,“楚宁嫣来了!”原本还在聚精会神瞄准打球的张晨初扔掉球杆四处张望,那表情是远不及刚才那打球时的沉稳和淡定,没看到人抬起脚就朝朗润这边踹了过来,眼睛一瞪,捡起地上的球作势要朝朗润脸上砸过去。
找死啊,有事没事提那个女人!
朗润轻松避开,抬手,旁边的球童便递过来一只球杆,他低头,目光朝目标地看了一眼,抬起手将球打了出去。
“这么用力,你哪儿不顺畅了?胃疼,还是便秘?”张晨初说着去探手摸朗润的胸口,被朗润一记阴测测的瞪眼,张晨初双手一摊肩膀一耸,得,好吧,是我便秘!
“前两天我才去了一趟伦敦,是跟司岚去的,今天又在这里遇上你,我说你们总是阴魂不散的跟着,什么意思啊?”张晨初在一张椅子上面躺了下去,不去看某个现在跟球赌气跟球过不去每一杆打下去都比平时要用力比平时下手狠的郎二少,觉得如果此时惹润老二的人站在这里估计会被他手里的球杆直接打/爆头。
看似绅士优雅,实则骨子里面有着几分暴戾色彩的男人。
不过他们几个人里面就没一个是好东西,骨子里面个个都坏!
朗润没有回应,继续打球,张晨初却絮絮叨叨得念了起来,“我陪司岚去伦敦郊区的墓园,把那孩子的骨灰取了出来!”他说道这一句话时,轻轻一叹,抬脸望了望天,发现拿球发泄情绪的润老二没有再继续砸球了。
“司岚那时都哭了,我记忆里他就哭过那么一次,是在四岁的时候,他被带回司家的那一年,司家为他举办的宴会,向所有D市的权贵介绍他的宴会上,何等的风光,可是风光背后是什么,我去洗手间路过一个房间听见有人在里面哭,出于好奇推开门,看见他藏在柜子里哭,你不知道,那一次我差点被他给活活掐死!”张晨初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还心有余悸的。
朗润目光动了动,他说的那次他也知道,那晚上两人大干一场可谓是不打不相识,他和顾默白一直都不知道原因,原来是张晨初发现了司岚躲在柜子里哭。
“那混蛋当时真是疯了,差点就掐死我了!”张晨初说着直皱眉,说完哼哼两声,“反正我就看到他哭过那么一次,只是想不到时隔这么多年,他爸死那天他都没哭,却在打开那具棺墩时哭了!”
张晨初躺在椅子上回忆着,叹息完之后才朝朗润看了一眼,话音一转,“唉,老二,你要不要查查你有没有孩子遗落在外面的,找到了早点认祖归宗,别让孩子受那个罪,现在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过日子不容易,你看林雪静过得多苦,如果司岚早点发现孩子说不定另外一个健康的孩子还会活着,你快找找!喂,啊,你干什么啊——我没说错啊,你爷爷不就是这么跟你说的么?唉唉唉,你住手——”
张晨初被朗润一脚撩翻倒地,连人带椅子一起翻在了草地上,摔了个狗啃泥,趴在地上半响没爬起来。
“管好你自己吧,管我!”朗润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张晨初的腰上面,还特意稍微用了力,把没爬起来却被反压当凳子坐着的张晨初压得一口气没喘出来,一阵咳嗽。
但是坐下来的朗润却又出奇的平静了下来,手指在青草堆里拔了一根较长的衔在了嘴里慢条斯理地嚼着,嚼着嚼着目光深邃的他不知道是看到什么地方了,目光一凝,有那么短暂的停滞,这个眼神被抬头看他的张晨初看在了眼里。
这家伙有心事了!
貌似很多年没看到他这种眼神了!
沉默中带着一点忧郁的目光。
“啊呸呸呸!”张晨初吐掉了嘴里的杂草,伸出手指从朗润裤兜里面掏了掏,结果什么都没掏到,边掏边低声嘀咕,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低声说着,略带严肃又带惊讶地出声,“润老二,你该不会还是个处吧?”
张晨初说完,感觉腰间一重,他‘哇’的一声叫出了声,趴在地上四肢一阵乱抓,脸都给压在草堆里去了,连气都差点出不了了。
郎二少伸手把张晨初的脸往地里一拍,大有觉得这青草滋味不错建议张晨初趴着啃一下试试的架势,张晨初被摁在草地上动惮不得,一张嘴满嘴的草,哇哇哇的大叫几声头一抬终于能喘气了,喘息时忍不住得冲着从他背上起身的朗润背影喊了一声,“你难道还放不下郎思怡??”
起身已经迈开腿准备要走的朗润,腿,僵了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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