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在原地,连追赶的勇气都没有了。我在思索,到底是哪儿出了纰漏,让魔女又对我产生了这么大的戒心。其实她已经掩饰忍耐了很久,如果不是我今天的无妄之言,她或许依然会隐藏下去。
我打车去到夜色,点了两瓶烈酒,想要用酒精,彻底麻醉自己。当我独自一人从酒吧回到家里时,已是凌晨两点。
我试图想要重新跟魔女好好聊一聊,但是不管我是打电话,还是去鑫皇门口蹲点守侯,都无法找到她半分踪迹,她的手机设定了来电拒接,她本人也不知道去到了哪里,QQ上也是一片灰暗。
从那以后我便每日烂醉到底,在一次次的寻找和放弃之后,我终于有些麻木,除去上班的时间,就只是在家喝,喝到失去意识。我还活着么?我问我自己,一拳打在玻璃上……手上全是血。
即使手上包了厚厚的一层,而且因为炎症的作用一直隐隐作痛,我还是决定不请假休养。哎,现在魔女又是表明跟我摊牌,标志着她对我们这段感情,划上了一个模糊的休止符。
在经历了一夜的思考和抉择之后,我居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不知道是对于魔女不再追究车祸之后的真相而产生的庆幸,还是对于失去希望后的这段感情的放弃而留下的空白,总之,内心暂时宁静了很多。至少,没有压力的生活,总是让人惬意的。
真不知道上天让我遇到魔女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我想诅咒老天,却又怕他老人家施加更加严酷的伤害在我的身上。
也许是她太过聪慧,也许我早已在她面前无所遁形。所有的一切都是也许…也许…
这种该死的挫败感成了我最近情绪的主宰……
那几天,我整日百无聊赖,闷在办公室。而自己负责的工作,直接让手下去打理了,他们见我一脸倒霉相,知道我最近心情也不神好,还有手也确实不方便,只好加班加点的帮忙打点交代的工作了。
今天我终于决定去大办公室去看一下久违的兄弟姐妹们出了门,看到万州就在那边扯着一个新来的漂亮美眉手把手的教她如何如何复印,我走到他身边,咳嗽一声:“干嘛呢你,什么时候复印的活都让你干啦?”
万州嘿嘿一笑,急忙将手从美眉手上抽出来:“杨总,我这可是在帮你干活啊,以前这复印重要文件的事不是您亲自过问的嘛?现在您手腿不方便,哥们我发扬一下友爱互助的精神,您老还有意见啦!”
“啊呸!你才手腿不方便呢,得了得了,你接着复印,好好淫,啊!”我笑着骂道,也不顾他旁边的美眉红着脸,一脸的“羞涩可餐”的表情。
“哎呀,杨总!”后边不远处传来杨婕仪略显夸张的叫喊,“您还活着哪!”
听到她的声音,我踱步去到她的机架旁边,抬起左手,用食指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杨总,不会这么容易倒下的,不就是一只手么,杨过比我可惨多了!”
杨婕仪扑哧一笑:“还装呢,听南林哥哥说,您这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想要英雄救美,谁知道是人仰马翻,最后据说还落得个鸡飞蛋打,人财两空是吧?”
“嘿,你个欠打的小家伙,你是跟我来显摆你的成语学的好的吧?”我又气又笑,有时候拿这个杨婕仪还真没的是什么办法都没有。
“那倒不是,关键是杨大叔你这光荣事迹太惊天地泣鬼神了,现在整个LIJ,哦不,至少是臻河全都知道了,我对您的敬仰之情,又岂是这几个区区成语能表达清楚的呢?哈哈哈。”说完,杨婕仪又放肆的笑起来。
我回头看了一下附近的南林,这厮杜撰了什么故事扣在我头上了?这时他们都是笑盈盈的看着我,脸上满是揶揄。
我心中羞愧难当,瞪了一眼杨婕仪:“去死呢,别乱扯!”
那天我刚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口,忽然杨婕仪将我拉住,一脸坏笑,我举起双手,开玩笑道:“你想做什么啊?打劫啊?求求你们别劫财劫色好不好啊?”
“你去死拉!”我耸了耸肩微微一笑,我早就习惯了她这一向骂骂咧咧的作风:“干嘛啊?怎么大清早的就诅咒我死啊。”
我正准备要走开进我的办公室,杨婕仪忽然开口说道:“杨总,你过来一下好吗?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我将脸凑过去,看着欲言又止的她,我催问了已经:“怎么拉有困难就说啊。”
三秒钟后她还口说道:“杨总,你能不能再借我一点钱!”
“哦,你想借多少啊?”我虽然感觉她今天有点奇怪,但我一向不太喜欢追问,特别是看她表情似乎还涉及个人隐私。“借我八百怎么样!”杨婕仪怯生生的说。
反正我是找不到拒绝她的理由。笑着说道:“晚上打电话给我,晚上给你怎么样。”
杨婕仪眼前一亮但是瞬间又黯淡了下来。我无奈的看着低着脑袋的杨婕仪郁闷在想她到底是怎么了?但是这个活泼的小妖精还没等我想好就又回复了平日的状态。:“谢谢啊杨总。嘻嘻。我就知道杨锐是个好同志!”
“‘同志’?算了怎么不可能的。毕竟男女怎么能同志呢?”我坏笑的说道
“哈哈!”杨婕仪大笑了起来。我在她的小脑袋上拍了一下笑着。向楼上走去。身后传来一句让我非常暖心的话语:“杨哥,你的手是为了你那个小美人弄伤的吧。”
我回头笑着说道:“不要牵挂哥,哥只是传说。”说完后不管在那狂做呕吐状的杨婕仪,潇洒的想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用那种网络语言来敷衍杨婕仪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可不想被人同情特别是杨婕仪那样的小屁孩来同情我。
到办公室区后,我拿起电话给子寒,清清嗓子,把声音压得很低对她说道:“知道吗?我感觉霍建和臻能河有特殊关系,我想查清楚,配合我一下怎么样?
我的心一沉,以前老板就想找人替代我,而且我一直感觉这个霍建的来历太神秘,关键是这位不多的几次见面,目光都对我不怀善意。
想到这,我同意配合子寒的行动。
中午取了钱,用来满足杨婕仪的神秘小要求。回公司时,我看见杨婕仪满面愁容的在一个格间里打着电话,虽然我听不到她在说着什么,但是她的表情愁容便怒容后来又变成笑容。
我站在那里只是短短的十秒钟而已但是她的表情已经换了很多种,是谁啊?究竟是何方神圣啊竟然能让杨婕仪如此动容。
因为时间的关系,我不敢再去看,正要起步走人,转头的瞬间我看见杨婕仪把电话摔在座子上,把门一推交了话费连找的钱都没要就冲了出来。
杨婕仪一看见我,她那乌云密布的脸似乎又多了一份吃惊,见我站在那里好像从没见过她似的表情,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杨总,快迟到了,快走啊。”
当我正想开口询问的时候,却看见她的脸又变的那么严肃,心想算了今天小妖精今天变成小老虎了还是别招惹她了。我点点头,和杨婕仪一起想工公司走去。
一路上她一直沉默不语,脚步迈的飞快,给我一种她是要去找人拼命的错觉。
卡着点,我们回到公司。
老板办公室没人,我趁机溜了进去。
看样子他刚才来过,并且刚走不久,秘书还没来得及帮他关上门。电脑是开着的,可惜有密码锁着,我试了试管理员密码,居然进不去,我接着又试了一遍原始密码但是还是进不去。
这也正常。像臻能河那么谨慎的人怎么会使用默认密码呢。放弃了进他电脑的想法开始翻阅他的
我轻轻翻动了一下他的文件,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再查看了一下四周,东西整理得井井有条,都不太好下手去翻,就在我打算退出房间的时候,目光落在了文件粉碎机旁边的垃圾篓上。
一堆被撕碎的纸条被揉成一团,静静的躺在篓子里,和其他散落的纸条相比,十分的特别和显眼,我想,为什么被粉碎成条的文件,还要用手揉搓一下呢,我点了点头,将那团纸片兜在了口袋里,再顺手用其它的纸条捏了一团和它差不多大小的,放回了原地。
我关上门,掏出了在臻能河办公室拿出来的那个被揉成团的纸条,慢慢的将其一条一条的重新展开这些碎纸已经被揉的很烂了,大部分都被切割成很细小的条状物,要将他们重新拼成一份完整的文件绝非易事。这是件十分有挑战性的任务。
“呼…”做口深呼吸。开始集中精神的拼凑这些已经碎得不能在碎的文件。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
“呼…完成。”但是当我把这份文件勉强拼成的时候不由得深吸一口凉气。这是什么…这是一份律师函…这居然是一份律师函!!!
内容大致是臻河原职工李某委托律师函告臻河补贴一年来加班差额,并追缴滞纳金。具体如何换算的,由于损毁的太过严重大部分数字已经完全缺失,不过有几个字眼非常扎眼也非常完整:劳动仲裁,更大责任!
公司发工资一向很及时,没想到还会被人告。而且这个律师函被揉烂,看来老板是不打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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