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雨梦成旭东》第178章 触霉头

    我疑惑地看着妈妈的背影：“爸，我妈怎么了？这还有什么事比过年重要？”我爸也看着我妈的背影，看到她急匆匆的脚步，若有所思着。
    “真是奇怪了，这老太太”我也猜测着：“难道有约会啊？”
    我爸斜了我一眼：“你这脑袋里，除了约会还能有什么？哦，我想到了，你妈是去找你二姨大姨了。”
    我立刻大惊失色：“不会吧？难道她是去显摆了？”
    我爸笑了：“不然呢？”
    我苦着脸，歪着头看着渐行渐远的妈妈。她这是惟恐天下不知，惟恐天下不乱啊！唉！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还好，临沂离济南还有大距离，不至于就传到那边去，更好的是，临沂与东营也不近，不怕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
    我心里还是挺有歉意的，担心如果成妈妈和成爸爸知道真相，会生我气，气我破坏了他们的团圆饭。总感觉很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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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旭东在家多呆了一天，大概是补偿春节没陪父母过年的遗憾，或者是与亲生父母也要团聚一下，这个中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他返回济南的时候是我们上班的早晨，再与他见面，居然是在公事公办的办公室，因为有许多事要忙，这让大家都放松了很多。
    我更万万想不到的是，上班的第一天，我就开始被“整治”了。秦胜男看我哪哪都不顺眼。
    “听说你现在不做校对了？也不审稿了？那边的人还都以为我破坏规矩，不让你做！”
    我听了这话，真是哭笑不得，我做的时候吧，秦胜男很不高兴，风言风语；我这不错了，要休息一下，她却找到批评我的理由？这是什么意思啊？
    “秦经理，这事啊我可以跟他们解释，最近有些累，所以想休息一下！毕竟，那些也不是硬任务。我”
    我还没说完，就被胜男没好气地打断了：“搞笑，是不是任务，我分不清吗？要你来多嘴？别以为你卖卖萌，撒撒娇，我这一关就过去了，告诉你，这一套在我这里没用！”
    我真是委屈啊冤枉啊，我哪里会撒娇了?怎么她这说法，像是我靠撒娇上位的人一样？我张了张嘴，又闭住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还是装作不懂，让她先出出气再说。我越是忍着，秦胜男越是没完，把是我不是我的错误和失误，全都指责在我的头上，总之我就是一无是处，一钱不值的这样一个渣女。
    我硬着头皮听着，成旭东不在这里，他被刘总叫去办公室了，在没人支持我的情况下，我还是想尽量低调一点，再说，这也是第一天上班，谁都不想触霉头。
    没想到，秦胜男好像积压了很久的火气，越来越过分了。她嚣张地指着我：“还有！那天有两个来宾更换了人员，你跟我汇报了吗?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居然敢不汇报就自己处理了?你是老几啊”
    我简直是无语了，我低着头，尽量不与她对视，尽量让自己左耳朵听，右耳朵出。我的天啊，她说的可是去年的事了，放假之前的事。我知道有秋后算账这一说，难道还有新年新生物，有年后算账这一说了？我只能在心里嘀咕着。
    “别以为这样装傻充愣，我就饶了你！不认真工作，不负责任、不听上司指挥，这是是要付出沉重代价的。”秦胜男的火气好像还没有要熄灭的趋势啊，居然还威胁上了。
    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抬头看着秦胜男：“秦经理，不是我不尽职，是我跟您的位置差得太远。没有人授意让我直接对您负责，我上面还有秦立，还有宋主任，成主任。这汇报的事，至少也得是宋主任或成主任吧？”
    “呵，你还成理由贩子了？继续！”秦胜男冷笑着要看我的拙劣表演。
    我定了下心神：“秦经理，真抱歉，我领会您的指示了，下次我可以越级直接汇报到您这儿是吧？如果真要这样，我遵命。”
    秦胜男欲言又止。她大概也是还惧成旭东三分，毕竟他是这个公司的老人，人缘人脉都强过她。秦胜男到公司之后，她更确认成旭东的实力，也调查了一下他的背景，所以轻易不肯与他翻脸。这些都是后话了。
    “不要挑拨我和成主任之间的关系！还是先找找自己的毛病！”秦胜男的反应还是挺快，习惯于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成旭东回来办公室的时候，这场硝烟刚刚过去，我已经黑着脸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了。
    秦立、娄心心和宋好知道我被秦胜男“特殊照顾”了，看我脸色不好，他们也不敢问我，只是悄悄地观察着。娄心心更夸张，直接连喘气都小心翼翼了。
    成旭东回来后，很快发现了办公室的气氛不对，他发了个信息给我：怎么了？
    我回复：没事，一切正常！……
    我们说了几句，但我一个字也没向他诉苦，我不想成为他的负担和麻烦。但是娄心心用信息就告诉了他全过程，这个小八卦啊，简直是没谁了，传播八卦的速度绝对是神速。
    成旭东微信说要找我单独聊聊，我的天啊，我现在最怕见他，还敢单独？我们之间的糗事尴尬事，难道他真不记得了吗？我还能面对面地面对他吗？我怎么觉得，成旭东现在比秦胜男还可怕呢?
    我说我忙，他说晚上，我觉得生无可恋了。编个加班也隐瞒不了他，和同事和上司相处，简直是前路茫茫；关键是我还和室友纠缠，这说谎都说不了。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一别和上司同事走太近，二别和室友有什么猫腻，不然就是无路可退，生无可恋！我想来想去，都找不到理由来拒绝和躲开成旭东了。我傻傻地坐在桌前，愣愣地看着手机，居然半天找不到一个词语来回他。天啊，难道我只剩下此路一条了？
    我还在犹豫着是不是答应他，成旭东已经发过信息来了：我已经确认，今晚许欣有事，公司也无班可加。
    我无语，一抬头，成旭东正看着我，我回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不一会儿，他的信息又来了：难道你现在从临沂找个人过来？
    呸，我用得着吗？还以为我真害怕他？醉酒的又不是我？主动的也不是我？我有什么好怕的！要是追究责任，他也是主犯！一想到自己可能是个快乐的从犯，差点忍不住笑出来，我用力咬着嘴唇，防止笑出声来。我把头也低下，尽量不让成旭东看到我的表情。
    可是我的怪样子被宋好看到了，她很奇怪地打量着我，一会儿又奇怪地看着成旭东，眉头轻轻皱着，若有所思。
    我想着想着，忽然计上心来，我给娄心心发一个信息：亲，今晚聚一下吧，咱们四个人的新年第一餐，好好享受一下！
    娄心心立刻回复：求之不得！我怕你们有约会，不敢提议。
    这话说得这么暧昧、含糊？我赶紧声明：我保证没有约会，有的话，就是你了！你约下他们俩。
    还好，娄心心一出马，秦立和成旭东都应下了，成旭东无奈地看着我，似笑非笑。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无辜地笑了笑。
    娄心心还突发奇想，过年的第一天，谁也不干活儿，叫外卖！自然是费用均摊，这已经是不变的舍规。不过她这次算是真用了心的，居然叫到一份特别好吃的外卖，是一新开张不久的小饭店，态度量，菜量足，简直像自己家做的一样实惠，好吃。
    刚吃了没多久，秦立就开始耍刀了：“喂，咱们定个规矩，谁先提酒呢，谁先讲一下新年最好玩的事，今年的。”
    我一听，吓得噎得不轻，直接狂咳嗽起来，娄心心拍着我的后背，成旭东给我端水：“能不能慢点？又没人跟你抢？”这家伙还抱怨上了。
    我也不理他，拿过杯子就喝水，又咳了几下，这才止住。因为太用力了，咳得脸都红了。
    秦立坐在一边坏笑着：“哈，我发现了大秘密啊，雨梦肯定有秘密，怎么我一说最好玩的事，她立刻就吓成这样”
    我又被秦立噎了一下，还没准备还击，成旭东就抢过去了：“你这人，没见她咳嗽成这样？这玩笑中是牵强了啊？”
    秦立笑得趴在桌上：“成哥，你干吗这么紧张？你急什么？雨梦姐就是有秘密，也和你无关，你们临沂和东营是山东两个最远的地方吧？我感觉！”
    成旭东欲言又止，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不管你们了，我自己先喝一杯！”
    娄心心赶紧制止：“不行不行，咱们一起喝！虽然玩笑是开大了些，但这意思还挺好，汇报一下好玩的事，大家分享一下快乐，挺好！”娄心心还是支持了秦立的建议。
    我和成旭东迅速地对视了一下目光，又迅速地分开，我赶紧低头吃菜。
    娄心心端着杯子：“这样，先从我开始，我先说！”
    我们都看着娄心心，等着她的故事。
    “我今年看到一位亲戚，她比我妈厉害多了，一个远房亲戚，平常走动也不是太多。不知道怎么的，大年初二这天，原本该回娘家的，她竟然带着女儿来串门子了。我叫她表姑，她闺女我叫她表姐，比我大一岁。人长得可水灵了，我真想介绍给秦立或者是成哥。”
    我嘿地一下乐了：“心心，你这个介绍人也是奇葩，怎么能一个女孩介绍俩人呢？”
    娄心心吐了下舌头：“哈，说错了，介绍给你们的其中一个！”
    “算了，我正在纠结中，你直接介绍给成哥好了，他年龄大！比我老！”
    我笑得趴在桌上，直不起腰。
    成旭东有些不好意思：“你什么意思？我哪里大，怎么就老了？你这人是喝醉了怎么着?”
    秦立赶紧解释：“啊呀，我可真不是这意思！”他打了一下自己的嘴：“过年过得酒喝多了，现在说话还不能正确表达！成哥你不会在意的哈！”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男人嘛，是越老越有魅力，对吧？”
    听了这话，成旭东果然坦然了，眉毛轻轻一扬，算是饶过了秦立。
    我赶紧坐直坐正了，绷起脸质问秦立：“我说，你是含沙射影吧？笑话我年龄大、笑话我老吗？什么男人越老越有魅力，分明是取笑女人越老越差劲吧？”
    “不是，不是，这个”秦立没想到会招惹了我，急着找词解释：“怎么会呢？你这年轻漂亮呢？说你十八都有人信。”
    “现在补救都晚了！这话中有话的，分明就是针对我！这里有两个女生，谁最大啊？不是说我说谁？”
    “肯定不是说我！”娄心心得意着，说完感觉不妥，向秦立做了个鬼脸。
    秦立尴尬地笑着：“不是，雨梦姐没听我说完。对男人女人来说，真正有魅力的人，不被年龄限制，你看人家赵雅芝对吧？一直美着呢。像雨梦姐这样的，最差也是和赵女神一个级别。有的人年龄是小些，可人长得老相，也一样”
    娄心心一拍桌子：“秦立！你个该死的，怎么说我老相呢？”
    秦立一愣：“我哪里说你了？”
    我和成旭东相视一笑，都是拼命地忍着笑的那种。
    娄心心咬牙切齿着：“还没说我？有的人年龄是小些，可人长得老相，这里就俩女生，除了大的，我不是最小的吗？我老了吗?你什么眼神啊？老太太的老花眼吗？”
    我和成旭东再也憋不住了，笑得前仰后合。娄心心和秦立这俩活宝，一旦怼起来，半天没完。我们觉得，新年最好玩的人就是秦立，他是恭维不成，反而得罪了一桌人，忙着四处救场，救一个同时得罪一个，真是没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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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老家过年回来，苏安民和秦胜男开始了冷战。两人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家里的气氛冷得很，两人的心情都很不好！